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需经营
近段,莫忆昨感觉自己再跟时间赛跑一样,要学习,要视频看爸爸,要陪东方奶奶修剪园林散心,周六周日打完工又要去上特效班,只要头沾到床秒入梦乡。
利用午休的时间很想与顾小南唠叨发泄一番,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被喷了一后背的水粉。
她没有怒,谢绝了孔敬希的赠予,若无其事的穿着走出学院,晚上回到房间不由一愣,与被喷水粉一模一样的崭新衣服就挂在床前...
东方少坐在沙发上看着发布会所展示的样品,望了一眼呆呆而立的莫忆昨,起身走进,轻轻弹了一下那高耸的鼻尖;‘‘送你一件礼物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水粉功不可没,顺便告诉你,你参与设计的产品就要问世啦’’,转身去洗漱了,那句‘功不可没’在轻笑中划闪。
虽不知这件衣服背后的故事,东方少看得真切,莫忆昨很喜欢穿,衣橱里很多套甚至商标还没有摘,她尽可不去碰触,独独偏爱这件,如今花了,她一定很难过,接到奶奶电话,他让麦助在最短时间内买到了同款。
‘‘切...’’,莫忆昨摸着鼻尖柔柔一笑,眼睛不由自己升起迷雾,心亦划过一道热流,想安慰想夸赞就直说嘛,装高傲摆冷酷的‘叔叔,哥哥’,其实你最温暖。
一切运行的都很顺利,接下来就要拭目以待三天后的竞标了,现实与残酷即将在聚焦的闪光灯下呈现。
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难捱的就是时间,途中的变数都是始料未及的层出,哪怕是注定,没有稳稳收入囊中,心岂会平静。
自知实力悬殊的几家竞标者,倒是在风平浪静中悠然的划着船,一路的风光已是人生旅途中的美景,身临其境欣赏过已足矣,即使落标,亦打造了赢家的知名度。
今天是周末,东方少检查一番新产品的出版模型,比预计的还要完美,他的笑只有麦助一人看到了,当然也清楚那笑的含义,更明白他没有进集团而去了哪里。
难怪杍杭都赞他捡到宝了,不但容易满足,还孝顺,让人惊讶的是她还有一手令人折服的设计,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东方少的,这辈子只为他而生。
‘‘艾特儿,我现在就是那笼中的鸟,只在局限的空间,好闷啊,你来玩好不好,我带你去吃很多的小吃,好吗’’。
莫忆昨背着包慵懒的回到庄园,打了一天的工,又上了两个小时的特训课,伏在桌前正与大洋彼岸的艾特儿诉苦。
‘‘忆儿,你要相信东方的慧眼,他会让你这颗珍珠更璀璨的,更要相信你自己的韧力,我刚进爸爸的公司不能玩忽职守,精神上支持你’’
艾特儿鼓励的同时,难免流露出羡慕,虽笑得自如,心里仍泛起那失爱的酸楚。
毕竟苦苦恋了几年,爱得那是天崩地裂啊,虽被残酷狠狠折了腰,又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即是过去式那份痛仍在。
‘‘哎呦,那就是虐待啊,学院里的课程已经很紧了,我还要分神恶补天外飞来的意外,我的小命啊,早晚交代在这个鬼才手里’’。
莫忆昨绝不是刻意的炫耀,她只是再向好朋友一通抱怨,大吐苦水。
自己只想安静的生活,快乐的享受家的温暖,就这么简单的夙愿,也要被剥夺,很无奈的露出可怜兮兮的撒娇。
‘‘这样好啦,亲爱的,争取在假期之前搞定设计专业,我正式邀请你和东方来游法国,我免费做向导,算是给你的毕业礼物’’。
艾特儿对着镜头做了个亲昵的动作,有同情更有爱。
莫忆昨做了个很感动的拥抱,哭笑相融的表情,逗得视频里的艾特儿哈哈大笑,聊完学习聊旅游古迹聊的最多还是特色小吃,可见俩吃货是相见恨晚了。
正当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时,冷不防一句;‘‘谁小气,谁霸道’’,莫忆昨一惊‘啪’合上了电脑,‘嗖’起身糗得脸上火辣辣的,真的是不能人后论是非,旦夕祸福在舌尖。
‘‘墨墨墨痕’’,莫忆昨一急变得结巴;‘‘你你你怎么回来啦’’
莫忆昨惊愕过,慢慢变得理直气壮,自己又没做亏心事,用事实说话有什么可怕的,一定是被这个冷不防出现的坏蛋惊吓而已,摸摸心脏还好,否则有他好受。
‘‘干嘛啊,反应很奇怪,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吗’’,东方少有听到,故作什么也不知;‘‘你还真不适合谍战工作,惊诈过后自露马脚,真怕了你’’,一笑,轻轻弹了下那笔挺的鼻尖,来个宠溺的小小惩戒。
‘‘噢,痛诶’’,莫忆昨揉着鼻尖嘟囔着;‘‘这就是事实嘛’’,谁让他有时莫名的怄火,好像都是自己的错,就是小气嘛。
‘‘你在说什么’’,东方少欲换衣服站定回过身问着。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嘻嘻...’’,莫忆昨神反应,搓着十指嘻哈笑着搪塞,没听到最好,惹他‘犯病’小气劲一来,吃亏还是自己。
‘‘好啦,去换衣服,走啦’’,东方少看眼那鬼祟挤出笑意的脸,嘴角泛起一丝笑,自己只要在轻轻一套,她便全招,也不是什么污言秽语,也慌乱成团,真是好笑至极。
这也许就是她绝不可以离开自己的原因吧,率真,安逸,与世无争的满足感,更是吸引自己的震撼,东方少情不自禁的深深看了一眼,温柔的欲融化一切。
莫忆昨悄悄吐口气,扮个鬼脸,吐吐舌头,害得自己一阵心慌,还挺会挑时间,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故意的,又挤挤眼睛狠瞄几下,替自己出口气。
下楼后才知,是来接自己和东方奶奶去吃‘大餐’,这一老一小一阵窃喜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用问,东方少猜得到,是在琢磨要去哪里吃,吃什么。
‘‘喂...莫忆昨’’,孔敬希对着呼啸而过的车子,大声喊着,铆足力气不放弃,可车子还是走远了,他狠狠挥拳极限的无奈,自己拼命的大喊,她怎会看不到那?
