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审问

“奴婢的确认识一个名叫小桃的丫鬟，但不知道王妃口中的同伙是什么意思。”孙盈梦说话时目光一直看着燕云穆，就连萧初容都不得不承认，孙盈梦的确是演戏的好手，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此时都透着柔弱。

        要是忽略她身上血迹斑斑的衣裳，这番话倒还可信些。

        “既然孙姑娘不知道，那我就帮孙姑娘你回忆回忆。从哪里开始说呢？”看着孙盈梦惊疑不定的脸色，萧初容说，“那就从孙姑娘你帮助宁儿潜入王府一事说起吧。”

        “我没有！”孙盈梦果然是否认的。

        萧初容看也不看她，挥手间颜榕就前去堵住了孙盈梦的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孙姑娘最好不要急着开口。”

        吵闹的声音消失了，萧初容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在得知宁儿失败后怕殃及自己，于是用恩情要挟意儿帮你做伪证，好污蔑我自导自演。可你没想到意儿会临阵倒戈，害得你功败垂成，于是你想教训意儿，却失手杀了她。期间小桃或许撞破了你的事，于是你收买小桃为你所用，让她散播我治家无能的谣言。而今晚，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了小桃是不争的事实。”

        待她说完话，孙盈梦嘴上才得了自由，那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好似草丛里伺机而动的毒蛇。

        “王妃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宁儿、意儿都死了，死无对证，王妃怎么说都可以。至于小桃……她疯了，想要杀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是啊，死无对证，你也可以咬死不认，我就没有办法……不过又要让孙姑娘你失望了。”

        在萧初容的授意下，颜榕很快出去带了几个人进来。从宁儿那件事开始，一个丫鬟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王爷，王妃，奴婢曾在后门处看到宁儿和孙姑娘前后脚出了门，随后孙姑娘一直跟在宁儿身后。只因奴婢要去采买，并不顺路，因此后面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接着是另一个丫鬟，“王爷，王妃明鉴，奴婢是小桃的朋友，她……前几天说自己捡到了天大的好处，而且只要奴婢肯帮她一块儿散播诋毁王妃的谣言，就将好处分一些奴婢……不过奴婢绝对没有散播任何谣言！”

        最后是颜榕，“奴婢那日和意儿一同从账房回来，期间她说要去向孙姑娘道歉，便一去不回了。”

        这几人的证词无不指向孙盈梦。

        孙盈梦脸色煞白，艰难开口，“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不过是些无凭无据的东西。第一，那天我和宁儿只是顺路，第二，王府里人那么多，凭什么笃定小桃的好处是我给的？第三……”她怨恨地看了一眼萧初容，说，“我根本没见到意儿。”

        作证的两个丫鬟局促不安，听了这番话连忙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撒谎。

        萧初容让他们稍安勿躁，对孙盈梦说：“就算这些证据不足，可孙姑娘和小桃今晚为什么要在意儿溺亡的湖边祭拜？难道是孙姑娘突然好心所为？”

        湖边那些尚未燃尽就被熄灭的纸钱还在原地，只要派人一查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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