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退场
本来Servant不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现出原身，甚至举手投足间都要耗费魔力，尤其在战斗之时所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倍激增，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会从自己的魔术循环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而所谓的魔术循环活性化，对间桐雁夜来说，只是被刻印虫侵蚀肉体，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Servant隐身变成灵体之后，魔力的消耗可以达到最低的限度。
就算是这样，雁夜有时也会感到心跳加剧和眩晕。
可是，Berserker实体化给雁夜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雁夜体内的异物被唤醒，开始蠕动，并侵食他的肉体，倾轧他的骨头，雁夜体内的假性魔术循环刻印虫，无所顾及地吸取他所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魔力，供给Berserker。
此时用痛苦形容雁夜的感觉还不够彻底，身体内侧被别的生物所侵食，魔力被掠夺活着却被蚕食的激烈疼痛，使雁夜感到恐怖和毛骨悚然，又成倍激增。
呜、唔！！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雁夜拼命地忍住了哀叫，并不停地挠前胸以及喉咙，雁夜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两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剥落。
更加悲惨的事情是，Berserker职阶所要求的魔力比别的Servant要高得多，脏砚逼迫雁夜让Servant狂化，是老练狠毒的魔术师才具有的变态嗜好。
虫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虫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经，蚕食雁夜的无数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
“啊！！”雁夜在无法忍受之际发出的哀叫，也仅仅是轻轻的呻吟，激烈的疼痛在喉咙处跑了出来，雁夜一边啜泣，一边忍受着体内无数只发狂的虫子的蹂躏。
在大街上展开的奈落和Berserker的攻防战，雁夜已经无力监视了，虽然渐渐地疼痛平静了下来，但雁夜还是无法迅速恢复把握战况的思考力。
本来，因为宿敌Archer现在已经撤退了，雁夜没有理由忍受痛苦战斗，其他的Servant就任他们互相厮杀去好了。
住手回来！回来Berserker！
雁夜呼喊着Berserker，传递着他的担心和焦虑，如此简单的指示，从雁夜所站的位置发出可以很容易的传到Berserker那里，但是，战斗中的黑骑士没有任何反映，反而因为他对魔力的需求，激起了体内的刻印虫，使得刻印虫痛击着雁夜的肉体。
Berserker！给我住手！
过于痛苦，雁夜的声音已经近乎是大声叫喊，必须使用咒令，现在已经不允许雁夜有片刻的犹豫，被痛苦的洪流所袭击，雁夜用尽了精力努力使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得以清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自身想要使用令咒，但是，他的意识却在拒绝使用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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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被重伤到几乎已经无法再战的Berserker发动了狂化，用仅剩的手臂，举着无毁的湖光，再次冲了上来，失去理智的野兽，不懂什么****伤口，只知道有仇报仇！
“哈哈哈，来得好啊！”奈落狂笑一声也冲了上去，“很久没有体验到的战场味道，真是让人身心舒畅啊！可别以为你能够跟Lancer一样被令咒救走。”
“等一下啊！！”Saber见两人要再次厮杀，连忙冲了上去，心中的疑问，一定要解决。
红色的枪尖阻止了Saber的前进，Lancer挡在了她的路上。
“Saber呦，如果将我忘记了，我会很苦恼的。”双枪挥舞，Lancer攻了上来，坚决地执行了肯尼斯的命令，对决Saber。
“你让开，Lancer！”Saber怒目圆瞪，双眼如利剑般狠狠地剜向Lancer。
“那可不行啊，Saber。”Lancer对于Saber的目光视而不见，一枪一枪地进攻着。
“噹！咔嚓……”
本来就打不过奈落的Berserker现在失去了一条手臂，外加身体中间几乎断了一半，更不是奈落的对手了，仅仅一戟，就差点被戳爆了脑袋，而他身上本来坚固的盔甲，也在这一击之下，被直接打爆。
全覆盖的面甲被奈落轰开了，露出来Berserker的本来面目。
干枯如乱草般的淡青色头发从面庞两边垂下，消瘦如柴的面庞，宛如地狱逃出的恶鬼一般，嘴里呢喃着不清不楚的话语。
“噌！”Lancer的长枪再次划伤了Saber。
“Saber，跟我对决如此不专心，你是想死在我的枪下么！”Lancer也怒了，Saber那种如同梦游的态度，让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手中的长枪被握得更紧了。
