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明察暗访

暂且不提“八杰集”又增加了多少好手，宇智波佐助对风魔岚和辰巳等人的戒心，伊予国的事实存在，虽然没被多少正统势力承认了，但也没过分排斥。
  明面上不支持，不反对，但私底下打交道还是很多的。
  除了砂隐村。
  作为受损最大的五大忍村之一，其所在的国土被划走一大块，而且是相对富庶的区域，没有意见肯定是不可能。
  只不过，人微言轻，实力大损，再怎么抗议也无济于事罢了。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老当益壮的千代长老首肯，终于将我爱罗推上了风影五代目的位置，并正式对外公布。
  不管是是服气的还是不服气的，哪怕私底下有意见，也不会直接反对我爱罗了。
  对赤砂之蝎的再次叛乱，以及伊予国的诞生，是在我爱罗主事之前，即便有人寄希望于他来收复失地，也不好将丧师失地的骂名加在他头上。
  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纷纷扰扰的砂隐村，总算是在村长的带领下，走上了正轨。
  仿佛一夜之间，忍界的诸多矛盾，就此消弭，在各方克制下，总算是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来到伊予国的木叶忍者一行人，在伤势差不多痊愈后，终于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不紧不慢地走了将近十来天，终于回家了。
  旗木卡卡西和大和提交任务后，立刻受到了纲手的接见。
  “伊予国，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纲手直接了当的询问，让大和和旗木卡卡西感到有些不好回答。
  琢磨了一会，旗木卡卡西才回应道：
  “应该是个流浪忍者组织抱团取暖的互助联合体，虽说以宇智波佐助和八杰集为首，但杂贺众和音忍村叛忍，并不怎么受钳制，还有叛逃的砂忍，似乎也不是会老老实实听命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你们觉得，他们对木叶村，对火之国有没有威胁？”
  “目前还很弱，除了几个高手，私底下的力量很一般，不过，杂贺众的热武器很强，他们在那里经营很多年，早就构建了完整的防御工事，想要进攻，很不容易，当然，杂贺众想要打出来，也很不容易。”
  整个川之国南部和风之国东南部，就是一个巨大的战争堡垒密布的战区，在那里讨生活的普通人生存很不容易，可对在主流国家混不下去的流浪忍者，落魄武士和混得不如意的格斗家来说，简直是一块风水宝地。
  那里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老老实实贡献力量，就有立足之地。
  “伊予国，有一种混乱中建立秩序的迹象，并且，很危险。但是，对我们来说，暂且不足为虑。”
  一个草创的“小国”还不值得木叶忍者正面看待。
  也许他们很有潜力，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发展起来的。
  “那……以你们的眼光来看，是不是要承认这个国家？”
  “不着急，看看其他人的说法。当然，这是我的浅见，如何做，还是要五代目权衡利弊。”
  “明白了，报告放下，我慢慢看，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
  让两名上忍退下，纲手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自一村一国的秩序建立以来，别说诞生一个新国家，连国境线的变动都很少。
  哪怕是五大国，也只是扶持傀儡，打代理人战争，极少直接吞并。
  真正被剿灭的倒霉蛋，是不被承认的流浪忍者组织，秘密忍村等势力，极少涉及到世俗国度的权力转移。
  现在的问题是，宇智波佐助如果以宇智波遗孤的身份，号召一众叛忍组建新国家或者忍者村，这个先例一开，以后就麻烦了。
  国君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染指的，至于忍村，要么自己有实力，有号召力，要么有后台。
  宇智波佐助有什么？
  凭什么他就能得到诸多S级叛忍的投效，就凭他姓宇智波？
  事实上，纲手并不在乎是不是有新的国家诞生，那是大名和古杉家族该操心的事。
  甚至是忍者村的存续与否，都无关紧要，忍界需要被剿灭的流浪忍者组织太多了，“八杰集”和“杂贺众”不是最可恶的，“晓”组织就比他们坏多了。
  真正让纲手感到难堪的是，木叶村的宇智波已经没了，最后的遗孤叛逃，宁愿新建一个国家和忍村都不愿意回来，对木叶村的声望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至于抓捕或者暗杀之类的，现在太迟了。
  “还有团藏那个老头，明明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大显身手了，为什么按兵不动，就派两个人去探探风声，难道说，真的重伤濒死，掌控不了局面，准备退役了？”
  一想到那个野心勃勃的老家伙快不行了，纲手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新一代的忍者还没完全成长起来，老一辈的早就没法掌控大局了。
  就在纲手还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庶务的时候，远行执行任务的上忍猿飞阿斯玛回来了。
  当久违地见到大胡子上忍的时候，这个明显憔悴了很多的家伙，风尘仆仆地向纲手介绍了这段时间完成任务的情况。

