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秦桑急的出了汗,林砚随时可能会做出些事情,夜深人静,男女力量悬殊,唇齿间还有少年手指的阻隔。
她的眼睛漫上水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似乎取悦到了他,偏生的脑袋却一动不敢动,生怕少年会做出些更过分的事情来。
林砚弯曲了手指带出一些口涎,少年眼角泛红,明知她在害怕,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血热,他的耳边都能听到血液奔涌的声音。
少年眼中的欲念愈发深重,手指轻颤,阖了眼睛,妄图掩盖他肮脏的心思,无奈眼皮烧的发烫,他只怕被发现,伸出手去,一把缆住秦桑,抱在腿上,不敢再看她。
想锁住她,让她与自己彻底融为一体,藏在无人之处,让她每日只能看到自己,这样的话,桑桑一定会爱上他吧。
秦桑胸口急促起伏,她再不知事,也能感觉到身下滚烫硌人的物什是什么,此刻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勾起了少年的更大的反应,小心翼翼的蜷缩在少年怀里。
夜里寝衣穿着单薄,藕臂被握的生疼,方才只顾着害怕,秦桑这会子心里放松了些才觉得火辣辣的疼,想来是要留印了
少女眉头微蹙,眼若秋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林砚慌忙往前探看,他心虚翻涌,忘了控制力道,当下愧悔难当。
秦桑捂着伤处,不肯让他拉开衣袖,恢复了娇柔的声音,轻声道:“你快些回去吧,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受赏,今日也忙碌一天,若是明日没有精神看你该当如何。”
林砚失笑,明知秦桑是在找借口,还是点头应允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过两日再来寻你。”
复又在少女柔软的脸颊上啜了一口,帮她揶好被角,吹熄了烛火,方才放心离去。
院外的秦瑶来回踱步,她想要直接去找秦桑问个清楚,她今日所为分明是想撮合自己和林砚,难不成她真是想要顺了圣上的旨意。
可在院门口站了两个时辰也没想好要如何问她,眼见着院里烛火熄灭,秦瑶暗自跺脚,看来今日是问不了了。
正欲转身离去,就看到一道身影从里侧出来,小心的掩上院门,秦瑶捂紧了嘴巴,少年欣长的身影映照在月光之下,一袭月白色的袍子更现光华,头顶的玉冠高高束起。
白日里明明秦桑并未搭理他,夜里竟然偷偷叫了人来行苟且之事,秦瑶攥紧手指,果然都是装的,秦桑怎么会放弃贵为太子的林砚,只不过是演给她看罢了,咬了咬牙,跑上前去,拦住了林砚的去路。
“林公子,是我。”秦瑶压低了声音,心里着急,只想着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却没想好如何开口。
林砚微微惊讶,疑惑此刻秦瑶怎么会在这里,沉了面色:“你既躲在此处,想必不是等我的吧。”
秦瑶摆出一副落落大方之态,语气倒是慢了下来:“此处不便说话,林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换个地方一叙?”
林砚看也不看一眼惺惺作态的秦瑶,张口道:“不必。”说完抬脚就要走。
秦瑶慌忙追上,挡在林砚身前,少年眼神冰冷。
“让开,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这下秦瑶真的急了,这是她最后的筹码,若是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往后哪还有机会接近太子妃的位子,只得破釜沉舟了。
“我知道你是林砚,真正的太子殿下。”
林砚脚步顿住,转了头看向她,唇角慢慢拉开了个诡异的笑容,这秦二小姐不提他还真忘了,她知道这么多,活着实在碍事了点,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要算计桑桑。
“哦?是吗。还有呢?”
