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唐最大的商贾
漠北的十月，风雪肆虐的时候，长安城也早已飘起了雪花，一连阴沉了好些天，到了夜里时，雪花便纷纷扬扬的飘落。
早上推开门时，整个侯府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才一夜的工夫，积雪就已经淹没了脚踝，风一吹来时，雪沫便漫天飞扬。
看到这样的情景，徐毅便赶紧缩回屋内，重新钻进了被窝，这样的天气里，就最是适合睡懒觉了，不睡个天昏地暗的，都有点对不住老天给的机会。
就像旁边的闺女，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因为屋里升起炉火的缘故，身上的毯子，早就被踢到了一边，小胳膊小腿都露在外面。
徐毅便小心的给闺女盖上毯子，在闺女的额头，轻吻了一下，便也睡在了闺女旁边！
至于那头小憨货，此时，早就已经醒来了，这货注定是没法睡懒觉的，这会儿，正缩在角落里，抱着一堆竹笋吃的正香。
圆圆的脑袋上方，因为咀嚼竹笋的缘故，一起一伏的，身旁的地上，则是一地的狼藉，徐毅也懒得去管了。
只不过，他这边才刚刚躺下，门外就传来了乔虎儿的声音，说是太子派人过来，要找他有事相商。
徐毅便瞪大了眼睛，目光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屋梁，好好的回笼觉，被李承乾这么破坏了，徐毅心里能好受那才叫怪了！
李承乾来找他，徐毅用脚后跟都能猜到，必然就是为了银行的事情，这几天，朝堂上都在议论这事儿。
七月的时候，一场大火毁了上千间房屋，如今隆冬降临，好多的百姓，便流离失所！
前段时间，户部还拨了一笔钱粮下去，但那点儿钱粮，却也只是杯水车薪，能够勉强度过这个冬天，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被烧毁的上千间房屋，可不单单是房屋，还有房屋里面的钱粮衣物等等，那都是百姓的命根子，没了这些东西，可以想象的到，这个冬日对百姓们的艰难！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度过了这个冬日，那明年开春后，同样面临着巨大的问题，春种还有重建的房屋。
这几年，大唐百姓的日子，虽然已经好多了，不至于还能像前些年一样，挨饿受冻的，但也只是勉强吃饱肚子而已。
要他们重建房屋，还要购买春种，解决秋收之前的口粮，那几乎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极限生存的挑战！
这需要很大的一笔钱，百姓既然无力拿出，那就只能是户部想办法了，可问题是，户部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粮出来。
这几天，朝堂上都在议论这事儿，最后议论来议论去，也没议论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银行这边。
在他们看来，户部既然拿不出钱，可银行却多的是钱，印钞的模具，都在银行这边管着，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事情吗？
徐毅开始听段伦说起这事时，差点气的都要破口大骂了，他都不知道，是谁无知的说出的这话，居然还能说出，随便印多少有多少的白痴话。
要是银行真这么干了，那估计，整个大唐的百姓，下一步就该饿死街头了！
原本说好了，准备不搭理朝堂的，随便他们怎么议论去，反正银行是脱离朝堂的存在，这天底下，除了李二这个皇帝，没谁能强迫银行做事的。
但现在，李承乾既然派了人过来，徐毅便估摸着，今早的朝堂议论，将所有的压力，又推给了银行才对吧！
于是，兀自躺在床榻上，生了会儿闷气后，还是气恼的爬了起来，穿好了衣袍，便让韩宝儿驾车，冒着大雪便去了银行。
银行的阁楼上，李承乾跟段伦两人都在，两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跟天塌下来了似的，一个劲的在哪里摇头叹息！
看见了徐毅进来，李承乾顿时抬起头来，一脸苦笑的望着徐毅，道：“怎么办，都说让银行拿钱呢！”
“那怎么可能！”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徐毅的嘴角，便顿时微微一撇，顺势往两人旁边的火炉边坐下，望着面前的两人道：“陛下是怎么个意思？”
李二的态度很关键，至于朝堂上的其他人，哪怕是房玄龄这些人，徐毅都没打算搭理，他们又管不到银行，说的话可以直接无视掉！
“父皇倒是没说什么的！”徐毅的话音落下时，李承乾的目光，便不由得望了一眼段伦，冲着段伦苦笑一声后，这才又望着徐毅道：“可…可也没反对的啊！”
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徐毅的嘴巴，便顿时微微的张大，他总算是明白了，面前的两人，为何在他进来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
敢情，还是因为李二的态度！
李二虽然没说，要支持户部的建议，但问题是，李二也没反对户部的建议，这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是赞同了。
