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麝香
但是找太医太过大张旗鼓了,在没做好决定之前，明珏还不想叫旁人知晓，明珏只好问系统。
“有没有验孕棒？”
【抱歉,宿主，本系统暂且还不提供这么现代科技化的东东~】
那她该怎么办啊,真是愁死了
虽然系统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个孩子会换成她原本的血脉,不会存在近亲结合的风险，但是这种事谁又说的清楚呢？万一孩子的血脉没换过来,那她和康熙便属于是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定然会不健康的。
【宿主放心，我已经实验成功了，保证会万无一失的！】
就算真的健健康□□下这个孩子，按照历史,这应是个女儿。明珏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她明白，这个时代的女子有多么艰难,这个小公主日后还有可能去抚蒙。
虽说她身为公主,享受俸禄,自然应该为她的子民做贡献,但是,又有哪个额娘舍得叫自己的孩子去做不愿意的事情呢？
这个时代，生孩子难，养孩子亦难。
想要对一个孩子的人生负责,想要叫她平平安安地长大，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她已经有了胤礽和胤禛两个可爱的孩子，虽说他们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她早已将他俩看作了亲生,若再有一个孩子，她也怕自己没有精力照料好他们两个。
她还没来得及纠结多久，太医便按照惯例来请平安脉。她也想知道结果，便叫太医看诊了，结果真诊出了喜脉。
康熙欣喜若狂，当天就来了承乾宫，扶着明珏躺下，又要将太医们都叫来好好为明珏看顾身子。
明珏却阻拦了他，康熙这才惊觉自己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明珏如今才刚有孕，确实不易将这件事儿弄得人尽皆知，等胎再坐稳一些再将这事儿摆到明面上也不迟。
明珏觉得康熙实在是离谱，笑着劝康熙说有孕初期还是适当地运动一下比较好，康熙却小心万分，派了宫中最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明珏，他却还是放心不下，叫太医院里最擅长此道的太医日日来看诊。
随着日子久一些，明珏的心态也好了许多，既然这个孩子已经怀上了，那她便想开一点吧。正如系统所言，既然命运安排如此，可能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回避和避免的，那她日后就好好教导这个孩子，不管他是男是女，她都会尽自己所能，叫这个孩子能活出自我。
杨太医的徒弟蓝欣霖也日日跟着他来此，这为她诊疗了还没几日，明珏倒看出了些旁的端倪，她发现彤珠和蓝欣霖眉来眼去的怪勤快，仔细一想，彤珠也老大不小了，彤珠打小跟着她，若是彤珠能有个好归宿，她心中亦然欣喜。
天气一日日转凉，转眼便到了深秋，这时宫中传来了德嫔病危的消息。
德嫔的病，拖了这些时日，也到达尽头了。
德嫔派人传来信儿，说临终前想见四阿哥一面，她有些话想交代给明珏。
明珏自然不愿去理会德嫔，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她也不信德嫔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但德嫔显然是做好了准备，接连求好几个嫔妃来找明珏说情，苦苦哀求明珏想要见四阿哥一面，明珏一直置之不理，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这时，系统也给明珏下达任务了。
【带四阿哥去见德嫔最后一面，完成任务“有始有终”，奖励天真值五千点，获得解锁系统商城第三层的权利！】
明珏瞬间狠狠地心动了。
但理智终究是占据上风的，德嫔上回如此疯癫，万一吓到了胤禛就不好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千万莫要在他的心上留下什么阴影才好。
就在这时，胤禛却过来和她说，想要去见德嫔最后一面。
明珏很奇怪，这胤禛一直对德嫔的事情淡淡的，今日怎么会主动要求去见德嫔呢？
明珏心中有些酸酸涩涩的滋味，到底还是亲生额娘，到底还是血浓于水的，既然如此，她就陪他走上一遭吧。
反正德嫔现在病卧在床，已经没有任何能力要不利于她了。
但明珏不知道，胤禛其实对这件事根本无知无觉。
胤禛自幼便跟着明珏，在他心里，他的额娘只有明珏一人，他从来没有还有其他额娘的概念。
虽然德嫔对他有生育之恩，但他可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即使德嫔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但自己的额娘从未有一日对不起德嫔，这宫中的任何人也没亏待过德嫔，德嫔沦落到如今，完全是自己种的因果。
他此次之所以要提出去看德嫔，完全是大冰块的主意。
