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2.6w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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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没有兄弟,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在他认知中,关系不好的兄弟可能会打架斗殴, 可能会往对方牛奶里吐口水, 可能关掉对方的闹钟让他迟到,可能会向父母告黑状。
但不太可能睡得发懵还扒拉着不撒手。
除非他正在试图用勒死对面的方式表达糟糕的兄弟情。
甭说关系僵了,关系好的兄弟也不这样啊。
张飞会扒拉刘备吗?不能吧。
祖岐生没解释的意思, 他的时间宝贵, 花功夫给新保姆讲解工作已经算净亏。
喻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青春期叛逆弟弟拉去了浴室。
叛逆弟弟身上有很重的酒味, 如果睡一觉起来味道都散不掉, 都不敢想他到底喝了多少。
合理了, 喝多了的人类做什么都不奇怪。
喻言仔细观察, 认真考究, 得出结论:真是亲弟弟。
不是以前和隋老板去应酬时, 其他老板带着花里胡哨的“弟弟”。
喻言认人只能死记硬背。
比如眼睛形状、眉毛浓密程度、鼻子高低、嘴唇厚度、下巴和脸型。
或者整体面部轮廓,身高体型发色等等。
仔细看看,大老板弟弟和他应该长得一样。
是亲弟弟没错。
喻言按照大老板要求, 挽起袖口开始干活。
要是弟弟也有好认的特征就好了, 他想, 祖岐生的金丝框眼镜很有特色。
“诶, 小老板您爬浴缸干什么,洗个脸就行,咱们就洗脸刷牙不行吗?”
被喻言拉住, 老板弟弟面露凶狠, 一手拍开喻言, 缩进浴缸, 眼睛一闭就打算开始睡回笼觉。
喻言:“……”
男大学生隐隐懂了大老板的烦恼。
以及, 这不像是18岁青春期,像8岁撒泼。
……
浴室传来水声,楚祖在看中介给他发来的三大企业资料。
祖岐生会定期更新手里的信息,他的主顾虽然很信赖他,但不会真的把企业完全摊开给他看。
不然他就真是全金融街信息最流通的投资顾问了,还吃多家饭,对于企业而言风险太大。
楚祖手底下没分析师,但有系统。
给小黄鸡一个支点,它能撬起整个企业。
系统:“您要对三大企业下手吗?”
楚祖:“现在市场空间已经饱和了。”
“按照三大企业的工会模式,隋老板这种小企业越来越多,全部干游戏信息倒卖和商业投资。”
“但不解决垄断,每三个月离开的人选也就那么几个。”
系统:“三大企业的垄断问题直到正传都没解决诶,资本原始积累了很久,从金融街第一批玩家入驻就开始了。”
“所以我才会想办法修正经济法。”
《第二经济法》搅浑了投资市场,把投资的上限下限都给拆了。
一夜暴富还是一夜暴死,一场游戏就能赌出结果。
系统理解逻辑,但不理解人设:“但是大祖应该不会想离开金融街,您要这个名额干什么呀?”
“不是要离开的名额,是要决定名额的资格。”
楚祖说,“现在大祖只是个金融街npc,本质上来说,在企业间赚佣金和小喻给我当保姆没区别。”
“修正经济法的目的不是为了我个人‘暴富’,这也只是途径,最终目的是贩卖离场券——‘就算是初来乍到的新人,如果能给出我想要的东西,我能直接让他手握巨款离开金融街’。”
“市场上有敢买这个的吗?”
现在的金融街人人发疯。
如果游戏不和性命挂钩,那一辈子待在金融街也行,但依旧有不少游戏就是要你死我活,没破产的人也会因游戏而死。
当玩家意识到,不管怎么游戏,不管怎么赌,想离开的人永远走不了,不发疯才怪。
系统还在琢磨宿主提出的野心,楚祖又问:“小喻怎么还没出来?”
系统看了眼:“快了快了,已经进展到小祖痛殴小喻,小喻带伤工作的阶段。大学生就是好,浑身是劲。”
楚祖:“?”
楚祖:“只是「猫鼠游戏」,没开「王大师」吧?”
系统:“要是开了「王大师」,小喻早没命啦!”
“……「猫鼠游戏」的编码改得怎么样?”
