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月光驾到通通闪开
“你们别哭了。”江重年清了清嗓子,“我在郊外还有两处宅子,没找到落脚点之前,你们可以先住过去。”
“江少爷你好狠的心,现在有了新人,就把咱们这些旧人抛弃。”
严槐序一出现,精致的长相和出尘的气质,让他们立刻黯然失色。有了绝色,还怎么看得上庸脂俗粉。
名利场中,没有真心,真心也无用。空宅子和江重年这张长期饭票相比,当然后者更划算。要是还没地方落脚,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误会了,我和严公子是君子之交。”江重年急忙否定,眼角余光偷偷观察严槐序的表情。
“两月前搂着心呀肝呀地叫着,承诺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们可是听了少爷的话苦苦等了两个月,现在竟被扫地出门。”
“这么多年我们只会伺候人一项本事,离了春香楼根本没法儿生活。”
地下又开始呜呜哭起来了,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江重年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别人说两句软话,哭哭啼啼的便受不了了。前身先许下空头支票,他如今顶着这副皮囊,总不能真让他们流落街头吧。
行吧,江重年又亲切问候了原身的祖宗们。
“那,你们先此处住下来。我会为你们找个出路,要是熬不住想重操旧业,悉听尊便。”
处于慌乱中的江重年没有注意到,严槐序手中的茶盏一抖,弄湿了前襟。接着是不加掩饰地打量,充满浓浓的疑惑。
江重年虽好色,但及其厌恶被他人操控。这些小倌们敢得寸进尺,简直自寻死路。但江重年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反倒答应这起人的要求。
再好的面具也有缺陷。严槐序想从那人的脸上找出杀意,却只看到真诚的关心。这种情绪,不应该在江重年身上出现。
空荡的程府瞬间被填满,叽叽喳喳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江重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到地上还跪着一人,疑惑道:“你怎么不进房?我刚才是不是漏了你。”
那人身形瘦弱,穿着微微发黄的粗麻长衫,藏在人群之中还真不起眼。
“少爷误会了,我,我并非春香楼的人。”少年颤抖着抬起头,接着迅速埋下,“程老爷叫我来投奔你。”
“不好了少爷,表少爷马车在外头停着,人却不见了!”天香匆匆忙忙从外头跑进来,看到地上的少年时松了口气,“我说了要先通传,你怎么自己进来了,叫我们一顿好找。”
“表少爷……”江重年咀嚼这个称呼时,心中总是有种不安的情绪。脑海灵光一现,像是被雷劈中,“你是程稚水?!”
程稚水颤颤巍巍的点点头,随即将身子伏得更低了。
严槐序死死盯着程稚水,手心的茶盏四分五裂,锋利的瓷片将他柔软的手心划得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楚怀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上一世在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面,他便明白,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楚怀嘴里叫着的两个字,是‘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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