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年
自从柴邈开了学,时间就过得飞快。
高三是最为关键的一年,再无心学习的,感受到了那种紧张压迫的氛围,都开始正视起以后来。
柴邈经过一个寒假的补习,脑海里已经有了整体的知识框架。他白天跟着老师学习更深层次的考点,晚上由蒋鹄带着复习巩固,一天下来,经常累得沾上枕头就能睡着。
戚敛将工作逐渐适度放手,交给专业人士去做,虽然也有忙得顾不上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偶尔。
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统统放在了柴邈身上。
柴邈的进步戚敛都看在眼里,同时也心疼得紧。
柴邈宁愿多睡一会,也不愿意多吃两口饭。有时候困得紧,干脆连饭都不吃了,和七七玩上一会,直接洗了澡上床睡觉去。
只有戚敛在的时候他才会在餐桌上多待一会,对戚敛夹过去的菜全吃下肚,间隙里说着学校里的见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戚敛只好一下班就回家,亲自下厨做饭。两个人吃不了多少,两盘菜就已经足够,花不了多少心思。
柴邈却很是感动,经常撒泼打诨地和他讨要亲吻和拥抱。
戚敛想,他们这样,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呢?
一晃眼,天气渐冷,一个学期已经过去,马上就要过年了。
元旦的时候学校只放了一天假,柴邈缠着戚敛在家待了一天,哪都没去。
两个人一同缩在沙发里看电视上播放的元旦晚会,七七就趴在旁边,静静地陪着他们。
临至零点,主持人说着吉祥祝福的话,柴邈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快要睡着的戚敛,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电视里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十、九、八……”
“哥哥,醒醒。”一开口,他才惊觉嗓子居然因为那不合时宜的想法而有些发紧。
“五、四、三……”
戚敛稍微睁开眼,睡意朦胧地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二!”
“哥哥。”
“一!”
“我爱你。”
外头忽然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无数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黑夜。
柴邈的侧脸闪烁着烟花的影子,他眼眸明亮,瞳孔里印出戚敛有些动容的面庞,不舍得移开。
戚敛嘴角上扬:“我知道。”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却突然发觉腰侧的异样。
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
柴邈的声音低沉沙哑,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磁性,“别动。”
戚敛是真的不敢再动了。
柴邈深吸一口气,尽是隐忍:“哥哥,可以吗?”
戚敛没说话,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柴邈在他耳边呼着热气,惹得他都有些热,似火烧一般,燎得人发烫。
可以吗……
他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甚至还会在一张床上睡觉,亲密得像是真正的恋人。
但这会不会太早了?柴邈是成年了没错,可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总让他有种诱拐无知少年的感觉。
柴邈见戚敛半天没反应,以为是他不愿意,不由后悔自己精虫上脑,失了分寸。
他缓缓松开手,有些无措道:“哥哥,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
戚敛一把握住腰上那只想要撤离的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仰头全灌了下去。然后一咬牙,说:“来,早点完事早点睡觉!”
反正早晚都会发生的事,只不过早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柴邈愣住了,一时呆在原地,仔细琢磨戚敛的话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别磨蹭!我不喜欢沙发,进去卧室。”
烟花照得客厅太亮了,戚敛难得有些羞涩。
柴邈将门反锁,生怕七七又开了门。
他一下两下地啄着戚敛的嘴,然后撬开牙关,在里面扫荡一圈,手上往戚敛腰腹探去。
戚敛闷哼一声,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眼神逐渐迷离。
他说:“见过猪跑吗?今天给你吃上猪肉。”
空气中弥漫开两种信息素交叠的味道。
戚敛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醒来的时候,柴邈已经上学去了。
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他稍微一动,便牵扯到了腰部肌肉,发酸,没力气,嗓子也疼。
床头柜上贴心地摆着一个保温杯,上面粘着一张便利贴——“哥哥,起床喝热水,厨房热着粥。”
戚敛这才发现他躺在柴邈的床上,周围全是兰花香。
他忽然想起昨晚,柴邈的信息素甫一释放,他就跟进入发情期似的,彻底沦陷,两人疯狂地做到了大半夜。
腺体有些疼,戚敛往脖子那儿摸了摸,果然有个堪堪结疤的咬痕。太操了,信息素一灌入,他就跟发了大水似的,止都止不住。
打开保温杯喝了两口,干燥的喉管才得到滋润。戚敛掀开被子,起身,脚一触地,差点软得摔了下去。
他愤愤地心想:“柴邈是一晚上没睡吧?!”
进了卫生间,抬头照了眼镜子,又呆住了。
脖颈、锁骨全是吻痕和咬痕,他迅速撩起衣服和裤子,低头一看,果然,全是痕迹。
大腿内侧的吻痕由下至上,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子。
还好这种冬天,想遮的都能遮,如果是夏天,他一定抽死柴邈。
砂锅里的粥还是温热的,戚敛盛一会就吃完了一碗,又去盛了一碗。
那是很费体力的运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了粥,他看了下时间,十点半,估摸着柴邈回家的时间,决定再去补个觉。
戚敛卧室里的床单被套被柴邈丢进洗衣机了,他又回了柴邈的房间。
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抱住了他。
是柴邈,跟小狗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脖颈上凑。
“吃饭了吗?”
