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听者又惊又恨
辉鸽公司自经济大跌后，制度体系改了又改，管理层实权已经剥削无几。
以前，各领域都很火热，主推重点是旅游和摄影圈。万俟汮讦入股，渐渐掌了大权，招揽了诸多顶尖大V博主入驻，将重点放在了美食和旅游领域。
时下，201组已经成为辉鸽公司的牌面，朱朱这个大组长也从不知名的签约人晋升成了管理层一姐。
越是收获得多，越是谨慎小心。
朱朱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似乎不是幸运，更不是幸福。
如果靠着跟黎南子的关系就能获得大权，那她前十年的辛苦工作又什么价值？以后又将面临何等的困境？
不过，即便不喜，这所有还是容不得拒绝，她只有加倍地努力。
Boss是雷霆手段，朱朱感到畏惧，她又恢复了加班的习惯。
咚咚！
“请进！”
“这都七点了，还不下班？”
朱朱闻声抬头看了一眼，眼神暗了几度，没有了老板的神色却也不如以往那般随和。
黎南子拿着小礼盒过来，自己拉了椅子坐着。她知道朱朱还在生气，不过她只能以死皮赖脸来应对，她不肯放弃丝毫友谊。
“还有很多事忙吗？”
“嗯！”
“天都黑了，该吃饭了！”
“你自己去吧！”
黎南子叹了口气，在椅子上靠着，她不知道拿生气的朱朱怎么办。道歉和安慰，一向是黎南子的弱项，她很缺失这些技能。
该怎么让朱朱原谅自己呢？
想来想去，朱朱气的是自己的隐瞒，那干脆把一切都从头到尾说清吧？反正朱朱已经知道齐川，黎南子也没必要遮掩，她俩向来坦诚。
“其实，最早是意外，也就是七夕那天我去赫乐酒店试睡……”
一件件事情抖出来，朱朱再难镇静办公，这些八卦也太奇特了吧？她忍不住用震惊加嘲笑的眼神盯着黎南子，像是在问：这都是真的吗？
“哎，我也没想到上天这样逗我……”黎南子自个也不好意思，“其实，七夕那次我不知道是他，我只当误睡了个人，三荷西民宿那次才看见他的脸。那次，你说三荷西民宿太吃亏很奇怪，其实是他设计的我……”
噗嗤一声，朱朱笑了出来，她实在忍不住了。
“原来你被戏弄了这么久！”
“是啊，我还跟他演戏，装作从不认识，也装作不认识圈圈……哎，每次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好蠢，他又是戏耍又是看戏，我真是丢死人了！”
“谁叫你跟专业的演员飙戏？自作自受！”
黎南子连连点头，“我的确是挺惨的，被欺负了这么久！”
朱朱想了想，回归正经。“说真的，你这个怂包是怎么决定下来跟他在一起的？齐川又是富家子弟，又是当红明星，你们这恋情还没公开就招了这么多事，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吗？”
的确，这是个难题。
办公室四下寂静，说这些倒也无妨，黎南子没有保留。
“我知道一切很难，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以前跟王荃飞谈那么久恋爱都不如跟他在一起一秒钟快乐，是齐川让我知道了爱情的意义，也是他给了我无尽的勇气。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话虽如此，可他位置不同。如果你们的感情遭到粉丝、家族的反对，你应该更受伤些！”
黎南子毫无背景，连家人的感情都很淡薄，万众的敌意袭来，她抗击起来的确显得弱小单薄。
朱朱自知晓两人恋情后，从未停止思考，她自然希望黎南子把每一步都走好、走踏实。
“我知道，可是比起万千困难，我觉得让我离开他、放弃他更痛苦一些！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大有人在，我相信我也可以！”
“哎……”朱朱无话可说，她是不看好，却又想祝福。
“朱朱，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觉得你更应该祝福我！”
黎南子起身走到朱朱身边给她按摩，笑着说：“我们以前都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糊涂地过了。现在，我率先体会到了，那是一种神秘而巨大的力量，能够让人无比幸福、无比勇敢。你要是遇到一个让你倾心爱慕的人，应该就明白我的选择了！”
朱朱沉默了许久，她这个小姐妹不就跟那些爱情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吗？
祝英台、孟姜女、白素贞，哪一个不是为爱勇敢？
“好吧，我祝福你们。”朱朱转了语调，笑问：“你和他都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黎南子低声笑笑，“目前还没这个打算，我还想给你当伴娘呢！”
“伴娘？这事还是给我吧！你要是给我当伴娘，得多抢我风头，想都不许想！”
都讨论到谈婚论嫁了，听者怎能不恼？
关了音频，万俟汮讦扶额叹气，双眼紧紧闭锁。
本就嫉恨齐川，听了黎南子那番话语，内心的恨意蔓延得无边无际。
为什么齐川可以让黎南子那样笃定、那般信任？
人与人的差距，总是容易使嫉妒成为妒恨。
小枫正要敲门进来，发现老板情绪不对便愣住了，这时候要不要打扰？
“应该是又被伤害了，我还是不去烦他了！”
正要离开，万俟汮讦叫住了他，声音不怒但有些冷。
“有什么事？”
“老板，红叔来了！你如果不想见他，我就去赶他走！”
“把他带来吧！”
小枫略带迟疑地点了点头，“是！”
万俟汮讦借着经营至味餐厅的幌子，在这设置了办公场地，至味是他理事、见人的场所。
红叔这样的人，行走往来需隐秘，这地方绝对合适。
红叔拿着一个公文包，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言行一如既往的豪放。不过，见到了大boss，他还是较为谦逊一些，他再怎么有手段却也不敢得罪大佬。
“老板，晚上好！”
“直说吧！”
“好嘞！”红叔把东西拿出来给小枫，让他呈给万俟汮讦过目。“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这是计划表和相应文件。另外，剧组的人也到位了，明天就可以下手，特来请示具体要求！”
万俟汮讦看了一眼文件，先放置不理，对剧组那事颇为在意。
这是给刘秋宇的承诺，所以需要早一些，不过具体的手段和程度还未商议好。
“你觉得怎样比较好？”
“齐川最近的戏都是武打动作，因为他会几招，所以拍的速度很快。我们可以在道具上下功夫，比如换道具；也可以在借场地做事，竹山上难免……”
万俟汮讦摆了摆手，不想再听。“这些不好掌控，万一伤及性命，那就过了！”
“老板对他还存有仁心？”
红叔感到不解，万俟汮讦花这么多功夫和金钱难道不是恨极了这个人吗？铺陈好一切，他以为万俟汮讦是想要个完美且不会追责的手段，他安排的那些可都是极好的计划，可boss却丝毫不表现出畅快而是拒绝……
“我还不至于想要他的命！”
红叔愣了愣，他不确定是自己过于恶劣，还是说万俟汮讦比自己想象的心善。反正，准则是按要求办事。
“那就从设施下手吧！吊威压是常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还行！”
“那好。”红叔翻出以往做过的事故，“老板看看这个怎么样？”
以前有个武打明星，因为威压不可靠而摔断了椎骨、肋骨，在医院躺了一年。因为手术费用昂贵，花钱治病都几乎倾家荡产，治好了却因为过气断了演员前程。
万俟汮讦摇了摇头，“不必到这个程度，让他不能继续拍《竹海》这个戏就行！”
见红叔呆愣质疑，小枫补充了句：“致死致残那是你们的恶念，我们不需要那些。除非你想犯法让我们送你进监狱，最好是老实听话。要求低，难道不是更好做吗？”
红叔勉强应下，暗想：其实要求低反而不好做，我这下还得严控标准，既要伤害却又得保证不过重，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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