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
黑浓的眼睫慵懒阖动,“包间处理好了?”
纪遇南点头,“你坐的偏僻那桌,其他两桌基本没注意到情况,这一桌的我都解释了,说你和你太太闹了小别扭,无伤大雅。”
萧雪政交叠的长腿放下来,掸了掸烟灰,有意无意冲门口提高声音:“那个露露不是被某人打了吗?替我好生安抚她,说我家婆娘天性凶猛,下次我来这吃饭还要她作陪。”
施润竖着耳朵呢,一听这话气的弹起来,“说谁凶猛?!萧雪政你敢再靠近她,我扒了那小婊砸!”
那抽烟的男人不言不语,烟雾隐匿了他微微勾起的薄唇,唉,就爱死了她这幅小悍妇的模样。
纪遇南实在看不下去了,推推他,“哎哎哎,够了啊你,再欺负她我告诉她搁别的女人那你他妈压根就硬不起来,拽个屁!前几天的花边新闻你和那嫩模接吻还是靠的借位吧?丢不丢人,也就这小白妞傻傻地什么也不知道,当你是块抢手宝。”
“我刚才听见她喊你遇南哥?”
纪遇南皱眉,话题转变太快了吧……
萧雪政敛目,看不见表情,掸了掸烟灰:“比我都大的一个老男人,她喊你也好意思应着?”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纪遇南气愤,“难道让她喊我叔叔,你再把我杀了?”
这人抬眸,冷冷睇过来:“就不能让她叫你伯伯?还遇南哥,不知羞耻。”
“………”
这点醋也要吃……
……**……
施润一点都不敢离开包间半步,尽管在遇南哥走了之后,她很想很想走掉。
但又怕那恶劣男人报警,毕竟录了音,录音里她自己说的‘强上’二字,而且,他好像真的变.态的拍了吻痕抓伤的照片。
他以衣衫不整被凌辱后不能出去见人为由,不离开这大饭店的豪华包间,并且交代经理,任何人等不让进来。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软椅子上。
施润立正站在他面前,低头姿态,站的笔直,他说的,作检讨。
夜里九点,这人终于起身,走出了包间。
施润腿麻地赶紧跟上。
饭店门前的台阶下,左浩将车开过来。
施润讨好地给他开后车门,等他上去了,自己再上。
屁股刚挨着座椅就听见那闭目养神的男人开腔:“左浩,去警察……唔……”
施润吓死了小手捂住他破嘴,尴尬得脸红滴血:“左浩先生,你们总裁醉了,哈哈哈,别听!回别墅,回家啊。”
说完回头,撞进一双幽暗深潭。
施润心虚地立刻挪开小手,就听见他万分委屈的声音:“没有人性地欺凌了我还不让我报警?”
“……”有完没完!!!不就是咬了你几下!你是龙肉啊不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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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润忍,忍!
缩起小身子骨儿,蜷蜷地窝到车门那边,装聋。
好在他没有丧心病狂再出声,车厢渐渐安静下来,华灯夜景的璀璨隔着车窗放映。
行驶了一会儿,施润见左浩把空调温度调高,她扭头一看,身侧他修长笔挺的身躯有点歪,慵懒地似乎睡着了袋。
眉宇紧皱,光影交替的深邃五官上显出疲惫。
眼见他脑袋要磕到车玻璃,施润下意识的,伸手动作极轻地把他扳过来,男人的身体很重,每一寸都坚硬无比,压在她的小肩膀上,他的气息和体温便绵绵地传了过来。
润抿抿唇,指间微颤地把他的黑色衬衫纽扣一个一个系好。
左浩时不时偷瞄后视镜,太太照顾总裁,细细柔柔的,一切都在无声中。
左浩勾了勾唇,就小声说:“太太,总裁太累了,这些天不断地在几个会议地点跑,没歇息过。”
是么?
为工作而认真拼命的男人。
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短硬的黑发扎着她的颈子,低头能看见他安然垂下来的睫毛,真长真漂亮。
即便睡着,薄唇依旧习惯性地紧抿着,微微蹙眉的模样叫她视线移不开。
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就软软的了。
个头矮,怕他枕得不舒服,她就坐的笔直,呼吸也不由得放轻了,一路上,没有动一下。
月色下,抵达独栋别墅。
左浩开车多年,把熄火停车的动作放的很轻了。
但施润感觉到肩上一动,他还是醒了。
黑眸蒙着点惺忪,抬头就皱眉看她。
施润没有与他目光相接,顶着酸痛的肩膀打开车门下车,明明走在前面,男人的步子大,到别墅台阶时,他已经在她身侧站着。
月下清华,这芝兰玉树般的男人,一手商务手提,另一手插着西裤口袋,臂弯里放着黑色西装外套。
两人谁都没说话,怪异的气氛在王姐和周婶迎出来打开别墅大门时,方才消散。
“太太总算回来啦……先生!”
