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送秋波
夜苏一晚上没搭理于溪，就算于溪服软主动找他说话也不理。
气得于溪直咬牙。
隔天一大早夜苏便起了床准备去公司，本以为于溪会跟平常一样睡得晚，没想到他刚下楼没多久于溪就跟了上来。
于溪跟着不为别的，就为了防止夜苏偷偷在公司跟林越泽私会。
在公司看了两天资料，大概了解娱乐公司是怎样的经营模式，林越泽终于来了。
林越泽来报道那天，夜苏没见他，倒是于溪去凑了个热闹。
林越泽跟经纪人见面的时候，于溪趴在门口监视。
林越泽参观公司时，于溪戴着墨镜跟踪。
林越泽在音乐室训练时，于溪蹲在监听室戴着耳机偷听。
没过几天，公司内部便有人传，某位高层人士看上了新来的林越泽。
于溪听到这个传闻，心想：这个林越泽真是不简单啊，不仅想勾搭夜苏，还勾搭别人，真是有够花心。
一边有庆幸自己盯夜苏盯得紧，没让林越泽下手成功。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
在夜苏的安排下，公司开始运转，培养新人的老师以及设备全部准备妥当，即将开始一系列培训。
虽然公司刚成立不久，但夜海安事先找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经验老道的人，各方面执行起来井井有条。
这些天夜苏忙得没空搭理其他事，虽然知道于溪总是突然不见人影也没管。
现在闲下来了，抬头一看沙发，于溪又不见了。
叫来助理，问他：“于总去哪了？”
助理叫马松，是夜苏从以前公司带来的，他毕恭毕敬回答道。
“于总看练习生去了。”
夜苏眉头一皱，站起来。
“练习生在几楼？”
马松说：“在8楼。”
跟刚来公司比起来，现在这里多了很多人，主要是多了很多帅哥美女。
夜苏坐电梯降下8楼，电梯门一开，入眼一片蓝白色休息区。
他感觉有点渴，去自动售卖机买了瓶矿泉水，坐在休息区喝水。
坐了一会儿不到，来了两姑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
两人买了水坐在休息区，发现旁边坐着个眉眼魅惑却不失威严的极品帅哥，频频回头看他。
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你觉得，他跟林越泽谁更帅？”
“都很帅，但我更喜欢这一款。你不觉得他自带色气吗，特别是那双眼睛。”
“你这么一说确实！表面看上去很凶，但一旦温柔起来肯定又色又欲。啊，我好喜欢这种。”
“姐妹，咱看看就好，帅哥都是属于帅哥的。”
“怎么说？”
“你看林越泽，极品大帅哥一个，不就是被咱们老板盯上了吗，不过这一对我很磕就是了。”
“你是说那个总是穿卫衣，染了一头奶奶灰的小帅哥？他是老板！？”
“嘘！你小声点！”
两姑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夜苏，见他淡淡地从手机屏幕上抬眸看了这边一眼，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若无其事地看会手机，松了口气。
“走了走了，该回去了。”
两姑娘匆匆离开。
夜苏攥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半垂的眸子沉了又沉，忍住怒气点开通讯录，却发现没有于溪的手机号码。
他顿了一下，火气瞬间消灭。
说起来，他不仅没有于溪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于溪的微信。
那他们一直以来都是怎么联系的？
不对，他们好像没有联系过。
平时于溪要么在房间里玩手机，要么在客厅跟苏映之聊天，他一回家准能找到他。
后来于溪每天都跟着他来公司，总是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资料玩手机，就算偶尔出去晃悠也会在他忙完之前回来。
夜苏心脏猛地一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甜甜的，涩涩的，还有点不知所措。
于溪他……一直在粘着自己？
自动售卖机旁边的走廊传来男人谈论的声音。
“哈哈哈，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打爆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溪哥。”
嬉笑的声音越来越近，三四个男人从走廊处走出来，为首的灰发男人穿了一件天蓝色卫衣，正是于溪。
“下次有空再一次玩，今天我得回去了。”
他冲后面那几个长相稚嫩的小帅哥们挥一下手。
“好嘞。”
小帅哥也冲他挥一下手，其中一个笑得像太阳的小男生还对他说。
“溪哥记得给我发微信。”
于溪应了声好，一边哼着歌一边往电梯走。
走到一半，他原地倒退，弯着身子去看坐在休息区里脸色臭的不行的男人的脸。
“夜苏？你怎么在这？”
夜苏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厚实的手掌包住于溪骨节分明的手，拉着走。
于溪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喂！你发什么疯。”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拽到停车场，路过的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但见领头的人是他们老板夜苏，又把头缩了回去。
老板的瓜可不是能光明正大吃的。