  “妙木山已经被打穿，龙地洞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破了几个大洞？”
  “对。妙木山的情况很不好，而龙地洞，似乎更惨，里面的仙人虽然都活着，但是……”
  蛇子蛇孙，不知道多少被烧成灰烬，明面上，两大圣地一时半会肯定是恢复不过来了。
  “实难想象，忍界会有哪方势力，和通灵兽圣地有仇，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如此可怕，看来我得通知一下胜愈了，湿骨林估计也危险。”
  顿了顿之后，纲手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情报？”
  “据两大圣地的幸存者所说，袭击者不仅实力强大，会须佐能乎，还拥有轮回眼。”
  “难道说，是宇智波斑的秽土体？”
  “没错。”
  “居然是真的。”
  传说中的仙人之眼，不是神话，而是现实，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忍界就危险了，没想到，居然真有这样的麻烦。”
  提起自来也念叨了半辈子的所谓预言，纲手一开始是不以为意的，可忍界的事情越来越诡异，也由不得不信。
  “妙木山不仅是通灵兽圣地，里面还封印了一些比较危险的邪恶生物，希望不要出来危害人间。另外，据说龙地洞的那些大蛇，也不简单。”
  既然有些事想不清楚，纲手直接将通灵兽召唤出来。
  “纲手大人，好久不见，有何贵干？”
  如同成年犬大小的蓝白条纹鼻涕虫突然出现，纲手问了声好后，直接了当地问起了对方的看法。
  “妙木山和湿骨林遭难么？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到底是插手忍界命运太频繁，太深入，导致的反噬吧？”
  大号鼻涕虫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所谓通灵兽，将自身力量为筹码，换取忍者的查克拉供养，本身是不存在太大问题的，可要是利用自身影响力，来引导人类的发展，后患无穷。说到底，人类才是这个时代的忍界万物之灵长，只有你们才能决定忍界未来的命运，其他智慧生物贸然出手，很容易遭遇反噬。”
  就跟大争之世，扶持人王争霸天下一样，成了固然享受天命加持，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妙木山一直都在赢，这千年来，从怂恿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反抗大筒木辉夜，到后来的一代代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世，无不透着妙木山的大蛤蟆们的身影。
  就凭他们所做的那些事，一旦遭遇不测，那命运的反噬，也来的格外凶猛。
  龙地洞为什么也会遭难，大蛇丸那边只是一个引子，因为古杉卜水的插手，宇智波佐助并没有继承龙地洞的契约，也就是说，那些大蛇辛苦布局一场，结果玩脱了，另一个命运之子·宇智波佐助压根没带它们玩。
  龙地洞的契约之书，现在掌握在风魔岚手里，而那个被古杉卜水寄予厚望的少年，压根就没想过借助龙地洞的力量。
  更让人难堪的是，龙地洞已经插手太深了。
  从重吾一族的咒印，到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天之咒印，无不透着蛇仙术的影响力。
  可要是失去了控制，那些大蛇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反噬的种子。
  最终之战的大幕还没开启，下了重注的龙地洞就出局了，它们不倒霉，谁倒霉？
  不仅是这个时候，如果大蛇丸不能复活，下一个世代，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被世界抛弃的下场，肯定不好受。
  “那……湿骨林要不要紧？”
  纲手的关心，让大号鼻涕虫十分感激。
  “放心，纲手大人，湿骨林的存在十分特殊，而且，我做得事，主要还是基于本能，基本不参与太麻烦的事。妙木山和湿骨林做得太多，涉入太深，想脱身都难。至于我，只要不主动招惹，没问题的。”
  胜愈很强，而且湿骨林的地位比较超脱，很少直接干涉命运之子的事。
  “火中取栗，成了固然收获很大，败了也很痛。我活的比它们长太多了，见了不少，用不着冒险做太多的事。”
  “那就好。”
  作为多年的战斗伙伴和好友，纲手也不愿意胜愈成为莫名其妙的敌人的目标。
  “你们通灵兽圣地的行动，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啊。”
  “这些，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规律。妙木山的大蛤蟆和龙地洞的大蛇，估计也知道，但未必会重视。因为，他们有好久没有经历过打击了，不相信的势力，大多灭绝了。”
  尤其是妙木山，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打着预言的旗号，在忍界行事，挑选代言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引导忍界的命运的发展。
  “预言术，高手多多少少都会一点，精确程度有高下，但无本质差别……”
  “你也会？”
  “了解，但几乎从来不用，更不会以此为行动基础。”
  “原来如此，我就说，自来也那个家伙，居然被送上门来的福运给砸晕了，简直莫名其妙。”
  “妙木山和龙地洞，也没有恶意，但……”

  好意恶意，与结果是否好坏，尤其是符不符合当事人的利益，其实是两回事。
  就连父母都会打着为子女好的旗号，好心办坏事，更何况是原本没什么挂噶，只是利益相交的异类呢？
  一人一鼻涕虫说着，过了好久，纲手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大胡子在等着命令。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阿斯玛，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就多休息休息。”
  “无妨的，五代目，我还撑得住，年轻人，精力旺盛。”
  望着猿飞阿斯玛那掩饰不住的黑眼圈，纲手略微感叹地劝道：
  “听说你借了不少钱买房，装修也花了不少，结果……房子被烧了，贷款还要还。”
  “确实，让你见笑了，这些年，运气确实不佳。”
  “唉，也是个倒霉孩子，要不要我去信银行，说明情况，减免部分利息，宽限一二。”
  “不用了，纲手大人，再坚持一阵子，我就能缓过劲来了。”
  “你……好吧。”
  知道这是个要强的孩子，尤其是不愿意向古杉家族麾下的势力认输，在夕日红面前露怯。
  可是，这样死撑着，也不是办法。
  很多在“木叶崩溃计划”中遭了大难的木叶村民，不动产没了，还背负着巨额贷款，遭遇真是让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于是木叶村和古杉少督商量，搞了个托底扶持计划，降低利息，债务展期。
  短期来看，负担降低，但长期压力起来了。
  猿飞阿斯玛也是可怜人之一，好在他是上忍，赚钱能力强，用不着接受施舍一般的扶持，签订约束能力不强，但十分考验耐心的契约。
  “先回去休息几天，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将危险的任务交给你。待恢复过来，我会让人帮你留意酬劳高的任务。”
  “麻烦您了。”
  “去吧去吧。”
  纲手忍不住感慨着。
  曾经的大胡子，也是个响当当的好男儿，结果，依然被债务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三代目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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