小黄鸡垂头检查了编码:“基本改好了,具体能否按照逻辑推演还得看测验数据。”
“因为之前的不少行为已经被写进了正文,不能突兀改,只能慢慢纠正修改。”
小黄鸡说,“小祖昨天连刷了三场游戏,然后去您酒库里吨吨吨……只要小喻不畏艰险,持之以恒管管,能慢慢调整回来。”
楚祖还真担心新的「猫鼠游戏」会把小喻弄死在浴室,哪怕不开「王大师」,小祖的身体素质依旧遥遥领先。
他想了想,现在还需要测数据,也就没切角色,干脆放下看得差不多的资料,往浴室走去。
喻言觉得自己胳膊断了。
他大学兼职多,不仅给叛逆青春期当家教,还去过宠物店打下手。
宠物店小姐姐都夸他,说他是个精通桀骜银渐层猫性的人才,要是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来她店里当个洗猫专家也行。
喻言没洗过人,但估计也差不多。
现实很残酷,就像他误以为刷单真能赚钱,还和骗子理论,说已经给押金了,怎么还不返现一样。
骗子都觉得他有毛病,花了五百字来解释自己是骗子。
洗猫顶多被猫殴打,挂个彩再被踢两脚,洗人被殴打就没办法轻拿轻放了。
叛逆弟弟挂他哥身上的时候看着亲人,真被碰一下马上炸。
喻言手里还捏着花洒呢,被直接拽过手,下一秒,他脸就贴上了陶瓷浴缸壁,叛逆弟弟用膝盖抵着他背,把他手往后折到很恐怖的程度。
如果不是花洒的水刚好滋了弟弟一脸,喻言觉得自己肯定得交代在这里。
花洒滋这一下算把人滋醒了,叛逆弟弟虚眼瞧着喻言:“你谁?”
喻言想跑,但浴室门被堵着:“祖先生的助理……吧。”
叛逆弟弟表情更危险了。
“祖先生让你洗干净。”
喻言把原话修饰了一下,没提两巴掌的事,说,“可能是担心你不舒服或者着凉,你要不先穿个衣服?”
叛逆弟弟看着他的眼睛,又蹲在他面前,胳膊撑在膝盖,似笑非笑。
“他跟你说担心我不舒服?”
喻言一下找到了舒适区,叛逆青春期的重点之一,来自家人的关怀!
“对。”他说,“很担心,还给我开了高工资照顾你。”
叛逆弟弟:“那他跟你说过,他昨天让我去游戏中心连续刷了三场游戏吗?”
他掰着手指:“输了一场,赢了两场,回来之后他说我本来可以全赢,还让我滚远点。”
他嗤笑,“够担心吗?”
喻言:“……”
坏了,找错方向了。
不过祖先生真的这么凶残吗……看着不像啊。
喻言开始怀疑起来,搞不好,叛逆弟弟是真想用勒死对面的方式表达糟糕的兄弟情。
我们金融街的兄弟情还是太超前了。
喻言不懂,但喻言要打工赚钱养自己。
“穿个衣服吧。”他说,“你这样光溜溜跟我说话,不太合适。”
叛逆弟弟:“怎么不合适?”
喻言:“……”
叛逆弟弟还在问:“怎么不合适?”
“你闭嘴。”门口传来声音。
喻言抬头看了眼,浴室门开得悄无声息,他被叛逆弟弟挡着没发现,大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直直站在门口。
然后把放门边的换洗衣物直接扔了过来,盖住叛逆弟弟的脑袋。
“小喻。”祖岐生在喊喻言时候语气明显好了不少,听得喻言直犯愁,“你能起来吗?”
喻言:“您稍等。”
他想撑着浴缸壁爬起来,但手被扭了之后使不上劲。
好在大学生身体好,核心够稳,愣是仰卧起坐起了身。
“你去换身衣服,我送你去医院。”祖岐生说。
叛逆弟弟从衣服里插嘴:“换谁的衣服,我的?”
祖岐生不搭理他,等着喻言。
真坏了,这个发展非常不妙。
喻言头皮发麻:“老板,要不您给我三小时的假,我自己去医院吧。您好像和您弟弟有话要说……?”
祖岐生依旧浅笑说:“我在门外等你。”
……
祖岐生有车,只是不爱开,他更习惯在街头慢悠悠走,不管走在哪里,抬头就能看见金融街上空那枚巨大的金币。
喻言还是没敢穿叛逆弟弟的衣服,半湿半干爬上车后座。
哎,哪有第一天上班就让老板开车的,倒反天罡。
车辆发动后,喻言开始偷偷在网上搜起这俩兄弟的资讯。
祖岐生的资料不多,叛逆弟弟的消息一搜一大把,他叫祖岐安,十句评价里九句都不是好话。
喻言后知后觉,叛逆弟弟没把自己在浴室大卸八块,好像已经很收敛了。
金融街不提倡游戏外暴力,一旦检测到相关行为会即刻给予处罚。
如果闹出人命直接没收所有资产。
祖岐安从来不在乎这些,这人脑子里缺很多常识——网上是这么说的。
老板突然问:“你觉得小祖怎么样?”
