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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死亡游戏


“灵月,我准备连接了,你那边怎么样?”

        “桐人,准备好了。”

        “好,SAO里见。”

        我挂掉了电话,看着屏幕上“桐谷和人”的通话标志好一会儿后,才把手机关上。

        我叫灵月,一头银发是我在学校的明显特征,说来也怪,我一出生,头发的颜色就是银色,再加上清秀的面容,成为了同学们口中的“校花”。我在学校和桐人是同桌,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一样热衷于网游,只是我在学校以学习居多,和桐人比较疏远的关系。但在游戏里,我们还比较像朋友。

        看看床头的NERvGear,拿起来戴上,躺在床上。

        “开始连接。”

        一圈七彩的光环出现,穿过后,出现了登录的界面。

        “SAO,SwordArtOnline。”看着上面的游戏名称,我喜欢这个游戏,也许是因为桐人的关系吧。

        输入“灵月”的名称后,把角色外貌设计成和自己一样,点击确认,来到了游戏里。

        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世界首款虚拟实境的在线游戏,在全国掀起一番热潮。当选的1000名封测玩家中,我和桐人有幸当选,进行删档测试服的游戏里。

        刀剑神域的舞台是一个拥有整整一百层楼的巨大浮空城堡,每层都有草原、森林、街道,不同风格的城镇,而玩家们的目标就是靠着自己手上的武器来闯荡这些楼层,找出通往上层的阶梯并打倒强力守护兽,努力往城堡的顶楼迈进。

        这款游戏大胆地把奇幻冒险在线游戏里,一向被认为是必须要素的「魔法」给排除,将其取而代之的是「剑技」这个被设定成接近无限数量的必杀技。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想让玩家运用自己的身体,以自己的剑来战斗,令玩家能够体验到完全潜行环境的最大魅力。

        除了战斗用技能外,也有冶炼或是皮革工艺、裁缝等制造系,还有钓鱼或者烹饪、音乐这些日常系等多种技能,玩家们在广大的区域里面不只是冒险,还能像文字所描述的一样,在里面“生活”。按照个人的意愿与努力,也可以在里面买下自己专属的房子,然后过着耕田牧羊的生活。

        我登录游戏后,来到了“起始之城镇”,看了看周围,没有桐人的身影。

        “好像有点晚了,先去练级好了。”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成功到达LV5。

        “时间差不多了,登出吧。”确定了一下时间,决定登出了,“下次约好见面地点才行。”

        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一起笔直举起,接着往正下方一挥。这是叫出游戏「主画面窗口」的动作。一个发着紫色光芒的长方形,立刻与铃铛般的效果音一同出现。

        “等等,怎么回事,没有登出的按钮?”我上下翻看了一遍,甚至设置栏都打开了,“不应该啊。”

        这时,远处的大钟摇晃着,“叮当----叮当----”的钟声,像警报的声音响了起来。

        然后,身体整个被蓝色的光柱给包围起来。透过这层蓝色的膜向外看去,只见到外面的景色渐渐淡去。像这种现象,我在封闭测试的时候也经历过好几次。这是使用场地移动道具之后的“转移”。

        蓝光消失之后,我可以看见的,是一片广大的石板地面、环绕四周的行道树,以及潇洒中世纪风味的街道。在前方远处,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游戏开始地点“起始之城镇”的中央广场。不久之后,各个地方开始传出吵杂的声音,而且音量逐渐变大。

        “桐人在哪?”我看了看四周,入目的只是混乱的人群。

        感觉到有些异常,我向上看去,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字交互排列而形成分别是【Warning】以及【SystemAnnouncement】。

        我在看见单字之后,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营运公司的公告终于来了”。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的人。因为我是从下面往上看,所以应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的脸孔,但是那个部位没有脸孔,整个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帽子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而下垂的长长下襬里面,也同样只是一片微微的黑暗。

        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斗篷。那是封闭测试时,由ARGUS社员所担任的GM一定会穿着的服装。但在当时,男性GM一定是长得像魔法师、留着一脸长胡子的老人;女性的话,斗篷底下一定是戴着眼镜的女性角色。现在可能是因为发生什么问题而没有办法创造出角色,所以至少先让斗篷出现,但深红色斗篷底下一片空荡荡,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在一万名玩家的头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名字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茅场晶彦?几年前,ARGUS还只是为数众多的弱小游戏开发公司当中的其中一家而已,如今能够发展到被业界称为最大游戏开发公司,原动力就是来自于这位年轻的天才游戏设计师兼量子物理学者。他不但是SAO这款游戏的开发制作人,同时也是NERvGear这套设备的基础设计者。

        “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要选单画面里消失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游戏有问题,而是【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本来的版本。从今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

        这座……城堡?难道是,这个足足一百层的浮空城堡?

        “此外,没有办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如果有人尝试这么做的话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各位的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

        茅场非常简洁的宣言,却以凶暴的硬度与密度直接从头到脚将我贯穿过去。

        将脑部破坏,也就是将人杀害的意思。将NERvGear的电源切断,或者解开固定锁准备将它从头上拿下来的话,装戴NERvGear的使用者将会被杀害,茅场的宣言就是这样。

        “更具体来说,外部电源切断十分钟以上、网络断线两小时以上、尝试破坏NERvGear本体或是解除固定锁----只有在上述这几个条件下,脑部破坏程序才会执行。而这些条件,都已经透过本公司以及媒体在外面的世界发表出去了。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不安感----为什么会有不安感?

        “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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