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惧怕了
昨夜一幕一幕,翻滚在脑海里。
他把她硬生生地撑开。
他夺走了她的清白,她唯一的珍贵。
王姐察觉到她在发抖,赶紧让那两个佣人收拾了出去。
“太太,你躺下休息,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先生专门请来了营养师,在厨房里忙着呢,晚餐很快就好了。”
施润无动于衷,木木地躺上那张给了她永生难忘的疼痛记忆的床。
即使更换掉床单枕套,却还有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他的,他一定经常在这张床上睡。
……**……
别墅外的行车道上,泊下一辆黑色奔驰。
身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一身清贵,他缓步步入别墅大客厅,带来雪夜里的寒气。
佣人停下脚步,躬身敬礼,萧雪政俊脸冷铸,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惊扰了楼上。
他把车钥匙甩到沙发,脚上的黑色皮鞋没有换,抖了抖肩膀,立刻有佣人上前为他脱下大衣。
这是他常住的一套别墅,本来包括王姐在内只有三个佣人,王姐打理着这个清冷的家,一位男园丁,一位打扫清洁家的女佣。
现在她要住在这里了,自然,前前后后都要有人照顾着。
他便让王姐今天急忙联系家政那边,又雇佣了三个年轻女佣,和她年纪相仿,或许能让她感觉到稍微放松些。
在客厅中央伫立,他点了根烟,抽得漫不经心,视线总在楼上。
等了等,不见王姐下来,萧雪政走到沙发边把烟蒂捻了,喝了口白水,皱眉上楼。
行至二层楼梯口,迎面走来从主卧方向那边过来的女佣,怀里抱着她的衣物,都碎了,他昨夜发怒下的杰作。
另一个抱着一折叠好的床单,纯白的颜色,正面干涸的几朵红梅。
“给我。”
年轻女佣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床单,面对英俊成熟的男主人,脸红地把床单递给先生。
萧雪政接过,五官沉着无异。
他走到主卧位置,房门紧闭,侧
tang耳听,里面有王姐的说话声,他想听的那把甜甜软语,却没有。
眉宇微微蹙起,伸手推门的动作,到底止住了。
如今在他的小女孩眼底,他应该是洪水猛兽,欺负人的坏蛋,坏透了,恐怖透了。
萧雪政去了书房。
光线下,男人将手里的白色床单摊开在宽大的书桌,盯着那簇拥的几小朵漂亮红梅,他双目猩红发热。
仰头,深深闭眼,萧雪政感觉到血液都被烧热了一样,烧得他刚毅的筋骨,清冷的灵魂,都在微微发颤。
她是第一次,无比纯真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又睁开眼眸,低头凝望,只是看着,下.身昨夜蛮冲进去绞开她的费劲滋味,麻麻酥酥地在他那里荡漾开来。
男人都是无耻的,残忍过后,还要回味。
薄唇叼了根烟,俊美的容颜流露满足的笑意,把床单仔细折叠好,这是太太给他最珍贵的礼物,他最在乎的礼物,放在哪里好?
放在保险柜里吧,比他多少个亿的资产都来得让他热血沸腾。
……**……
笃笃笃----
施润惊得像兔子一样从枕头里弹起。
“太太,可以吃饭了。”门外,王姐的声音。
她煞白的小脸才慢慢恢复血色,刚才激烈的动作引发了那处的疼痛,皱着细眉,慢慢地挪,靠床头坐好。
王姐说不用下床,旁边有女佣搬来一个精致的小木桌子,架在床上,就这样吃饭。
施润没什么胃口,刚吃了药,舌苔也很重。
扫了眼两只小碟里的菜,素的,清汤寡水,打开汤盅的盖子,倒是荤菜,柴鱼汤。
“柴鱼汤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作用。”王姐说。
施润低头,抿紧唇,那绝对不能喝。
她心里盘算着,伤口不要愈合才好,好了又让他欺负么?
象征性地吃了点碟子里的菜,几口粥,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倒是记起,有一次和他一起用餐,他离辣椒那么远,后来在果岭别墅,周婶明确说过,她家先生不沾荤腥,当时怎么没联想到头牌叔叔也不吃辣不沾荤腥呢。
其实如果她心思缜密一点,应该早就发现端倪了,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一点都不想再吃了?”
施润点点头。
王姐叹一声,先生都在书房看着呢,劝不下太太吃饭,等会儿要挨骂。
此时,书房里,萧雪政盯着电脑屏幕,画面里她刚才对敲门声惊惧的反应,让他很苦恼。
以为是他吗?怎么对他怕成这样?