大冰块听到德嫔快要不行的消息之后，便主动提议要去看德嫔，大冰块难得有这么个主动要求的时候，本来他不想去的，但大冰块却说他已经听小胤禛的去跟胤禩好好相处了，小胤禛连他这点要求都做不到么！
“可是”
小胤禛扭扭捏捏的。
“听说那女人疯得很万一伤害我额娘怎么办？”
“我保证，会保护好你额娘的。”大冰块保证说，“我定不会叫你额娘受伤。”
小胤禛还是犹豫：“可是我还是担心你平常不也不喜欢德嫔吗，今日为何要提议主动见她呀！”
“我和她之前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这些事我只能亲自去处理。”大冰块的语气很坚定，“但皇贵妃很爱你，为了你，她也会陪我一块去，但我答应你，会保护好皇贵妃。”
“就算你以前很厉害，现在也只是个小孩子的身体嘛。”小胤禛不太相信他，“小孩子的身体，能保护好我额娘吗？”
“我从不轻易许诺，只要许了诺，便绝对会努力完成。”
小胤禛和大胤禛心灵相通，这时候他感觉到了大胤禛心里的坚定，他从出生起就在跟大胤禛相处，大冰块虽不像胤礽哥哥那般看得见摸得到，但大冰块也是切切实实陪伴着他的。
虽然对于小胤禛来说，德嫔可以说全然是个陌生人，但对大冰块来说，德嫔是伤他至深，也让他执念至深的额娘啊。
如今德嫔快不在了，依照大冰块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去瞧德嫔的。
他知道，德嫔就是大冰块心中的执念。
若是连这个令大冰块执念的心愿都无法完成，那他还怎么配得上称之为大冰块的好朋友呢！
大胤禛在心中翻白眼：谁是你好朋友，我明明是完美版的你！
所以小胤禛答应了大冰块。
小胤禛还不知道他额娘正为此黯然神伤呢！但出于对他的爱，他额娘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康熙，带着他前去探望德嫔。
不过那可不是小胤禛了，那是披着小胤禛壳子的大冰块。
明珏带着胤禛来到了永和宫，安嫔已经在宫门口候着了。
明珏觉得，在宫廷的女人之中，安嫔绝对称得上是最懂她的了。
安嫔没有阻拦她，也没有说一个疯子还有什么值得看的，她尊重明珏的每一个决定，只要是明珏想的，她都会不问原因，鼎力支持。
就如现在，她也只是默默地等候在永和宫的门口，等待着明珏进去。
安嫔比上回的精气神已是好了许多，她不但面色红润，眼神中也有了光彩，比之那次瘦骨伶仃的样子不知好上了多少。
看来折磨德嫔，让安嫔也好过了许多。
明珏牵着胤禛的手走进寝宫，刚进宫就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德嫔仰卧在榻上，一张脸瘦的仿若只剩下了一层皮，干干巴巴的，听见动静，她缓慢地朝这边偏过来头，露出来一个干枯的笑容。
苍白如纸的面孔，乌黑的头发乱拂在脸上，整张脸都凹了下去，她躺在床上，宛若一张薄薄的纸片。
想到当初见的那个令她惊艳的明媚美人，明珏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感慨。
若是德嫔一直心存善良，认真生活，凭借着她的资质条件，她本可以拥有大好前程的。
德嫔或许永远也不知晓，她日后会做到皇太后。
只是那皇太后之位，她最终也没稀罕。
明珏走到德嫔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德嫔，明珏手里牵着的胤禛也同明珏一起望着德嫔，眼中无悲无喜。
德嫔气力虚浮，甚至已经无法再坐起来了。
她就要这样结束自己潦草的一生了吗？
真不甘心啊
德嫔的眼珠转了转，声音依旧如往日一般柔弱可怜。
“胤禛，你能扶额娘起来吗？”
“我听说德嫔娘娘有话要对我说。”
看到德嫔如今的这个样子，胤禛心中很复杂，他还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如此落魄，她的眉眼和上辈子那个当众斥责他为乱臣贼子的女人的眉眼重叠了起来，让他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虚是实。
“如今额娘和我都来了，有话德嫔娘娘便说吧。”
德嫔叹了口气。
“胤禛，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何如此恨我？我明明生了你，养了你，你为何如此恨我呢？世间的各种生灵，都天生便会亲近它们的额娘，可唯独你不同，你为何天生便厌恶我，不论我怎么努力，你都不肯亲近我”
德嫔气若游丝，却依旧坚持着说下去。
你说的没错，世间生灵，天生就亲近他们的母亲。
所以我上辈子也如此亲近你。
我天生便想亲近你，觉得我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觉得这个世上的额娘，哪有不为自个儿子考虑的？
所以才被你欺骗，才被你利用，才被你弃之如敝履。
若不是我的执念太深，不想叫这一世的我再重蹈覆辙，化作了一抹执念附在他的身上，这辈子的我，可能还会像上辈子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明明将世间最珍贵的，你平生最想要的东西捧到了你的面前。
却只换来你的一句。
我不配。