喻言看着被水渍濡湿的坐垫,琢磨自己会不会赔钱。
大老板应该不会计较这点事……吧。
“挺……挺活泼。”喻言灵活发言。
祖岐生:“你是不是很不擅长劝架?”
喻言:“我大学时候在室友中间劝过。”
“然后?”
“不知道啊,他们一般能自己调理好。”
“介意跟我讲讲吗?”
那倒是不介意。
“也就那些鸡毛蒜破的小事,吵两句打两架开始搞冷暴力,结果看到对方电脑壁纸直呼家人,大学这么大,xp居然是一家。”
说起大学,喻言没那么拘束了。
“我室友平时喜嘻嘻哈哈,没事就倒腾宿舍族谱,非得要一爷一爹一子一孙,管这叫枝繁叶茂。”
“知道我被诈骗被借贷套牢,他们还说要给我捐钱来着……”
祖岐生:“你很喜欢大学?”
喻言点头,点完头才想起老板在前排开车,看不到他,开口:“平时挺喜欢,就是学分有点贵,修多了缴钱的时候没那么喜欢。”
“小祖来金融街的时候很小。”
祖岐生说,“他没怎么上过学,讨厌被约束,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以把他当智商不够的小孩,他没脑子想太多。”
喻言适当提醒:“……老板,我手就是被他搞成这样的。”
“他留手了。”
祖岐生淡淡说,“这已经相当难得。”
“老板,就是那个……之前也没说当保姆有生命危险啊……”
“金融街所有事都有生命危险,不是今天也是明天。高风险高回报,只看你敢不敢赌。”
祖岐生说,“当然,这算工伤,我会正常赔付,他要是再动手你直接联系我——你有我电话吗?”
喻言说没有。
他有点想跑路了,但思来想去好像也跑不了。
隋老板不会再要他,有祖岐生在,其他企业的小岗位也都不会要他。
祖老板应该不会为难什么,但架不住其他企业hr看人下菜。
他之前听学长骂过,搞人力资源的爱私下联系,得罪一个等于半年雪藏。
车停到医院车库,门口站好了npc迎接,祖岐生坐车里没动弹,降下车窗向他摊开手:“手机。”
他在喻言的小破手机上输入号码,写好备注,一个祖岐生,一个祖岐安。
喻言发现,他还录入了另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如果你遇上麻烦,我的电话打不通,打这个。”
祖岐生把喻言交给了npc,“去吧,治好手记得回去上班。”
他说,“回去之前去采购你需要的东西,记在我账上,半小时之内没收到手环付款通知的话没提醒我。”
“我不会强求你为我工作,如果你想回去,我会找隋老板说清楚。你只需要自己想清楚,要不要继续混下去,是要选你喜欢的大学,还是选金融街。”
“游戏有输有赢,投资不一样,同时投十笔,只要赢一把就算赚——你不是在打工,小喻,你在投资。”
喻言听得晕乎乎的,被诈骗时候也没这么晕过。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隋老板和前同事都跟中邪似的看祖岐生了。
他这新老板真的邪门。
人大方,给钱爽快,待遇也够好,还精通各类话术。
除了工作内容有点风险,好像挑不出半点毛病——就这点老板也有话说的,金融街处处高危,比如一周一次的游戏。
哪个大学生遭得住这个啊!
金融街的医院等同于一键还原装置,只要人没死,钱管够,只剩一口气都能拉回来。
更别说喻言那点小伤了。
他去采购了点东西,还回了趟自己的宿舍。
隋老板动作真够快的,这才半天时间,喻言的坑位已经安排好了新人,新人诧异看着他,说之前的东西没人要,他以为是垃圾,全给扔了。
“你得赔。”喻言一点也不让。
蚊子腿也是肉,能存点算点。
搬去老板家里的时候,喻言和祖岐安四目相对。
叛逆弟弟应该被警告过,双手环胸口,嘴里咬着跟没点的烟,倒是没干些过激的事。
喻言觉得自己得过激一把,上前去把那根烟拽下来。
老板说把他当智商不够的小孩,哪有小孩抽烟喝酒的?劣习,都是劣习。
“老板不让。”他说,“你别动手啊,动手我就打电话了。”
祖岐安反而笑了:“你打。”
喻言马上改口:“你动手我就不打电话了。”
他把手里提的东西放门口堆着,商量道,“这样,我们好好相处,你别动手,我一周给老板打五通电话把他喊回来,行不行?”