“兰斯……洛特……”受伤的Saber恍若未决，只是傻傻地盯着露出真容的Berserker，“兰斯洛特……真的……是你么……”
Saber抛下对手，踉踉跄跄地向Berserker方向跑了过去。
“亚……瑟……”Berserker看到想自己跑来的Saber，手上的宝剑举了起来，竟然掠过奈落冲向了Saber。
Saber傻傻地看着向自己看来的宝剑，完全不知道闪避。
“虽然是个废渣，但是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狂犬！”奈落一记鞭腿将Berserker抽了出去，人也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了Berserker的脑袋，狠狠地按入了地面，“你的右臂我收下了！”
长戟反转，刺下。
“噗哧！”
很清晰的入肉声，Berserker的右肩被直接卸了下来，握着无毁的湖光的右臂也终于与身体分离。
“兰斯洛特！”看到Berserker再次失去一臂，Saber忍不住叫了起来，却没有再继续上前，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从震撼中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提醒了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Lancer在侧，Saber可不敢再次走神了。
“已经无力反抗了么？”用脚踩着Berserker，奈落俯视着黑骑士，失去了双臂的他已经无力从奈落脚下逃开了。
“那么……给我退场吧！”
长戟划过，鲜血洒满了大地，一颗头颅高高的飞了起来。
至此，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个夜晚，Berserker，退场！
“撤退了，Lancer！”看到Berserker阵亡，肯尼斯当机立断，下令Lancer带着他逃跑，要是奈落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就不好了。
“是！”Lancer脚下一点，冲到肯尼斯的地方，抓起自己的Master发足狂奔。
对于离开的Lancer，奈落并没有去追，看了一眼征服王之后，奈落将【日蚀】变回了待机模式，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啊，看来我们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了，那么，下次再见了，Saber哟！”征服王驾着自己的战车离开了这个战场。
只有Saber傻愣愣的一步步走向Berserker无头的尸首。
“兰斯……洛特……身为第一圆桌骑士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跪在Berserker正在消失的尸体旁，双目无神的Saber轻声呢喃着，“难道我这个王……竟然将你们逼迫到了如此的程度么……”
向来刚强的骑士王落泪了，晶莹的泪珠摔在地上，如同Saber此时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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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臭，这家伙还真是能够忍的啊，竟然躲在下水道这么长时间。”
离开仓库街的奈落并没有立刻与齐格汇合，他只是通过念话让齐格先回去，然后来处理一下后事，跟随自己攻击的气所留下的痕迹，奈落翻过数条街道，在靠近下水道的附近，一个男子倒在那里。
在破破烂烂的身体里，有着无数虫子蠕动着。
“我去，之前还没有匆匆一瞥还没有注意，这哥们也太彪悍了吧，这种东西也敢放在身体里？”在奈落的感知下，一个普通人类在他的面前基本上跟没有遮掩完全没区别。
之前，奈落来过这里一次，当然，间桐雁夜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随后直接给了他一拳，当然，这一拳并没有物理性的伤害，因为这是能够自由自在的操纵他人神经的魔拳——【幻胧魔皇拳】。
这也是奈落首次将这招用在控制他人身上，之前他无法使用令咒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
“维持英灵在现世界存在就必须要有魔力，但这个家伙完全没有魔力，嘿，所以才用这种白痴方法吗？”
虫子在不断的吞噬这个人的血肉的同时不停的制造魔力，通过这种自残的方法他也能和其他魔术师一样能够给英灵提供魔力，作为代价就是这个身体离完全的崩坏只有一步之遥。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这里做慈善事业的。”食指上出现了一簇火苗，奈落口中喃喃道，“虽然稍稍改变了一下世界的轨迹，不过，反正都是要死的，稍微早死几天我想也没什么关系吧！所以，拜拜喽……”
火苗被奈落轻轻一甩，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而已，地上躺着的间桐雁夜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到尸体就这样消失后，奈落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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