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门仪式
神仙掌门交代完门派事务，对红霜说：“快走吧，晚了该赶不上分门仪式了。”
“来得及。你俩，跟着我。”红霜说道。
杨千璃突然有些不舍，回头看向童晚清，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童晚清冲她微微点头，眼神温暖坚定，杨千璃转过头，鼻子一酸，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走出大殿，眼前的湖面一望无际，镜子般折射出跟天空一模一样的水中世界。这里是天空之境。
没有了童晚清的佩剑，要跟上红霜，这俩人大概只能游泳了。
红霜走到湖面之上，脚步蓦地一顿，回身递过来两个翠色的玉佩，对杨千璃和李寒说道，“你俩，戴上玉佩之后，再跟上来。”
杨千璃接过玉佩，将它紧攥在手里，眼一闭，心一横，抬脚迈进湖里。
预料之外的触感，她踩到一个结实平坦的湖面！没掉到水里。她猛地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嘿！真是个宝贝！
“依依。”
“嗯？”
“没事。”
红霜眼底不可察觉地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随即消失在眼眸深处，波澜不惊。“以后对外只用杨千璃这个名字，奇门不允许收女弟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杨临风的孙子，杨千璃。”
红霜猛然喊了一声杨千璃的小名，让她着实摸不着头脑，待听完这一段话，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以后要女扮男装才能在奇门待下去。
李寒安慰她道：“也好，奇门里面要都是男子，说你是女子也着实不太方便。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兄弟。”
杨千璃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狗屁安慰啊。
师徒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红霜停下来，以手为笔，在湖面上画了一个符。顷刻间，水面之下竟轰隆隆地长出了个百年，不，千年粗的大树，足有百人合抱那么粗。纵使杨千璃知晓人间几乎所有的树木花草，也不知道这颗树是什么来历。
红霜将手覆上树眼，树干中间便刷地出现了一个小门。里面隐隐透出光来。
“跟上来。”
听到命令，李寒才闭上由于惊讶而张开的嘴，然后向杨千璃伸出他那只细皮嫩肉的手，侧身走在了前面。
杨千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紧紧地握住眼前这只不怎么宽阔，但让人莫名有些心安的手掌。
进入大树之门，里面的空间显得有些局促，所有的地方都只容许一人通过，但却一点都不可怖。到处都是寻常不过的木头，上面的年轮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杨千璃好奇地数了数，竟然有一千零六十六圈。这是一棵千年老树！
刚走出这树门窄道，身后的大树之门便消失了。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这里就是树境了。
世人大概不会想到穿过一棵千年老树的树洞，里面竟是另一番天地。奇门的“肚里”竟然是一个群山环抱，流水潺潺，有鸟叫有虫鸣的世外桃源！
仔细看去，地面结结实实，白色石面上稳稳当当站着四五十号人，都是清一水的少年。他们正围着一个莲花形状的石雕，窃窃私语。杨千璃和李寒刚一进来，便被行了注目礼。
红霜上前一步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现在分门仪式开始。”
然后看了李寒一眼，示意他俩归队。李寒和杨千璃依言走进人群，俩人规规矩矩站好。
石莲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老者，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手里拄着一枝莲花形状的拐杖，那拐杖不仅形似莲花，连高度也一模一样，却比老者生生高出半头。只听他大声念道：“正月十六，元神归。吾辈齐门弟子，信从正道，包容万物，以百姓之心为心，以百姓归信为己任，斩妖除魔，大善天下。”
说完，他用小眼睛扫了扫旁边听话的人，见大家都被唬住，谁也不敢说话，继续正色说道：“大家都知道，奇门分五个门派，金门、木门、水门、火门、土门，正是对应每个人生来带有的本属性。奇门向来遵从本性，所以我会按照你们自己的属性将你们分成对应的门派。无论修习了哪一门派，以后都会独自面对邪魔，如果不想一不小心丢了小命，你们这些小崽子就要刻苦修行，勤加练习。”
“好了，啰嗦得差不多了。下面，分门仪式开始。各位弟子按顺序来到石莲前。”
“相比那些惜字如金的神仙们，这个老神仙的确算是啰嗦了。”杨千璃心道。
近看此石莲，才发现其构造极为精巧。石盘上刻着从大到小的三个圆圈，圆圈之间还刻着看不懂的字符，看着像金木水火土的五个字被圆圈圈住，并且在最小的圆圈中间，一朵莲花探出头来。这莲花栩栩如生，花瓣间滴滴晶莹，似有水珠呼之欲出。
“当真是万物有灵。在这钟灵毓秀的地方呆上几年，别说石头了，就算是一只耗子也会仙气飘飘吧。”杨千璃心里想。
“你，第一个，把手按在石莲上。”啰嗦神仙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那人刚将手放下，顿时石莲火字方位便像着了火一样，熊熊燃烧了起来。
“好，你去火门，赶快站一边去。”
这个被赶走的便是李寒。
剩余弟子在石莲上陆续按了掌印。最后剩一人，只见他轻轻将细长的手掌放在石莲上，大气都不敢喘，然后石莲两个方位陆续有了反应。先是木方位长出一个细弱的小芽，然后是水方位也有小泉在喷涌。
啰嗦神仙摇摇头道，你这个娃娃有点意思，木门、水门你皆可去，你自己的想法呢？
杨千璃本来在溜号，因为自己被分到木门完全是意料之中，李寒被分到火门也在情理之中，便觉得这个分门仪式好生没趣。正准备打个哈欠，突然见啰嗦神仙正看着自己的方位，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憋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正巧细弱男看过来，发现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中间竟然还有一位眼泪汪汪的少年，这少年眉黛青山，双瞳剪水，立在一众男子中间很是显眼。他看了一眼少年所在的门派，仿佛得救似的，朗声说道，我选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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