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调节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小旅馆，一行人准备住下后，影野私底下拉着笹目不住地告诫着。
  着急寻找风魔岚的笹目有些不解地问道：
  “既然你也很希望尽快得到准确消息，为什么不急着与木叶忍者合作？”
  “合作，是双方实力差不多，各取所需的说法。你觉得我们几个，有能力和木叶村的上忍相提并论吗？”
  不是妄自菲薄，影野觉得自己还是挺强的，笹目的实力也可圈可点，看似浑身破绽的龙堂院三兄弟，战斗力也相当可观。
  可那些评价，要看跟谁比。
  小忍村的上忍，很多都打不过五大忍村的中忍，在全面和整体实力上，小忍村的局限性太大了。
  星忍村已经算是很好了，风魔一族多多少少有点底蕴，再加上古杉家族若有若无的支持，已经让风魔一族和星忍村的势力更上一层面。
  即便如此，几个小孩子想要和木叶村精锐相提并论，明显有些自视甚高。
  既然木叶忍者比星忍强很多，有什么事是自己搞不定，非要星忍出面，或者说，风魔一族的人才能办妥？
  算来算去，也就口口声声被挂在嘴边风魔岚这个人了。
  如果不是要用到风魔一族来沟通，恐怕都不会主动和星忍联络。
  “有什么事，是他们自己没法说，需要我们代为引荐的？如果不是岚与木叶忍者发生矛盾，甚至有冲突，自己去找他说不好么？”
  “你是说，岚哥哥和木叶忍者是敌对关系？”
  “多半如此了。”
  除了这种可能影野实在想不出，木叶高手会有求于几个星忍村的孩子。
  “那……我们要不要帮忙？”
  一想到这个，笹目就有点忐忑。
  和木叶忍者为敌的事，还是有点超出小女孩的脑瓜想象了。
  虽说现在的风魔一族已经翻身了，过的日子比以前要好很多，可几年前的不堪遭遇，仿佛近在眼前，让他们不想再遭遇什么不测，影响到现在的日子。
  影野悠悠地反问道：
  “帮谁？”
  “当然是岚哥哥。不对，要是他做了坏事，我们要帮助木叶忍者，让他改邪归正。”
  “你要和岚为敌？”
  “没有的事。只是……”
  摆着手，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笹目，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方面的问题。
  大方向上的决策，其实是一种奢侈的烦恼，搁在过去，族人们生存都成为问题，哪有这些麻烦事？
  只要能活下去，尽量为亲友们拓展更大的生存空间，什么都愿意去做，甚至都快沦为玩“仙人跳”哄骗游客的小混混群体了。
  连大蛇丸这样凶名卓着的叛忍都愿意投奔，更何况是自家立场不明的天才子弟？
  就这么几个人，还讲什么规矩和吃相？
  “以前是光脚的，现在穿鞋了……”
  影野悠悠地说着，然后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拥有的东西多了，顾虑也多了。
  而且，风魔一族现有的一切，都来之不易，一两个天才的重要性，没以前那么高了。
  忍族的立身之本，已经不是看谁更能打，而是看能不能办事。
  论底蕴之深厚，风魔一族比许多小忍族都要强，培养出来的年轻忍者，也是很有实力的，只不过，比起能打，能不能博得金主兼后台的古杉家族欢欣反而更加重要。
  献上一族的忠诚，得到古杉庇护，这是当初交易已经说好了的。
  见笹目眼神转为暗淡，影野试着安慰道：
  “这件事，因为情报不足，还无法判断情况，说不定情况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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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经过一系列的折腾，笹目和影野两人，终于在离岸边不远的一处无人岛上见到已经长高了很多，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的岚，只不过相遇的场面，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顺利。
  在完成一系列的任务，办完想要做的事情之前，风魔岚根本不想回去。
  大蛇丸的遗产还有那么多，等着自己去继承并开发价值，这可比回到风魔一族有意义多了。
  不过，对一直将风魔岚视作“亲密伙伴”的多由也来说，突然找上门来的两个软妹，简直就像是惦记自家羊羔的大灰狼，要不是风魔岚不准动手，脾气暴躁的女音忍早就忍不住发作了。
