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查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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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向远,从十八岁开始到现在,我应该算是干了不下100种职业了,细数一下,我当过厨师拿着菜刀砍人,当过农名工掂着板砖拍人,当过小混混睁开眼就跟别人干架。。。。。。
其实总结起来,无论我干什么工作,都是过着打人和被人打的生活,这十年来的生活给了我一个好体格,就算前一天被人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睡一觉第二天也能下床接着打架,不过也让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像混子。
很多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混子,跟人打架的时候从不手软,每天嘴里叼着烟骂骂咧咧的,染个黄毛天天去大街上装B,甚至会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是一名卧底,是在编的刑警,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小马哥的私人保镖。
这个小马哥是个狠人,我开始混以后两年他才开始混,他没有兄弟,也从不和任何人称兄道弟,就靠自己的一双手一块砖,硬生生的拍出了自己的地盘,他也不贪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收保护费过日子,倒也混的安稳,不过最近上面的人调查发现他突然发了一笔大财,而且钱的来源不明,就派我来跟小马哥这条线。
以我的资历,上面的人是不会派大案子给我的,他们觉得小马哥顶多是卖点摇头丸,开个KTV半点色情业务,他们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市里的大混子身上了,哪还有时间去盯这种小人物,上面派下来的任务也很简单,只要不杀人放火,小生意就由着他去干,而我就只负责他这一条线,等一年没有大乱子就可以恢复警察的身份。
每天打打杀杀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想着有一天可以穿上一身警服,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警察,这样的日子快来了。
我听说过东区小马哥的故事,应该也算是个奇葩了,小马哥任何事情都习惯自己做,没混起来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卖你懂的光盘,他的价格很便宜,零几年的时候是DVD的黄金期,他卖出去的自然是东区最多的。
本来东区的光盘生意被大肥象垄断,这突然来了一个在自己地盘抢生意的,他自然是不高兴,于是就派人把小马哥给打了一顿,小马哥也不说话,就让他们打,从始至终小马哥都死死盯着那些来打他的人,到了第二天,小马哥就一个人垫着板砖把那些打过他的人一个一个拍进了医院,一直拍到大肥象。
他虽然混,但是他却讨厌别人混,东区的小混混没有一个没挨过他板砖的,就那两年的时间,东区变得非常安稳太平,商贩们心里也清楚是谁给了他们一个安稳的环境,自发的就把保护费交给小马哥,没想到他们都被小马哥给拒绝了,小马哥说他只是个卖光盘的,不是什么大哥,那些商贩就拿着交保护费的钱买小马哥的光盘,这光盘生意小马哥一直做到现在,用他的话来说,收了别人的钱,就要给别人带来实惠。
我第一次见到小马哥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他有哪点像大哥的样子,除了光头跟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有点混的意味,看面相完全就是一个只会哈哈笑的光头胖子。
当他听到我想跟他混的时候,还板起正经的脸训斥我,告诉我混是不对的,要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挣钱,然后又说我混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对不起培育自己的国家,对不起社会之类的,我一个堂堂七尺大男儿,竟然被他给说哭了。
一直说道我会开车,他才决定雇佣我做他的私人保镖,就是当他的司机。
小马哥很懒,他喜欢坐车却不喜欢开车,每到收保护费的日子,他就会提前准备好一堆光盘,我开车载他到摊贩的市场,他就背着一个装满光盘的大背包下车,挨家挨户的送光盘,那些商贩看到他都很热情的打招呼,如果摊贩这个月挣得钱多就会多买他几张,挣的钱少就会少买他几张,小马哥从来不会强买强卖,他把这些人当成支持他生意的衣食父母,买多少他就会收多少钱,有的商贩这个月没有多余的钱买,他也会送那个人两张。
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看着他大声的跟那些人谈论着哪张是绝版,哪张是网上搜不到的,会因为别人跟他喜欢同一张光盘而开心,也会因为别人抢走他还没看过的生气,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背后竟然会藏着惊天的秘密,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有幸也看过几次小马哥卖的光盘,不知道现在的人怎么了都喜欢看日本的,那种完全都没有剧情的片子,看到开头就能猜到结尾,无非就是和女生在公交里啪啪啪,家庭主妇跟主人啪啪啪,反正就是各种啪啪啪,相反那些国产的,什么凌辱啦,什么大学生啦,卧槽,拍的和真的一样。
