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出路。留恋

犯错的世界到底能带给人类什么，是死亡的恐惧，是战争的洗礼，还是无力的在世界上苦苦地挣扎着，逃离不掉一种束缚。

        她又点着烟，一群滑稽可笑的小丑在她面前表演着一场弱肉强食的喜剧。吐着烟圈，好像他们的空间飘忽烟雾中，忽高忽低，飘飘浮浮地没有着落，而且他们在这样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前行着，在流离失所的战斗中有胜有败，而这些失败能带给他们什么。成功又能带给她们什么呢。

        两者结合起来对比。一切只会出人意料的难看。于是她把它们称作一场低级战斗，然而这些小丑的样子极期卑微，是何种原因让他们成为这样的小丑呢。剖开他们的灵魂深处，她看到他们的身世地位，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挣扎不出去，在他们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没有人来帮助他们，到底是谁失去本来的职责，不理会这些小丑。

        让他们一直沉沦，看着满地的纸张，她知道那是她最为有用的东西，也许对她而言，花大量的心血倾注在它们之上，但是她没有做任何多的评价，送给谁都无所谓。而他们并不懂，就算真给他们，也未必就会有用。

        她同情他们，更同情这个社会。一味地感叹这世界无力承担起眼前的一切，而这一切，那些默默无闻的人们没有发现，他们并属于这个层次。因此，他们不懂，也不可能有怜悯之心。

        她的父母也一直做教师，对家而言他们注定是失败。今天他们在弥补着原来的缺失，对这个世界来说，他们教导的学生也不少。但她不明白她是为什么会走上今天的路途呢，仅仅是他们的缘故吗。

        也许应该是。她放纵过自己，颓废着走在社会的另一条路途，而今还未婚生子，也许又是曾经犯过错才会导致的结果。

        她拿刀指着扬让他退步，让她一个活着就可以，他走的路，割断的脉搏，然而他却还能在她的身边站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是否有些事总得用生命做代价才可以挽回一切。

        于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所的那些事无愧于心。

        当所有的迷团揭开的刹那，她知道，她有罪。她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应当接受相应的惩罚，接受牢狱生活。

        她落泪，没有任何理由原谅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原谅。她所做只是接受所有接踵而来的惩罚。守着铁窗，她盼着人生可以尽快结束，也许她的那些亲人不必再为她奔波。如同她的灵魂已去，没有任何的生命力。她不想理会任何人的话语。

        她问扬，为什么你要死守这段感情呢。

        他说，就算是要我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为你，我只能这样做。

        而她能做的又是什么，在脑海中只有一定空白。

        望着那群小丑的样子，痛心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为钱，不是吗。她可以给他们，她丢给她的银行卡，里有还有些钱，那是父母给的。也许她不该拿父母的钱给他们。

        现在她的身上只有这些，也许将来她有钱会还给父母。他们望着她的样子，只是连拿卡的勇气都没有。她真的不愿相信这样子还出来做这些行为。

        也许真的无奈，她说密码。挥手示意让他们赶快从她的面前消失掉，免得让她觉得一切都无法去救赎他们的灵魂。扔下的烟头越来越多，无力地看着这一切，她觉得还有很多人在这样可怜的世界里生存着，如同世界末日来临。

        她把那些纸一张一张地收起来，可怜的人，他们不觉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吗，而且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只是为简单的生活吗。

        可笑死了，这样的生活丧失他的灵魂，比在地狱还要受到的磨难大。现在的人间和地狱完全相反，在人间尝试着痛苦却是地狱没有的过程，地狱燃着的永生烈火，会为他们指明方向。

        抬头看着天空，手中的纸张被风吹散，靠着墙坐于地上，看些纸张的样子，狂乱地随风而舞，她想到了什么。也许那刻起她并未想到什么，头脑一片空白，仅仅面对着他们离去后的一片狼藉。

        简单的生活，守着铁窗。她问扬，在你闭眼的那刻起，对我的态度是怎样的呢。

        他说，那刻起我想让你忘记所有的一幕，的确没有让你在那刻起记起所有场景。

        她说，现在的我又如何呢。

        他说，为什么你要把这件事揭开呢，忘记不是很好吗。

        她说，有些事确实是会忘记很久，但是这件事我永远做不到，因为我不想让灵魂永远背负罪恶的十字架。

        他说，这又是何必呢，我永远不会怪你，就算让我的灵魂葬在永夜里，我都不会在乎这一切。

        看着昏暗的房间，铁锁死死地锁着那扇铁门。他们相聚的那天，永远见不到了。她不想去见他，他来好多次，她没有出去。

        当听说还有深思的时候，她只有落泪，也许她更没有资格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于目前的状况，她只是对着这个昏暗的小房间思考着人生。

        从前离开的时日，她对自己的行状不明白，而今她懂的，知道该如何去做。现在外面的状况如何，也许并不是她所关心的事。从前今后她只是这个自己，就算真的要面对行刑，她也是绝对应该。

        躺下来她闻到严重的霉味，生活的地方从未像这样子，体验在这刻起结束永恒的画面。

        那刻，唯有泪千行，当她闭眼的那刻间，似乎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深思，我会好好地照顾，不要担心。

        于是她彻底放心，她不想再次走出这里面对任何权威的象征，给自己一种解放。无一不让她感到欣慰，为自己的灵魂有种清醒的认识，留给自己一面广阔的余地，即便不再去面对任何人，依旧还可以看到长路宽广，世界一片明净。

        人到底是活着，留恋着身边的一切，还是另要找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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