想到坐在东方少车子里的莫忆昨笑得很真很开心,嫉妒的翻江倒海,一股酸酸的气恼在空气中蔓延。
只是未婚妻,结婚又怎样,他紧紧握拳,势必要夺回所爱的坚毅,找不到一丝放弃的影子。
孔竹悠拎着几套给演员准备的戏装匆匆走过来,见到弟弟又气又沮丧的表情,安慰着;‘‘好啦,也许是你看错了那,思深则恍惚’’。
‘‘姐,谁我都可能看错,甚至忽略,只有莫忆昨,就是练了换形术,她的味道我都熟悉’’,孔敬希盯着车子消失,语气坚定无比,爱的执着,可以说爱到骨子里了。
弄得孔竹悠摇摇头无语了,想不到,曾经是混世小魔王的孔大公子,竟然忘我的痴情,她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担忧,感情需要缘分的供给,越陷越深的单相思她怕伤害到唯一的弟弟。
她清楚自己的弟弟,虽玩得花样百出,内心还是善良正直的,逾越做人底线的事他不会过格,灯红酒绿的喧嚣只是浮云,在真爱里他非常执着,两姐弟很有共鸣的。
这时,孔竹悠的手机响了,接起后,不由微怔,那端传来宇蝶然绝望的哭声,任凭怎么问,一个字都没有,如此骄傲的人,似乎真的到了绝境。
她很着急,原地打转转,惧怕宇蝶然做出什么傻事,总算是问出人在哪里了,忙让孔敬希把服装送到片场,自己匆匆开车寻去。
多年的朋友,她清楚宇蝶然,追求完美,眼里容不得一粒沙,骄傲的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这段无果的感情整整改变了一个人。
来到静心湖,孔竹悠跳下车,迅速跑向湖边的宇蝶然,一把拉回,气喘吁吁的劝着;‘‘生命是宝贵的,不要做傻事,只要有生命,就没有越不过的坎啊’’。
‘‘太难啦,太难啦,只有个躯壳的生命有意义吗’’。
宇蝶然泪流满面,很憔悴,孤独无助的摇曳着;‘‘你知道吗?曾经我有多珍惜生命,因为我有要爱的人,现在呢?什么都没有啦,心被撕扯得碎裂不堪,竹悠,我真的好想跳下去,也许就不会知道痛是什么啦’’。
令多少男人神魂颠倒,多少女人羡慕自卑,此刻只因爱,她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惨,声嘶竭力。
她的心没有一丝回旋的缝,才几日她换了三部手机,打了无数通电话,东方少一通都没应,气急下摔掉,清醒后忙又买部,继续追播...
宇蝶然此次真的怕了,东方少犹如千万年的寒冰,即使自己化成天火,也无法将其融化,可是,她不甘,哪怕是用血也要捂得他回头看一眼。
可是,她越是得不到回应,把所有的错化成恨加注在莫忆昨的身上,自己得不到的,谁都休想染指半分。
‘‘为什么都要把自己逼近死角,人生短暂,痴守苦情赔了青春毁了生活,豁然一点不可以嘛’’,孔竹悠无奈,自己前一秒就与同样的痴情傻子在一起,此刻看到的不止痴,隐约中还有些失去理智的可怕。
不由打了个冷颤,孔竹悠清晰记得,五六岁时,宇蝶然曾骄傲的炫耀,她把一个大活人弄得人间蒸发一样,这就是跟她斗,跟她争的后果。
当时还小,不明白是什么,后来长大了,有一次无意间孔竹悠曾问及含义,宇蝶然一惊过后略有慌乱解释那是自己编的故事,时隔多年便也无人在提起。
宇蝶然当时的神色令孔竹悠印象深刻,这些年来她一直认为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时间久了,也就变成了困惑的秘密。
宇蝶然在孔竹悠前,对莫忆昨的恨从不遮掩,几次咒言,恨不得瞬间消失,魂飞湮灭都不解气。
如今,东方少把莫忆昨宠溺上天,要星星都不会送月亮的呵护,宇蝶然应该是气到天边,恨到骨髓了,孔竹悠担忧看了看,希望不要发生令人痛惜的事情。
既然爱如此折磨人,那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的爱,如果可以经营爱,是不是就会懂得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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