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傅大士佛法授徒 志公救人巧收徒
志公帮助两位县令连破几案,名声鹊起。
这一天傅大士忽然来找志公,一脸严肃地说:“志公,你最近风头出得不少,打坐进入定境了吗?”
志公惭愧地说:“还没有,师叔。我打起坐来总是杂念纷飞,不能入定。不过偶尔一两次,夜里觉得身处一片光明之中”
傅大士说:“这个不算定境,要日夜都处在光明境界中,才算有点苗头。现在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志公不敢多问,恭恭敬敬地跟着傅大士走,却来到了后山的“如梦谷”。
志公眼前一亮,一个月没来,“如梦谷”里大变样了!
桃花开得愈发艳了,有些桃树已经挂果了,地上很平整,有人整理过。
当初遇险的那座土坡上,建起了三间粗木搭的房子,估计就是小龙女的新居了。
傅大士边走边说:“你很忙,我自己来过几趟,帮小龙女建了个新家。她现在修行速度很快,你这个做师兄了,可要奋起直追了。”
二人还没到门口,小龙女已经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志公走进她家一看,十分整洁,家具摆设极少,屋里弥漫着松木的香味,是个合适修行的场所。
傅大士说:“志公,小龙女已经能够入定了,所以刚才我们没到她就知道了,你可要抓紧打坐了。”
志公脸又红了,好在小龙女及时说:“师叔,我在定境里看到了我的过去!我明白了好多东西!
那天我在武当山宫殿里穿过的衣服,就是我前世穿过的。我被大鹏鸟攻击成重伤,青龙觉得连累我一起贬落凡尘,他就偷偷带了我的衣服下凡。
前世的青龙非常傲慢自大,骁勇好斗,这一生的青龙,经过人间的磨难已经成熟稳定多了。
我仙缘很重,一直有龙族暗中庇护我,只是我不知道。天河里的龙族失去七彩龙珠的庇护,法力越来越弱,被人欺负师叔,这一生你一定要帮我找回七彩龙珠,重回龙族!
傅大士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紫巍巍、亮晶晶的东西递给小龙女,说:“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是你前世随身之物,叫紫水晶。这是件宝贝,可以预警敌人来犯,也可以看到敌人的一些情况,你收好了。志公这一生也是多灾多难,你若看到紫水晶里示警,要赶紧告诉他,我事务繁忙,不一定赶得回来相助。”
小龙女恭恭敬敬地接过去,志公瞄了几眼,不过是块圆形的通透紫色水晶,但水晶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流动。”
这时傅大士说:“你两都坐下,我一并给你们说法。
‘贪’是三毒之一,如果一个人说他能万缘放下,只喜欢清净,那也是贪啊!贪恋清净也是贪,贪恋空也是贪。所以菩提道的究竟,连空也要彻底毕竟空。清净与空还要放下,否则虽然放下万缘,住在清净、空的境界上,也算贪恋。
杀、盗、淫、贪、嗔、痴、两舌、恶口、妄语、绮语叫十恶业。我们修行的重点在哪里呢?不论大小乘,它的基础是先修十善业道,把身口意的恶业转成善业,这才叫修行。所以修行是随时随地检查自己的思想、言语、行为。
佛说一切众生‘以身语意,造作增长,种种恶业’,意是在思想上制造,制造什么呢?时时走上错误的思想,‘好喜乖离,更相斗讼’,总认为我的观念对,你的观念错。‘恼乱自他’,一有这种心理,第一个烦恼就是看不惯,我讨厌,跟着也使他人受害。我们看到世界上有许多人做善事,看似种了善因,结果所得的却是恶果,其理由就因为欠缺般若智慧。修行在智慧,不要自认为在行善,往往身语意在造作增长种种恶业而不自知。
生命的种类,大体约分为六道:所谓天道、魔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的六类。一切众生,由于思想与行为善恶程度的多寡不同,而互自沦为六道当中的生命现象,是能为善而生天,亦能为恶而变为畜生、饿鬼、乃至堕入地狱;但天如忘善动念为恶,亦可互变为魔,乃至旁入他道,于是认为这个宇宙世间所有众生生命的异同现象,都由于心意一念之间的善恶而互变。故一念的善恶,与起心动念的行为,积微末而成为显著,便构成三世因果的理论。
