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订婚
顾平芜冷笑了一下，用一副“你是在做白日梦吧”的表情看着他，道：“王爷这么喜欢，就自己去学好了，何必强求顾某。”
“可我想要大人跳给我看。”白离语气暧昧，他说完后，眼神轻飘飘地瞥向台下，对着那群舞女冷声道，“如果大人不想学的话，那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了，既然如此，那不如都杀了。”
台下的那群舞姬听到这句话，都瑟缩了一下，向上面投去哀求的目光。
白离对她们的目光毫无反应，他把视线重新挪回到顾平芜身上，嗓音含笑，语气玩味，“毕竟她们跳的没意思，我只想看大人跳舞。”
“大人跳起来，肯定漂亮的不得了。”他眼神暧昧地扫过顾平芜全身。
这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如果顾平芜不愿学舞，那白离就会杀了那群无辜的舞姬，他想要这群可怜人的命，来换顾平芜的一支舞。
“白离，”顾平芜第一次直接说出摄政王的名字，他目光冷冷地看向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白离看着顾平芜专注而饱含怒火的目光，他有些兴奋，嗓音微哑，“只要是和大人有关的，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顾平芜死死皱着眉，最后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行，既然你想看，那我就学来跳给你看，只不希望王爷看过以后不会后悔。”
白离笑了，“只要是大人跳的，我都会喜欢，哪来后悔一说。”
顾平芜眯着眼睛看向他，“最好如此。”
看完这场表演离开时，顾平芜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骂骂咧咧，［让我学跳舞，呵，当自己是天皇老子吗，想让谁跳就让谁跳，真是好大的面子。］
［自己什么样不知道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人啊，就敢叫我给他跳舞，他配吗。］
［气死我了，他不是想让我跳吗，到时候我就跳给他看，一定要在他面前扭得跟条蛆一样，辣死他的眼睛。］
系统：……
走着走着，顾平芜转换了一条路，他现在不想出宫，想先去看看徐栖行。
还没走近徐栖行的寝宫，就先听到了一阵琴声，顾平芜走近，发现是徐栖行在门前抚琴。
那边徐栖行也看到了顾平芜，他停下了抚琴的手，眼睛微微睁大，神色有几分欣喜，“先生。”
顾平芜朝他笑了一下，“太子殿下。”
徐栖行起身走近顾平芜，正想拉他进门坐下，却眼尖看到顾平芜的手。
他定定地看着，脸色瞬间黑了。
顾平芜的手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那是刚刚在观赏舞蹈时，白离见他心不在焉，为了惩罚他而咬的。
或许是意识到了徐栖行看的太久了，顾平芜将手往背后藏了藏，推着徐栖行就想让他进去。
徐栖行却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他问：“是摄政王咬的吗？”
顾平芜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即有种教坏小孩子的错觉，他连忙道，“别管他，他就是条疯狗，不找人咬两口，心里不舒服。”
徐栖行眉头颦蹙，没有再说话。
两人进了府内，顾平芜问了些他最近生活的近况，徐栖行一一回答，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气氛慢慢恢复了从前教书时的样子。
顾平芜又喝完了一杯茶，提着壶续杯时，徐栖行像是犹豫了很久才慎重地开口，“先生，你会永远站在我这一边，是吗？”
他抬眸，眼神很真诚，顾平芜几乎都没有犹豫就说道，“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永远都会。”
徐栖行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忽地笑了，没笑多久，他就招了招手，示意顾平芜靠近一些。
在顾平芜身体倾向他那一刻，徐栖行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先生，我手里有支军队。”
从徐栖行的口中，顾平芜得知，这支军队是皇帝为了锻炼徐栖行，从小养在徐栖行手里的暗军，除了他和皇帝，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支军队。
这只军队不仅忠诚度高，而且实力十分强盛，个个能以一当十，完全能对抗白离手上的御林军。
知道这个消息，顾平芜几乎是喜出望外，有了这么一支军队，那掰倒白离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因为怕被人偷听，顾平芜与徐栖行没敢聊太多，只大概了解了一下军队的情况，就匆匆离开。
走时，徐栖行还一脸灿烂地向他挥手告别，夕阳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加层橘黄色的滤镜，顾平芜看得整个人心底都柔软了起来。
但顾平芜一走，徐栖行那些灿烂的笑容就收敛下来，想起顾平芜手上那枚牙印，他的嘴角绷直，脸上变得面无表情。
