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卖珠
掌柜的看见赵毅稚嫩的模样，只是微微一愣，并没有流露出轻视的神色，而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走来。
“不知道长，你要当何物？”语气如春风拂面，让人心中升起莫名的亲切感。
赵毅笑着回应道：“我偶得宝珠一颗，可对我这方外之人，又犹如鸡肋，现在想换点钱财赶路。不知掌柜的可有清净之地，单独细聊。”
说着，故作姿态的看了看走位走动的伙计，暗示掌柜这人太多。
掌柜的也是人精，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起身：“道长，里面请。伙计沏壶上好的茶送进来！”
赵毅看着掌柜气度不凡的表现，不由对他感到好奇，这难道就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气度？。
说笑道：“掌柜的你就不怕我没有宝贝？”
掌柜右手虚引：“道长！坐。“
接着大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损失什么，而且还能与道长结个茶水之缘，这不是还赚了吗？”
赵毅听着掌柜的生意经，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心，还是佩服道：“掌柜的不愧是能在凉州，这龙蟠虎踞的地方，将当铺的生意做到最大，这气度真是不凡。”
掌柜这些年什么马屁没听过，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客气道：“哪里哪里，不知道道长有何宝物。”
掏出路上练手的玻璃珠，这颗只有小拇指般大小，再大的也不是没有，赵毅只是怕引起他人的贪心，令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掌柜看着赵毅从袖中掏出一物，用大拇指与中指捏着，似乎是一颗珠子，但又似乎没有。
只以为道长在和他开玩笑，便端起茶杯。
笑容逐渐减弱，说到：“道长这是何意？不要戏耍老夫了”
说的赵毅一阵疑惑，看向手中之物，暗道没问题啊！
不过赵毅也没有丝毫露怯，镇定自若的也端起茶杯，将珠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天色昏暗，火烛下两人的影子忽左忽右。
掌柜的心中纳闷道：“难道我今天看走眼了？这个道士，难道是路边的毛头小子假扮的，看不出我端茶送客的意思吗？”
视线在放下茶杯的时候，瞥了一眼桌子。
“咦”
桌子中间出现一个不明显的光点，外部则有一圈模糊的黑影，随着风吹动烛火而晃动着。
掌柜惊道：“这是何物，不见其形体，难道就是道长的宝珠。”
说话间，连忙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桌上摆放的无形宝珠，生怕它掉在地上消失。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感，掌柜大吃一惊，才知道这是实物，凑近灯火细细观察，才发现这是一颗透光性极好，在光线的照射下几乎没有影子的宝珠，当即给它取名——无影珠。
语气激动的有些颤抖。
“道长，这，这宝珠可当真要当？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赵毅摆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态度。
“我追求的是炼丹长生，这宝珠虽然珍奇，但还属于凡物的范畴，我还不放在眼里。”
掌柜看看宝珠，又看看一脸满是疯狂寻仙之意的赵毅，直为宝珠所托非人与宝物蒙尘感到惋惜，你怎么不早点遇到我。
摩挲这珠子，一直不肯放下。
“不知道长要价多少，这等价值连城的东西我怕是买不起。”
话音刚落就放下宝珠，但视线一直不成离开。
赵毅看这掌柜一副猪八戒看人参果的架势，今天自己要是不当，怕是走不出这个门。
“既然来了，东西肯定要当。就是不知道掌柜的能给什么价。”
“我只能出300两黄金”
赵毅听的直摇头，都说无奸不商，这次算见到黑的了。
“1000两，同时还得答应我三件事，一：为我找一把宝剑。二：找一匹好马。三：找一份江南道的详细地图。”
赵毅刚说完，掌柜的爽快的说：“成交！不过这些东西得一段时间准备，尤其是地图更是难找。免贵姓王，还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在哪休息。”
看着掌柜殷勤的样子，赵毅意识到自己可能亏大了，不过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平白无辜的被人占了便宜，心中有点不爽。
“王掌柜称呼我青逸便可，这次你从我这可赚大了！”
