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下车前
整理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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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李贤瑞离开小姨家后，蹭饭无果的林末完全没有在午间阳光正盛的市区沐浴暖阳的想法，只一心想着想赶紧回公寓躺平。
人生嘛！不就是在躺平或者前往躺平的路上，他也只不过是脚步比别人快一些罢了。
当网管时他属于毫无目标浑浑噩噩过日子，当上明星后虽然有了目标也有系统傍身，但他还是不想让自己活得太累。
何必呢。
他活得还算清醒，知道如若不是这个能让人逆天改命的系统的话，自己恐怕只是个长得帅点的网管罢了。
每天靠着这张脸陪女顾客拍拍照片，再从她们口中听上几句你长得好帅等等夸赞人的话语，然后就...什么都改变。
该拿多少工资拿多少工资，该靠关系找工作还是要靠关系找工作。
当他回首去望获得系统后如梦似幻的几个月时，仍旧觉得一切似乎都不太真实。
这几个月出现了太多他曾认为自己永远不会接触到的字眼，几百万的豪车...顶流爱豆女友...愈涨愈高的人气。
以及...李贤瑞被霸凌。
自这件事情发生后，林末已经能理解小姨当初为什么坚持拒绝自己成为练习生从而踏入娱乐圈了。
在韩国，比起SM童模班里发生在自家妹妹身上有意而为之的言语霸凌，练习生之间的霸凌可从不需要有意为之。
欺负你就是欺负你，不需要理由。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着许多可以引来敌视的东西。
外貌与...国籍。
长得太帅难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而如果长得帅的天朝人在韩国练习生群体里出现的话，就不只是有距离感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们会在试探你的身份，探查你的家境。
如若你是个人尽可欺的普通人...那么事情就会朝着另一个分支发展。
注意到视野里绿灯转为红灯，林末停下车辆耐心等待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确信。
说实话，他不太清楚自己这么想是对是错。
会不会想的太过阴暗些了...?
每件事都有正反两种可能性，假如当初自己真去当练习生，没准遇上的都是些充满真善美的同伴也不是不可能。
绿灯亮起，林末没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发动汽车朝着公寓驶去。
事情想太多容易脱发，他并不想和李贤瑞一样英年早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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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惆怅啊！真的猜不准新歌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练习室里，趁着休息时间Yeri仰面朝天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低下头看了看盘坐在自己周围的欧尼们，发现她们脸上也均带着些不自信。
她意识好像无意间带了一波不该带的节奏...。
“其实就算得不到大家的认可，只要有人能懂我们想要传达的意思就已经很棒了，欧尼们我说的对吧。”
“我觉得不太正确。”
主唱Wendy默默摇了摇头，粉红色的披肩长发在整体暖色调的练习室里显得格格不入，也与她本和煦如风的气质显得不太搭调。
上次回归时染着一头金发的她站在舞台上是犹如天使般的存在，这次的话...更接近恶魔？
不过，比起恶魔来说，她的性格与外貌似乎更加适合当天使。
“为什么？”一旁的Joy问道。
Wendy将视线投向面露疑惑的Joy，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她似乎在想要不要说出来扫了大家的兴致，因为就算她说了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但当她注意到除了裴珠泫外其余成员均是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后，咬咬牙还是决定将心中想法说出口。
“其实我也很想有机会借着歌曲为孩子们发声，可是坦白来讲，我不希望是用主打歌来冒险，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到时这首抒情歌真没有获得成绩与认可，发声与否在我看来不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吗。
想想看，大家连听的欲望都没有，自然不会知道也不会了解这首歌背后的用意。
我想了想，或许也只有粉丝们会主动了解这些东西了。”
说完这段话后，Wendy不太敢去直视成员们的目光，兴许是觉得自己这番想法有些自私。
明明是在用歌声做着伟大的事情，可她却认为这样是不合理的，这让她一度有些怀疑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Wendy，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或许公司从来不是想要我们简单的大红大紫，而是想要让我们一直做独一无二的Red Velvet。”
裴珠泫其实内心想法其实和Wendy一样，都认为公司的想法有些太过激进，但身为队长的她必须坚决贯彻公司所想要传达的意识与想法。
在她这里个人是个人，工作是工作。
Wendy自然清楚这些，这也是她刚刚考虑要不要将想法说出来的原因，面容有些委屈道：“我明白欧尼，只不过感觉把这首歌用作非主打会更好一些。”
“放心好啦，因为有我们家Wendy来演唱，韩国听众们一定能会爱上这首歌的。”
“珠泫欧尼，被你这么夸我会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家Wendy唱歌最好听了不是吗？孩子们，我说的不对吗？”
见Wendy露出了与一头红发极其不符合的娇羞神色，裴珠泫一本正经的笑了笑，摊摊手开始鼓动起一旁沉默的成员们加入夸夸大队。
“Wendy欧尼唱歌好听难道不是常识吗？”Yeri捧哏有一手的，脑袋一转很快脱口而出一句彩虹屁。
“Yeri说的对。”Joy表示很赞。
“唔...。”
众人就等着姜涩琪开口跟队呢，结果发现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没在聊天上面，只是有些懵懵的看了大伙一眼，我是谁...我在哪？
“涩琪欧尼，你该不会又在想明天的事情了吧？”Yeri问。
“没有，明天怎么了？明天不又是美好的一天吗？”闪躲着Yeri锐利的目光，姜涩琪非常不熟练的说了句谎话。
“明天是...”Yeri继续说，“《我们结婚了》拍摄日哦”她说完这番话后，还不忘朝着姜涩琪挑衅般挑挑眉，拿捏对方心思在她看来真的不难。
“这我知道，不就是最后一次拍摄了吗，我可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怎么样，欧尼舍得吗？”
“当然舍得！怎么会不舍得，一档节目而已，不拍就不拍了...有什么的。”
说着番话时姜涩琪语气本显得很是轻松，可越说面色越难看，越说声音越小。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发出的声音低到只有她身旁的裴珠泫能听清。
前天晚上练习完从经纪人得知自己即将从《我们结婚了》这档综艺下车时，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顿时涌上她心头。
她有些庆幸，她庆幸的是自己以后可以专注在工作上面了，只要将该说的话都表达给林末。
又有点难过，难过的是明明上次拍摄时刚和林末定下每拍摄一次就能得到一次胡吃海喝的机会。
但还好，她这人自认没别的优点，但起码自我调节能力绝对属于一流的。
练习这么多年不是白练习的，她真的很能忍受想得到一个东西却得不到的那种感觉。
曾经想要得到出道的机会，如今她等到了。
而现如今自己最想要的会是林末吗...?
