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祖荫的小白脸

方海市自从得了残影就如有神助，感慨果然好功夫也是需要好兵器的。方鉴明陪着海市对战练习时，也觉得自己进境非常，竟然能够打落师父的佩剑，关键是佩剑竟然被打残了一个缺口。

        “师父，要不你去换追风。”

        “不需要”方鉴明丢下这三个字就走了。

        方海市想：这还不高兴了，难道自己撩的有点过分了，光天化日的情意绵绵剑法果然不一样，下次注意点。

        方卓英喊着海市：“海市今日是胜了，还是师父放水了？”

        “你又找打。”方海市逗趣。

        “海市今日胜了，就陪我去凌锦司走一圈。若是师父放水了，那就我陪海市出去散散心可好？”方卓英看着这些天海市和师父之间微妙的变化，知道她终是心想事成，也觉得放下一桩心事。

        “左右都要陪你去凌锦司，以后的枳榴花饼，我要十之六七。”方海市开始讲条件。

        “以后带的都给你可好，馋猫。”方卓英觉着他和柘榴之间这些微道不明的情愫，不知从何想起，决定还是让海市帮他拿新官服来的方便。刚到凌锦司门口，方卓英就装肚子痛溜茅房去了。

        方海市看着临阵脱逃的卓英，哭笑不得，只得独自进去。海市看到柘榴在蒙着眼睛进行盲绣，走到她的身边，感叹：“这刺绣真是娇艳精致。”

        “姑娘有事吗？”柘榴见来人不语，连忙去下蒙眼的布锻，向方海市行礼：“这位大人见笑了，柘榴在练习盲绣，一时未觉察，冒犯大人之处，还望见谅。”

        “我是霁风馆方海市，射声校尉方卓英是我师兄，我代他来领新官袍的。”

        柘榴看着典衣大人过来，去取新官袍。鞠七七上下大量方海市，“方小公子，里面用茶。”看这身量尺寸，鞠七七总觉得有些熟悉。

        “不必了，谢谢柘榴姑娘，也多谢典衣，有劳了。”方海市接过新官袍告辞。

        鞠七七和柘榴一起进屋：“柘榴的盲绣再过两年怕是要超过我，凌锦司有你我便放下心了，只是刚才柘榴如何唤方小公子姑娘？”

        “初始，柘榴蒙着眼睛，只是觉得方小公子的脚步、气息都与其他侍卫不同，便以为是姑娘。打开布锻才知道唐突了，霁风馆从来只要男子，怎会来的姑娘。还好，方小公子看起来并未生气。”

        “是啊，霁风馆这种地方，女孩又如何呆得住。”鞠七七回应道，心中却已了然，这方海市竟难道是女子，他这些年不肯去娶自己进门，却养个女孩子在身边。

        方海市拿着新官袍出了凌锦司的大门，走到第一个转弯就看到方卓英等在此处。“哥，你的新官袍，好东西哦。凌锦司的柘榴姑娘真是个妙人，一双眼睛像宝石一样灵动，那手像香葱一样白嫩，真真的心灵手巧。”方海市贴着卓英的耳朵悄悄说着最后一句：“是不是做我嫂子刚刚好啊！”

        “那是，你瞅瞅你的手这个粗糙，”卓英也贴着海市耳边说：“而且还笨，绣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哈哈哈”

        “方卓英，你轻浮，你无赖，你老翻旧账，你门缝里看人你……”

        两人回到霁风馆，卓英招呼着海市收拾行囊去行馆，叮嘱道：“你呀，东西要收好，在外面什么都小心。”

        “放心吧，你们教我的我都放在心里了。比试时切勿求胜，求胜则多疏漏，要求稳，稳则游刃有余。师父教你的也都教我了，还有你教的，哨子哥教的，我都记着呢！”

        “那当然，你和别人不一样嘛”

        “我是和别人不一样，但不是别的不一样，我是这霁风馆的方海市，你的师弟，师父的徒弟。我这么优秀，不赢岂不是师父都没面子。”