王姐看着齐齐归来的二人,眼睛里冒了星星。
施润脑袋低低的,脸有点红,率先进屋。
换好鞋刚要走进客厅,忽然听见身后王姐讶异又尴尬的低呼:“先生!你下巴和脖子,胸膛这……怎么回事?!”
施润猛地回头,就见那壁灯下深邃峻挺的高大男人,黑色衬衫领口三颗扣子解开的状态?!
明明,她在车上给他系上了呀。
施润抬头去看他,这男人的视线也正搁在她脸上,表情寡淡风轻,可是眸底野野的,全是浓墨幽暗。
他盯着她,回答王姐的问题:“问你家太太去。”
然后把商务手提和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揉着眉心,一脸被摧残了的疲倦样,人也去了沙发那边。
施润瞬间面临王姐和周婶四双亮堂堂刀剑般的眼睛!
“……”
这个心机婊!!!
扣子都给他扣上了,下车时什么时候偷偷解开的?故意给王姐和周婶看!
面对王姐和周婶意味深长地眼神审问,施润整张脸就像烙铁一样,唰唰唰红透。
王姐瞧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迫模样,立刻打趣说:“年轻夫妻嘛偶有激烈,太太别有什么想法,一点小伤小痕,先生这么大的男人……”
王姐正开解施润呢,冷不丁收到一记森寒目光,立刻变成:“小伤小痕虽说先生那么大个男人那也是会痛的!心里肯定也会受到伤害!太太呀,课要好好和先生沟通,毕竟是你硬来,不沟通好先生心里会留下阴影的!”
施润都无语死了,一时冲动而已,居然落下个‘硬来’的罪名!她真成了施暴者了?
本来这心里吧,还没什么想法,他一个皮糙肉厚的男人么,她不过就是用力地亲了亲。
可是王姐这话一说,倒把她吓一跳。
阴影?!
而那个心里有阴影的男人在沙发上颓废地抽完一根烟,站起身,微微垂颈的冰冷模样,双手插着西裤口袋经过她身边时,阴郁地扫了她一眼,上楼了。
施润背脊一阵嗖凉。
“哎呀,先生这是心里难受了,一个人上楼独自舔舐伤口去了!”王姐有条不紊地在一旁雪中送冰雹。
眼见太太小脸蛋一白,王姐继续扔刀子:“先生那么心高气傲,如今被一个小女子胡来,这要是想不开……”
不会吧?!
施润惊悚啊,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就是被她强了一下,不至于想不开吧!
“喏,太太听话啦,端着这杯牛奶上去给先生喝,陪陪先生,先生就不会生气了。”
神速间,王姐已经把牛奶递过来,真心神速……
“……”
施润捧着牛奶,惴惴不安地来到卧室前,门没关,走廊的壁灯光线延展进房里。
小脚丫在软绒地地毯上蹭了又蹭,到底是推门进去了。
内置浴室的门开着,还往外散发着热气和男士沐浴露的清爽味道。
一盏床头灯亮着,发出昏黄的光芒,照着双人床头一个乌黑清隽的后脑勺,脖颈白皙如玉,他洗过澡了。
施润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他背对着她,就连一个也背脊散发着勿靠近的压迫感,侧脸静静,更像凝満了冰霜的雕塑。
“喂……”施润伸出一个小小指头,戳了戳他背脊上的蚕丝被。
没有动静。
“喂。”
那小虫子一样软软润润的指头,抖着狗胆往上,越过蚕丝被,直接触了触他的坚硬的肩胛。
还是,不理她呢。
“起来喝牛奶啦。”
这回,她双手轻推了一下他。
还是,还是,硬邦邦的雕塑,推也不动。
施润鼓鼓小嘴,端着牛奶绕床到另一边,面对他的那边。
哪知刚走过去,这人轻松转了个身,强势冷漠的背脊,对准她。
施润不生气,好脾气地绕回来,刚到床这侧,他又转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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