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过往秘辛
古博善让龙文牧尝试，龙文牧自己也颇感兴趣。
血脉之力看不见摸不着，只有自己能感应到。龙文牧从来没和人比较过，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层次。而且这种能测试血脉之力的水晶球，以前在狼山都不曾见过。
伸出一只手，挽起袖子。
正打算动手，古博善眉头一动，伸手敲了敲桌子：“门外是谁，给我进来。”
他一声喝声，门外寂静了片刻，有人讪讪推开屋门。
古轩一在外面挠着头探头探脑。
“轩一，你怎么来了？”
“没有，我就刚好路过。”古轩一说。
古博善没好气一哼：“你在外面都已经偷听半天了，还敢说自己是路过。”
古轩一话语被识破，露齿一笑，故意挑开话题：“我也是无意听到的，原来龙大哥是龙姓一脉的，这么说就是我们的同族兄弟了。”
龙文牧冲他一笑。
“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忙吧。”古轩一脚下抹油就想溜。
古博善在后面冷喝：“来都来了，跑什么跑。”
古轩一又讪讪的缩回来，找了张椅子坐下。
“罢了，反正你也来了，也一并看看吧。”古博善抚须说。
反正都是墓之一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龙文牧的事关系甚大，古博善恐怕倒时还会对其他人说起。
古博善拖着无暇的水晶圆球：“这样吧，我且来做个示范。”
他拇指轻轻划过食指指尖，一滴血滴落出来，落在了圆球之上。
龙文牧看见那滴血宛如水滴一样渗入晶球之内，宛如墨迹落入了清水，在水晶球的内部慢慢的扩散开。
开始只是染灰了晶球的中央，随着时间推移，这滴血慢慢的弥漫向四周。
几息之后，彻底充斥了水晶球。
整颗水晶球从无暇的透亮之色，变为了深灰色。按古博善先前之言，水晶球能呈现如今的色泽，绝对是资质出色的表现。
古博善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再施展一道妖力，水晶球就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如何？你也试试？”古博善拖着水晶球说。
龙文牧点点头，手指割开一道小口，挤出一滴血落在水晶球上。
血滴凝儿不散，慢慢渗透到水晶球的中心。血液从红色变为黑色，看上去好似一颗黑色的豌豆。
“嗯？”古博善奇怪的吟了一声。
顿时间，那黑色的血滴骤然扩散开来，立马便充斥了晶球的内部。
古博善两眼一瞪，他刚刚示范之时，这颗球尚且只变为深灰色，而此刻，竟是化为一颗通体黝黑的球。
古博善也好，古轩一也好，诧异的望向龙文牧。
“古荒珠竟有如此反应，只有生来便觉醒血脉之力的人才会如此，贤侄，莫非你是先天体质？”
龙文牧不知先天体质是什么：“血脉之力，我从出生便有。”
古博善大喜：“果真如此？先天体质，即便在我墓之一族里，也数百年难出一个，你竟还有这等天赋。”
龙文牧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他只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拥有天生的血脉之力，在那场毁灭的火焰中，所有人才会舍尽一切让他独自活下来。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龙文牧一直觉得，如果自己能选择，他宁愿不要这个与众不同的特点。过去的他总会去想，这个让旁人羡慕的先天之力，这种特殊，简直就跟耻辱无异。如果没有这个条件，至少在那个时候，不用背对着那一个个陨落之人狼狈而逃。
这种感觉，没有经历那场毁灭的古博善和古轩一当然不会懂。
古博善赞许的凝视他，不住点头，显然有先天条件在墓之一族中都是极为难得的。
“有此资质，你能炼化地妖源石也说得通了。”古博善点头笑道，“如你这般资质，即便在我古姓一脉中，如今也只有一个而已。”
龙文牧狐疑：“谁？”
“远在天边，这不近在眼前吗？”
古博善望向古轩一，古轩一抽抽鼻子，颇有些自豪的也将一滴血滴在了水晶球上。
只见得那一滴血落下，渗入了本就漆黑的晶球里。龙文牧陡然发现，虽然不明显，似乎有另外一片黑色取代了自己的那片黑色，而且黑球似乎变得更黝黑了一些。
这个古轩一，居然也是先天觉醒血脉之力，而且单论血脉之力，比起自己只强不弱。
水晶球被收了起来，古博善站起身：“你们二人，是我墓之一族难得的人才，今后得互相帮衬。”
古轩一答得很干脆：“龙大哥实力过人，想必以后还是他帮我的多，只盼他以后可别嫌弃我。”
“好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虽然只是中品小妖师，但你炼化的源石同样是地妖源石，待你成长到天妖师之境，实力必然在我之上。”
龙文牧在一旁听着，这个古轩一，炼化的源石居然也是地妖源石。他的年纪怕是比自己小两三岁，却已经有了这种底蕴。
龙文牧能炼化地妖源石，是经历了多少磨难？
