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混乱之夜（6）
魔弹。
对于魔术师来说是最为基础的攻击型魔术，不像远坂惯用的Gand附带的诅咒效果。
魔弹仅仅是将魔力凝结，像是子弹般的发射出去。
威力的大小则取决于使用者魔力的强弱，传闻现代魔法使中的一员，苍崎青子就极为擅长这种简单而又粗暴的魔术。
且不说由魔法使的苍崎青子所使用这种术式威力如何，眼下的士郎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魔弹的威力。
通常，这种魔术在拥有刻印辅助的情况下，在魔力用完之前，可以像是机关枪般的连续射出，一气呵成地将敌人炸成碎片。
但限制就在于，这种魔术的消耗，注定无法投入过多的魔力来增加威力，凭借这身上经过强化的外套，士郎有自信突破魔力汇聚的弹幕，攻击到少女。
可这少女是个实打实的怪物，开始时，威吓性质的一击，棒球大小的苍蓝闪光，擦过士郎的耳际，不超过1秒的瞬间。
位于士郎身后的混凝土地面，伴随着刺耳的爆破音，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3米的坑洞。
被打中的话，就算服装经过了强化，不超过3发就可以让士郎魂归天际。
而少女明显不打算给士郎思考对策的时间，弹药（魔力）装填完成的枪身（回路），松开了扳机，不留空隙的子弹（魔弹）充满了少年的视线。
被打中，会死。
只要一发击中，让身体产生延迟，言峰士郎的肉体就会被这随后而来的魔弹彻底粉碎。
强化四肢，将五感放大到的极限，预测、捕捉光弹的轨道。
在命中身体前，躲开。
然后，需找反击的空隙，只要近身的话，赢的就会是自己。
体力占优势的应该是自己，这种猛烈的消耗，早先一步耗尽魔力的一定是对方。
他，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少女不知疲倦，或者说在她诞生到现在，她就未曾听过这个词汇。
魔力取之不竭，消耗的魔力量，甚至还不到她恢复的十分之一。
发射，补充，发射，补充，发射，补充......少女仅仅是在重复这两个过程，就足以将士郎逼入绝境。
战场是上学路，周围是普通人居住的房屋。
但夜色下的寂静，却昭示着这里的房屋没有其他人类的存在。
士郎能做的，只有在这些房屋中穿行，借助混凝土的墙壁来阻挡攻击。
至于这里被破坏成什么样子，明天新闻里会出现怎样离奇的报导，那就是作为战争的监督者该思考的问题了。
——也许能看到养父苦恼的样子？平时板着脸的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一点会很有趣的。
明明是被逼得到处逃窜，士郎脑中却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他在这样告诉自己。
少女的魔力到现在也没有耗尽的趋向，不，与其说耗尽，就连一丝衰弱都没有。
她全身浮现的红色印记，没看错的话，那是令咒。
令咒本身就是大量魔力的聚合物，如果她是用令咒来代替魔力的话，看她身上的数量，就算她射个一晚上也不会有丝毫的疲倦，顶多是对这种无聊的行为感到些许的厌烦。
不过在这之前，这周边的房屋就会被魔弹摧毁的一干二净了。
失去遮蔽物，将身体暴露在魔弹的暴雨下的言峰士郎，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换种说法，如果在她将房屋全部摧毁前，士郎还没能想出与她战斗的方法的话，这场游戏就结束了。
试着思考，这样的她有着怎样的弱点。
目前使用的魔术只有最基础的魔弹，但庞大的魔力量弥补了招式单一的缺漏。
要从这密集的弹幕中攻击到她，除非是有Servant那样的抗魔力，亦或是用极高的速度避开每一发光弹。
如果Saber在的话，这两项条件皆有的她，想必不用费劲就可以对方斩首。
不过，那也是在她没有Servant的前提下。
从她展示的魔力来看，即使驱使的Servant是Berserker也毫不奇怪。
传说历届圣杯战争中，Berserker的Master，无一不是被自己操纵的Servant抽干魔力而死的。
但少女的魔力别说Berserker，就是同时使役3只Servant估计都没什么压力。
被强化过的外套能承受大约3发那样威力的魔弹，用这个当盾牌然后突击的话，空余的时间大概是2秒。
士郎稍稍看了一眼不远的高处，白天的少女还在监视着这边的战斗。
身份暴露是肯定的了，在这种条件下要是还藏着掖着，那纯粹是自己找死。
三、二、一......行动！！
在心中默数三声，士郎将外套脱下，用左手抓着衣领立在眼前，从躲藏的地方一跃而出。
——终于放弃躲藏，想要拼死一搏了吗？
少女这么想着，将魔弹对准了士郎。
——不过是没用的，在你接近我之前，你就会被杀死。
轰！
魔弹与外套接触，在服装的表皮上产生了爆炸似地音效，提着外套的手臂感到了些许的压迫。
右手将塞在口袋里经过处理的【特殊】黑键取了出来。
——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就使用的。数量稀少不说，就算对Servant使用，也许都能对其造成伤害。
轰！
第二发命中，感觉衣服已经燃烧起来了，构成外套的丝线传来了崩溃的音色。
——式典附加，启动。
“追加（Additional），讨伐（Crusade），锁定（Lock）......”
口中低声咏唱，激活处于黑键中的式典。
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速了魔弹的射出频率，第三发与第四发几乎是同时发出。
第三发，外套彻底崩坏。
同时，第四发的魔弹，击中了失去防护的左腕。
被强化过的躯干，如同被捏碎般的疼痛刺激着士郎的神经。
忍耐，一条手臂，总比是身体被正面击中来得好。
右手还能行动，黑键的投掷准备完成。
眼睛捕捉到了少女的位置，她从刚才起就一步都没动过。
这个距离，她躲不了！
竭尽全力，单独一支的细长剑矢飞出。
逃跑的时间不够，第五发的魔弹在射出的瞬间被黑键突破，魔力化作蓝色的光点四散在空气中。
噗嗤！
听见了，刺穿皮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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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吗？没想到这个小鬼居然留了这么一手......看来，老朽也得尝试接受一些新鲜的事物了......”
干枯的老人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这个山门现在，似乎已经不存在一个，名为【人】的生物了。
“不过，有了这个，今晚也不虚此行了......”
黑色的影子像是有些兴奋地跳动了一下，自上而下的运动，让人觉得它似乎是在吞食着什么。
“无需急躁，今次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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