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 要在一起了（3）
顾辞九吸了吸鼻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九。”姜欢突然换了个昵称喊她，顾辞九没去回应，是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
她迟疑嗯了一声:“欢姐，你是在叫我？”
“可以吗？”姜欢淡淡地问道。
顾辞九不太在意:“当然可以啊，只是一个昵称，没那么多讲究。”
“嗯哼。”姜欢抬手点开手机锁屏，说道:“已经一点了啊。”
顾辞九误以为欢姐困了，要准备睡觉，她说道:“欢姐困了？”
她感觉到欢姐摇了摇头，随即道:“不是，之前确实有点困意，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清醒了。”
可能大概错过了她困意的点。
顾辞九抿了抿唇，轻笑:“欢姐，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人？暗恋的也算……嗯，那个不算。”既然抛弃了欢姐的男人，那就不配算在其中。
姜欢笑笑，有些失神，忽地想起了从前。她感叹了会，声音听不出情绪:“嗯，的确有一个。”
她接着说:“是我邻居哥哥，以前我经常受人冷落，不仅是朋友、同学，连我家人也是这样，几乎没什么人在乎我的存在，大概就是这样吧。幸好，还有小哥哥在乎我。有时候我家人出去了，就会把门锁上，恰好我年纪小，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给我配钥匙，所以每次我中午放学回到家，都进不去门。他们又时常中午不回家，都是那位小哥哥领我去他家蹭饭。”
“再后来，他就搬家了，我再也没见过他。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我也忘了，记不起来了。”
姜欢忽地抬起头，讷讷地道:“以前还能在梦到他，至少还记得住他长什么样子，后来很少做梦，就越来越记不清了。”
顾辞九没说话，任由着姜欢说。
“其实，我很想再见到他，亲口对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可能就没有我姜欢了吧。”
也许，叫姜欢的她早就不在了。
姜欢侧着头:“小九，我初次见你，我觉得跟你很投缘。”
听到这话，顾辞九眨眨眼:“我也是。”
姜欢拉过她手，“对了，小九，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是什么？”顾辞九好奇地道。
“你先把眼睛闭上，我把灯开一下。”
“好。”顾辞九虽然不知道欢姐给她看什么，但还是听话地把眼睛闭上:“欢姐，可以了。”
“嗯。”姜欢摁下床头的开关，整个房间又突然亮了起来。过了好一会，顾辞九尝试着慢慢地把眼睛睁开，不过还是有一些刺眼，很快她就适应了这光。
跟着欢姐来到她书桌，书桌已经收拾的纤尘不染，她也是吸取了上一次教训，把该放好的东西都放在了它自己属于的地方。
“是我一本从小学开始保留到现在的笔记。”姜欢取出钥匙，解开了上锁的柜子，从柜中拿出上一回呈昭看过的那本笔记。
“呐，就是这一本。”笔记她已经解锁了，放在顾辞九手中，勾了勾唇，满目柔和地盯着那本笔记:“后来我们也搬家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唯独还留着这本笔记。”
顾辞九拿到笔记的时候，还感到有些沉甸，她打开第一页，立马被笔记上稚嫩的字迹给逗笑了，看得出来那会欢姐的字写的还不算好，歪歪扭扭，好像都快睡着了一样。不过有一件事她特别好奇:“咦欢姐，那会写这笔记的时候，你多大？”
“我也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十一岁左右，刚上五年级。”
“哇，欢姐，你十一岁的时候就上五年级了。”听到这话，顾辞九眨了眨眼:“我那会才刚上四年级。”
“我比别人早读书，那会我也是全班年龄最小的一个，而且，我月份本来就晚。”
顾辞九点点头，确实有些人读书早。她继续往后翻着看，“还是那会的情感才是最纯洁的。”
“是啊，所以我也挺怀念那会的自己。”
顾辞九看到出现了辛承这个名字后，就把笔记合上了，她挺讨厌这个男的，白瞎了欢姐对他付出的那些感情。
“欢姐，当年他搬走的时候，就没告诉过你要去哪了吗？”
姜欢垂着眼，闷闷道:“嗯，刚好他搬家那天我生病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着他姥姥离开了。最后知道这消息，还是从他爸妈口中得知。因为他爸妈知道我两平时关系也挺不错，想着孩子已经搬走了，总得说一声。”
她抬手遮住双眼，声音带着鼻音:“当年可把我哭惨了，我那会挺恨他的，可恨着恨着就会特别想他。再怎么着急，也总要跟我说一声吧，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哎呀挺讨人厌的。”
哪怕现在想起来，她仍然觉得有些难过。
顾辞九看了眼欢姐，知道她此刻情绪可能会有些难过，她也不适合说其他话。
唯独情伤别人帮不上忙。
室内安静片刻，姜欢把手放下来，捏了捏顾辞九的脸颊，唇角微弯:“不要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小九，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顾辞九低声说了句:“我只是心疼欢姐，你这么善良，终有一天一定能再次见到他。”
姜欢摆摆手:“无所谓吧，其实再见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他亲口对我说一句‘再见’吗？”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其实相隔了这么久，再次相遇未必会是件好事。所以，就这样了吧。”
“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怎么说呢，反正有些缘分时候到了，就会再相遇，可遇不可求嘛。”
安静了几秒，姜欢目光一扫，拿起那本笔记，打开撕下第一页。顾辞九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欢姐已经把第一页撕的粉碎，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呃——”震惊地看着欢姐的行为。
姜欢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表情没多大变化，淡淡笑了一下:“这是我的秘密，不过它现在也已经不算是秘密了，而且我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所以我觉得留着它也没什么用处了。”
顾辞九任由着欢姐把一整本笔记撕掉，大约撕了十来分钟，她把撕下来的碎纸通通放在一个垃圾袋中，打了个结。
等她处理完这些之后，她拍了拍，对顾辞九说:“走吧，我们回床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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