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们失踪了
警察又问我，你知道她学过功夫吗？在哪儿学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在外国吧，她原来不是在外国吗。
这个男警察停下了问话，将原本看着我的眼光低垂下去，好像在想什么事，另外那个男警察和女警察仍是眼睛看着我。
一会，男警察又问，“当你们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以后，你们做了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就走了。”我说。
“不是吧，”男警察微笑，说，“据我们了解，潘玉伶让刘建雄打王雅琴。”
我一咧嘴，像是笑也不是笑，我说，“就那么一会，我们就是想惩罚王雅琴，肯定是她和刘建雄挑的头。”
这下我清楚了，一定是有人报警了，把事情全都告诉了警察，是谁呢？王雅琴还是另外三个女生，我觉得，必定是她们四个人中的一个。
警察紧接着问，“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报警，或者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我点头，说，“有过的。”
“那为什么没做？”
“他们自己会做的吧。”我说。
警察“哦”一声，脸上一直带着那种浅浅的和善的笑意。
警察又问，“你和潘玉伶说过要报警或者叫救护车吗？”
我点头。
“还说过别的什么吗？潘玉伶说过什么吗？”警察问。
这个警察眼光和善，却紧盯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感觉在他这种亲和的表情后面藏着某种意图，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又不是傻子。
他问的一定是潘玉伶说的那些话，什么让他们消失，让他们死。
这些话，本来也是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的纠缠着我，但我是不相信的。
你妹的，那些个臭女人，把这个也和警察说了。
他们难道会相信，相信潘玉伶真要这么做？
我说，“说什么？”
警察的那张脸稍稍的变得认真起来，他说，“潘玉伶当时说了一些让人感觉非常害怕的话，边上的几个女生听了都感到害怕，她们来告诉了我们，我们现在来问你，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说了这些话，想让你告诉我们，她说了些什么话。”
我说，“她们当真的啦，本来就是想吓吓她们的。”
“那就是潘玉伶说过的咯，说过这些话。”
我避开这个警察注视我的双眼，没搭腔。
这个警察和另外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又问我，“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说这个话，你感觉到有什么特别吗？有什么不对？”
我看他一眼，摇头，说，“就是想吓吓他们，说着玩的。”
这个警察又和另外两个警察对了对眼色，说，“我们告诉你一件事，你再想想有什么不对。”
我看着他。
他说，“你知道吗？刘建雄、吴毅，还有那个华哥，他们六个人，昨天晚上在医院里失踪了，人不见了，你知道这段时期发生在世界各地那些失踪事件吧，他们就像那些人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警察，嘴里说出一句，“找不到他们啦，找过吗？”
警察说，“他们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自己不可能离开，病房外面也都有护士值班，没人看到他们出来，也没有人进去过。我们也找过了，从昨天晚上发现他们不在病房到现在，一直在找，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我低头不出声，我能说什么。
不过，我的心里却是震动，被这个消息搅得有点混乱，难道他们的失踪和潘玉伶有关系？与潘玉伶说的那些话有关系？警察来找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可能吗，怎么可能。
可那几个人失踪的这个消息又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潘玉伶当时说的话在我脑海里回响。
警察又问，“听到这个消息你怎么想？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我说。
“把他们失踪和潘玉伶的话联系起来想，你觉得有什么吗？”
我咧嘴笑，说，“不可能的，她也就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
“你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有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我看看这个警察，摇头。
要说特别奇怪的地方，有倒是有的，她本领这么高强，一个人把六个男的都打倒了，自己什么事也没有，简直就像是魔体附身，这还不奇怪吗；还有，她天天和我那个，那个啪啪，这个她也是功夫超级，迷人风骚到不行，这也是一个特别吧。可是，可是，这些又怎么能和世界各地有人失踪联系起来，完全不搭界的。
要说是她让那几个在医院的人失踪了，靠，也太神奇了吧。
警察看着我，我低头不看他，这样又一会，警察开口问，“昨天晚上你在哪？知道潘玉伶在哪吗？”
这个时候我只有实话实说啦。
我说，“昨天晚上我与她在一起，在她家。”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没回去，早上我们俩一起来上学的。”
“你们俩一直在一起？”
我点头。
“半夜里呢，她出去过吗？”
我摇头。
“你睡着了呢？”
我笑，说，“她要是出去我也应该觉得的吧。”
“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一起？住在一起？”
我点头。
“有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星期。”
“就是说，她来了没几天你们就住到一起了？”
我还是点头，看来是警察事先把什么都了解到了。
警察又问，“一直住在她家里？”
我又点头。
“她家里有什么人吗？”
“我只看到过一个司机，看到过两次，后来没看到过。”
警察将眼光转向了另外两个警察，看来他问的差不多了。
另外那个男警察微微点点头，问我话的男警察又转脸对我说，“这样，刚才我们问你的话，和你说的，你都可以和潘玉伶说，她也一定会问你。有一件事，我们想让你做件事，帮我们做点事，就是以后你要是发现潘玉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你感觉奇怪的地方，你就来告诉我们，还有，她要是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人来找她，你也来告诉我们，可以吗？”
我抬眼看他，靠，要我做间谍，卧底，这个倒有点意思，可对象是潘玉伶，又令我心有疑虑。
我还是点了点头。
警察露齿而笑，先前那种亲切和善的笑意又回到了他脸上，他说，“这个事，我们要你帮忙做的这个事你就不要告诉她了，不要让她知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哪有卧底的告诉人家我是卧底。
我点点头。
这个警察身子往沙发靠背上一靠，眼睛看向陆老师，说，“陆老师，就到这里吧。”
陆老师站起了身，警察又对我说，“钟同学，以后我们可能还要来找你，你呢，如果有什么事，发现什么情况，也要尽快来告诉我们，好吗？”
我能不答应吗，我还是点头。
我站起来，眼睛看向会议室。
警察说，“他们可能还要有一会，你先回去吧，她马上会过来的，你放心。”
我咧嘴笑，脸上感觉发烫。
陆老师往外走，我跟着她一起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走廊里，陆老师走在我的前面，她一句话也没说，我现在知道了，她和校长先前为什么有那样的眼神和表情。
我们默默的向教室走去，我以为陆老师会对我说什么，要不问我点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婀娜娇美的背影，我能觉察到她焦虑紧张的心情，她的四个学生失踪了，可怕的、莫名的事情发生到了我们的身边，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没法淡定。
我呢，我害怕吗？同班同学失踪了，波及全世界的可怕恐怖事件发生在了自己身边，照理说我应该感到害怕恐慌，可是，眼下，我有那么点害怕，只是有那么点，更多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潘玉伶和这个事有关？可能吗？
我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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