        方海市拎着卓英给整理的行装到了科举会馆，听着官员安排住宿等各种规矩，还是那些：禁止舞弊，禁止拉帮结派，禁止夜间大声喧哗，禁止夜不归宿，若有违反取消科举资格。这位官员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揭露方海市不是方海市，说他冒名顶替，还好多人都看见了。方海市一脸无辜，看着他们折腾。

        “科举名册在此，他就是方海市。你们若是误指，便是藐视本官，蔑视朝廷，一律取消科举资格，永不录用。别忘了你们都是士子，比武才是你们该关心的。妄议妄动影响的可是你们自己的前程。”那位官员丢下一段话，便没有人敢再质疑。这就是开后门进来的好处，看来陛下还是有点用处的。

        “哎呀，这又是那个名门望族塞进来的草包，仗着自己有点祖荫，就四处横行，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即便强求到了入围的资格，他又能神气到几时？”

        “哈哈，说不定，往我拳头上一碰，就磕断几根肋骨。”

        “该不会因为生的这样，怕验不过身，才找了别人顶替吧？”

        “说的倒是轻松，你们可知道这位方小公子出身流觞方氏，往祖上数，哪一代不是英杰辈出，不说远的，就说上一代家主青海公方鉴明是六翼将之首，平定仪王之乱最大的功臣，你们这些乡下来的土狍子，也陪谗污他家的子弟吗？”

        “你们怎么跟流觞方氏比？”

        两种不同家庭的人都快吵翻天了，方海市实在听得耳朵疼。伸手一甩一把短刀穿过众人横扎在门框之上，众人皆静静的看向着短刀的主人。方海市幽幽起身，走到门框拔起自己的短刀：“各位兄台，大家既然是来参加科举的，能不能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以后我恐怕没有机会让着大家，以拳脚见真章，也怕伤着你们不是。”这群人看方海市上来就动了刀，倒是不再争吵。

        入夜

        霁风馆内，哨子和方鉴明汇报着今天方海市到了会馆后的情况，事无巨细，就连吵架拔刀都知道。方鉴明还在一遍遍的叮嘱：“咱们霁风馆树敌无数，怕是有人借此生乱，你们要密切留意会选的情况，免得有人在海市那边使绊子，海市最近总是念叨暗器银针，着重看看哪些人使用这些作为武器。”哨子领命去查。

        科举会馆内，方海市在房间里快被熏晕了，臭脚丫子味，打呼噜，磨牙放屁，这都是什么啊？等着大家都躺下，海市就溜了出来，找个走廊坐下歇息。闭眼休息的海市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知道今天不给他们点教训这群人不会消停，决定打人还是要打脸才能好长记性。现在这武功进境太快，比上辈子动手容易多了，一排五个人，五招以内搞定。完毕还不耽误海市耍个帅，海市想如果有个姑娘在一定迷倒她了，

        “怎样？我这吃了祖荫的小白脸，你们可满意？你们可是那皇帝树，公卿种，凭空从这土里长出来，不过你们这种身手怕是呵呵。近身作战，你们不行；以门第看人，迂腐。就你们这样的也来科举，这科举真没劲。今儿我得空陪你们玩一玩，怕是没有以后了。”方海市起身就往回走了。

        这一场群殴引起了考官的注意，正要好好整肃考试纪律，各打三大板以示惩戒。马上有人过来打招呼，这方小公子确实惹不起。考官看着一群被方海市打的鼻青脸肿的人：“你们不要以为没人看见，确实是因为你们挑衅方海市，他何其无辜，行了都会去歇着吧，否则按例处罚。”

        方海市看着刚刚为自己做证的何冲，就是你了。小样，真是看不出来啊，有两把刷子。不是又看到人，自己差点忘记这人长什么样了。考官走后，何冲和方海市套着近乎，方海市礼貌性的回复，心里想我是弄死你还是弄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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