柴邈哼哼唧唧道:“不饿,困。”
昨晚帮戚敛洗澡都让他又出了一身汗,洗完澡之后他才眯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起床了。
一上午都是靠咖啡吊着的。
于是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在一个非常充裕的时间里,和戚敛再来一次。
戚敛发情期的时候,刚好在周末,柴邈如愿陪他过了一次。
年关将至,公司有结尾的工作,戚敛又忙了起来,三天两头就住在了公司。
柴邈食髓知味,好不容易熬到了过年,戚敛居然还说要加班,大年三十再回家。
这哪能忍?!
柴邈套了件羽绒服,抓了条围巾就出了门,他要亲自走一趟,把戚敛抓回来。
公司前台认识他,告诉他戚敛在办公室。
办公室没锁,柴邈推开门,便看见戚敛躺在沙发上睡觉。空调吹得办公室热烘烘的,他连条毯子都没盖。
柴邈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然后蹲在旁边,静悄悄地盯着戚敛的睡颜看。
戚敛睡着的时候像是一尊雕刻完美的艺术品,让人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下来,生怕吵醒了他。
真好看啊,柴邈不无骄傲地想道,这样好看的omega,是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戚敛才悠悠转醒。一睁眼,赫然出现了柴邈的那张脸,眼睛倏然睁大,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声音有些哑,柴邈递给他一杯水,“哥哥,喝口水。”
戚敛起身喝了半杯水,见柴邈还蹲在那里,又说道:“怎么不起来?”
柴邈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嘶了一声,说:“腿麻了,动不了。”
“你是蹲了多久?”戚敛笑说。
“不知道,来了就蹲着。”
“这么冷的天还到处跑……”
柴邈一脸委屈地看向他:“哥哥,你在躲我。”
戚敛一顿,神情自然道:“我躲你干什么?我是真的忙。”
“骗人。”柴邈两手往后一拄,“我都问过扉哥了。”
戚敛皱眉道:“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哥哥,这不重要。”柴邈的腿稍微缓过来了,他看着戚敛,认真道:“哥哥,是我太凶了吗?”
所以心有余悸,不敢回家。
戚敛默了几秒,确实挺凶的,但不得不承认很得劲儿,酣畅淋漓。
“至于吗我?”戚敛坏笑道,“这不是让你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么?怕你见得着吃不到,馋得慌。”
柴邈:“过年也吃不上一顿肉?”
“……”戚敛编不下去了,干脆眼睛一闭,说道:“你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
不到易感期都那么猛了,到了易感期他还下得了床么?他可不想两腿发颤地去拜年,丢人。
柴邈突然咧嘴笑了,“哥哥,合着你发情期能找我,我易感期你就躲得远远儿的是吧?”
戚敛不要脸地说道:“就是这么无情。”
柴邈一个翻身起来,欺近戚敛,没忍住亲了一下,然后两手一抱,撇着嘴道:“你不愿意那就和我说啊,我会打抑制剂,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会碰你的。但你怎么能躲着我不回家?哥哥,你不相信我。”
戚敛抬手擦了擦鼻尖,略有尴尬,说:“也不是。”
柴邈:“你就是!”
“不是。”
“就是!”
于是,大年三十的前两天,戚敛从公司哄到了家,都没把人哄好。
直到大年三十的当天,柴邈跟着戚敛回了清越,和张嫂他们一起过年,脸上才有了笑容。
戚敛本下定了决心要是柴邈真到了易感期,他也不是不能牺牲一下。
没想到柴邈真的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还拿走了唯一一把开门的钥匙。硬是在里面关了三天,不吃不喝不见人。
这可把戚敛急坏了,他没想到柴邈对自己真这么狠,一点退路都不留。
倒是张嫂,见怪不怪,还劝道:“大少爷,不用担心,小少爷一到易感期就是这样的,等易感期过了他就出来啦。”
父母去世后,家里有阅历的佣人仍喊他们少爷,把两兄弟当成自己孩子疼。
戚敛:“他每次都是这样?”
alpha的易感期有多难熬他是知道的,尤其是柴邈这样s级的alpha,抑制剂也无法完全压制,只能靠意志力强撑。
张嫂点点头:“是呀,有时候关个四五天,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萎靡了!”似是想起了柴邈那个样子,脸上也满是心疼。
戚敛那时候忙,很少会碰到柴邈的易感期,偶有一次两次,柴邈还会主动让戚敛别回家,在外面找个酒店住。
他不知道柴邈会这么折磨自己。
“怎么没人告诉我?”
张嫂讶然道:“小少爷说你知道的呀,说你忙,不用告诉你。”
怪不得柴邈会那么生气,他一个人都熬过那么多次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吃了两次猪肉就见不得猪跑呢?
这个年过得他抓心挠肺的。
柴邈易感期过了之后,直到开学之前,戚敛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就差让柴邈给他永久标记了。
戚敛不止一次地想,果然是色令智昏,他之前的那些顾虑,好像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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