饭也不给他吃几口,王姐离开时给她开了液晶电视,还给了她女孩喜欢的小玩意儿靠枕,她却不看也不摸,坐在床头闷闷地发呆,神思怔怔,可能是躺下时牵动了伤口,她皱眉,小口喘着气,一动不动,到最后,肩膀轻轻抖起来。
墨黑的长发遮住她的小脸,萧雪政却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昨晚,又在哭了。
该死。
他脸色极差地抽出一根烟,点燃,猛抽一口,觉得索然无味,甩进烟灰缸。
冲动下站起身,打开书房门就往要斜对面的主卧走。
脚步抬起,放下,抬起,放下,不免自嘲,商场上上百亿的大单子挥手就决断,如今,却被一个小女人弄得畏首畏尾?
不过是去见见老婆,抱抱她,哄一哄,说老公不是故意的,太久没有做的男人都是这样,是被她引.诱发了疯,是被她
不懂事亲吻别的男人气的出离了愤怒,才会对她不知轻重,要的狠了,请年幼的她理解包容。
然而,最终,这些话还是憋在心里。
现在对她而言,他恐怕就是噩梦,慢慢的吧,必须有耐性,不见她,才不会惹她更害怕反感。
但是,同一屋檐下,有意的见面可以避免,无意的碰见却总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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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是年初二的中午到的。
萧雪政在书房电脑的画面里,瞧见她哭着扑在老人的怀里,像找到了亲人。
他也难受,知道她从小没有妈妈,如果她心智像旁的二十岁女孩,稍显沉静,或者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突然失去清白的事实鹁。
但她不能,在被大整整一轮的丈夫无情夺去初次后,她没有人可以哭诉月。
相处两年,周婶就像她的长辈,与她有最亲近的距离。
……
周婶来了别墅后,才从王姐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难怪先生彻夜派了左浩去老家接她回来。
太太一见到她就哭得厉害,像见了救命稻草,非要她带她回果岭别墅。
周婶叹一声:“太太,那是两年前先生给你住的家,不是你们的家,现在既然在一起了,要好好跟先生住在这里。”
施润默,但也知道周婶在那个恐怖男人那里,说不上话。
“周阿姨,你是他多年的佣人吗?”
“我没有王姐时间长。两年前先生娶了你,我就被派来照顾太太你了。”
施润拧眉深思,心里一直很多疑问。
“我爸爸和我姐姐都说,娶我的是个老头,来提过亲,他们亲眼见过。”
周婶轻笑,“太太说的是季林秘书吧,先生行事很低调,是季林秘书负责和你父亲接洽,把你娶到手的。”
“那我更不明白了,他都不认识我,花两亿娶我干嘛?我不是绝色,绝色也不值那么多钱啊。”
施润盯着周婶,纯真疑惑的目光,在等答案。
周婶的脸色,就在这一瞬间变了,其实她也不清楚,是从王姐嘴里得知,先生娶太太,确实是有什么深切的原因的。
她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强自笑笑:“太太,先生那样的人物心思怎可揣摩,也揣摩不透啊。两亿在咱们眼里是天文数字,在他眼里那都是身外物,他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哪。”
施润摇摇头,不信。
他三十有二,心思多睿智的一个男人,又是商人,做这种赔本买卖?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算再完美十倍,也未必配得上他。
不过现在细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张结婚证,把她拴得死死的,清白也叫他夺了……
见她低落,周婶拍拍她的手背,总归是往好了劝:“太太啊,上次在果岭别墅你拒绝行.房把先生砸了,先生不也没怪你?”
施润脸上有点烧,现在想起来都很囧。
“先生背地里护着你个小丫头呢,为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不?就拿之前你和你姐打架被抓到警察局,你真以为是你运气好啊,是先生立刻赶到警局,和局长支会了,把你和你的小闺蜜放出来的。”
“……他?”施润蓦地抬头。
“可不是。后来那內衣,哪里是打折货啊,是先生公司旗下的高端內衣专门为你定制的,十几万一件呢,那钻石也是真的,却叫你个傻丫头给扔后院去了。”
施润瞪圆眼睛!她立刻掀开衣领,內衣现在还穿在身上呢,十几万一件?!
天哪,她当普通地摊货,除菌皂洗一洗,还随便乱塞在柜子里……
“再后来啊,我不是捡了八千块么,你猜到了吧,谁给你的呀?”周婶笑着戳戳她迷糊的脑袋。
施润瞳眸转啊转,最后转到眼角,不说话了。
周婶语重心长,“一个男人,这样不动声色地把老婆宠着,大事小事面面俱到,都快把你宠成女儿了。这有钱的人多了,难的是肯费心思!你以为先生真是闲的去你学校当老师啊,他一分钟上下几百万上千万。”
“傻姑娘,先生是想跟你谈恋爱增进感情呢,你们不是闪婚么,可惜了你个笨脑袋,一点不解风情。”
……是么?
施润愣愣发呆。
他居然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受宠若惊居多吧,那样一个神一样冷傲的男人,真的看上了她?
如果他真是这样温柔,那为什么前天晚上突然翻脸要那样对她?
性情如此多变,阴晴不定,难以揣摩,倒更让她惧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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