你可知，那句话冰寒入骨，叫我不论隔了多少世，都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这世间的额娘也都为了子女好，那你呢，你可曾为我好过？”胤禛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德嫔娘娘，你可知，这世上从未有人对你不起，你却觉得天下人皆负你；明明这世间的生灵天生都会对子女有些爱护之心，唯独你只是将子女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没有！”德嫔突然激动起来，一双眼睛泪花闪烁，“自始至终，你都未曾信过我。”
明珏在一旁暗自感慨了一句，德嫔这演技可当真是好，若不是她早就识得德嫔的为人，没准也要被德嫔的演技所迷惑了。
不过，她觉得今日的胤禛奇怪的厉害，虽然胤禛平时也经常说些大人话，但从未如今日一般，表情如此严肃，说出的话也如此字字锥心，叫她觉得，胤禛好像真的是个大人了。
德嫔见胤禛沉默不语，转而泪眼朦胧地看向明珏。
“皇贵妃，我大限已至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德嫔瞧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胤禛是我在这世上，存活着的唯一孩子了，我有一些话想交托给你。”
明珏态度淡淡的：“你说便是。”
德嫔咳嗽着，挣扎着坐起来，也没人扶她，她就这么挣扎着一步步起来了，她身体里像住着一个老风箱，发出干哑难听的声音。
“皇贵妃，我”
德嫔的话音还未落，她整个人突然就从床上朝明珏扑了过来，明珏站得离她有段距离，但德嫔此时的速度却根本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她拿起旁边柜上的花瓶就猛地地朝明珏砸来。
只是她的花瓶根本没能砸下去，她的手腕顿时被胤禛擒住了。
门外此时也闪进来了两个宫女，不知何时已经一左一右地将德嫔围住。
明珏面色复杂地望向德嫔。
“原来你根本就没病那么重，但我来你这儿，岂能全无防备，如今你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德嫔的手腕被胤禛紧紧擒住，她震惊地望向胤禛，不明白一个小孩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气力，她虽在病中，可那手腕却在胤禛手中纹丝不动，胤禛只是一个不足四岁的孩子啊
她突然想起胤褆曾朝她哭诉，说胤禛的力气大的委实惊人，实在是不像一个小孩子
那时她觉得胤褆真是蠢得可笑
德嫔惊惧之下，又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她瘦的已经全然剩下了一副骨架，随着她咳嗽的声音，这具骨架整个的都在发颤，仿佛立马便要碎了一般。
“我的确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但我也确实服用一些药物，加大了自己的症状。”
德嫔望着明珏，眼神说不出的阴毒。
“皇贵妃，你身份高贵，大概永远无法体会，我们这些活在下层之人是如何挣扎的。”
“我如何不明白。”明珏轻轻一笑，“德嫔，你总说自己生于下层，可你又可曾见过，真正生在下层之人，他们是如何生存挣扎的？你生来所拥有的的并不少，你拥有比旁人出众的相貌，比旁人多的聪慧，甚至你的出身，也算不得太差，可是你永远不知满足，如今，你到了这一步，脑中心心念念的还是如何害人，而不是悔过自新，为自己争取一分活路。”
“你们又哪里给我活路了？”德嫔充满恨意地望向明珏，“你，安嫔，万岁爷，甚至我的亲生孩子，从未给过我活路！”
“那你又是如何待他们的？”明珏反问，“我管理六宫，从未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你，甚至在你有孕之时还特意关照你，对你的要求无有不应。你位分低，无法抚养四阿哥，叫我抚养四阿哥完全是万岁爷的主意，你却对我怀恨在心。”
“敬嫔待你极好，在旁人都奚落你，瞧不起你之时，她依旧真心待你。每回分到永和宫中的物件，她自己都舍不得用也要留出来给你，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所以安嫔如此待你，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她对你的，不及你对敬嫔之一半狠毒。至于你的亲生孩子，你更无理由指责他们，你对胤禛真的是爱护吗？你不过是不想叫他和我一条心罢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胤禛不和我一条心，也会令我对他心生厌恶，而他却又不得不留在我身边，德嫔，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他好，还是出于你的占有欲，嫉妒心，因此想毁掉他呢？若说对胤禛还是出于身份，无法亲自抚养，那胤祚呢？”
德嫔的表情微微一松，似乎是短暂地痛了一下。
“胤祚打小跟你长大，一日也没与你分开过，但你为了用他来吸引万岁爷的注意力，到底做过什么你自个心知肚明。”明珏不紧不慢地说，“我知晓你极擅长用药，所以那些叫胤祚表现出头疼脑热，身子不适的药，定也少不得你自个的功劳。胤祚年纪如此之小，你有没有想过，他究竟能不能受得了？”