“咱们不是一直在愁，没人向银行贷款吗？”看到徐毅突然不说话了，一旁的段伦，便不由望着徐毅，迟疑着开口道：“现在便正好是个机会啊！”
段伦的这话落下时，一旁的李承乾，目光也不由的望向徐毅，很显然，在徐毅到来之前，两人都已经商量过此事了。
“向这些百姓贷款？”徐毅听到段伦的这话，当场便不由的撇嘴轻笑一声，目光望着面前的两人，问道：“那请问两位，贷款给这些百姓，准备什么时候收回这些贷款呢？”
这些个百姓，可都是长安最底层的百姓，一年就那么点儿收入，慢说他们不敢贷，就算是大着胆子贷款了，那猴年马月才能还清？
徐毅的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听到徐毅的这话后，段伦的双眉，顿时便微微皱起，冲着徐毅苦恼的摇摇头后，便陷入了沉默当中。
显然，徐毅问的这个问题，先前段伦也是已经考虑到了的！
然而，一旁的李承乾，却依旧有些不死心，目光望着徐毅时，忍不住开口道：“可咱们银行，迟早也是要向外贷款的啊！”
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刚刚才低下头的段伦，也不由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徐毅，显然，也跟李承乾一个想法。
之前徐毅就曾说过，银行的收益，主要还是来自于贷款，没人向银行贷款，那就无异于在赔本赚吆喝，只有往外出的钱，没有往里进的钱，迟早会出现赤字状况的！
而现在，正好有了贷款的对象，哪怕是那些百姓，即便是拖上三年五载，才能够偿还银行贷款，那也比不贷要好。
最重要的是，现在朝堂那边的压力，全压在了银行这边，李二的态度，又是暧昧不清的，与其让银行白拿钱，还不如直接贷款给百姓呢！
“那不一样啊！”徐毅听着李承乾的这话，不由的叹了口气，目光望着面前的两人时，忍不住皱着眉头道：“以现在银行的势力，要是真这么做，那就无异于自掘坟墓了！”
之前徐毅当然说过，要银行向民间放贷，可那时候，徐毅针对的对象，都是长安的那些商贾，可并不是那些底层的百姓！
商贾们都有偿还贷款的能力，顶多也就三两年，可指望百姓偿还，那就是猴年马月了！
银行的运转，都是靠着流动性的，一下子若是放出去那么大一笔钱，就会让银行失去流动性，到时候，若真的出事了，他们在座的三人，恐怕连死都会来不及的。
“户部要真拿不出钱，那也不能坐视不理吧！”李承乾到底还是储君的身份，此时，听着徐毅的这话时，眉头便顿时微微皱起，望着徐毅一脸犯难的道。
“不能贷款给百姓，可也没说，不能换一种方法啊！”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徐毅便顿时苦笑一声，目光望着一脸犯难的李承乾时，忍不住笑道：“他们想不出的办法，未必咱们也想不出啊！”
“新丰侯快来说说！”刚刚还跟李承乾一样，愁容满面的段伦，此时，突然听到徐毅的这话后，黯淡的目光中，顿时便亮了起来，冲着徐毅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旁的李承乾，也跟段伦一样，目光骤然间望向徐毅，一脸惊喜莫名的模样，冲着徐毅便激动的道：“就知道你有的是办法！”
看着面前的两人，突然间惊喜莫名的神情，徐毅便不由的苦笑一声，其实，在筹建银行的时候，这个主意就已经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了。
而且，那时候跟李二谈起银行时，也已经或多或少的提了一下，只可惜，李二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罢了！
此时，眼见着面前的两人，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徐毅便微微顿了一下后，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了出来。
徐毅之前跟李承乾说过，银行的收益，主要来自于放贷，但其实，还有一个收益来处，那便是做资本运营，通俗点说，就是投资产业！
长安如今的产业，还处在萌芽状态，一旦开发起来，那简直就是在躺着数钱，要是银行也参与其中，那就是笔巨大的收益了！
但这个想法，当时被李承乾听到后，便被当场直接否定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商贾的身份，在大唐依旧被轻视了！
无奸不商，更何况，李承乾的身份，还是大唐的储君，要一个储君，自降身份参与商贾，李承乾从内心深处是拒绝的。
但现在，情况却发生了逆转，面对那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户部拿不出钱，银行也不可能一下撒出去那么多钱！
那就只能是换一种方法，让银行变相的参与投资产业，不需要直接放款给百姓！
按照徐毅的意思，就是让银行，参与百姓的房屋建设，一旦建设成了，再按揭给百姓，百姓只需要前期出一点钱，剩下的，便可以三年五载的还完！
听着徐毅的这话，李承乾的拳头，便一直紧紧的攥起，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的，几次都想开口打断徐毅的，但到了最后时，到底还是没再开口。
