第180章 意料之外的结局
“萧云瑾,我要跟比武,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从来都不比你差。如果我输了,你尽管杀了我。可如果你输了……”萧云海冷笑道,“爹,你会失去两个儿子。”
萧云海恢复了平静,只是,他看着萧云瑾的眼神,充满了疯狂的嫉妒。
萧云瑾沉默不语,凌心悦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忽然有些后悔,以这样的方式来揭穿萧云海。因为到了最后,所有的压力都要让萧云瑾来扛了。
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萧北麟缓缓拔出了随身佩剑,塞进了萧云瑾的手中,语气痛苦而坚定。
“杀了他,清理门户。我萧家绝不允许子孙有如此恶劣的行径。”
萧北麟的话音刚落,凌心悦就看到萧云海的眸中有一纵即逝的悲伤。
萧云瑾握了握长剑,低垂眼眸沉思良久。
“去外面院子打吧,屋内空间狭小,别伤了悦儿和弟妹。”
说罢,他平静的转身出去了。
凌心悦心中焦急,搀扶着沈伊伊也跟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之中,兄弟俩面对面的对峙着。
萧云海也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两柄长剑在黑暗之中,依旧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倾盆大雨不断落下,很快就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动手吧。”萧云海催促道。
萧云瑾眉头皱了粥,突然,他手腕一动,用长剑割下了一段长袍,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有伤在身,我若这样与你打,赢了也不光彩;更何况,你是我弟弟,看不到你的血,我才不会不忍心……”
萧云海悲愤交加,他不等萧云瑾把话说完,就朝着萧云瑾的胸口刺了过去。
兵刃交接的声音在风雨声中更加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凌心悦眼角的余光,看到萧北麟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惫。
她于心不忍,踌躇半晌,上前安慰道:“爹,你别难过,云瑾他……会有分寸的……”
萧北麟感激的看了凌心悦一眼,此时此刻,任何一句简单的安慰,都能抚慰他冰冷的心。
他看得出来,萧云瑾并没有拼尽全力,而且他发现他确实低估了萧云海的实力。
不过……
萧云海终究不是萧云瑾的对手。
当萧云瑾把剑尖抵在萧云海的咽喉时,他缓缓扯掉了蒙着眼睛的布。
萧云海绝望的瘫倒在地上。
“我没有输……我没有输……要不是我受伤了,我不会输的……萧云瑾,你杀了我吧……”
萧云海嘶哑的嘶吼,萧云瑾却反而收回了长剑。
“爹,我……下不了手。”萧云瑾做不到手刃自己的亲弟弟,即使弟弟杀了祖母。
他十几岁开始在战场上杀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生命的可贵。
他的奋勇杀敌是为了保护家人,保护百姓,他没想过要杀自己人。
萧北麟从屋檐下走到了萧云海的面前。
“废了他的武功,把他逐出萧家,从今以后……他的生死,与萧家无关了。”
“那我呢?”沈伊伊紧张的问道。
萧北麟和萧云瑾相互交换了眼神,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中大概已经明白了妯娌俩的合谋算计。
“是我们萧家对不起你,既然你对他无心,他都不是萧家人了,我们更加没理由强留你在萧家。明天,就让心悦去衙门为你们办理和离吧。”
“你的嫁妆,我会命人送回去。以后,你婚嫁自由,和他,和萧家再无瓜葛。”
沈伊伊激动的轻轻颤抖,她慢慢跪了下来,对着萧北麟磕了三个头。
“爹,虽然我和萧云海无情无缘,可是,我一直很敬重您。在我心里,您是好父亲……谢谢您!”
萧北麟也有些动容。
所有人视他为盖世豪杰,即使是自己的儿子,都不曾说过如此温馨的话。
“起来吧……闺女,以后,找个好人家……”
萧北麟低头闭眼,强撑着抚平情绪,正要转身离开时,外管事撑着伞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圣旨到了。”
萧北麟眉头深锁,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让每个人回房换上干净的衣裳,随后一起来到大厅接旨。
这道圣旨,彻底改变了平南将军府的未来。
原来,皇上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奏折,突厥大军压境,可汗墨脱亲自率领十万兵马攻城,已经接连打下了八座城池。
守城将领悉数阵亡,剩下的守军只能带着边境百姓退入关内死守。
边境派人请求朝廷支援。
皇上下旨,让萧云海担任主将,带领朝廷十万精兵即刻出发。
这个意外到来的消息,打破了萧北麟的原有计划。
当萧云海把圣旨握在手中时,忍不住仰天大笑。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萧云海举着圣旨跑到萧北麟的面前,表情有些狰狞。
“你看到了吗?我终于有机会可以摆脱你,摆脱萧云瑾,独自去建功立业了。”
“我会让世人看清楚,我,萧云海,离开了父兄的庇护,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萧家的好男儿,不是只有萧云瑾一个。到时候,你会求我回来的。”
萧云海见大厅之中一片沉默,下人大概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因此没有一个人来恭喜他。
他心中悲凉,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到了沈伊伊的面前。
“你愿不愿意等我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沈伊伊眸光微动,态度坚决。
“我相信爹的一言九鼎。明天天亮以后,我就不再是你萧云海的妻子。我不会等你的。未来无论你是战死沙场,还是封侯拜相,都与我无关。”
“这些年,我对你千依百顺,温柔体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瞬间……”
“没有。萧云海,你的每一次触碰,我都只感到恶心。”
“好!很好!沈伊伊,你会后悔的。”
萧云海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每个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次日早朝之上,皇上正式通告了所有文武百官,萧云海在退朝以后去兵部领取了兵符,并且顺应沈伊伊的心意,到衙门去和他办理了和离。
他带着对父兄的憎恨和埋怨以及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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