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守了八年的身,够不够赎罪? (今天的,第二章)
叶离仰头看这个眼前距离她不过三四步的高大男人,看的有些痴,心中激荡着什么,爱或者恨,都已经入了骨。
他走路时背挺得很直,衬衫下的背脊,宽肩窄腰,每一根肌肉线条流畅匀称,走动间隐含沉稳张力,内敛不外露的令人着迷的魅力玛。
她总算相信那句话,时间让女人不值钱,却能让男人成为极品。
八年她没有近距离看过他几眼,唯一一次最长时间最近距离的相处,是三年前去办离婚证,坐的他的车。
但后来听说,那天之后,他就再没碰过那辆价值六百万的进口车,是该有多恨她澉?
叶离勾起饱.満的美唇,弧度的每一分,却都是凉的。
不管过多少年,看见这个男人,心还是会为他跳动,他呢?
他如今再也不愿看她,哪怕一个眼角余光。
萧雪政没有在任何一间房门前停留,只是走到这一层的正中间的服务台,摁了个什么按钮。
便又转身折回,走到电梯前,笔挺伫立。
叶离默默地也跟着走回去。
女人高挑,但也只堪堪到男人肩膀。
她身材曲线很妙,一身白色职业装,掐腰小西服,包臀窄裙,白色浅口细跟鞋,长发中分,很气质的垂在肩侧,淡妆只画了眉,看着素面朝天。
她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面色柔和地抬头,微叹了一声:
“雪政,跟着你上八楼不过是为公事,你不必这样无视我。”
“这是我公司的应标书,你的招标会十一月份开始?我作为众多应标公司之一,提前报给你我看中的一个商场专柜和两个专卖店面,价钱只会比别家公司高,很合理,你也赚。”
萧雪政安静盯着迟迟不开的电梯门,沉静的面容显得他的世界极静,周遭的一切杂音,入不了耳!
叶离举着那份文件,他不接,她的手一直僵在半空。
空气僵硬得仿佛要结冰!
叶离舔了下柔软的唇,公事他不开腔,那她就说私事好了。
“今天不提小唯,你不必这样防备我。你忘记了吧?今天十月十号,是我的生日,你跟我告白的日子,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女人眼眶已有泪,一双美目涟涟看他,“八年了,你折磨我够了吗?”
“从彼此知道念对方名字的时候开始的恋爱,我不信你这些年里一点没有想过我。当年的事你要多久才能走得出来?可是我等不下去了……”
“我很想你,雪政……”
她的声音柔肠彻骨:
“我为你守了八年的身,够不够赎罪?我知道你这八年也没有女人,不是不想有,是没法有。是我的错,我让一个男人过得不像男人,可是又自私地喜欢着,你这辈子只碰过我的事实。雪政,你看我一眼,理我一下,就今天。”
她站近了一步,他才闻到她身上轻微的酒气,难怪这样发疯。
叶离见他还是不说话,冷下美眸,盯着他:“听说你最近又宠上了一个女人……”
男人望着金色镜面的电梯门,终于低缓开腔:“女孩,很干净的女孩。”
说完,他真的看了她一眼,彼此都知道视线里含杂着什么内容的平静一眼。
叶离的脸,慢慢刷白,她咬唇,极力控制,可浑身也止不住地哆嗦开。
此时,电梯门叮咚----
三个酒店保安模样的人出来,萧雪政紧皱眉头地扯了一下领结,指了指一旁在哭的女人:“八层是私人空间,麻烦把这位女士带下去。”
叶离冷目站在那,拿起胸牌。
保安为难,一个是A市最大集团的老总,一个是著名女装服饰品牌的女总裁,都是下午企业家交流峰会的邀请者,谁也不好得罪。
萧雪政冷冷勾唇,嗓音里的戾气显现:“怎么,需要我联系你们酒店负责人?”
保安们立刻了悟,谁更权大。
“叶总,请下楼。”
“等等,把她手里的文件给我
tang。”
保安照做。。。
叶离进电梯时已收住眼泪,看着电梯外浑身透着冰冷的男人,她冷笑:“着急把我赶走做什么?每个月二十号你不还都得主动来找我?雪政,你为什么一刻都不想看见我,是真的厌恶透顶,还是没办法直面脑海里,跟我呆在一起,就会想起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你想跟我扯清?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有多恨,就有多爱,是不是?”
电梯门关上,空间恢复安静----
萧雪政闭眼,深喘一口,重重捏住那份文件,另一手彻底拽掉领结,转身走几步,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房卡,快步进了套房。
他摁了床头座机,呼叫客房部。
房间没有开灯,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照出男人额头上的青筋。
他脸色很白,点了根烟,长吸一口,靠着墙壁,仿佛才能站稳。
拿出手机,“季林,去附近商场男士专柜买一件衬衫送上来。对,脏了。”
森冷的视线扫向右边衬衫袖口,仿佛,女人手指留下的香气,还在。
刚挂电话,房门敲响,客房人员站在门口:“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把半截香烟碾碎丢进烟灰缸,“把浴室洗澡水温调到四十五度。”
“先生,会不会太烫?”
