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口角
对于程琼琼的评价，陈凡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不过看的出来，程琼琼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高冷，反而是很容易相处。
美林兰餐厅在大学城的步行街，这里是整个东海大学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马小天不时的回过头观察着身后陈凡和程琼琼的动态，程琼琼始终是一副很坦然的模样。
“马小天！这边！”
美林兰餐厅门前，一行三个女生，看上去也是刚刚到的样子。
在发现了马小天等人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钱蓝蓝对着这边招着手，喊了一声马小天之后，目光果断的盯上了揽着马小天手臂的刘冉。
钱蓝蓝和吕染是室友。
在陈凡追逐着吕染的这几年里，钱蓝蓝没有少帮着陈凡传递信息，作为回报，陈凡帮着她约了几次马小天出去吃饭。
每次马小天看在陈凡的面子上也都去了，不过对钱蓝蓝，马小天没有什么感觉。
看到钱蓝蓝向自己打招呼，马小天对着她笑了笑：“你们来的挺早啊。”
“是啊，当然早了，蓝蓝可是为了某个人打扮了很久呢。”
钱蓝蓝身旁站着的另一个女生，名字叫徐珊，个头有些矮，体格略显魁梧，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调笑。
听到这个话的马小天，瞥了一眼徐珊，看着后者脸上那股子笑容，马小天没有搭话。
“大家都来了，小天，我们上去吧。”
刘冉微微一笑，她和钱蓝蓝两个人目光在半空中对接，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感觉有些尴尬的徐珊这个时候看到了走在几个人后面的陈凡。
“喂，陈凡，你怎么真的来了啊，真不怕丢人啊？”
徐珊笑着看着陈凡，大大咧咧的，看着陈凡的眼里面多了几分很是隐秘的鄙夷。
徐珊这个话一出口，张超不乐意了，笑嘻嘻的看着徐珊说道：“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里面肯定很有钱吧。”
“为什么这么说啊？”
一旁的刘淼立马接过张超的话茬，故作疑惑的问着。
“瞧这个身材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出来的嘛，这得吃掉多少头猪啊。”
张超刘淼一唱一和。
徐珊脸色一变：“你们这是在说我胖吗。”
“啧，看上去蠢了点的，但是也不是很笨嘛。”
张超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鄙夷神情，徐珊气的脸色通红，刚准备说话，钱蓝蓝赶忙拉住了她：“大家都是同学，就都少说两句吧。”
钱蓝蓝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朝着徐珊旁边的另一个女生张艳使着眼色，想让张艳帮忙拉着徐珊先上去。
张艳身材要比徐珊修长的多，但是她显然是站在徐珊这边的。
张艳拉着满脸愤怒的徐珊，笑着说道：“珊珊，没什么好生气的，你吃的又不是他们家的东西。不像某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多照照镜子，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艳说话的时候时候声音很大，钱蓝蓝心里一突，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牵强起来。
马小天眉头一皱，就准备上前。
马小天可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不管男的女的，反正只要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就不会客气。
刘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正想帮着说几句话的时候，陈凡已经走了过来，拦在了快要发飙的马小天的前面：“算了算了，都是同学。”
本来看到马小天那个样子的徐珊和张艳还有些害怕，但是见到陈凡上前把人拦了下来，又变得底气十足了起来：“怎么，你还想打人？别以为你家里有点钱就能横了，我告诉你，染染现在的男朋友可是自己开的公司，做的可是高科技的产业，你行吗？”
“居然还穿着西服来，地摊货吧？看上去这么LOW，以为穿了西服就变成了成功人士？真是傻。”
张艳满脸不屑，紧接着徐珊的话补了刀。
说完话的张艳和徐珊两个人手挽手的上了楼，走路的时候还扭着屁股，看上去像是一根葱和一块肉丸子。
“这你能忍？我真想踹她。”
马小天看着拦住自己的陈凡，瞪着眼睛。
“今天我不想惹出什么事情来。”
陈凡看着马小天，神情严肃。
马小天深吸一口气：“成，今天听你的，但是要是她们再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了。”
“先上去吧，没必要跟两个村姑一般见识。”
刘冉的注意力始终放在马小天的身上。
站在前面的钱蓝蓝满脸歉意：“对不起，她们不怎么会说话。”
马小天没有搭理钱蓝蓝，还是陈凡说着没关系。
一直站在陈凡旁边的程琼琼将一切放在眼中，也就是这个时候才看着陈凡说道：“看来我对你的印象得多加上一条了。”
“哪条？”
没想到程琼琼会说话的陈凡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脾气蛮好的。”
程琼琼笑了笑。
早就注意到了程琼琼的钱蓝蓝，起先以为她是被吕然邀请来的，并没有将她和陈凡联系到一起。
但是这个时候看着程琼琼和陈凡说话，让钱蓝蓝心里面多半有些诧异。
陈凡实在是太过普通，属于丢在人群里面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
也正是因为这样，从陈凡开始追求吕染的时候，陈凡就成为了公认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主角。
明里暗中，等着看陈凡笑话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故事发展有些出乎意料，陈凡这只形单影只看上去战斗力只有五的癞蛤蟆，居然在追求吕染的这场战争中，一度领先，甚至在某一段时间内还有要功德圆满的迹象。
这让不少等着看笑话的人大跌眼镜，但是故事终究还是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陈凡失败了，成了一只很出名的癞蛤蟆。
现在的陈凡就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来观摩另一个成功者的成功仪式。
陈凡抬起头，往上看。
美林兰餐厅在最高层，第二十五层。
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东海大学城。
陈凡之所以答应吕染来她的生日宴会，是为了再看一眼那个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女孩，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程琼琼注意到此刻陈凡的目光，心里面有点奇怪的感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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