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大校
果然，马院长话锋一转道：“你说说，要是一个飞行器没有引擎，没有门，没有窗，按你的分析，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噢！”马院长的思维跳跃得有点大，吴天浩的脑子有些跟不上。
卞主任三人的眼睛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吴天浩，他们不明白马院长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抛给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但他们没有表态，知道马院长一定有他的深意。
“我不懂飞行器，马院长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吴天浩想到了李途说的那个北极发现的外星飞船，但他不敢胡说，这是一个严肃的事情，不容没有根据地瞎猜。
“没事，就当我们闲聊，不要有什么负担，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思路，”马院长微笑着说道。
“嗯！这个…，那首先要确定它能不能飞起来，要是飞不起来，也许就是模型也不一定，”吴天浩不准备让自己的思维天马行空，给出的答案实事求是。
“能飞，而且在起飞前，还补充了大量的能量。最关键的一点，它能吸收核能，能在一夜间，将一个移动核电站的所有核原料给耗尽，”马院长已经将他权限能表述的东西全都讲了出来。
这么超前，吴天浩的眉头皱了起来，陷入了深思中。
“这个飞船一定是北极的那个没错，飞船没了，人也没了，这次的科考最后闹了一个鸡飞蛋打，”吴天浩心里想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确定这个飞船应该不是我们人类的产物，”吴天浩说道。
马院长几人都没有任何表示，这一点早就有了判断。
“还有一点是，这个飞行器不是人操纵的，应该是机器人，或者飞行器本身的智能中枢，”吴天浩没点出他知道这就是北极的那艘飞船，但是这个答案的前提条件建立在这个飞行器已经很久没有起飞过，里面没有了生命存在的条件，这一点已经表明他对北极的事情有所了解。
马院长点点头道：“这些我们都已经分析到了，你继续说，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东西？”
“如果飞行器没有引擎喷口，那么它就多半不是喷气式。那它又是如何抵抗地心引力，飞起来的呢？这一点我想应该是我们探究的方向。还有一点，这个飞行器的智能级别应该很高，或许它来自更高的文明也说不定，”吴天浩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好的，我们知道了，小吴你要是不走的话，就这两天做个讲座吧！”马院长听完吴天浩分析的内容，马上要送客。
“马院长，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老师他们怎么失踪的？”吴天浩不能毫无所获地就离开。
马院长道：“是匡老团队唯一的幸存者鞠子坤回来了，他是留守人员，躲过了一劫。”
“明白了，等你有时间我再来看你，马院长再见，”吴天浩又跟其他三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办公室。
等吴天浩关上门，马院长道：“他怎么样？要不要让他也加入进来？”
卞主任道：“思路清晰，他的答案很好，我们的分析也就这么多。”
白孟春道：“就怕他不肯，据我所知，他设计的机器人小黑是多家厂家竞争的对象，齐盛也好像准备让他担任总裁助理。”
“没事，这不冲突，况且他还是个军人，要以服从为天职，”那个一直不做声的大校突然说道。
“军人？”马院长十分诧异地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军人，他不是才毕业半年，一直在齐盛上班吗？”
大校不苟言笑，一直都笔挺地坐在原地，抬起头目视马院长道：“这个没错，他的少校资格还是我给特批的。还有，他除了即将担任的齐盛总裁助理，他还是北方集团的特别顾问，跟北方集团联合成立了一个研究所。”
“啊！”其他三人都吃惊不已，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担任个总裁助理，还说得过去，毕竟有不少大公司老总就喜欢这样任用新人，况且总裁助理这个职位弹性很大，它有时相当于公司的副总地位，又有时只是个高级打杂人员。
但能成为北方集团这样企业的顾问，那可就得需要一定的知名度和专业成就，吴天浩他不就设计出个小黑吗？就是再优秀，也不至于如此吧。
“除了这些，他还跟齐盛成立了一个材料公司，”大校又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马院长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开始不好使，一直以为自己老当益壮，头脑有时转得比年轻人还快。
今天突然多出一种感觉，“我是不是真的老了”，马院长生出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消极想法。