顾平芜去探望徐栖行的消息很快被传到白离那里，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白离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了，稍有人触怒他，他就开始发火，一天内他已经处死了两个宫人了。
即使这样，他心里也还是不爽。
此时，有一大群宫人跪在他的面前，白离轻轻剔着指甲，很苦恼般地开口，“你们说，我对顾大人难道不好吗，他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小屁孩，而一点都不喜欢我。”
“嗯，”他轻声询问着台下的人，甚至将脚踏在他们颤抖的身躯上，“你们觉得顾大人是怎么想的。”
宫人们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白离似乎有些厌倦他们这副模样，他抬脚一踹，将离自己最近那个人踹倒在地，然后声音猛地拔高，“真是群废物！”
白离还是不解气，他拔出身旁侍卫的刀，一步步走向他们，“你们说我怎样才能让他厌弃那个小白脸。”
“说不出来，”白离森森一笑，“那你们就也不用活了。”
意识到白离并完全没有在开玩笑，底下的宫人个个抖抖的跟筛糠一样。
眼见着白离不耐烦地打算砍人，有人大着胆子开口了，“摄……摄政王大人，以小人之见，不……不如，给太子殿下立……立妃。”
“哦，”白离眯了眯眼，显然是有几分感兴趣的样子，他重复道，“立妃？”
“是……是的。”那人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迅速说道，“让太子殿下立妃，可以看出顾大人到底喜不喜欢太子殿下。不喜欢最好，就算是喜欢，立完妃后，顾大人那般心高气傲的人，估计会改变心意，不再喜欢他了。”
听到这，白离放下剑，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他思考着，不一会又咧嘴笑了起来。
“这真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第二天的朝上，当白离提出要为太子立太子妃时，不少人都很诧异。
徐栖行皱起了眉，“皇叔，父王才走一年，现在不宜讨论这种事。”
也有大臣附和，“太子今年方十五，此事为时过早了吧。”
白离不紧不慢地接话，“又没说现在立妃，只是先订婚，今年先订完婚，过几年再正式立妃。”
说着他也不顾某些人反对的眼光，看向自己真正想要试探的目标，问道，“顾大人觉得怎么样？”
顾平芜没什么表情，很平静地说道，“在下没有意见。”
这个答案倒是让所有人静默了一瞬，大家都感到讶异，只有白离一个人感到意外的惊喜。
“没想到竟然会得到顾大人的支持，让本王真的是受宠若惊。”他舔舔唇笑了一下，接着问道，“那顾大人觉得哪家的女子适合太子殿下呢。”
徐栖行攥着拳头看向顾平芜，各位大臣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顾平芜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随后他缓缓开口，“听说邓大人家有一小女，名为邓依依，年方十四，秀外慧中，知情达理，倒是适合殿下。”
徐栖行的拳头捏得越发紧，白离却是笑了起来，他越笑越大声，几乎整个朝廷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笑到最后，他才满意地道：“好，就听顾大人的，好好筹备，下个月就举行订婚仪式。”
退朝以后，顾平芜难得的有些愧疚，他叹了口气，［我好像那些话本里头的恶婆婆，逼自己儿子娶他不喜欢的人。］
系统：［又不是你逼的，是白离逼的，而且还没娶呢，按照原剧情，最多也就走到订婚这一步。］
［反正我是没脸见他了。］顾平芜捂脸叹气。
其实顾平芜在很久以前，就有想到过白离或许会给徐栖行找个太子妃，所以他很早就做好了打算。
那位邓依依确实像原著一样误入了幻境中，既然如此，何不顺势而为，让邓依依成为太子妃。
毕竟邓依依是个有原则有野心的女人，只要提前谈好了条件，她会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但唯一可惜的是，顾平芜并没有和徐栖行提前说这事儿，他倒是想和徐栖行解释解释，但白离这段时间看他看的很严，他完全没法单独去见徐栖行。
而那头，徐栖行已经和邓依依见上第一面了，邓依依此时和幻境外的外貌相差不大，她穿着素雅的长裙，气质端庄，抿唇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温柔。
徐栖行看到她时，态度很平和，整个人礼貌而生疏，“邓小姐，请坐。”
邓依依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微笑道，“太子殿下太客气了。”
为了给他们俩留下单独的空间，身旁的太监侍女都出去了，所以徐栖行也毫不避讳，他说道：“有一些话或许我不该说，但希望邓小姐能原谅我的无礼，我……对邓小姐并没有一丝的感情。”
他看向邓依依，表情很认真，“对邓小姐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对象。”
听完，邓依依并没有像徐栖行想象的那样羞恼，她反而笑了一下，嗓音清婉，“换个人来，估计已经被太子殿下伤透了心吧，毕竟太子殿下的话听起来礼貌，但完全不留情面。”
“真的是跟顾大人说得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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