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你也太弱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闫景修突然起身,说要去下洗手间。起身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的肩头。
在走出去带上门的时候,又似有似无的看了眼低头扒饭的周子晨,周子晨犹犹豫豫的抬头看了眼他的视线,又低下头。
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有问题。
果不其然,闫景修离开后,周子晨也不再狂吃饭了,明显刚刚他就是装的。
“欧阳雪,对不起。”
周子晨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之后,才郑重其事的开口。
她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感动,周子晨接下来的话就想让她动手。
“是老闫让我跟你道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我不想失去他这个好友,所以他说的,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做!”
欧阳雪真的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他活到现在的,这三观不是一般的崩塌。
她严重怀疑,在此之前就没有人想揍他吗?
她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闫景修让你跟我道歉?”
周子晨点头。
“他有说因为什么事吗?”
周子晨想了想,好像是上次他把池洁君叫到自己家,想继续撮合他们复合。他也知道自己过于多管闲事,于是决定嘴硬到底,“重要吗?”
“你说呢?”
从闫景修第一次跟他介绍,这是他的老婆那一刻,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柔柔弱弱的,根本配不上他的好兄弟。
可此时,她铮铮有力,目光带着坚定,不容置喙的模样,让他不由地感觉自己气场弱了太多。
然后就听到女声娓娓道来,不徐不疾,“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会觉得自己的人生被玷污的很可悲,你总说为了他好为了他,这就是典型的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对他人的各种干预,你是周子晨,不叫闫景修。
你不是他,你也不可能跟他一样。他大我十几岁,你觉得是我高攀了他,那我还可以说是他老牛吃嫩草。
他有自己的思维,他不是智障,很多事情斟酌之后的决定,你又知道多少?
对,我父母是家族争斗的失败方,可跟你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关系?他优秀,我也不差,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根本不明白,我也懒得浪费时间跟你解释。
我只是想告诉你,婚姻不是儿戏,我从来都是认真对待,从古至今日久生情的例子比比皆是,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不会有未来?
你对我不信任可以理解,毕竟从始至终就带着成见的态度,我也没有抱希望,可是你就那么小瞧你兄弟的魅力么?
这些,可能只有在你遇到你生命的中的那个女孩儿之后,才能切身体会······”
在欧阳雪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周子晨就坐不住了,按照他的性格,非要跟对方挣个不眠不休才作罢。
她说什么?自己玷污闫景修的人生?闫景修老牛吃嫩草?跟他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可后边听到她说,“你是周子晨,不叫闫景修“的时候,他动摇了,他不想打断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
她一字一句,声音轻淡淡的,完全听不出生气的情绪,就好像只是在单纯的陈述自己的观点。
如果不听内容,可能觉得她是一个柔弱不自立的人,可她好不胆怯,说的话让他不由自主被吸引。
明明只是一个女孩子,当她镇定自若的开口时,周子晨才清醒过来。
她是欧阳家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只怪她平时的伪装太过真实,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她曾经也是骄傲自信的欧阳家的孩子。
是啊,她说的一点没错,他心里总觉得闫景修和池洁君之间很遗憾,总是做一些无效的撮合,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是闫景修。
闫景修会答应这个婚姻,肯定是经过多放思考的,怎么可能像个小孩一样,就随口答应了。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突然被这样一个小白兔女孩子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的。
可她说的话,在理,他无法反驳。
这就很气人了。
找借口说要去上洗手间的男人,此时正斜靠在门外,低着头,一手半握拳挡在嘴边,眉眼带笑,即使挡着嘴边,唇角也抑制不住上扬。
他眼里那个骄傲自信的欧阳雪,回来了。
不过,他那个好兄弟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话,真怕他俩在里边打起来。
闫景修强制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之后,伸手推开门,就看到欧阳雪起身准备出去。
“怎么了?”他轻声问。
欧阳雪瞥了眼对面脸色一阵黄一阵绿的周子晨,“我觉得现在需要一瓶酒。”
周子晨被怼的现在脑子还是蒙的,呆呆附和了一句,“我也觉得需要喝点。”
欧阳雪起身出去,屋里只留下他们兄弟二人。
见欧阳雪的身影走出去,周子晨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闫景修旁边,激动的攥着他的衣袖,“老闫,你知道她刚刚说什么吗?这还是以前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小白兔吗?根本就是拥有锋利爪牙的····”
周子晨脑子里突然蹦出欧阳雪单纯无害的那张脸,硬生生的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母老虎”改成“小猫咪?”