德嫔抿着嘴没有说话。
此时两个会功夫的宫女已经一左一右地钳住了德嫔的胳膊，令她再也动弹不得。
“若你已无话可说，那本宫和胤禛便就此告辞。”明珏揽过胤禛，“愿你好自为之。”
说罢明珏也不再留恋，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德嫔突然在她后面痴狂地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额娘，但我更不愿见我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总与旁人亲近。皇贵妃娘娘，我从来不指望着今日能伤了你，但你现在已经有孕了吧。”德嫔的声音听着阴森森的，“皇贵妃身子一向柔弱，这胎儿真的能坐得稳吗？这房中药味如此重，将我精心调制的麝香味都掩过去了，我方才故意引着你与我说了那么一会子话，就是为了叫你多闻闻这麝香味呢。”
这回连胤禛都没想到，他扭过头，震惊地看向德嫔，随后便大叫起来：“快传太医！传太医！”
他答应过小胤禛会好好照顾他额娘，不会叫他额娘受伤呢！
他额娘居然有孕了！
德嫔德嫔的心思之歹毒，竟致如此
“额娘，快出去，不要在这里待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是我费尽心思碾制的高浓麝香，依照皇贵妃身子状况，闻这一小会就足够了。”德嫔笑得愈发的发癫，“如今我目的已达到，也死而无憾了。”
明珏却极其平静地转过身来，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胤禛的脑袋，以示安抚。“若你奈何不了我呢？”
“我早已得到消息，你已有孕，即使瞒着还是有风声透露了出来。”德嫔一脸笃信地看着明珏，“你便是再有大罗金仙护体，也难逃此劫，便是今日无事，你的心绪定也会受影响，到时候能不能平安产下这个胎儿都是两码事！”
德嫔奇怪，明珏为何不害怕，她此时还气定神闲地站在这儿，当真是奇怪。
与德嫔过招，明珏自然一点不肯掉以轻心。
早在德嫔第一回提出，想要明珏带着胤禛来看她之时，明珏就知，此事绝不简单。
于是明珏就要了德嫔自生病以来的药方单子，这些太医院都是有记录的，虽然德嫔生病已久，这单子也很长，但明珏还是叫人找来了细细察看。
果然叫她在单子中察觉出了端倪。
明珏猜到她会做什么，便询问了系统，打开系统商城，果然有预防宫斗的神器——阻麝丸！
这丸药听起来虽不好听，但功能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对待宫斗的确非常有效，吃了之后就可以对麝香这一东西终身免疫。
说起来还算是良心。
只是价格依旧昂贵，需要花费一万天真值。
虽然明珏现在很有钱，但要花那么多银子，她还是肉疼。
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去见德嫔，便可以防患于未然，永绝后患，还可以省下来天真值。
但就在胤禛提出想去见德嫔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了要满足胤禛的心愿。
爱一个人，除了给他最好的物质和精神需求，还要支持着他去做想做的事。
这是一个母亲所能给儿子的信任和支持。
她看出了胤禛眼中的复杂，虽和平常的胤禛大为不同，但她知道这件事对胤禛来说非常重要。
既然重要，那她就决定陪儿子去完成。
永远站在他身后，永远保护着他。
所以她花费了这么多银子，来对付德嫔的阴谋，果然不出她所料，德嫔真的这样做了。
可惜她不再怕了。
“我已不再想说什么，只想告诉你，你一直算计到最后，依旧是无济于事。”
明珏淡淡地笑着，不再理会德嫔，转而轻轻摸了摸胤禛的小秃脑袋。
“额娘没事，相信额娘。”
胤禛愣了一下，额娘的手软软暖暖的，令他顿时心安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明珏为何会没事，但想起她那些奇怪的举止，胤禛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他相信了她。
“就算没事，”德嫔又阴险地笑了起来，“我的目的也是达到了。”
“额娘，你先出去歇着，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德嫔说。”
胤禛主动牵起明珏的手说。
“你还是个小孩子，如何能面对她呀？”明珏放心不下，“还是叫额娘陪着你吧。”
“不了额娘，这件事我要独自去做。”胤禛的眼神很坚定，“请额娘相信我吧。”
明珏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她也要留给胤禛一点独属的空间了。
她知道，这是胤禛自己的秘密，便是她，也无从探知，但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要陪胤禛完成这件事，那她自是奉陪到底，义无反顾。
这是她与胤禛的相互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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