所谓三世,是指时间的过去、现在、未来,有过去的因,累积而成现在的果,由现在的因,累积而成未来的果,未来与过去,又如循环的无尽。所谓轮回,便是指此周旋动转的意义,于是便建立一个三世因果,六道轮回的学说体系,相同于《易经》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以及‘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的道德因果观念。
这个三界的宇宙世界,是以一个日月所照的太阳系统为单位,由人世间上至日月,时间的实际与观念,各各自有不同。例如月中一昼夜,等于人间半个月,日中一昼夜,等于人间一年,于是分别宇宙世界的时间,繁细到难以算数。世界是以一个日月系统做为一个基本世界,累积一千个日月的基本世界,名为一个小千世界;累积一千个小千世界,名为一个中千世界,累积一千个中千世界,名为一个大千世界”
傅大士喝了口茶,说:“下面讲讲五阴、三毒、六根、六尘、十八界等名相。”
五阴又叫五蕴,阴与蕴,都是代表阴暗与蕴藏的意义。五阴包括色、受、想、行、识五项。
色阴:包括有所表示的如颜色与长短、虚空,乃至无所表示的如抽象幻觉等等,佛学中极少采用色字来代表男女色欲。总之,色阴,是包括物理与生理身体的四大种性,所谓四大,就是地大(坚固性的实质)、水大(流动性的液体)、火大(热能)、风大(气化)。
受阴,指生理的感觉与心理的反应。想阴,指思维意识的思想作用。行阴,指身心本能运行活动的动能。识阴,指心灵作用的精神本质。
由人我身心与物理人事世间所起的心理基本罪恶,便有所谓贪、嗔、痴三毒;四种口舌的罪过,即妄语、恶口、两舌、绮语;以及三种身体的罪过,即杀、盗、淫。
五阴同时又分别身心与物理世界的关系,构成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尘(色、声、香、味、触、法)与十八界”
傅大士讲完,让志公和小龙女谈谈感受。
小龙女说:“弟子认为,小乘的求证方法以持戒、修定、修慧为次第三学的基础,终于达到解脱,与解脱知见的究竟。
禅定的方法,有从一心一德的信仰坚定入手的;有从生理的安那般那(调理出入吸)入手的;有从洗心休息入手的;有从心理的观念意思入手的,有从念诵秘文入手的。所谓方便法门,不一而足,但不外四禅八定,又称为九次第定;四禅包括四定,统名为四禅八定,加上得阿罗汉极果的灭尽定,又名为九次第定。
初禅是心一境性、定生喜乐;二禅是离生喜乐;三禅是离喜得乐;四禅是舍念清净。
到了四禅的程度,舍除感觉而达到无比寂静的境界,才为究竟。除了这四种禅的境界以外,有四种定境:色无边处定,是在光景无边的情况中,得到身心的宁静。空无边处定,是在空灵无际中,得到宁静。识无边处定,是在从未经验的精神境界中,得到宁静。非想非非想处定,是为超普通感觉知觉的境界中,得到宁静所以小乘最高成就的阿罗汉们,每每到了住世寿命已尽的时候,而预知时至,显现神变,终于‘灰身灭智’自称:‘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便泊然寂灭。”
志公说:“从大乘佛学的立场来看小乘,并非究竟的佛法,但学习大乘,仍然须以小乘的戒、定、慧三学作为基础。中国佛学,等于有五乘的阶梯:第一人乘,学佛先要从做人开始,凡人伦道德,应该注重的事,都须一一作到,以期达到为善去恶,而止于至善的境界。
由人乘升华,可以达到第二天乘的进修,天人是从做人的至善而生的。
第三为小乘的声闻乘,包括厌离世间,修习四谛--苦、集、灭、道的小乘行者。
超此以上,便为第四的缘觉乘,从十二因缘的原理,观察世间的缘聚缘散,缘生缘灭,便遗世独立,超然物外的小乘行者。
第五才为大乘的菩萨道,‘菩萨’全称‘菩提萨埵’(觉悟有情),它包括自利、利他以及佛果的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意义。大乘菩萨道,又有三种行径:(1)先求自利,如从小乘出世修行等入手。等到自利成就,才来利他。(2)先为利他,后求自利。(3)自利、利他同时并进。总之,大乘的行为,是身入世而心出世的,是以济世救众生为基础的,是可以牺牲自我而救世救人的。大乘的观看一切众生,都是与我同体而发生慈悲的愿力,大乘的慈悲利物,是无条件,无要求的,绝对的自发自觉的救世心肠,综合以上两个观念,便名为‘同体之慈,无缘之悲’。”
傅大士赞许地说:“你两说得都不错,小龙女偏向小乘,修天人的果报,因为她本来就是龙族。志公偏向大乘,因为你本来就是西天来的。”
志公心中一动,问:“师叔,我在西天是什么果位?为什么下凡?”