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了，因为心动的感觉停留的太过短暂。。
“时间差不多了，该继续练舞了。就在姜涩琪开始胡思乱想之时，裴珠泫拍了拍手掌，率先从地板上起身开始活动起来身体。
“唔...。”姜涩琪也跟着站起来无精打采的热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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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和你玩...你果然还是这么菜啊金智秀。”
望着电脑屏幕上异常显眼的失败二字，林末揉了揉额头，开始有些后悔刚刚应下了金智秀的游戏邀请，亏他还专门给女友打了个电话得到许可。
就他这么有男德一人，陪对方玩了两三把后被坑的是真不想再碰一下游戏了。
管你多漂亮！菜就是原罪！
“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
“嗯...和我通话的真的是金智秀吗？
见金智秀的嘴居然不再像曾经那么硬，林末有些狐疑，一时间甚至开始怀疑起对方的真实身份了。
怎么说呢，味不太对的样子。
他顿了顿嘴角，决定帮着丫头重拾起对这款游戏的信心。
“其实智秀你已经很厉害了，只不过对手太强了，刚才就连我都是侥幸获得第一名来着。”
“可是你比第二名快了五秒钟，我有在看的。”
林末的确尽力在圆了，但这话在知道事实的金智秀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嘲讽，本就不多的自信心再次遭受重创。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有些太过敏感了，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怔怔望着游戏里两人游戏角色头顶佩戴着的情侣光环，她嘴角露出一丝慰籍般的笑容。
“林末，我们重新开始一把，这次我一定拿第一给你看。”
“哦？真的吗？我不信。”
听见这句豪言壮语后，林末有被金智秀突如其来的自信心吓到，这妮子是不是跑太多次最后一名受打击太多然后...。
人傻了？
坦白讲，对方拿第一的几率几乎约等于他同时交两个女朋友，个个肤白貌美还都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这这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吧！
“创建一个两人房，你放放水让让我，我不就能跑一次第一了吗？”
“我...。”
金智秀一本正经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林末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对方打的是这个算盘，一时只觉有些无语。
自己骗自己都来了！
竞技游戏是让你这么玩的吗！
“呜！林末你睁大眼睛看看，看清第一名是谁。”
“哇...你可真棒。”
尽管无语，尽管内心十万个不情愿，但林末还是默默的让金智秀爽了一把，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第一名。
他大概算了算，对方跑一圈的时间已经足够自己跑上两圈了。
这波水放的他很痛苦，因为金智秀实在是太持久了些。
“能不能有点稍微感情，你就真情实意的夸夸我不好嘛...。”金智秀语气里带着丝恳求。
“怎么个有感情法，要我声情并茂的夸一个靠小手段拿第一名的人吗...哼...想都别想！
不过我说实话。
你这个地图跑的确实不错，就算我不放水也只能比你快上一两秒。”
林末选择将演员行为进行到底，非常认真且负责任的先抑后扬让金智秀的满足感达到最高。
说完这话他脸上带着笑，刚刚对方请求夸赞的声音实在是太乖巧了些，让他不太好意思拒绝这个请求。
“不错哦，看来你还是很懂事的，知道说实话。”
金智秀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还是选择默默接受这番评价，因为这本就是她自己想要的。
其实她也很无奈，游戏技术被林末夸两句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在乎它是真是假干嘛。
有被爽到就好。
有想过金智秀会这么说，但没想过对方会如此坦然说出口，林末有些不服气：“呵，我懂不懂事不清楚，但我今天算是知道你脸皮有多厚。”
“刚知道我脸皮厚。”金智秀垂眸开口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说起来...你最近累吗？”林末问。
“不累，一点都不累，我怎么可能会累。”
“那看来是满累的，你喜欢说反话，这个我了解。”林末默默开口道。
被林末轻描淡写的说出真相，金智秀神色有些慌张，连忙嘴硬着又开口说了句：“我真不累，没骗你。”
如果真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就好，没必要告诉别人。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好，那我就当你不累咯。”
“嗯...。”
“不过如果有时候真的感到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累了，可以给我发条消息，我这人还挺会逗女孩子开心的。”
林末不知道金智秀是怎么想的，总之，今天语音通话刚刚连接上他便听出了对方声音中隐藏着的疲惫。
他不善于主动询问别人今天累不累，但自认还是满善于在别人主动向自己说出今天好累时提供乐趣的。
“切，谁需要你来逗，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林末温暖的话语很好的慰籍了金智秀这段时间来的劳累，她对着电脑屏幕露出绝美一笑，可惜没人能有幸欣赏这一幕。
“错误认知？我敢打赌，你刚刚绝对偷偷笑了。”
“哦莫！你怎么知道的？”
“都说了，我很会逗女孩子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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