  虽说最想做的没有完成，但木叶忍者好歹是传递了善意，和风魔岚搭上了线。
  挑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北方冰雪初融的时节，两方终于见着了。
  似乎完全没有戒备之心，犹如邻家大男孩一般，很自如地来应朋友之邀而来。
  旗木卡卡西没有现身，只有明面上的大和带着三个手下到来。
  风魔岚心知肚明，宇智波佐助的伤势不好处理，旗木卡卡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重回巅峰的。
  高手之间，大战一场，消耗都不小。
  至于这次见面嘛，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音忍众人对木叶忍者找上门来的目的有些好奇。

  结果嘛，自然是不欢而散。
  双方的谈话，根本说不到一块去。
  不过，没有完成任务的木叶忍者们，也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附近继续打听消息。
  没几天，附近的诸多势力联合在一起，宣布成立了一个伊予国，这原本是附近一个小有名气的综合团体，结果现在开始正式惹事生非了。
  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可真的出现这种事的时候，木叶忍者们也万分惊讶。
  很快，一些涂色的地图开始在本地流传，里面将川之国大部，风之国东南和中南以及西南大部囊括，然后，一个奇怪的国度就诞生了。
  论面积，它比火之国小不了多少，说是缓冲区，面积太大了。
  论价值，大多是沙漠，丘陵山区，热带雨林和红树林，烟瘴遍地，蛇虫鼠蚁泛滥，开发难度极大。可真要是有足够的实力，将其开发出来，利用价值恐怕会超过水之国。
  论人口，不值一提。
  论物产，埋在地下，尚且不得而知。
  这个国家的一诞生，就遭到了风之国和砂隐村的强烈反对，然后就是连番抗议，在忍界的嚷嚷的声音极大，也有人声援他们，但真正动手出力的，一个都没有。
  身为盟友的木叶村，也就是发了个让各方克制，不要打起来的声明后，也没了下文。
  诡异的是，身为忍界最大世俗力量的火之国大名和古杉家族对此不闻不问。
  “尊重风之国居民自决，我们无法越过生死与共的盟友，风之国大名插手他国内部事务。”
  什么自决，什么不插手，就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各方，风之国和砂忍要是有本事快速将反抗扑灭，算他们有本事，这一篇就翻过去了。要是没那个能耐，就不要随便伸手。
  对宇智波佐助的八杰集以及辰巳的杂贺众来说，古杉卜水的要求只有一个，不管是做什么，一定要快，哪怕是非常手段，只要能迅速造成既成事实，就不要怕后面的扯皮。
  古杉家族提供了除了实质性援助之外的一切支持，这不是空话，而是在作保证，你们在战场上拿到的东西，别人不会从谈判桌上将其抢走。
  这个承诺，已经很有诚意了。
  道义的支持，在没有实质力量支撑的时候，一文不值，可有了它，实力就犹如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于是，在各方观望，风之国和砂隐村无力驱逐的情况下，局面就这么诡异地僵持下来。
  期间，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风波，风之国内部爆发了一次巨大的冲突，砂隐村天才赤砂之蝎不满千代长老的独断专行，再次叛逃。这次，他可就不是一个人走了，而是带着小部分不满村子现状的砂忍，一并逃出了砂隐村，来到了新组建不久伊予国，得到了万分重视，并以此来招揽不得志的砂忍投靠。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伊予国天命所归，还是砂隐村一分为二。
  似乎受到了重大打击的砂隐村，正式决定向外公布一尾人柱力·我爱罗成为风影五代目，成为有史以来继位最年轻的“五影”。
  质疑归质疑，好歹砂忍有老大了，大家都在观望，看这个新鲜出炉的少年风影，能不能重整砂隐村。
  与此同时，世界另一头的淤岐岛，古杉卜水将手里的情报看完后，捏成粉碎。
  “真不愧是砂忍，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叛服无常只是小试牛刀，打不过就加入，哪怕不惜将自己打得手脚骨折，也要混进‘赢家’队伍里。不得不说，这个村子能以相对弱势的实力，跻身五代忍村之一，这股决断能力，还是很值得赞赏的。”