“我要消毒。”
房间里开了换气设备,落地窗打开半扇,直到把身上衣服都脱了,站在花洒下被很热的水浇淋,他仰头,眉心紧拧着,闭上眼,似乎才真正喘出一口气。
却明白,这极度苛刻的洁癖,其实病症在心里。
迅速氤氲开的热烫水蒸气,仿佛会把人的思绪也带沉一般,男人赤着线条凌厉坚硬的高大身躯,走开水柱下,到一边的置物架上拿了烟和名贵的打火机。
手里攥着打火机,点燃的烟含在薄唇,他用力深吸了两口,白色烟雾升起在男人英俊沉默的五官前。
她刚才说了许多话,可是耳边毫无预警的闪过的只有一句----
“我很想你……”
他眯起眼睛,身体里什么地方越是抽痛,五官越是淬了冰一样,冷漠寒恻,吓人。
……*……
季林站在总统套房外,手中购物袋里,是高端的男士商务衬衫。
“萧总。”
萧雪政穿着浴袍,坐在沙发。
他手里一根香烟,指了指桌上那份文件,眼眸冷厉:“大学城商业街的招标,我记得全国范围内,我划好了应标的公司范围。CC这样级别的服饰公司,怎么会有我们公司的应标条件书?”
CC……
季林顿时了悟,摇头,“萧总,我保证公司任何一个高层没有给叶小姐她公司透露任何一丝关于我们招标的商业机密。”
男人视线扫过来:“她连招标会哪天开始都知道!”
“大学城商业街的商圈建设,萧总,政.府那边虽然放权但还在关注。这项事业老爷子也暗地里也在把关,叶小姐要一个高级专柜和两个专卖店面,怕是老爷子那边早就通过气了,她才敢。”
“萧总,其实在老爷子眼里,您和叶小姐,到现在都还是夫妻。”季林小声地,又这么说了一句。
“他这么想,不觉得恶心吗?”
萧雪政冷冷嗤笑着,手中不自觉地力道扭曲,烟头捻得粉碎。男人深邃泛冷的眼眸里,寒光沥沥。
一个老不死的,临进棺材前还想搅什么风浪?
………………*****………………
果岭别墅,二楼,女孩的闺房。
施润连喝了三大杯水,直到菜菜沉着脸把水杯夺走。
“把我叫过来就让我观赏你喝水的牛样?”
“……这不是需要酝酿么?”
施润扁着嘴,双手攥紧,闭上眼睛豁出去般,“那我开始说了啊!昨晚……”
施润扁着嘴,双手攥紧,闭上眼睛,“那我开始说了啊!昨晚,我给你打完电话后上了床……”
菜菜听完,竖起大拇指:“牛人,还敢动手。这么说,人长什么样你也没看见?玛”
“黑乎乎的哪能看见,”施润回忆道,“感觉身材应该挺好的,不是肥肚子啊,力气挺大呢。”
“那应该是个瘦老头,跟你爸一样,为了玩年轻女人拼命锻炼身体保持身材。”
“……澉”
菜菜又问:“就是说,昨晚你很安全,什么都没发生?”
施润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低了脑袋,咬着唇瓣,“身体别的地方都没事,就是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好红。”
“我看看。”
施润慢吞吞地解开內衣。
菜菜盯着她那看了又看,脸微微一红,低声道,“润润,你被他欺负了,而且是情结很恶劣的欺负。”
“啊?”
菜菜心知跟这笨蛋说不明白,找来电脑,去江州的邮箱云的盘里下载,一般男生都藏着那种片儿,她下了一部,快进到画面,给她看。
施润木木地看完,一瞬间没了呼吸,她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脸色顿时又白又青!
“明白了没?……”菜菜气愤又无奈:“唉,谁让你这么大呢。”
施润攥紧双手,感觉浑身都在轻轻地抖动着,眼眶和脸色都无比的通红,羞耻地什么也不想说了。
突然想起,上次和头牌叔叔睡了一晚后,第二天起来也是这样,莫非头牌也对她……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呜……她的小左小右被两个男人污染了吗?
-
这一天,施润过得很郁闷,一直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胸。
菜菜陪着她,教育又开导,“也没什么的,就被用了两次。你看看电视上那些整天露的女明星啊,不知道被多少咸猪手揩油。”
“……”
能一样吗?被手摸和被男人那个,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
傍晚,菜菜要回家给赌棍老妈和弟弟做饭了,施润送她下山腰,看着她上了公交,两人挥手道别。
-初秋的傍晚,火烧云朵朵,暮色很深。
施润转身,身后树下走来一道挺拔身影。
她一愣,也只是片刻惊愕,低头,表情淡淡地绕开几步。
“润润。”郑天涯嗓音发哑地叫她。
施润继续往前走。
男人的力气是很大的,攥住了她一只手。
他眼眶看着发红,冒着血丝:“昨晚你和你丈夫,你们……”
施润打断他:“你既然知道那是我丈夫,还问什么?”
郑天涯扭开目光,攥着她手腕的手,力气大也在发抖,他吼:“他是一个糟老头!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我昨天接到江州电话,在你家门外守到半夜,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不对?你穷,可你不像我一样爱钱,那二十万你到底做了什么用把自己嫁给一个恶心老头?”
他终于想起要问她了,可是施润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
兜里手机在响,她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拿起来一看,王姐说先生要见她。
施润想也没想,回复,好。
只为不想在呆在这里看着这张曾经真心喜欢过的男人脸,彼此都早已不是对方心底最初的模样。
她甩开郑天涯。上了公交。
到了那栋独栋别墅前,施润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头牌叔叔,她的胸……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要见他,那多尴尬!
她转身想溜,王姐笑盈盈地开了门:“姑娘,等你好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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