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反制
结束了今年“格斗之王”巅峰决赛，古杉卜水并没有停留，直接去了木叶村，不过，没有直接住进村子里，而是停留在新宿镇。
在这个距离上，古杉卜水差不多能够比较自如地控制各个傀儡了。
这两年，一直深居简出，不怎么见人的志村团藏，也开始时不时露面，让怀疑“忍界之暗”重伤难治的各路人马停下了打探消息的举动。
养伤好久的志村团藏，似乎稍微有了点变化，但他身上那股阴森到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依然存在。
甚至，在纲手召开的一次长老会上，志村团藏也出席了，只是没有说话，一言不发，静悄悄地来，默不作声地离开。
明面上，和纲手不合的他，在公开场合，和五代目不对付，也没人觉得奇怪。
几乎没有和任何人打交道，也就私底下召见了这两年在村子人气很旺的水木，谈了点什么，无人知晓，自此之后，志村团藏继续蛰伏，水木也没什么异状。
好奇的纲手，叫来了水木，想要问问他的意思。
“真的只是让你在‘根’和暗部系统挂个闲职？”
“是的，五代目。团藏长老大致为我介绍了一下内部培训体系，淘汰率太高，对人员利用不太经济。”
“所以，想要从世俗渠道入手，建立另外一条人员晋升线路？”
纲手有些迟疑。
“根”组织是什么货色，身为火影五代目，她还是知道的。
里面的训练生来源许多不可考证，除了忍族子弟和部分选聘的精英，以及在任火影亲自送进去训练的人才，过高的死亡率，让很多次一等忍者，白白丢了性命。
过去，坚持暗部精英化策略，选拔部分战争孤儿，是既定策略，因为不是本村同胞，许多实惠也到不了他们头上。
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少年，实在是太多了。
如今，忍界对低级忍者，尤其是非战斗忍者的需求越来越大，许许多多不太适合成为暗部，但能胜任非战斗忍者工作的孩子，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成为“耗材”。
如果将“根”视作一座训练营，成绩有高下，适应性不一样的人才分流政策，是大势所趋。
就连木叶村内部，都逐渐磨合出了一套非战斗忍者培养手段，输送到古杉家族麾下的商业实体，赚取大量金钱，为村子贡献了不少力量，不见得比一个个实力强横的上忍价值低多少。
在目前的木叶村，忍者分流工作，再没有比水木更加得力的了。整个忍界，他几乎是最大派遣务工掮客了。忍界很多商社，都认水木的面子，某种程度上，他是比纲手还要有名的木叶忍者。
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纲手甚至在任务发放中心，单独开辟了一个派遣机构，水木是头目，麾下有十几个中忍，三十几个非忍者雇员。
人不多，实力不强，可撬动的人力物力和资本，让许多人都不敢轻视。
当然了，水木的个人实力，也很强了，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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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前，一栋光线稍显暗淡，略微阴冷的大厅中，志村团藏拄着拐杖，背对水木，看着墙上挂着的涂色地图，默然不语。
半跪着的水木沉声问道：
“不知团藏大人有何吩咐。”
“不用抬头，不用拘束，就这样说话，我有事和你谈谈。”
“你……是……”
虽说没有直言，可话语中的语气和味道，以及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水木很快明白了说话的是谁。
顿时，水木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
原本志村团藏深居简出，几乎不插手木叶村内部具体事务，就已经让人感到意外了，这两年，“根”组织的行动，大方针没变，但行动手段似乎保守了许多。
知情者们还以为志村团藏年纪大了，屡经打击，冲劲和野心不如从前，准备养老安享晚年了。
没想到，居然是被人取而代之了。
几乎半边身体绑满了绷带的志村团藏，除了露出了些微布满老年斑的皮肤，压根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就连感知忍者，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那些不起眼的绷带，和外部衣衫，都是设下了封印结界的宝物，能够有效阻止查克拉侵入。
“镇定，水木，不要大惊小怪。”
这是能够糊弄过去的小事？
如果直属于火影的暗部培训机构，被外部人员渗透，那么，这几年输送到暗部，安插在纲手身边的，所谓忠心耿耿的暗部，到底有几个是听命于外人的间谍？
恐怕整个木叶村，都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
“您的手段，让人惊骇莫名，一时失态，见谅。”
“长话短说，首先问你几个问题，水户门炎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一切正常，不知道……是哪方面的顾虑？”
“木叶村启动了一个十分隐秘的计划，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主要目的，是通过安插可靠人手，到忍界各个地方，收集情报，汇总分析，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名称不详的部门。”
“恕我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你的任务，是将外派人才的情报调查核实清楚，分门别类后，送到‘根’组织就行了。具体如何处置，会有人去做。”
什么时候，村子居然启动了一个这么危险的计划？
这明显是针对古杉家族的反制措施，具体要做什么不得而知。
对忍者来说，获取情报后行动，几乎是本能了。
“好，交给我吧。还有其它吩咐吗？”
“你也算是我的高级合作者，不是纯粹的工具人，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所以，年前帮你搞定了上忍资格，也是有用的。”
志村团藏转过身，看着水木，悠悠地说道：
“为自己挑选一些得力的班底，必要的时候，你会以火影顾问的身份，参与村子重大事务的决策商议，不要让我失望。”