……
“这大学生的思路……还挺天才。”
系统看得一愣一愣的,监控着「猫鼠游戏」的数据。
「猫鼠游戏」运行正常。
祖岐安开始打量起喻言,眼神像是在选从哪里下刀比较快。
“喻言能管住他。”
楚祖在忙投资的事。
手环面板给了三个选项,交易所,游戏中心,投资中心。
投资中心并不是游戏中心里的临时投资,它单独存在,除了即时游戏外,还有能提前给玩家下注,堪称企业的韭菜圣地。
隋老板那一单就是提前下注,他看准了明星玩家,评估还没到企业翻脸的程度,想在极限边缘捞一波大的。
楚祖也想借这个机会搞一波大的。
“金融街基本没有喻言这种人,虽然年龄和我相近,但没真步入过社会,和金融街老油条差距明显。”
他说,“「猫鼠游戏」按照正常人思维来,不发病的小祖不会拿他怎么样。”
发病的时候就该楚祖顶号了。
目前还没改小祖的人设,他的操作空间比大祖宽,平时当个劣迹斑斑小弱智也不算ooc。
看宿主忙得抽不出空,系统挺想帮忙。
它还记得之前《桃李不言》,宿主对着一道复合函数都费劲呢,让他监控投资中心这么庞大的数据也太难为人了。
宿主没让它接手。
“你盯着「猫鼠游戏」和孟裕安就行。”
楚祖说,“算算时间,他该着急了。”
……
喻言的工作进展顺利。
只要把祖岐安当智商不够的未成年,好多事都迎刃而解。
喻言只用搞采购,等人睡到中午去敲门,用噪音把人吵醒后马上闪人,躲到这小子起床气结束得差不多,然后把采购的食物端到他面前。
大老板给祖岐安安排了很多场游戏,喻言也看不懂他大老板。
要说真不管他弟弟吧,那也不会找个保姆来盯着。
但真要说关心吧,他又把祖岐安塞游戏中心里,一天两三场都是好的。
大老板说他弟弟讨厌被约束,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约束吗?
游戏基本占据了祖岐安所有清醒的时间。
他在游戏的时候,喻言就在游戏中心蹲着,大老板给他配了辆车,让他接送,别让祖岐安去酒吧这类的地方。
从游戏里出来的祖岐安经常缓不过神,有时候很低落,有时又很兴奋,在后座上蹿下跳的,心情好的时候会和喻言搭话。
喻言琢磨着大学宿舍时期,兄弟打完排位之后的反应,当个捧哏。
“哇,好厉害!”
“卧槽,真这么惊险?!”
“这不是输,是战略撤退!他们都不懂,一群庸才。”
混久了之后,祖岐安也像是习惯了这么个老妈子,还会给他讲点并不适用于喻言的游戏小技巧。
偶尔祖岐安一身血,喻言哆哆嗦嗦也不敢多话,直接给大老板打电话。
大老板很忙,喻言没见过他睡觉,在外时间居多,在家也会呆在书房不出来。
打完电话,大老板说知道了,喻言有点着急,委婉表示,老板您真得有点反应,不然小祖真会把他宰了。
喻言强调得多了,大老板才抽出时间,在他们要到家前等在客厅,手里还抱着笔记本电脑。
喻言急忙让出道,祖岐安一言不发走到他哥面前。
大老板也不多说什么,摘了手套向他伸手,应该是想转账。
祖岐安直接一把抱住他哥,很拼命的抱法,他不被允许其他被称为劣行的发泄方式,那就只能抱紧他哥。
大老板还是很冷静,转完账,让喻言来把人拖走。
喻言心想,你弟弟都这样了,你要不就让他抱会儿吧。
接着发现不对,祖岐安的拥抱太要命了,他死死掐着他哥的脖子,大拇指都扣进了对方喉结。
喻言没办法,使出吃奶的劲儿勉强把人拽开。
大老板脖子青紫一圈,被掐得上了些喉咙,说话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沙哑。
“冷静了没?”