炼化了地妖源石，这种事放在外面可是惊世骇俗之事。而这个古轩一，居然做到了和自己同样的事。
血脉之力，源石，都不亚于自己。这个人，不简单。
古博善招呼众人和他一起出去：“龙侄，轩一，你们二人随我来。关于刚刚问我之事，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两人跟上他的脚步。
沿途所过，古博善又喊上了好几个村庄里的人。龙文牧察觉到这些人里面好几个都是天妖师，估计是这个村子里地位很高的人。
墓之一族，每一脉都不尽相同。像在狼山那里，虽然有妖师，但妖师整体修为都比这个村庄的人有所不如。
古博善对着他们传音，应该是在向他们讲述龙文牧之事。
那些人一边听，一边朝龙文牧这边投来诧异的目光。
古轩一规规矩矩的跟在龙文牧边上。
“龙大哥，你们狼山是什么样子的？”古轩一问。
龙文牧回忆起往昔，神色稍有些暗淡。
古轩一突然改口：“哦，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们墓之一族世世代代都需得留守在各自看守的地方，一般的族人是不允许离开的。我在这村子里已经待了十五年了，都没见过外面什么样。只有芷音姐以前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带些外面的稀奇玩意儿。”
“这片祥和之地没有纷争，但是外面就不一样了，搞不好走到哪儿都人人喊打。”龙文牧答道。
古轩一饶有兴致，似乎是对外面格外向往。
别说是他，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村子里待十五年都会觉得闷吧。
“龙大哥你跟芷音姐怎么认识的？”古轩一问。
“偶然在云轩国边境认识的。”
“那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龙文牧语塞，好吗？自从上次事之后，岚芷音基本不找他说话，这种关系好还是不好，龙文牧真说不准。
“芷音姐这么漂亮的人，龙大哥英俊潇洒，怕不是跟芷音姐是伴侣吧。”
“不是。”龙文牧随口说。
古轩一扬扬眉，不经意间好像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这些细微的神态没让龙文牧察觉。
古博善带着他们来到村子的后方。
交代其他几个天妖师：“莫要让其他人靠近。”
几个跟随的天妖师都同时隐去身形。
在村子后的某处空地上，立着一座青石祭坛。
祭坛十丈之宽，看上面模糊的痕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格外的古老和沧桑。
古博善背着手立在祭坛前：“你问我，天妖当年夺走的是什么，又是什么吸引天妖而来的，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还请前辈解惑。”
古博善指着那处祭坛：“我且问你，你觉得我们为何被称之为墓之一族？”
龙文牧摇头。
“墓之一族，顾名思义。”古博善说，“我们三脉人，从上古至今，便是负责守卫三座陵墓。”
“陵墓？”龙文牧心头一震。
“不错，三座上古遗留至今的陵墓。”
龙文牧身为墓之一族，但这些事他可从没有听说过。
说来，他记得小时候有见过，在狼山，似乎也有一座和这个相似的祭坛，不过祭坛所在一直被设为禁地。当时他年少，一般是不允许进入的。
“什么人的陵墓？”龙文牧又问。
这次古博善稍加沉默，然后摇头：“不知。”
“古前辈也不知道吗？”
古博善依旧摇头不已：“这些陵墓存在的时间太过久远，那得追溯到天妖出现的年代。我们三脉人从上古守护至今，一直在各自守护之地繁衍生息。也许先祖知晓一些，不过岁月流逝，传承到我们一辈，虽记得墓之一族的使命，却已经不知这墓冢是何人的。”
天妖现世，那得追溯到最为古老的那个时代了，年代确实太过久远。
“一点记载都没有？”龙文牧又问。
“大部分的记载，早已化为尘土。”古博善说。
不知是何人陵墓，却还是世世代代守卫至今，可以想得到，这个陵墓里埋葬之人，必然有着超然的身份。
“虽然记载不全，但也并非是一点记载都没有保留。我只知道，这陵墓里，除了埋葬尸骨，似乎还封存着某种钥匙，恐怕天妖就是冲此而来。”
龙文牧疑惑道：“什么钥匙？”
古博善依旧摇头。
连天妖都会盯上的东西，那这东西恐怕非比寻常。
古博善虽然身为这代的村长，可知道的同样有限。关于这座古墓，已经有太多的秘密遗留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孩子，过来。”古博善朝龙文牧招手。
龙文牧缓缓走上前。
“我观察你的气息，你是不是已经在小妖师巅峰了？”
龙文牧答了声是。
古博善笑了：“那也许此地会有你的一些机缘。”
“机缘是？”龙文牧不解。
古博善指着祭坛：“此地可以凝化妖痕，你借助此地之力，兴许能突破至大妖师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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