坐上车，于溪不满地看着夜苏，见他不像往常那样一坐车就开始系安全带，心想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难道是因为早上抢了他的牛肉包子，被他记恨了？
还是说他偷偷在夜苏会议上用的笔记本画乌龟被发现了？
“于溪。”
夜苏拿出手机点了点。
“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
于溪顿了一下，思绪跟夜苏的话题不在一条以线上，脑子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
“要我手机号码干什么？”
弧线优美的下巴猛地一转，夜苏瞪向于溪。
“我是你老公，却连你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像话吗？”
于溪哦了一声，心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把手机号码报给他。
录入手机号码后，夜苏又问。
“你微信是这个手机号吗？”
“不是。”
于溪很自觉地打开微信二维码，把手机屏幕面向他。
“扫码加。”
夜苏扫码申请好友后，一言不发地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以前夜苏有生气过，但于溪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既不理智又莫名其妙的，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两人一直无言到第二天，愣是没有一句交流。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钢笔摩擦纸张的声音。
于溪在沙发上睡了一上午，下午实在睡不下去了，跟平时一样出去晃。
办公室的门很厚重，但关起门来却没有声音。
然而即使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在于溪关门的那一刻，夜苏还是能掐住他关门的时间点看向门口。
夜苏叫来马松，让他把林越泽的资料跟训练方案从田波那里取来，又带着训练方案去往林越泽的训练室。
林越泽的训练室在8楼，跟那些练习生在同一层楼。
他直奔训练室，推开门，果然看见于溪在里面。
于溪看到夜苏进来很震惊。
“你怎么来了？”
夜苏呵了一声，呵地很轻，对他不熟悉的人会以为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只有于溪知道，夜苏这是实打实的冷笑。
“我不能来？”夜苏说。
站在于溪旁边的声乐老师以为他在开玩笑，笑着说。
“当然可以，我还巴不得夜总天天来。”
于溪抿了抿嘴，没搭话，但看得出他很不爽。
夜苏右手往肩膀上一放，站在他后边的马松把训练方案放在那只宽大的手掌中。
“我看了林越泽的训练方案，不太行。”
说到工作，声乐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是哪里有问题呢？”
夜苏把方案递给她。
“林越泽是有天赋的人，方案上都是针对新人的基础训练，已经不适合他。虽然他不是班科出身，但他在签约之前已经学会如何利用他的优势，还写出很多首优秀歌曲。你应该着重挖掘他的才能，而不是让他做跟新人一样的事情。”
声乐老师似懂非懂。
“夜总的意思是？”
夜苏说：“他会几种乐器？”
声乐老师想了想。
“这个没有仔细问过，但目前来说我知道他会吉他和钢琴，似乎小提琴也会。”
夜苏点了点头。
“问问他还会什么，不会就让他学。直接让他参与写词作曲，唱功这方面我听过了，没什么问题。”
声乐老师很吃惊。
这是要把他培养成全能歌手啊，看来夜总很看重这位叫林越泽的。
声乐老师能看出来的事情，于溪也能看出来，倒不如说夜苏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在偏心。
夜苏一上来就给了林越泽写歌作曲的权利。
光是这么想，于溪就嫉妒得心脏滴血。
“再怎么样林越泽也是个新人，”于溪不合时宜地插话，“直接让他写歌会不会压力太大了？这样对一个新人歌手不好吧？”
能直接写歌还有公司出资这是所有新人歌手们幻想的事，怎么可能会压力大。
若说于溪是在心疼林越泽，不想让他那么辛苦还有可能。
夜苏攥紧拳头，皮笑肉不笑地说。
“林越泽跟公司签约可是一分钱没出，既然要我们承担他的费用他就必须给公司回报，作为成年人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于溪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但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夜苏帮他的借口。
他冷笑一声。
“他是懂这个道理，但也不能没有一点成绩就任由他想干嘛就干嘛，如果他没火，公司花在他身上的钱他会赔吗？别忘了是你答应他的免费。”
两人中间的火花擦的滋滋响，声乐老师吓得一声都不敢吭，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能好声好气地劝他们。
夜苏盯了他很久，戚的一声转身离开。
于溪本来就不爽，听他这声戚气得头上冒火，紧跟着追上去。
“夜苏！你给我站住！”
在训练室另一边的林越泽默默看着这边的情况，虽然听不见他们说话，但看表情也能看出个大概。
他盯着于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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