无论如何,我还是支持国产。
一个天天都在卖光盘的人自然也会对那方面的需求更多,小马哥包了一个二奶,每个月这个时候,他就会趁着出门的时机偷偷跟那女的幽会,对于这点我是真的很能体谅他,他老婆凶悍不说,肥腻的身材也会让男人没兴趣,正巧小马哥也是那种怕老婆的男人,好吧,用他的话说叫尊重,以前他就被抓住过一次,他老婆拿着菜刀追着他砍了一条街,现在有了我这个司机,自然不怕他老婆跟踪,先是开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他偷偷下车去找他的小情人,然后我再开着车乱逛到深夜,等他尽兴了再去接他回家。
今天的行程自然也是一样,把他丢下后,我就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逛,今年是第十个年头了,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百块,一个男人混到28岁还和我一样这么没出息的估计不多了吧,最后一年就安安稳稳的,明年回归警察的身份,开始攒钱买房买车娶媳妇。
“啊!”我要下车窗对着窗外大吼了一声,驱散自己心里的不痛快。
这时,手机嗡嗡的震了两下,我心想怎么今天小马哥这么快就完事了,停下车掏出手机,原来是微信附近的人加我好友,我点开资料一看头像是个美女,难不成我刚想找个媳妇,上天就给我送来一个?都说微信是约炮的摇篮,爱不爱,床上见,兴许来一次这美女就离不开我了,媳妇已经有着落了。
我赶紧通过了好友请求,给对方发过去一句你好。
她回复道:“你好,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今年多大了,头像是你本人吗?”
我心想有戏啊,这美女上来就问我是什么工作的,肯定是被我的头像给帅到了,先了解了解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拿下,过程我都懂,这个时候不能着急,我是干什么工作呢,肯定不能说是混子,想到我现在的职业,我便回复道:我是代驾司机,单身,今年28岁,头像是我,你呢?
“哦,我是学生,今年大四。”美女回复的很快。
还是个学生妹,都说现在的学生很开放,就算发展不成情侣,约一炮应该还是没问题,不过我一看到她接下来的话,顿时就失望了。
“我有在兼职援交。”
要是换做之前,我肯定就乐呵呵的去了,学生妹很便宜,一晚才500,不过我要面对现实,把口袋都翻遍了我也凑不够500。
“哦,我也有在兼职援交,不如咱们互干不收钱?”我发过去一句试探。
“干你娘,滚。”然后她的头像就黑了,我被拉黑了!
现在的小姑娘真的是暴脾气,不干就不干呗,干嘛还要骂人,我默默地记下了她的微信号,等老子回归警队的时候,第一件案子就先把你办了。
“帅哥,一次100,做吗?”一个女声在车窗外面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她的年龄约莫在23、4岁,不算很漂亮,穿着很得体一点都不暴露,长长的头发,眼睛很大,但是眼睛却没有神采,很忧郁。
规矩我都懂,打开车门就代表我同意了,不知道为啥,我感觉我好像被这个女人给吸引了,伸过手去就打开了车门,她坐了进来,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然后告诉我:“红星宾馆,直走。”
我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什么君子,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我可能早就动手动脚了,但是对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我应该静静地坐着,听她说她的故事,我扭过头看向她,她这时也把目光收回来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她鬓角的头发遮住了脸,她轻轻的用手扶起头发放在耳后,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美。
车子停在一个破旧的宾馆门前,站街女们都有一个固定的窝点,比如租住的房子,比如小宾馆,一直到302门口,她打开房门,我跟着她走了进去,这里没有脏乱,床单铺的很整齐,屋子里也很干净,我内心升起一种感觉,这里是家。
“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说完她背对着我开始脱衣服,她的话像命令,压住了我内心猴急的想法,就这么听话的走进卫生间洗澡,洗完后出来,她已经脱光在床上等我了。
她还是低着头,胳膊放在外面,用手轻轻地摆弄着被角,这一百花的值,我也再忍不住内心的欲望,脱了衣服就要往床上跑,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草泥马,谁来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裤子都脱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我冲出去看到门口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软了。
“嫖X?”他问。
我傻傻的摇了摇头。
“卖X?”他又问。
我还是傻傻的摇了摇头。
“大哥,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们信吗?”看着门口的那俩警察,我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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