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训练
十月三十一日，盖德一行人离开了几个月来一直栖身的公寓。
临走之前，盖德放了一把火，把公寓内的所有东西都付之一炬。
姜北对他们的此类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上次烧豪车，这次烧公寓，好像钱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废纸一样。
“你这样放火就不怕波及其他人？”姜北问。
“放心吧，那间公寓的上下几层也都是我的，况且我已经报了警，火警马上就能到。”盖德说。
瑠辉开车，姜北和盖德坐在后排，车子离开公寓，一路向东。
三个小时后，几人到达上雄镇，此处远离市区，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小镇不大，共约2万人口。
车子进镇拐了个弯儿，停在一处大院前。
此处院落在小镇的北边，离主干道较远，背靠一条小河，院里有两栋联体的三层建筑，表面青砖黑瓦，满是斑驳，看上去已经建成很久了。
“这是哪？”姜北问。
“这是你的训练场。”盖德笑道。
几人下了车，进了院子，小楼里迎出来几个人，跟盖德和瑠辉寒暄了几句，显然他们都是熟识的。
姜北随几人进了前面的小楼，小楼中的装饰很简单，完全就是普通的民居，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二楼三楼是卧室。
盖德回头对姜北说：“已经快中午了，我们先简单吃个饭，然后休息一会儿，下午便开始训练，实话说，这一刻我已经等不及了。”
姜北听了点点头。
下午一点，在二楼卧室小憩的姜北被盖德叫醒，随他来到院落后面的那栋建筑。
姜北以为它跟前面的小楼一样，也分三层，可进门之后发现，这栋建筑完全就是一个小型的私人篮球场，这栋小楼只有一层，举架很高，足有10米，中间大片面积铺着地板，外围地面则铺满室内软化的塑胶，角落里堆着一些运动器材，整个空间既宽敞又明亮，和室内篮球馆的区别只在于没有观众席和篮球架罢了。
盖德介绍道：“这是我们在北方训练‘愚者’的众多据点之一，虽然简陋了点，但是足够了，最重要的是它一直没被启用过，很安全。”
姜北也没多问，连之前的海岛都见识过了，这种地方对他们来说的确是“简陋”了点。
瑠辉早已经等在这里了，他盘腿坐在地板的一角，显得无所事事。
盖德问瑠辉：“那么，这第一课是你来还是我来？”
“还是你来吧，我负责观察和记录。”瑠辉说。
“那好，”盖德搓了搓手掌，对姜北笑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阿北，要想开眼，手术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如何去用这双眼，不，更确切的说，是如何去运用元念。”
“元念？什么元念？”姜北茫然不解。
“怎么说呢……在讲解之前，我还是亲自给你示范一下吧。”
说着，盖德走到角落，拿来一根食指粗细约一米长的钢管。
他把它交到姜北手里，说：“试试能把它掰弯吗？”
姜北双手抓住钢管两头，手腕用力，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钢管还是安然无恙。
姜北摇头，“掰不动。”
他把它又递还给盖德。
盖德拿住钢管一头，手腕平举，使它竖立在两人中间，平静的说：“看好了，千万别眨眼。”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惊得姜北张大了嘴巴，里面足以塞下一颗鸵鸟蛋！
只见盖德手中的钢管奇异般的发生了弯曲，形成了一个拐棍状！
姜北怔怔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当机了。
一旁的瑠辉笑道：“表情不错，不愧是每次训练新人的经典保留节目。”
姜北愣了半晌，问道：“这……这是魔术道具？”
盖德笑道：“当然不是，你刚才也看了，它就是一根普通的钢管。”
“那……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元念。”
“元念？什么是元念？”
“元念，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每个人都有，只是强弱不同罢了。它伴随着我们，缠绕着我们，存在于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它是一种最本源的念力。万物皆有灵，而元念，正是我们与这些灵沟通的媒介。”
姜北茫然的盯着盖德，那表情就像刚吃了一坨屎一样。
盖德被姜北的表情逗乐了，问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姜北的思绪仿佛刚从宇宙的另一端神游回来似的，说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所说的元念，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力、《圣斗士星矢》中的小宇宙、《火影忍者》中的查克拉、《死神》中的灵压、《星球大战》中的原力，对吧？”
“这么说你懂了！真不愧是被主选中的人！”盖德惊喜道。