  永远不要将自己视作弱者的救主，对一个团体势力来说，和强者站在一个阵营，万分重要。
  有这样的见识，也无怪砂隐村屡战屡败，还没被消灭，确实有点本事。
  五大忍村中，建立最早的不是木叶村，而是砂隐村，他们的尾兽是自己抓的，压根不是木叶村统一抓捕后分配的。
  第一个叛乱的是它，第一个投降的也是它，永远认清现实，选择最不坏的选择，这样的砂忍，像极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绝境中寻找一线生机的落难者。
  “千代将自己削成了人傀儡啊，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老太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下得了手。”
  为了挽回砂隐村的声望损失，不惜以身犯险，对自己施展禁术，这可不是正常人想得出来的手段。
  大筒木辉夜最近忙着千夏身上的事，暂时没有管其它方向的监视，不过，对赤砂之蝎这样的重要角色，还是有几分关注的。
  “身体的衰朽虽然止住了，灵魂的腐坏依然不会停下来，这些没有掌握长生者的能力，以取巧的办法活得超出常规的受命，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人为什么一定要有死亡，那是为了保证他们生而为人，还能以人身死去，魂灵回归永恒安宁，而不至于变成扭曲了本源意志的恶灵……”
  世间那些莫名其妙的妖魔，是怎么来的？

  很大一部分就是该死而没死的人，滞留人间秽土，渐渐被污染的恶劣后果。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没有神的命，却得了神的病。
  “恶灵不恶灵，妖魔不妖魔什么的，又不是我的治下，交给砂忍和风之国头疼吧。更何况，那是多少年之后的事了，能不能呢活到那个时候，还不一定呢？”
  顿了顿之后，古杉卜水十分遗憾地说道：
  “想要用鬼切来引动宇智波佐助体内的六道之力，估计是有点难了，看来，没有万花筒写轮眼，还是缺少了一块重要的筹码。”
  就好比漩涡鸣人要是没有完全掌握九尾查克拉，或者没学会仙人模式，有可能觉醒阴阳遁吗？
  估计六道仙人在净土布置再多后手都不够折腾的。
  “宇智波鼬不死，怎么才能让他觉醒呢？”
  “让他试着杀死宇智波鼬呗，实在不行，用别天神试试，或者伊邪那美轮番伺候。困难像弹簧，你不压一压，怎么能爆发出破坏力来呢？”
  这个时候，宇智波鼬就在附近，让他们兄弟两人提前来一场宿命的对决吗？
  恐怕宇智波鼬再怎么放水，宇智波佐助现在都不是对手。
  万花筒写轮眼瞳术天照和月读随便中一个，都没有办法抵御。
  可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总之，先打一场吧。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多次，都没什么成果，这次，是不是得死个把人？
  否则，被操纵的痕迹就太明显了。
  “再等等，让宇智波斑去打穿龙地洞，就去‘晓’组织抢班夺权吧。否则，实力太弱，没法继续了。”
  “湿骨林不打吗？”
  “那个先放一放。湿骨林不一样，胜愈是天生精灵，肩负着能量转换，清除‘死气’的重要责任。”
  生灵会死，魂灵回归净土，查克拉也有生灭，当它迎来能量层面的“死”，也就是熵增热寂的时候，湿骨林就像是一个无序能量的集散地，里面的特殊物产，化作胜愈的口粮，拐了个大弯，被重复利用了。
  那里是天生的臭氧层，碳中和以及能量循环转接点，鸡的嗉囊，牛的反刍胃，资源回收再利用中心什么的。如果将忍界视作一个生命，湿骨林说不得还是能量层面的健康晴雨表，作用还挺重要的。
  “你发现了？”
  大筒木辉夜意外地看了古杉卜水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很晚才发现。”
  “宇智波斑的秽土体攻破妙木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要说这些寄生在忍界的所谓‘圣地’全都吸血鬼也不尽然，这些次空间，其实也起到了调节忍界能量总体平衡的作用，只要不抽得太狠，还是有几分积极作用的。”
  自然能量浓度大起大落的弊端，就是天灾极为频繁，长此以往，其实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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