倒是一旁的段伦，听着徐毅的这话时，脸上不由露出困惑的表情，目光望着徐毅时，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这样的话，跟直接贷款给百姓，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按照徐毅的意思，银行参与建设房屋，到头来还是让百姓借贷，而且，这中间还多了一道手续，还不如直接放款给百姓来的痛快呢！
段伦便有些看不懂徐毅的想法了！
“那不一样的！”听到段伦的困惑，徐毅便不由的笑笑，继而，让人找来一张长安的地图，当着段伦两人的面，直接在地图上，画出了被烧毁的地方，道：“要是让百姓自己建，那就顶多是一千间房屋罢了！”
说到这里时，便用手在画出的地方，用力的点了点，说道：“但若是由咱们出面规划，却可以平白多出几百间房屋出来的！”
平空多出几百间房屋，那就是多出了几百间房屋的钱，自然两者是有巨大的差别的！
徐毅的这话落下时，段伦的嘴巴，便当即吃惊的张大，他此时，总算是听明白了徐毅的意思，果然，就是无奸不商啊！
同样是银行放贷，可收益却完全是天差地别，单单只是前期的首付，就足以支撑住银行前期的投入了！
只不过，想到这这里时，段伦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当即便微微一皱，目光望着徐毅时问道：“新丰侯想法是好的，可有没有想过，百姓恐怕连首付都拿不出啊！”
这些个百姓，如今就连肚子都没法解决了，即便，银行出资建出了房屋，可恐怕也拿不出，首付的钱来入住的！
“少卿这就多虑了！”听到段伦的这话，徐毅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抹坏笑，目光望着段伦时，禁不住笑道：“咱们都帮户部，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户部岂能坐享其成呢！”
这话落下时，目光又望向旁边，脸色阴晴不定的李承乾道：“这些日子，户部将压力都给了咱们，也该是咱们，将压力还回户部的时候了啊！”
“什…什么意思？”看到徐毅脸上的坏笑，李承乾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内心不由的紧张起来，望着徐毅迟疑着问道。
“先前户部不是口口声声说，他们已经拿不出钱了吗？”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徐毅顿时直起身来，一脸坏笑的说道：“那咱们就贷点款给户部算了！”
“这只怕不妥吧！”听到徐毅的这话，慢说是李承乾吃惊的张大嘴巴，便是一旁的段伦，也是显得惊讶无比的望着徐毅，难以置信的说道：“户部岂会向银行贷款？”
这银行的建成，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从户部的身上，剜下来的一块肥肉，估摸着，户部上上下下的人，心里都巴不得银行出点事呢！
在这种情况下，户部的人，怎么还可能，会帮着银行缓解压力呢！
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上议论不休，最终将压力都黑了给了银行，这便是户部在暗中推波助澜的成果，所以，让户部贷款给百姓，那简直想都不用想了！
听着段伦的这话时，一旁的李承乾，也是一脸的苦笑，显然是，心里赞同了段伦的说法，让户部贷款，还是早点死了这份心吧！
“那就由不得他们了！”徐毅对段伦的话，有点儿不以为然，闻言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望着面前的两人道：“既然他们不愿意，那咱们就逼着他们贷款算了！”
这话落下时，目光忽然盯着面前的段伦，有些答非所问的道：“要是没记错，少卿跟魏御史还是邻居吧？”
“是啊！”段伦有点没明白，徐毅突然问起这话的意思，闻言后，脸上顿时露出疑惑的神情，望着徐毅问道：“新丰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既然都是邻居了，那就该没事喝喝茶，顺便谈谈心嘛！”看到段伦一脸的困惑，徐毅当即便是冲着段伦挑了挑眉，一脸坏笑的道：“户部最近有些不作为，还试图将责任推卸给银行，以魏御史的脾性，应该是不能忍的吧！”
“你的意思是，让姓魏的弹劾户部？”徐毅的这话落下时，就见得段伦的脸上，顿时便露出吃惊的神色，目光望着徐毅时，不由震惊无比的开口道。
“有什么不妥吗？”徐毅眼见着段伦跟李承乾，都是一副见鬼了似的表情，震惊无比的望着他时，顿时便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徐某又没说错，本来就是户部在推卸责任啊！”
这话落下时，脸色便微微有些难看起来，冲着面前的两人说道：“最重要的是，也该让户部长点记性，别以后动不动就打银行的主意才好！”
银行始建之初，就是脱离于朝堂之外，可总有人却忘了这一点，有事没事的，总习惯将银行拉进朝堂议论，那就找个时机，让这些人记住这一点才对！
徐毅的这话，听的面前的两人，从内心里都有些赞同，段伦更是在闻言后，冲着徐毅微微的一笑，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再是明白了，估摸着，回去后就该找魏征喝茶谈心了。
解决了棘手的问题，徐毅便准备起身离开，刚刚出门时，被李承乾催得紧，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这会儿，便想着回去吃饭。