“我靠！我懂你妹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元念！这又不是小说或漫画，你跟我扯这个谁信啊！随便拿个魔术道具就能唬人吗！”
说着，姜北一把抢过盖德手中的钢管，使劲左掰右拧，憋的满脸通红，“我还就不信了，快告诉我这东西机关在哪？”
旁边的瑠辉伸手抚额，顺势躺在地板上，对盖德说：“你慢慢跟他解释吧，我先睡会儿。”
姜北鼓弄了半天，可钢管还是那个弯曲的钢管，他有些泄气，问盖德：“这真的不是魔术道具？”
盖德苦笑：“它真的就是个普通的钢管。”
“但你的说法也太扯了吧，什么万物皆有灵，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啊。”
“这么说你是对我的解释不满意了？”
姜北想了想，说：“你刚才的解释明显是玄学版的，要想让人信服，除非你给我来个科学版的。”
“那好，宇宙中的万物都在震动，并且都有其震动的频率，包括这个钢管。这点你认同吗？”
姜北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盖德继续说道：“而我们的大脑也有其震动频率，或者称其为脑波频率，根据数值不同可以分为贝塔波、阿尔法波、西塔波等等。如果我们的脑频与其他的物体的震动频率到达一致，便会形成共振，在共振之下，我们的大脑便可以控制该物体的性质和形态。其神奇之处也就在此，大到山崩地裂，小到细菌病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
“那这跟你说的元念有什么关系？”
“元念，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控制脑频的力量。‘愚者’的强大之处在于其天眼，而天眼的强弱则取决于元念。这是一种很精确的力量，需要努力和天赋。发动天眼，简单来说分成两个步骤：首先就是观察物体的震动频率；然后便是用元念改变自己的脑频与其形成共振。”
盖德从姜北的手中拿过弯曲的钢管，“举例来说，这根钢管的震动频率是9.5273，如果我能改变自己的脑频与其形成共振，便可控制它的性质和形态……”
说着，盖德手中的弯曲钢管又缓缓变成了最开始的笔直状。
“懂了吗？”盖德笑问道。
姜北咽了口唾沫，磕磕绊绊的道：“就算懂了吧。”
盖德笑道：“那好，接下来的日子，我便来教你如何运用元念。”
姜北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心道：“我竟然渐渐相信他的鬼话了，不会是我也要疯了吧？”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悠斗来到了上雄镇。
悠斗，便是之前与苏菲、东子一起去接姜北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因为他当时刚放下姜北等人便离开了小岛，因此逃过一劫。
悠斗刚进大院，瑠辉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人也没寒暄，瑠辉见面就问：“彩音怎么样了？”
两人口中的彩音，便是姜北熟识的苏菲。
bsp; 悠斗脸色难看，摇头道：“不太好。”
“你怎么亲自来了？”瑠辉问。
“现在的通讯不太安全，而且时间限制的很紧，电话里说不清楚，反正离的也不远，有些事很紧急，必须得当面跟盖德说。”
“那好，你跟我来吧。”
瑠辉头前带路，引着悠斗来到后面的小楼。
“听说姜北开眼了？”悠斗问。
“恩，就算是吧，这半个月盖德一直在训练他。”
“结果怎么样？他真是盖德说的那个人吗？”悠斗忍不住激动的心情问。
瑠辉表情怪异的看了悠斗一眼，说：“他和盖德就在里面，见了他，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两人进了小楼，只见姜北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中央，身边满是悬浮的扑克牌，而且这些牌正如有频率般的缓缓上下浮动。
悠斗见状吃了一惊，忍不住道：“真了不起！他刚开眼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瑠辉无奈的撇撇嘴，说：“你看清楚了，现在发动天眼的是盖德。”
瑠辉话音刚落，姜北身边悬浮的扑克脾全都纷纷落在地上。
一旁的盖德说道：“我已经演示过了，你再来一遍。”
姜北大汗淋漓，俯身捡起一张扑克牌放在掌心，照着盖德教的方法运用元念。
1分钟、2分钟、5分钟……10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盖德脸色铁青，姜北满头大汗。
悠斗嘴角抽了抽，小声说：“他的元念怎么那么弱，难道……”
瑠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在我看来，他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
“一会儿你跟盖德说事情的时候小心点，他最近心情不好。”
“为什么？”
“因为……”瑠辉瞥了远处的盖德一眼，“因为我们的头儿，可能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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