王掌柜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虽然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却浑然不在意他的调笑，笑脸相迎到：“还承蒙道长的照顾，道长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不知还有没有此等宝物？”
“你还真是贪心！这种宝物偶得一颗就是青天眷顾，不知道消耗贫道多少福缘，有两颗我怕是！走不到这凉州城。”
赵毅假装不悦的说道，以此打消掌柜的心中贪念，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看来这一千两黄金，不是那么好拿的，自己系统空间也装不下，一些带走，另一些要不找个地方埋起来？还是花掉？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宝珠，如果有两颗成双成对，这价值可就翻好几番。
脸上的贪婪一闪而过，随即深深的隐藏起来。
“万望恕罪，是老夫贪心了？”
赵毅想着一事不劳二主，看着眼前的地头蛇，说出自己的要求：“贫道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如王掌柜再帮我一处落脚的地方，雇几个下人，钱从那一千两中扣就好。”
“青逸道长说哪里话，区区一处房子，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在我这先休息，明天一早便带你去看，可好？”
赵毅将玻璃球从王掌柜手中扣出，看着他意犹未尽的眼神，笑到：“那我就先在此谢过，再说这珠子迟早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掌柜也不尴尬，跟着陪笑到：“第一次见此神物，道长见笑了。不过道长能否，不将宝珠的消息流露出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毅也没有拒绝，这利人利己的事。
“来人带道长到客房休息。”
等赵毅走远后，掌柜的又传来下人，吩咐道：“把他给我看住了！”
伙计和他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道：“明白。”
客房中赵毅看着窗户，月光下巡夜人的身影，不停的打在窗棂上。
“这掌柜的还是不放心，不过因该不会害我，不然事情闹大，这珠子他怕是保不住，不过今晚还是得小心点！”
一夜无话。
第二天看着掌柜的一脸憔悴，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调笑着说：“我看掌柜的是思念成疾啊！哈哈～”
掌柜的一脸惆怅，苦笑道：“道长好气量，身怀此宝还得以安睡，可苦了我，昨晚一躺下，满脑都是宝珠的影子，迟迟不能入睡！没想到我王某阅宝无数，也有今天。”
赵毅没有点破，他恐怕是害怕自己不满意价钱，偷偷开溜，就和伙计在外边守了一夜。
小声在他耳旁道：“掌柜的不必如此！今日不如你我立下字据，我将宝珠当与你！”
掌柜一听惊呼道：“当真？”
随即反应过来，又低声问了一次。
赵毅风轻云淡的说道：“当真！”
一番忙碌下来，两人都各取所需。
掌柜又带赵毅看了几处院落，途中偶遇一事令他大开眼界。
赵毅看着一处气势磅礴的府邸，周边乞丐云集，怕是有几十上百人，不由想到来时的路上一个乞丐也没有，我说呢！原来都在这，不过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指着那哄抢东西的乞丐，向一旁同行的掌柜问到。
“那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善人在赈灾？”
掌柜脸色有点不自然。
“那边是朱府，朱老爷晚年得子，从此便对他宠爱有加，什么山珍海味，飞鱼走兽都给他供着。但这朱少爷，那吃的了这么多东西，这不！就便宜了外面的乞丐，听说朱府的剩菜在外边都是抢手货，你看！这些家伙吃的说不定比你我都要好。这被朱老爷宠成一个纨绔子弟，最近养了两头猪，对他们那是爱的死去活来，不过不知道的了什么生病，还悬赏千金，道长不妨去试试。”
赵毅一听，这是人话吗？我能去给猪治病？
“掌柜的说笑了，我又不是兽医，还没有那个本事！”
两人在说笑中远去，又一批剩菜运出朱府，乞丐吃的满嘴流油。
赵毅在一处幽静的住所安下家来，他拜托王掌柜，用九百两黄金帮他收集药材，决定将这些金子花的差不多了再走，不然他怕劫道的像苍蝇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系统又没有规定时间，正好可以试一试炼丹术与九叔传授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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