祖岐安:“我以为你会喊痛,你不喊痛我怎么知道自己做过火了?”
祖岐生:“你没做过火。”
他用很平淡的口吻说着类似讥讽的话,“你说对了,小祖,我不舍得把你赶出去。”
喻言就在站旁边,看着这俩兄弟诡异的相处模式。
老板正常又不正常,他年龄应该也不大,身上却永远带着斯文冷静又利落从容的姿态。
他弟弟摆明了不正常,情绪起伏太大了,要掐死他哥被制止后还挺委屈。委屈又很轻易转为控诉和愤怒。
祖岐安表现愤怒的方式远超喻言认知。
老板没说错,之前扭他胳膊已经很收敛了,他对他哥更狠。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等祖岐安去休息,喻言满脸惆怅被抓了个现行,老板问他在想什么,喻言摇摇头,说:“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其实他觉得小祖也该去医院看看,也不知道金融街有没有心理医生,咨询一下,管管孩子。
老板总能看出所有人的言外之意。
他背挺得直,视线垂在电脑屏幕上,轻声地一字一说。
“我和他只能这么相处。”
喻言:“……来金融街之前也这样吗?”
问完喻言就觉得不合适。
网上有很多对两兄弟来历的推测,离谱点的说,他俩绝对是离开金融街的老玩家培养出来的东西。
一个专攻游戏,一个专搞投资,合二为一所向披靡。
他现在也是职场经验人士,和祖岐安说什么都成,小祖不会放在心上,更多时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在意。
老板不一样,他记得每次对话,并总能在喻言自己都忘了的时候给点小回应。
喻言恨不得时间倒流。
好在祖岐生似乎没太介意,他在家没穿外套,身型算单薄,背脊挺直的时候瘦感更明显。
“我不记得了。”他随口说,“今天也有人来家门口找我吗?”
喻言松了口气,翻出备忘录。
“好像还是之前那位孟先生,我说您不在,有需要的话预约。”
喻言回忆着。
他认不清脸,连着拒绝几次会面后也没反应过来。
还是那个孟先生叹气,说他已经来了很多次,他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老板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想和他见面的人太多了,老板自己会安排好要和谁见面,其他全让喻言推掉。
这事干起来也不麻烦,和祖岐安的事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孟先生又提出,见祖岐安也一样。
喻言心想,那怎么能一样呢,这个时间小祖还在睡觉,真把祖宗给搞起来,那还有活路?
“嗯。”老板说。
“是不是遇到闹事的了啊。”喻言说,“他也不带预算来,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老板:“可能是吧。”
他瞧着并不感兴趣,还是给喻言建议说,“下次你直接联系外面安保就行。”
喻言说好,想起什么,又说:“明天我要请半天假,老板。”
他有点心神不宁,“哎,到游戏时间了。”
老板祝他一切顺利。
喻言现在也算小有存款,输也输得起。
但直觉总是在最不想应验的时候显灵,半点不管人死活。
发现游戏房间是茂密丛林时,喻言就心道不好。
环境优美秀丽都是其次,他在等祖岐安的时候也算是耳濡目染,见多识广。
视野之内没有观众,多半是藏着摄像头进行转播,而如此原始又宽敞的空间总是有自己的实用目的。
算上喻言在内,丛林里站着八个人,手环上出现四种颜色,两两一组。
抬起头,巨大的屏幕上标明十分钟倒计时,下方是一长串规则。
【人质夺分战】
「玩家分组」:
一共8人,分成4组,每组2人,一人为“战士”,一人为“人质”。
「游戏目标」:
杀死一组的“人质”积1分,杀死“战士”则不计分;最终积分最高的组获胜。
「游戏时间」:
总时间为12小时,玩家可以自由选择何时进攻、何时隐藏、以及制定其他战术。
比起要命的规则,更要命的是……
喻言低头看着手环上的黄色光芒,再一抬头。
祖岐安站在他对面五米开外,低着脑袋,表情不明。
这点距离足够让喻言看到他的手环。
祖岐安的手环上散发着蓝光。
……
系统立刻将游戏同步给了正在使用大祖角色的宿主。
重点不在小祖和他的保姆对上,而是——
“孟裕安也在这场游戏里。”
小黄鸡咬牙切齿,“他和小祖被分到了一组!”
楚祖从庞大的投资数据中抬起头,先看了眼规则,倏尔笑了。
他说:“切换成小祖,准备好「王大师」。”
“都追到游戏里,那是得和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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