傅大士说:“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晓了。不过你的来历不凡,在西天时与我是不相上下的,所以我只是代佛传法,不好做你师父。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我发现你和小龙女道心都很坚定,不想男女私情,所以,日后你们可以互相走动,探讨修行的心得。除了苦修佛法,还要积累外功,志公你可以去建康城里,帮着官府破案;小龙女你可以在山上转转,救助动物,也是功德。”
志公回到同泰寺,方丈命他下山采购些香烛,顺便经行(边走路边心里默念佛号)。于是志公领了银两,步行出发。
路过建康府衙时,建康牧(即太守,国都所在州的长官,一般称为牧,位同刺史。)梁宝志正升堂问案,衙门口围了不少人,志公怕香烛被挤坏,站在外围旁听。
虽然离得远,但志公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异于常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案件很离奇,被告人叫田建生,猎户出身,父亲外出经商。原告是当地里长,告发田建生杀人,刀砍一人、下药毒死一人,尸体已经被带到县衙交仵作验尸。
建康牧梁宝志大怒,一拍惊堂木,说:“田建生!你好大的胆子,连杀二人,人证物证俱在,还不招供,难道要受皮肉之苦吗?!”
田建生一身的腱子肉,肤色黄黑,个头中等,非常彪悍,不慌不忙地回答:“大人听我说完,在下杀的并非人类!
一月前,我父亲再次外出经商,当晚,我母亲遇到了怪事,第二天早上才告诉我。
她说,昨夜她在朦胧中觉得似乎有人与她同床,心想丈夫外出未归,是谁偷偷溜了进来?她顺手一摸,身旁躺着一个浑身毛茸茸的野男人,不由得惊慌起来!她正想喊醒我,忽见那男子跳下床去,一转眼不见了,但是房门依然关着。我母亲就想:这个野男人可能是狐妖变的,吓得魂飞魄散
我和邻居刘婆婆听了十分惊讶,为了安全,当晚我请刘婆婆和我母亲同宿。不想到了半夜,那个狐妖变的男人又无声无息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刘婆婆迷迷糊糊地听见我母亲在说梦话,睁眼细看,只见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向我母亲的床上摸去。刘婆婆慌忙喊叫,我惊醒赶忙下床,冲进母亲房间,那个男人已经仓惶逃去。
从此以后,我母亲便觉得精神恍惚。夜晚,堂屋里不敢熄蜡烛,刘婆婆和我坐在灯下,留神屋内的动静。深夜,我和刘婆婆伏在桌上打了个盹,醒来,母亲不见了!