“你的意思是？”
水木心头剧震，以前古杉卜水就开过玩笑，问水木愿不愿意当火影。
几年过去了，水木的处境虽然改善了，但是，一直没有太大的进步，只是认识了更多的人。
所谓的威望，也是看在钱和工作分配的面子上，要不是他和古杉家族各部都比较熟，谁会在乎一个根基虚浮的普通忍者？
可现在看来，少督大人居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要扶持他上位。
这种夸张的事，能够做到吗？
“有些人，并非生而高贵，尤其是忍者，没个贵人提携，所谓的‘进步’也无从谈起。”
言外之意，志村团藏就是水木的贵人，如果，“忍界之暗”有一天上位，水木就是“从龙之臣”，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可以接过权柄。
可是，火影五代目纲手健在，干得好好的，完全没有暴毙的迹象，即便要让位，也有自来也排在前面，哪怕是再撑过几年，待旗木卡卡西那一代人成长起来后，就更没有志村团藏和水木什么事了。
除非……
『近几年，就会发生大变，纲手和自来也都无暇他顾，甚至是死了。而旗木卡卡西等人威望不够，只得让志村团藏临时顶替，才有火影权柄旁落支系的可能。』
一旦如此，那未来的变数就太大了。
“你的职位，是个很好的跳板，可以得到很多忍者的数据，然后拉拢一些可用之才，发挥你长袖善舞的能力，剩下的，不需要我教你。”
“明白，多谢大人提携。”
火热的心，不住地跳动着，几乎要从嗓子里跃出来，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想要当火影，真的是能打就够了？
以前的水木或许有这么天真，现在，不会这么想了。
人心向背，有贵人提携，有势力支持，才是关键。
真以为猿飞日斩是因为受到了千手扉间的青睐，才坐稳火影三代目位置的？
转寝小春，水户门炎等人的支持，以及大小忍族更倾向于作风温和的猿飞日斩，才是关键。
说白了，还是志村团藏人缘不行。
现在，苟到现在，终于轮到“忍界之暗”上场了。
结束会谈没多久，水木就被纲手召见，事无巨细地说了很多，看似没什么谎言，可也没什么干货，纲手还是太天真，压根没问到点子上，水木也乐得装糊涂。
待人都离开后，纲手才和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两位长老商量过后的处置。
“自来也还有一年就要回来了，再等一等。”
水户门炎建议只是安插眼线，暂时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本来就不打算做什么，只是防御性质的布局。”
纲手十分坦然地说道，
“能够在对方有不利于村子举动的时候，能够提醒一二就行了，不指望那些人有大用。”
目前看来，世俗和忍者村之间，还是斗而不破，合作比竞争更多的时期。
只要木叶村的战斗力没有削弱，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转寝小春有些忧虑地说道：
“这次……古杉卜水又来到了附近，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如果日向真的决定两面下注，那影响就太坏了，偏偏我们不好介入。”
说着的医疗忍术高手，看了几眼纲手，无奈地叹道：
“要是村子里的千手族人比较多，找得出几个联姻的对象，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一想到这一茬，在场三人都是默然不语。
自木叶村建立以来，所谓的联姻也不少了，和大名以及古杉联手的建议出现过好多次，基本都无疾而终了。
如果早十五年，或许有机会，现在嘛，不是时候啊。
本来就人心散乱，日向和古杉战略联姻，到底是强强联合，还是准备脱离村子，另攀高枝了？
还有，目前村子里，和古杉家族打交道的忍者越来越多，到底有哪些和对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着实不好判断。
这个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是比较明显了。
“我听说，他此来，是为了看望女儿们，顺便让自家孩子和日向家的三女见面熟悉一下，巩固联姻。”
水户门炎略微头疼地说道，
“如果是一些阴谋诡计，倒是好处置一点，最怕的就是这种光明正大的行动，堂堂正正的阳谋，我们不得不被动应对。”
就好比前几年，木叶村屡遭打击，不得不求助于古杉家族，让渡权利。
出卖容易，收回难啊。
如果没有“木叶崩溃计划”，猿飞日斩再撑两年，就挺过来了，不会有后来雪上加霜的情况发生。
现在说那些，已经太迟了。
“香磷那边呢，有没有村中的孩子比较优秀靠谱？”
水户门炎摇摇头：
“要是宇智波佐助不叛逃，悉心教导，人再阳光一点，希望还是很大的，从小‘打’出来的交情，长大后顺势升华为青梅竹马般的爱恋，可能性极大，现在嘛……”
同年龄的孩子中，看来看去，就日向宁次似乎正常一点，可也就那么回事。
日向分家对其他家族来说，或许还不错，在古杉面前，不够看啊。
至于更小的三个妹妹，就不提了，将同龄孩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拉拢白了。那个孩子怎么样？”
“对我们很有好感，而且和同僚的关系也不错。古杉少督，看样子也不反对。可惜，他的家在淤岐岛，古杉家族有大恩于他，不可能背弃，如果有矛盾，不能指望他大义灭亲。”
如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那样的人，到底是少数。
至于和古杉卜水同辈的人，转寝小春更是颇有意见。
“同级生打好关系的没几个，女忍者更是连美人计都用不好，简直是……”
说起来也是遗憾，明明夕日红还是很有希望的，没想到半途杀出个女儿来，一切都变了。
“明明是百无禁忌的豪门贵族，当个花花公子不好么？放肆一点，岂止是四女一子？也用不着为古杉那单薄的人丁伤脑筋了吧。”
“好了好了。”
水户门炎制止了同僚的抱怨，明明是女忍者，在腹诽后辈的时候，一点也不客气，这不是她的本性，只是一时情急罢了。
除此之外，伊予国那边的情况，也不能放任不管，砂忍都出手了，木叶村也不能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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