在马院长愣神的当口，大校道：“所以你选的人我们军方认可，也许只有这样的天纵奇才才能跟他们抗衡。
卞主任道：“能确定这次的事情是他们在捣鬼吗？”
大校道：“不确定，不过在蓝水星，能够制造极端天气，还能毫不留痕迹地劫持飞机，这一点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做到？”
这时几人中比较年轻的白孟春突然脑洞打开，说道：“这些年的自然灾害，不会都是他们搞的鬼吧？”
其他三人纷纷报以白眼，马院长笑道：“那是我们自己作的妖，怨不得别人。”
大校又突然道：“其实吴天浩早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要不然也不会特批他为少校。接下来还要看他能做出什么成绩，这么好的势头下，要是一事无成，那说明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马院长好奇地道：“吴天浩是怎么被你发现的？”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大校没有隐瞒，他说道：“最开始我们是从搏击赛上发现的他，经过调查，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支撑他能造出小黑的依据，而他却把它造了出来，这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接下来就是他的遇袭，那次相当凶险，他曾经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根据我们对现场的画像，帮助他脱困的除了一个神秘的狙击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的机器人小黑。”
马院长不解地道：“小黑怎么帮他脱的困？不应该啊！难道他违反了机器人伦理条例，擅自解除了对机器人的伦理限制？”
大校摇摇头道：“我们特意针对这一点调取了搏击赛组委会的记录，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后来我们发现袭击他的包括一个翼人，这种改造人不能完全地被称作人类，也许小黑就是对他的判断发生了模糊，才采取了行动。”
卞主任道：“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个应该完全依赖机器人的程序设定，马院长是不是这样？”
马院长点点道：“理论上是这样，可要只是这样，大校也不会提出来。”
大校道：“我们让人仔细地对小黑留存在组委会的程序进行了检索，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这方面的设定，只能说，这要不是个巧合，那么这个小黑就是拥有我们不知道的设计。”
马院长道：“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毕节书的钢铁侠输得不冤。”
大校道：“何止不冤，照我看，你们输得已经很体面了。”
马院长没有对大校看似冒犯的话产生反感，而是问道：“这话怎么说？”
大校道：“吴天浩回到老家后，又遇到了那些翼人的追杀，还搭上了他的一个本家兄弟，他和他的另一个本家兄弟也身受重伤，这件事是我们出面替他压了下来，要不然此时的他应该在拘留所里。”
“这么严重？”吴天浩的遭遇出乎了马院长的预料。
“是呀！没想到这个小吴经历了这么多危险，看他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发生过一样，”卞主任也说道。
大校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又派出了翼人，当时吴天浩住在军事疗养院里，只有小黑一个机器人在家里。你们猜猜结果是什么？”
大校一反常态，给大家留下一个悬念，让大家自己思考。
“不会是小黑把翼人给击败了吧？”马院长试探着道。
大校摇了摇头道：“你的答案没错，但是却没有说到点子上，我给你们看个东西，这个录像是双A级保密，你们可以看，但不能说，明白吗？”
大校重申了一下保密条例，见三人点头，才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点开播放器，播放一个视频。
要是吴天浩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段视频就是吴邪的监视器拍下的红外影像。
当几人看到空中的红影突然向下加速下坠，另一个在空中不规则地飘落，都感到莫名其妙。
大校解释道：“你们看到的两个红影就是翼人，之所以显示成这样，是因为他们身上的甲衣遮蔽了部分红外信号。”
将录像倒回事发前，大校指着屏幕道：“你们先看这个翼人。”
几人发现这个红影先是缓慢地下落，然后突然向上飞起，速度很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然后开始在空中东一下西一下地下落。
“他是受到了袭击？”卞主任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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