似乎对他这个称呼很满意,闫景修颔首轻笑,“这才是真实的她。”
‘那以前都是替身?”周子晨打趣,消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和刚刚与欧阳雪的针锋相对。
闫景修也没生气,摆手示意他坐回去。
欧阳雪拎着一瓶红酒进来,熟练的用酒起子打开木塞盖子,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自己率先举起面前的酒杯,“周子晨,希望以后有机会接受你的指正。”
“不敢!”
周子晨阴阳怪气的吐出一句“不敢”,随即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补充道,“您今天这一战可真是震惊到我了,我可能需要回去缓一到半个月。”
欧阳雪也不在意他的语气,只是淡淡说了句,“那你也太弱鸡了。”
周子晨堵在嗓子眼的那股红酒,差点没吐出来。
倒是一旁的闫景修终于开口,“雪儿,还是给子晨一段时间缓缓吧!会吓到他的。”
周子晨一口老血差点没噎死自己,闫景修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好兄弟吗?
他怎么还越描越黑了?给他一段时间缓缓?
照他这个说法,自己还是个柔弱到不能自理的纸糊男子了?
这哪里是解释,根本就是落井下石,嫌他内力损害的不够大是么?
人家欧阳雪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这么坦诚布公了,他要再推推岁岁的,真要被她说中,变弱鸡了。
欧阳雪仰头一饮而尽,她的酒量很好,这都是在进入剧院之后,跟着大冰一块参加应酬的时候学来的。
周子晨也端着就被,他刚只是想小喝一口意思意思,毕竟有句话叫:感情浅抿一抿,感情深,一口闷;不过欧阳雪都喝光了,他也不好再那么小气,也一口闷。
好久没这么猛的喝过酒的周子晨,单凭这一杯酒,心里就对欧阳雪改观太多了。
今天这一交手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欧阳雪见闫景修在一旁默默地夹着菜吃,她指了指红酒,“你要来点吗?”
男人摇头,“明天有演出。”
这是他的习惯,演出之前,无论什么场合,他都滴酒不沾,不单单是保护嗓子,更是对即将面向观众的这场演出负责。
“那我代你喝?”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在争取他的意见,可女孩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倒像是撒娇的模样。
看得出他心情不错,闫景修微微下垂的眼眸,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欧阳雪果然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次倒没有猛的一口闷,而是一边吃菜,偶尔小抿一口。
周子晨因为刚刚结束一场费尽口舌的讨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给他反馈的最靠前的第一反应,就是渴!
所以他并没有吃太多,而是狂灌水,此时已经撑得不行了,也没什么心思吃饭。
然后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欧阳雪一手捏着高脚杯的杯底,她的手又细又长,皮肤还白的透亮,只是随手捏着杯子小抿了一口红酒。
他刚想顺着手指看过去,余光就瞥见她旁边的男人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周子晨也没在意,打着二哈哈抓着筷子放在桌上。
“我撑了,先走了,我让福叔送你们回去。”说着周子晨就起身准备离开。
闫景修开口打断他,“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
“好吧,本少爷走了!”
周子晨离开之后,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欧阳雪也不再故意装的随意。
感觉空气中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起来,她放下筷子,专心的喝着酒,等着闫景修吃完。
“周子晨说,是你让他跟我道歉。”
男人没抬头,嗯了一声,“他涉嫌故意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碍于情面,我不好当着面说他。”
其实已经猜到他的用意,欧阳雪笑了笑,“你不怕我们打起来吗?”
“所以我在门外偷听。”
闫景修顿了顿,拧着眉心苦笑,“毕竟真的有点担心。”
欧阳雪还没接话,就听到闫景修话中带笑,“担心子晨被揍。”
又补充道,“毕竟他确实做了不少欠揍的事。”
男人侧头,看着身边因为喝了点酒的原因,双颊微红,就连身体都软了不少,双手趴在桌上,小脑袋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摇晃。
“您这样真的好吗?人家可是你的好朋友!”
闫景修舌头不打结的说,“我向来是帮亲不帮理。”
“哈?你的意思是,我不讲理?”
他轻笑,小姑娘这次倒反应的够快。于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抓起来放在唇边,俯身在手背落下一吻,“口误。”
被他亲到的肌肤,像是被点燃一簇火花一样,激情四射蹦出火花,发烫的厉害。欧阳雪一个用力将手掌抽回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会撩。
他就是亲了一下自己,她心里就跟打仗似的。
“赶快吃,吃完回酒店了,我困!”
[大概是心底的信任,所以才会想要靠近。---欧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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