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西平港初遇缇兰

海市刚出金城宫就看到方鉴明一身夜行衣的等在宫墙角上，方鉴明揽着海市飞身而下，落入马车之中，两人四目相对无言回到霁风馆。

        海市伸手就去拿药膏，然后拉着方鉴明坐下，伸开方鉴明握着的手，轻轻的给他处理伤口，好在皮外伤不需要缝合。

        方鉴明看着海市的一举一动，感觉他像是知道什么。问道：“顺利吗？”

        “当然，方海市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海市处理完伤口，拿出帝旭给的空白圣旨“你瞅瞅，想啥来啥。”

        “你留着吧”方鉴明对海市说。他知道帝旭如果同意了他的想法，是不需要再给一道圣旨的，这圣旨是给海市的。“海市，你可知道，从你今日觐见陛下开始，你便不能再站在我的身后了。”

        方海市不敢说话，她明白，自己已然这样做，让师父难过了。“师父，我想要和你并肩作战，不只是站在你的身后。况且你把什么都教给了我，难道是想让我躲在霁风馆绣花的吗？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方鉴明看着海市如此坚持：“你和哨子明日起身去帮卓英。”

        “要不把哨子哥留下吧，你一个人在京都。”海市有点担心京都难防的暗箭。

        “你第一次出门办事，让哨子跟着我放心些。”方鉴明认真的叮嘱“哨子是我最得力的人了，也能让我时时知道你和卓英的消息。”

        方海市握着方鉴明包扎好的手，有一大箩筐的话要叮嘱，但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方海市和哨子两人骑马一日便追上方卓英的迎亲队伍。天色已晚，方卓英吩咐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清洁完随行的马匹便回大帐休息，撩开帐篷一看，方海市吊儿郎当坐在帐中翻着自己的东西：“方海市，你怎么在这里？”

        “师父让我来帮你啊”

        “谁信啊，你别骗我啊，师父真舍得你到处乱跑呢？”

        “这次任务不简单，师父让我来暗中襄助你们的。”

        “纵使这次师父再艰巨，我势必也要努力完成。只是你，这刀光剑影的再受了伤，我怕师父罚我。”

        “师父都让我来了，你还管着我。方卓英，我饿了，我要吃饭。我已经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了，都没好好吃东西，你要饿死我吗？”方海市装熊装可怜，样样都拿手。

        “我去给你看看饭好了没，你在大帐里不许乱跑。”方卓英心疼道。

        “还有多准备一点啊，哨子哥也没吃。”方海市喊道。

        卓英亲自把吃食端了进来，看着方海市和哨子狼吞虎咽的吃完东西。“你们这是饿死鬼投胎啊，这么能吃，我们队伍还没到西平港只怕就颗粒无存了。”

        方海市伸手就打到卓英的铠甲上：“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你啊，我要吃个饱饭，睡个好觉，”转身去看哨子“哨子哥，你和卓英聊吧。有事才能喊醒我哦。你们俩下去吧……”

        方卓英看着已经把自己的帐篷据为己有的方海市，不放心道：“我和哨子哥就在隔壁帐篷，有事喊我们。”

        西平港

        大徵西南边陲，这西平港就是与注辇隔海相望之地。方海市和哨子扮作卫兵跟在方卓英的身后，一群武将一群西平港当地官员，以西平港刺史陈赫然与射声校尉方卓英为首，列队整齐在城楼等待这四殿下的船舶。

        一到吉时，只听见司仪馆呼喊“四殿下归朝了。”海港大门打开，四殿下季昶在他的护卫首领汤乾自陪同下缓缓走下大船。在司仪馆的引领下为大徵的天地父母上香跪拜，完成回归大礼。

        大礼完成，注辇公主才从远道的官船上走下，她头戴金冠，流苏长长和发丝一般垂到腰间，一身雪白罩纱把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婀娜多姿的身影若隐若现。就连随行的侍女都是那样一身素衣轻纱曼妙自然。方海市看着觉得这异域之风确实撩拨人的心弦，最吸引方海市的是公主身上佩戴的龙尾神吊坠。

        陈赫然大人殷勤备至，给季昶和注辇公主准备了在居北镇下榻的居所。邀请他们在此暂歇一日，明日再行启程回天启。

        方卓英收了队伍，回到馆驿歇息。卓英海市一壶老酒，几个小菜就是最好的晚餐。海市打趣卓英：“你看那注辇的公主，看不清楚脸，也能感觉到是个大美人。哥他戴的那个头饰得有多重啊，脖子都压弯了。还是我们好，就这头盔稍稍重点，不是还能抵御风寒。”

        “这个点了没人过来，”卓英给海市取下头盔，“你呀，就是带上那金碧辉煌的凤冠也不是个美人，也没人看你。”卓英多想说：海市不带什么，都是个美人，比任何人都好看。

        “哥你找打。”海市看着卓英拿自己开心，也不生气。“明天开始，这一路要不平顺了。哥的任务是保护四殿下的安危，我的任务是缇兰公主。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方卓英摊开师父给地图，给海市讲着计划：“海市你看，此处飞云江与兰缀江的交汇处，是通往天启城最近的路，此处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可以在此做障眼法。可以兵分三路做些伪装。第一路是四殿下，四殿下的队伍要缩减出行，避开河谷近路，渡飞云江河道狭窄处，往楚唐平原，直奔暗岚山，与雷眼山脉峡谷，与殇阳关迎接的队伍会合。第二路，绕河谷南部往楚唐平原，由方某率领部分将士低调出行，谎称运送注辇贡品护送缇兰公主前往天启，第三路最晚出发，用最大的阵仗由馆驿出发，由经最热闹的东城门出行，届时有人假扮成四殿下，一路车辇同行。”

        “卓英，我们的人手不够，三路分兵太多，风险更大。不如改换两路。第一路，绕河谷南部往楚唐平原，由我率领部分将士低调出行，谎称运送注辇贡品护送缇兰公主和四殿下前往天启，第二路晚出发，用最大的阵仗由馆驿出发，由经最热闹的东城门出行，届时你假扮成四殿下，找人扮成注辇公主，一路车辇同行，如果能骗到敌人，你来解决。如果不能马上与我合兵共同抗敌。”

        “如此四殿下恐怕会处于危险之中。”

        “哥，就是要让他处于危险之中，他身边还有汤乾自，那个是个勇冠三军之人。让哨子跟着，只保四殿下一人平安还是做得到的。”

        “这是师父的意思？”方卓英又点不可思议。

        “是我的意思，也是师父的意思，有任何问题到时候都推到我的身上来。”海市怕卓英不肯，大包大揽。

        方卓英思索着海市话里的意思，看来注辇来人是不能都放进都城的。

        这时西平港刺史陈赫然来访，看到席地而坐喝酒聊天的两人。有些疑惑问道：“方大人，这是？”

        “这是舍弟，跟着我来军中历练的。正说要去找刺史大人借兵，刺史大人就来了。”方卓英答道。

        “西平港地处海港，水兵居多，不善陆战。由此向天启城，便是陆地山丘。本官麾下步兵骑兵不多，况且陛下下旨，加强西南海岸线的布防。只能借一千人马，当真是已经尽力了。”陈赫然找着各种理由不肯给。

        “能有一千兵马也谢陈大人帮忙了。”方卓英觉得拿到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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