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我要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昨天一晚上的收成不错，所有鱼虾和鱼油加在一起，共卖了一百八十多块钱！
总算这段时间没有白挨累。
昨晚来回四趟把六七百斤鱼虾全拉出来，人都累傻了。
再加上身上还剩下的一百块，她现在共有两百八十块钱。
这么多钱，够他们过上一段时间好日子了。
她把厚厚一沓票子按面值大小放好，硬币也都收起来，身上只装了零头几块钱，这几块钱，她留着要去那家早餐店去买豆浆油条。
碴子粥没喝成，这个豆浆油条不会还吃不成吧？
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了，哪能那么倒霉，想吃的东西一样也吃不上？
为了能顺利吃上油条，她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只在游艇上休息了一小会儿。
天一亮，就骑着自行车朝县城赶。
在工人上班时间之前赶到，这样应该就不用排队了。
当然，也不会再碰上江秘书！
骑着自行车，一路穿过田野间凉丝丝的薄雾，终于进了城，来到那条大街上。
小城还是静悄悄的，还没从沉睡中苏醒，只有公鸡抻着脖子在打鸣，迎接清晨的到来。
俞小野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送回空间放着。
一路搓着冰凉的小手，迈着小碎步朝那家早餐店跑去。
油条，豆浆，我来啦！
这回来的这么早，没道理吃不上！
一路小跑着来到那家早餐店外，远远一看，嘿，真的没人排队！
门口油条摊子上的铁筐子里，满满一筐油条！
哈哈哈哈哈，好多油条，去了就能吃到，不用排队啦。
俞小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对炸油条的大娘说：
“大娘，我要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炸油条的大娘头都没抬，拿了个高粱杆编成的小筐，夹了两根油条进去。
俞小野高兴地端着油条筐筐送到里面的厅堂里。
厅堂里只有一个人在吃早饭，空空荡荡的，俞小野特意挑选了之前她和妈妈一起坐过的位置，把筐子放在油腻腻的桌面上，回头去盛豆浆。
在一个小窗口盛了碗冒热气的豆浆，准备付钱，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说：
“我来付。”
那种低哑的、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把俞小野吓了一跳，端着碗转身。
结果这一转身，看见身旁的人时，手指一麻，豆浆碗差点没掉下来。
周自衡眼疾手快地从俞小野手里接过碗，里面的豆浆还是溅出来一些，滚烫的豆浆撒在周自衡手上，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碗砸了，你还得赔人家的碗。”
“场，场，场长——”俞小野舌头都打结了。
周自衡端稳豆浆，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姑娘犯傻的小表情，嘴角往上扬了扬：
“坐过去吧，钱我来付。”
“不，我有钱！”俞小野激动地去掏自己的口袋。
“我说了我来付，”周自衡的语气不容拒绝，他把豆浆碗往前递了递，“端稳了。”
俞小野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像领圣旨似的从周自衡手里接过碗，脑子还有些发懵，两条腿已经往餐桌前走了。
我天呐，怎么这么倒霉，在这都能碰上场长？
躲过了江秘书，居然没躲过场长？
这是冤家路窄还是什么？
俞小野放下碗，坐在条凳上，望着刚才能把人馋死的油条，顿时觉得不饿了，已经饱了。
过了一会儿，周自衡也端着一碗豆浆、一个小筐子过来了。
他直接把碗和小筐放到俞小野对面的位置上，俞小野往他的筐子里看了眼，里面也有两根油条，还有两个大包子，两个煮鸡蛋。
场长可真能造！
一次居然吃那么多！
周自衡自然而然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膝盖碰着俞小野的腿。
俞小野条件反射似的赶忙把腿偏向另一边，避免与周自衡有任何肢体接触。
这桌子也太窄了吧？
还不到一米宽，面对面坐着，一不小心就能碰到对面人的腿，或者踩到对面人的脚。
早餐店为什么要用这么窄的桌子？
周自衡坐她对面，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了翘，她从筷笼里拿了两双筷子、两个瓷勺。
将一个瓷勺小心放到俞小野的豆浆碗里，筷子放在碗上面：
“发什么呆，赶紧趁热吃。”
俞小野不知为何，一下子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但她还是低头应了一声，拿起勺子开始搅拌碗底的糖。
搅拌着，强迫自己抬起头看了对面的场长一眼，有些惊讶的发现场长今天好像——年轻了一丢丢？
脸皮白净了许多，整个人的状态有点回春了，有点像工作证照片上的那个人了。
而且仔细闻闻，能闻到他身上有股雪花膏的香味
场长好骚啊——
俞小野没话找话地说：
“场长，好巧啊。”
“是啊，好巧，没想到能在这碰上你。”周自衡也抬头看俞小野。
两人头一次离这么近对视，近的好像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俞小野又匆忙低下头：
“场长今天上班那么早？”
“一般不这么早。”
“啊，我知道了，你也是为了早点来吃饭不用排队，是不是？”
周自衡笑了笑，点点头：
“是，你真聪明，猜的真对。”
俞小野笑笑，为自己猜对了原因感到高兴。
碗底的糖搅拌的差不多了，俞小野用勺子舀了一口豆浆，很斯文的送进嘴里。
可是，没有油条的豆浆，喝起来寡淡无味。
而且豆浆里的糖给的很少，并不怎么甜，一定要泡了油条才好吃。
怎么办，好想把油条泡进豆浆里吃。
可是当着场长的面那样吃的话，会不会太埋汰了，场长见了她这么个吃法，一定会很反感的。
可是，对面的场长拿起一根油条，用筷子掐断一截，直接放进了碗里，用筷子摁了下去。
哦吼！
原来场长也这个吃法？
太好了！
俞小野喜滋滋地照着学，也用筷子掐下一块油条泡进豆浆，等油条吸满汤汁，再送进嘴里。
醇厚的豆浆和松脆的油条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口感，俞小野瞬间满足了。
心心念念的这一口，终于吃上了！
美味的豆浆油条一下肚，食欲又回来了，空空如也的胃疯狂叫嚣着，让她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很快将一整根油条送进肚子。
对面的周自衡拿起一个鸡蛋，在桌上磕了下，剥开蛋壳。
招呼都没打，直接放进俞小野碗里：
“吃个鸡蛋，你太瘦了，要补充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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