原以为她上厕所去了,但等了很久也没回来。刘婆婆战战兢兢地说:‘难道是狐妖把她抢走了?’我向来胆子大,就端起烛台,到处喊着母亲的名字寻找。
最后发现母亲躺在厢房地上,我扶她回卧房,她竟又哭又闹,搅得四邻不安
我无计可施,只好去找舅舅想办法,他也是个猎人。
舅舅听我说完来意,为难地说:“本庄也有妇人被狐狸精迷住,大白天地疯疯癫癫往外跑,晚上不肯跟丈夫同房。既然我姐姐遇到这事,我就随你走一遭,有用无用我不能保证。”
于是舅舅携带刀箭、猎猛兽的毒药,同我回到家中。
我没想到,母亲见了亲弟弟,也是骂不绝口,要他滚回去!
舅舅温言相劝,却一点不起作用。当晚,我舅舅持刀暗立门后,等待狐妖到来。半夜时分,母亲突然跳下床来往外跑,被舅舅一把拦住,狐妖也没进来。
舅舅就想:难道屋里亮着灯,狐妖不敢进来?于是次日晚上,舅舅把灯烛熄灭,自已仍躲在门后。半夜时分,忽听得窗纸窸窣作响,接着,我母亲便说起梦话来。舅舅知道是狐妖来了,紧忙把灯点着,只见一个人影冲出窗棂
捉不住狐妖,舅舅不甘心,住在我家不走。第三天晚上,他将毒药拌在酒菜里,想毒死狐妖。可是,母亲见了硬要吃,我只好把酒菜倒掉。这一夜,狐妖没敢来,母亲既没犯病,睡得又好。
谁知第二天一早,我舅舅的儿子突然来叫舅舅回家,说是舅母也被狐妖缠住了,夜间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最气人的是,狐妖还在舅舅家门上贴了警告对联:夫要杀狐仙,妻便不安宁。我舅舅气急败坏,只好回家了
我母亲随即又疯疯癫癫,不通人事。谁若相劝,她便破口大骂,直闹得鸡犬不宁,四邻不安。
我无计可施,想想只能靠自己了,就用砖石把母亲房间的窗子堵起来。忙活了一天,母亲卧房的两个窗户都堵死了,屋里看不到一线光亮,我又磨刀备用。
一天傍晚,我将磨快的菜刀藏在怀里,蹑手蹑脚地进入母亲房中。我敞开房门,用蓑衣披在身上挡住身形,屏住呼吸,单等狐妖到来。夜深人静,母亲又说起梦语,我知道是狐妖来了,急忙扔掉蓑衣,‘哐’地一声闭上房门,大声喊道:‘狗狐妖!哪里跑!’
我在房里举着蜡烛却找不到狐妖,就假装去小解,拉开房门,却暗暗盯着脚下。
果不其然,我刚拉开房门,瞥见一只像野猫似的东西‘嗖’地一声窜出门缝。我迅猛回身,狠狠地给了它一刀!狐妖惨叫一声逃跑了。我仔细一看,地上落了一段狐狸尾巴,地上还有鲜血。
天亮后,我顺着点点血迹,一直跟踪到王大户家后花园,血迹方才消失。我断定狐妖就藏在园子里,但不好贸然闯进去,就先回家了。
到家后一看,我母亲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给他饭菜也不吃,愁死我了。
好在几天后,父亲回来了,得知母亲病了,上前探视,不想母亲对他破口大骂,视若仇人!
父亲连忙请医延治,但母亲又笑又闹,怎么也不肯吃药,最后把药碗也摔了!我出了个主意,把熬好的药悄悄掺入汤水中,母亲吃了几天,渐渐安稳了。
但好了没几天,母亲夜里又不见了,父亲和我赶紧去找,结果又在厢房中找到了。母亲傻笑着,说什么也不回房与父亲住在一起。一到黄昏,她便奔向厢房。父亲奈,将厢房门锁了,结果母亲跑到厢房跟前,屋门竟自动敞开,父亲吓得目瞪口呆。父亲就去寺庙烧香拜佛,祈祷神灵消灾除殃。结果没有丝毫灵验。
我见父亲求医拜神都无济于事,暗想:看来只有我去王大户后花园,设法除掉狐妖,才能解除母亲的灾难。于是,我在傍晚时分,偷偷地爬进王家后花园,躲在草丛里。
月上树梢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我立即警觉起来,轻轻拨开蓬蒿,暗中仔细窥探。只见两个人在亭子中对坐饮酒,一个大胡子奴仆捧着酒壶站在一边伺候。那二人都穿着深棕色衣服,一边饮酒,一边窃窃私语,话音隐隐约约,听不清说些什么。
过了一阵,两人起身要走。一个说:‘你被砍断尾巴,还敢去私会那娘子吗?’另一个笑道:‘伤已好了,我那能不去?你不是还要去会北庄的娘子吗?’两人说笑着转身走了。
二人走后,大胡子奴仆脱衣躺在石桌上睡觉。我走近细看,大胡子屁股下夹着条狐狸尾巴。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三人都是狐妖所变,刚才说被砍断尾巴的定是害我母亲的狐妖了!