夜色太黑,少年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无人可见。
秦桑听到林砚的话,松了口气,心底涌上喜悦,看吧,还不是得靠知晓所有事情的她,林砚这种人最是多疑,想来前世他重回东宫那么艰难,今生遇到的事情也不会少,有她在身边,多少也是个助力,要比秦桑有用的多。
心下得意,语气中也就显露了出来。太子又如何还不是要借用她知道的事情,秦桑想着就开了口:“殿下在入主东宫前怕是还要遭受林宇的报复,时间应就是在这几日了。”说完,秦瑶低着头等着林砚的追问。
她倒是忘了,林砚前世今生都在为了回到太子之位,做许多事情,当是个贪恋权势之人,她知晓这许多事,对他又怎能没有吸引力,心下暗恼自己不早些说,让秦桑占了便宜去。
多半晌,无人言语,秦瑶心下奇怪,遂抬头望去,少年眸子漆黑如墨,满含冷诮,似是早就知晓一般。
“秦二姑娘可还有何要说的。”林砚语调温和,眼神和缓,变化之快,让秦瑶怀疑起自己方才所看到的是幻影。
“还。。还有许多,你若还想知晓就明日来府中寻我。”说完转身就跑,明明方才林砚的声音,语气都很是温和,她却莫名的出了冷汗,不敢再待下去,遂说了明日。
林砚看着秦瑶跑走的身影,眸色越发深沉。
可真有自信啊,即便她知道了事情走向又如何,难不成没了她,自己还坐不上那个位子了,可笑。
少年转身走进夜色之中,恍惚之中,月白的的锦袍也遮不住内里渗出的黑色。
秦桑瘦了一晚上的惊吓,却是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一大清早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才清醒了过来,唤了玉沁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天大的好事啊,今日上朝陛下将大公子升做抚远将军,咱们府本就有世袭的侯爵,再加上将军的称号,那可真是京城里独一份了。”
玉沁笑逐言开,可见府中上下得到消息是多么开心。
秦桑却像被兜头倒了盆凉水,她知道父亲和哥哥是为何下大狱了,竟然来的这么快,如若她真是合了陛下的意,嫁去高门大户,那宁国侯府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风光无极,只一出错,皇帝陛下便可顷刻取之。
君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她从未像现在一般理解的如此透彻。
玉沁见秦桑脸色不对,赶紧拿来了茶水,递了上去,滚烫的茶水溅落在指尖,秦桑抖了抖手指,玉沁见状立即取了冰,将那杯茶水撇在一旁,
秦桑出了神,此时的宁国侯府不就像这杯滚烫的茶水,烫到人了,就被舍弃了。
她迅速起身,顾不上梳发髻,散着头发跑去秦良的院落。
秦良不常在家,院落里清净,只摆了几样兵器,此刻正在练刀,见秦桑急急跑来,立即收了刀锋,险些误伤。
秦良正要开口责备,秦桑就抢先拉住了哥哥,汗珠滚落,目光炯炯,秦良与她想到了一处,遂拉了秦桑去了内室。
小厮捧了茶来,秦良一向喜爱瓜片,房内备的只有这个,正要开口询问秦桑,就见妹妹推开茶盏,挥退了小厮。
“妹妹所来可是为了今日朝中之事?”
“自然,哥哥你可知。。。”秦桑神态焦急,秦良见状拍了拍妹妹搭在桌子上的手。
“我知你所想,陛下今日毫无预兆的下了旨意,我也只能接着,爹爹也没有办法,你不必担心,我日后行事必会小心,不给贼人可趁之机。”
秦桑见哥哥早已想到,心下也放松了些,又叮嘱了许多,怕爹娘担心。
一来而去很快就到了中午,一家人坐在桌前,秦桑却见秦瑶满脸心事,吃的极快,连父亲不赞同的目光也忽视了,心下奇怪。
这秦瑶难不成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倒是王氏看到秦桑青丝未盘,好笑道:“你可不是咱家最是在意面上功夫的,怎的今日却披头散发跑出来了。”
秦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话,总不能说是感觉家里即将遭事,秦良看着妹妹面红耳赤的模样,开脱道:“桑桑一早就来看我习武,我兄妹二人也是许久未见,聊了许久,也就没顾得上回去梳头,娘,桑桑将来要是嫁人了,可就没这粘人的时候了,当下我还不珍惜珍惜?”
秦良一番话,引得王氏笑了起来,连连点头:“是了,桑桑自小就爱粘你,这下你离家日久,她可不想你。”
秦桑听着这二人毫无顾忌的打趣自己,也佯装生气:“娘和哥哥再如此说,我可就一个也不粘了。”
几人互相打趣一番,一顿饭过的倒也快。
吃了饭,秦瑶匆匆告别回到自己院里,秦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瑶惊喜的抬头,心下疑窦更深。
这府院里何人能让她露出如此神情。
秦瑶抬头见扶着门框之人是秦瑶,眼神也淡了些,复又亲热的上前搀去:“姐姐今日可是无事,怎想到来我这里?”
话是这么说,可这秦二小姐心里别提多烦,她怕万一等下林砚来了见到秦桑也在此处,节外生枝。
秦桑虚虚扶了一把,踏着小路径直就往秦瑶院里走,院中石桌上摆着一壶茶,两个茶盏,这再明显不过的是在等人。
秦桑揭开茶盖,细细闻了去,茶是好茶,香气扑鼻,只是这茶中带着一丝不属于茶香的甜腻香气。
“妹妹这煮的是什么茶,我闻着倒是比我院里的还香。”
秦瑶手脚冰凉,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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