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子如临渊，诺言伴君往
一夜春宵过后，大于太子赵临渊仍按照以往的习惯，在黎明时分就已起床准备练武去了。
赵临渊怜惜的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的美人，在心中默念了一声抱歉，便穿衣离去了。
殿门被赵临渊轻轻地推开，但殿门外值夜的宫女还是被这细微的声音所惊醒了。原本靠坐着小憩的两位宫女，立刻爬起身来给太子请安。
赵临渊则是立刻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殿内太子妃的方向，示意两个宫女不要打扰到他的爱妃。赵临渊没有多看她们一眼便快步离去，走向了东宫的小演武场。
二位被扰了清梦的宫女，也是再无睡意，还没到交班的时辰，她们就轻声地闲聊了起来。
“看来传说是真的，咱们这太子竟真的每日早起练武！可昨夜刚度过了洞房花烛之夜，今儿就能起个大早，咱们这太子也真是体力过人呐！”素荧暧昧地看着诺言。
“太子是个苦命之人！谁不想每天能睡个安稳觉，可他这个如临深渊的太子偏偏就不能。大于谁不知道，太子大婚满月后，就要被送到大齐去做人质了。若是太子妃怀不上皇长孙，我们大于可就要乱了。”诺言的话透着怜悯，又充斥着些许哀怨。
小演武场上，赵临渊一遍一遍的练习着太傅所教授的拳术，他明白一个武功再高强的太子也并不能救大于于水火，赵临渊只是在劳己筋骨，磨炼意志罢了。
初试云雨的赵临渊，一边练武一边回味着昨夜的疯狂。彻夜的放纵中他并没有获得太多的快乐，他感受到更多的却是对太子妃的愧疚和对大于的责任。
赵临渊练完拳术，沐浴更衣后，便匆匆赶去金銮殿上朝去了。大殿之上，于帝手扶额头，满面愁容的侧坐在龙椅上，有气无力地说到。
“何爱卿，太子大婚礼毕，与大齐互换人质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这互换太子的事宜可有典可寻？”
礼部尚书何文清躬身回答道。
“回禀陛下，无典可寻。”
“那爱卿觉得，我大于如何做，才能不辱国威呢？”于帝继续漫不经心地问着。
这时赵临渊站了出来躬身说到。
“父皇，儿臣觉得，危难时刻不必事事尊典，如今我大于与大齐共受难于北燕，两国前线战事吃紧，诸事理应从简。
我大于立国于先，应与兄长居之，儿臣作为太子，建议免仪仗，以彰陛下圣明。”
于帝抬头看了眼太子，缓缓地说着。
“嗯，太子心系社稷，朕甚是宽慰，就照太子的意思办吧。太子啊，一月之约虽是紧了些，可有些事不能缓啊。”
“儿臣明白！”赵临渊郑重地说道。
现在的朝堂之上，不知从何时起建立起了不议战事的习惯。议了些琐事后，于帝就匆匆宣布退朝，赵临渊在退朝后则直接返回了东宫。
这时太子妃已经起床，诺言和素素也回去休息了。这是太子赵临渊与太子妃李慕雪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对坐，赵临渊虽贵为太子，昨夜也和太子妃有了一夜之缘，即使太子妃已经将下人都打发出去了，赵临渊仍有些羞得抬不起头，不敢去看太子妃那对泛着着光的美眸。
“想不到我们铁骨铮铮的大于太子，竟也有害怕的人儿？太子殿下您昨夜可对臣妾可没这般羞怯啊，臣妾这柔弱的身子骨，经殿下这一夜的折腾，现在可就要散啦！”李慕雪笑吟吟的故作柔弱，宠溺地看着这个比他要小上两岁，名满天下的大于太子。
“爱妃，对不起。”这是赵临渊对李慕雪说的第一句话。
“叫我慕雪吧，殿下别说对不起，您不曾对不起任何人。我李家满门忠烈，臣妾只恨身为女儿身，不能上阵杀敌！但一个月内，臣妾定能怀上大于的血脉，日后为大于诞下皇长孙！”李慕雪流露着一种本不该属于弱女子的坚毅。
“李家果然大于石柱，慕雪，大于有你这样的太子妃，何愁国运不昌？只是不知这前线的战事，究竟如何了？”赵临渊最关心的就是前线的战事，可这战事的决策，只有大于最高层的寥寥数人才知道最真实的情况，就连他这个大于太子也被排除在了这个小圈子之外。但李慕雪的父亲，军部的二号人物，李斩将军正是决策者之一，赵临渊想试探一下李慕雪，看看是否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殿下，慕雪虽有报国热血，可终归还是女儿之身，父亲从未对我提及过任何关于战事的事情。”李慕雪的表情很真诚，赵临渊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绝对得不到答案，他知道自己这个大于太子，在一个月之后就会变成，身处大齐的大于太子喽！可赵临渊不恨任何人，他总觉得强者恒运，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慕雪，是我唐突了。一想到一个月后就要离你而去，唉！真是委屈你了。”赵临渊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有感而发。
“臣妾哪里委屈，殿下您就要孤身赴齐，谁知道那大齐是龙潭还是虎穴。”说着李慕雪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留了下来。
“殿下，随您去大齐的人，可都选好了？”李慕雪有些哽咽地说着。
“皇弟们又尚且年幼，又逢如此国势，我从未培植过羽翼，陛下派谁随我便是谁罢了。慕雪可有合适人选推荐于我？”赵临渊觉得，自己身边什么人都有，多一个李家的人又何妨呢？
赵临渊话音刚落，李慕雪就扑通一下跪在了赵临渊的面前。赵临渊立刻起身去扶李慕雪，可李慕雪坚持要跪着答话。
“殿下，李家有罪！请殿下宽恕！”
赵临渊刻意的回避了李慕雪的目光。
“说吧。”赵临渊淡淡地说。
“殿下，李家私下里蓄养了一批死士。”这蓄养死士，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李慕雪此话一出，赵临渊的脸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示意李慕雪继续说下去。
“国难当头，家父身兼护国重任，但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行伍里的细作却是做不来的。家父万不得已才私自蓄养了一批死士，以为国用。
殿下您未来将身兼社稷，您的安危就是大于的安危，臣妾冒死进谏，恳请殿下带上李家的死士以护殿下周全。臣妾愿以李家上下老小的性命担保，死士跟随殿下后，再和李家无半分瓜葛，唯殿下命令是从！”说完，李慕雪就匐在了地上。
赵临渊迟疑了片刻，冷冷地说。
“李将军的好意，我领了，你起来吧。送给我的死士都是什么人？”
“昨夜殿外值夜的两位宫女，殿下可二选其一！”李慕雪抬起了头。
赵临渊攥紧了拳头，紧咬着牙关，他无论如何都想做不到，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殿外值夜的竟是她李家的死士！但赵临渊现在再恨，他也不敢去得罪李斩，他平复了心情，淡淡地说。
“要性子沉稳的。”
“谢殿下！从今往后，诺言就是殿下的人了。”李慕雪终于再次地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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