结果，才刚刚站起身，就见得李承乾突然抬起头，望着起身准备离开的徐毅，神情犹豫的开口道：“等等！”
“还有事？”听到李承乾这话，徐毅准备转身的人，顿时便又停下来，目光望着神情犹豫的李承乾，不由纳闷的问道。
“孤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李承乾的神情，此时看上去有些难看，像是在经历内心的痛苦挣扎似的，迟疑了许久，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徐毅道：“咱们如此作为，恐怕是在喝百姓的血啊！”
“殿下怎么会这么说呢？”李承乾的这话落下时，一旁段伦的脸色，顿时便露出惊讶的神色，没等徐毅开口，便已经抢在徐毅之前，冲着李承乾说道：“咱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保证了银行不受亏损而已啊！”
“那按照殿下的意思呢？”徐毅此刻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别的情绪，听到段伦的话后，募股目光便不由的望着李承乾问道。
其实，刚刚在他说话时，他就已经觉察到了，李承乾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阴晴不定的，此刻，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后，总算是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
“孤知道这么说不对！”听到段伦的话，李承乾的脸上的神情，顿时便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随即，便重重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时，望着徐毅，语气显得犹豫不决的道：“可孤就是觉得，不能在百姓头上赚取利益！”
这话落下时，李承乾便使劲的攥起拳头，目光有些痛苦的望着徐毅道：“他们本来就很苦了，咱们能不能不赚他们的钱呢？”
李承乾的这话落下时，一旁的段伦，已经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目光不停的望着徐毅跟李承乾，生怕两人会爆发激烈争吵似的。
然而，徐毅的脸上，却是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生气的迹象，目光依旧平淡的望着李承乾，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让咱们白给百姓建房屋？”
“不不不！”听到徐毅的这话，李承乾当即便用力的摆摆手，目光望着徐毅时，微微迟疑着说道：“孤的意思是，既然咱们能多建出几百间，那…那为何不将这多出来的利益，均摊在百姓身上呢？”
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徐毅跟段伦两人，总算是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按照李承乾的意思，那多出来的几百间房屋收益，就不该银行赚取。
而是，拿出来均摊到百姓身上，这样一来，百姓就可以少还银行一点贷款了！
原本起身准备离开的徐毅，此时，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后，当即便微微的叹口气，在段伦跟李承乾惊讶的目光下，突然冲着李承乾微微的躬身一揖，道：“我替那些百姓，在这里先向殿下感激了！”
“什…什么意思？”突然看到徐毅向他躬身，李承乾原本担忧徐毅生气的人，一下子便惊的站起身来，一脸惊慌的扶起徐毅道：“那…那小毅你是同意了？”
“并不是！”被李承乾扶起来，徐毅顿时便裂开嘴，冲着李承乾说道：“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该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这话落下时，看到李承乾瞬间黯淡下去的目光，便又接着笑道：“不过，规矩之外，却是可以多一条办法的啊！”
继而，在李承乾跟段伦两人，疑惑的目光下，徐毅便冲着两人说道：“你们别忘了，要建那些房屋，可是需要地皮的，那都是属于百姓的，总不能白白的占用吧！”
“补偿地皮钱？”面前的两人，都不是什么笨人，徐毅的这话落下时，两人立刻便明白了徐毅的意思，李承乾更是惊喜的望着徐毅，忍不住开口说道。
“对啊！”听到李承乾的这话，徐毅顿时裂开嘴笑了起来，而后，便冲着李承乾说道：“所以，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尽快收购百姓手里的地皮！”
大唐的聪明人很多，尤其那些世家里面，一旦被他们反应过来，到时候，地皮就该翻上几倍了！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多收取一点地皮，到时候，就慢慢的等着赚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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