我怒从心头起,正想杀了大胡子,不想那两个人又回来了,我赶快藏了起来。只听那两人对大胡子说:‘今晚玩得痛快,可惜没有酒了,你明天去城里再弄瓶好酒来!’大胡子仆人答应一声,便各自散去。
第二天,我随父亲进城买东西,看见帽庄挂着狐狸尾巴,突然灵机一动:那大胡子的尾巴就是这样的!我要父亲买一条玩,父亲不肯。我拽着父亲的衣角,死缠烂打非要买不可,父亲无奈,只得给我买了一条。
我回家后,去村里酒铺买了瓶好酒,家里还有舅舅上回带来的毒药,就掺和在一起,去城里找那大胡子仆人。
傍晚时分,果然看见他来了!
我上前与他搭话,大胡子有些惊讶,问我住在哪里?我说住在洞里,跟你一样!大胡子十分惊讶,追问姓氏。我说:‘我与你同姓,都是胡氏子孙,曾见你跟随两位公子,难道你忘了吗?’大胡子再三打量田建生,若信若疑。
我撩起下衣,稍微露出预先系好的假尾巴,感叹道:‘我辈混在人间,但尾巴还存在,实在是可恨!’大胡子这才相信我是同类,问我来干什么?我假说替父亲买酒。
大胡子也说买酒,但又无钱,只能伺机偷窃。我说这差事不好干,担惊受怕。大胡子也埋怨,我就说我买了两瓶,送你一瓶吧,就把那瓶毒酒递给他。大胡子连连道谢,怀揣白酒含笑而去。
当天夜里,我再次潜入王大户家花园,果然看见大胡子伺候两位公子饮酒。我等他们喝醉,冲出去砍死两位‘公子’,却与没喝酒的大胡子打斗起来。动静太大,惊动了王大户的家丁,说我杀人了,捉住我关押一夜,今日送到大人您这里。”
田建生一口气说完,大堂上鸦雀无声。
建康牧梁宝志缓缓开口:“田建生,你说的事太过离奇,本官就是想放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死者是狐妖?”
田建生说:“大人,他们确实是狐妖,其中一个被我砍断过尾巴!”
梁宝志传来仵作,仵作说就是正常的人尸,没有发现尾巴!
梁宝志一拍惊堂木,就要对田建生动刑!
志公挺身而出,说:“大人且慢,在下志公,有法子让那两人现出原形!请派人把尸体抬来大堂。”
梁宝志惊喜地问:“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僧志公?也罢,我给你这个面子。”
等尸体运来后,志公运气凝神,对着尸体念起了佛教的根本咒“翁阿吽”,尸体果然慢慢收缩,变成两只死狐狸,其中一只尾巴断了!
梁宝志惊讶不已,志公解释说:“想必是那大胡子仆人逃走后,运用法力,维持两位主人的尸体不现原形。现在真相大白,大人放了田建生吧!”
梁宝志慨然答应,当场释放田建生。
志公做了件善事,拿着香烛回山,却发现田建生一直跟在身后。
志公站住问:“田公子,你尾随我意欲何为?”
田建生扑通一下跪倒,说:“神僧!你法力无边,我要拜你为师,学会本事降妖除魔!”
志公想想这人有胆有识,智勇双全,就答应收他,要他留下地址,改日正式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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