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旭遇刺

帝旭遇刺

        上元节临近，整个天启城张灯结彩，甚是热闹。巍峨皇城金碧辉煌，这金碧辉煌的金城宫，廊道宁静深长，就算是白日也有几分清冷之感。由于紫簪的离去，对于这个大徵第一人来说这里只剩下了两个字“无趣。”

        帝旭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呈上来的鲛珠，颗颗分明。哎！这是紫簪的信仰，龙尾神的眼泪所幻化而成的，每一次看到这晶莹剔透的鲛珠，就仿佛能看到紫簪各种表情的模样。

        旁边的公公看着陛下啊良久未动，提醒道：“陛下，按时辰，水馨苑的温泉水已经运到宫里了，天气寒冷，要不陛下去泡一下温泉。”

        “大白天的泡什么温泉，这天一冷，朕看你的脑子也冻坏了吧！”帝旭骂道“不如带着你的脑子去泡一泡！”

        “奴婢这脑子值得什么呀，哪值得浪费这水馨苑的温泉水啊。呵呵呵”这为首的太监一个劲的谄媚恭维，绞尽脑汁我帝旭寻些乐了“陛下要是不愿意去泡温泉也不打紧，要不这样吧，再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要不奴婢先让他们张罗起来，到时候张灯结彩的，扎彩灯，猜谜语亦可，造灯楼登高亦可，您说呢陛下。”

        “上元节——”帝旭不为所动，却陷入了陈思，他又想到和鉴明小的时候逃出宫去玩。两人打赌能不能碰到那个注辇来的公主，还被鉴明揶揄，不是白净书生，只是个赳赳武夫。

        所以碰不到戏文里的段子的，结果鉴明输了，他帮我写了一个月的功课呢！

        街市中的那一瞥，就注定是那个人了。自己鲁莽的揭掉紫簪的面纱，却迎来了最爱的女人。那个像烟花一般绚烂的女子，就那样拿面纱遮着脸庞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样一瞬便是永恒，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再到分离，每每念叨此处，就心痛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霁风馆

        海市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为方鉴明煮元宵，想把常见的所有口味元宵都让方鉴明尝尝。方海市端着元宵进门，和方鉴明念叨着：“师父，我今天煮了芝麻味的，花生味的，核桃味的元宵，您快尝尝。”

        方鉴明还未有时间端起碗筷，就看见哨子急急的进来禀报公事，

        “指挥使，既然陛下已经下旨，不准动一兵一卒。指挥使还派我等在暗中保护，若-陛下不领这个情，怕失了和陛下的君臣之谊啊。”哨子说。

        “陛下是大徵的陛下，万世一系，要你是我，你会选择君臣之谊，还是为臣的义理。”方鉴明回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已经排查了天启城的街道，并且设置岗哨。但上元灯市人员庞杂，恐有疏失，所以想请示指挥使，可否暗中跟随保护。”

        “陛下有我在身边，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你等随行保护，不可靠得太近。以免在陛下面前漏了行迹。”方鉴明道。

        哨子转身按照安排去做事了，海市催促着：“师父，快尝尝。”看着方鉴明安安静静的吃着元宵，海市叮嘱道：“师父，你待会要保护陛下，更要小心照顾自己，不可受伤。”

        “知道，你也不用拘在霁风馆里，今天街上热闹，喊上卓英去逛逛灯会吧。只是，不要回的太晚。”方鉴明也叮嘱着，“元宵挺好的，你也吃一个。”说完直接喂到海市的嘴里。

        方海市含着元宵，冲着方鉴明点点头，就跑出去找卓英了。

        整个天启被上元街灯装饰城了不夜城，君臣两人脸带面具再次踏足这繁华街市，欣赏市井民乐。帝旭却总是反反复复的恍惚中看到紫簪的模样，一瞬情绪激动，独自走开，方鉴明紧随其后护佑。两人一路无语，气氛诡异。

        走着走着，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帝旭看到一对情侣坐在他和紫簪元宵相遇时坐的位置，他记得那时他和紫簪互喂元宵，说着要一辈子把日子过得像元宵一样又甜又圆。如今却物是人非，帝旭情绪波动，揭掉面具，坐下：“老板，两碗元宵。”

        元宵摊的老板应声而出，“来了，元宵来了，两位慢用。”

        方鉴明看着意气用事的帝旭，不知该如何劝解。他知道帝旭这看起来的昏聩暴力，早已不止于这一日两日，自从紫簪丧于乱军之中，往后的枕戈待旦，彻彻底底耗尽他的高逸优雅与清明持重，逐渐沦为帝座上的无魂躯壳。而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是该要赎罪的那个人。

        这时方鉴明已发现身边出现了一批可疑之人，这些人到不足惧，关键还是阿旭能不再以身涉险，才是万全。“公子，尽快用膳，然后离开此处。”

        “苏明说了，逆党已一网打尽了，你还害怕有仪王余孽。我倒是不怕，没有大饵怎么钓到大鱼难道你不想我帮你稳坐钓鱼台吗？”帝旭觉得这日子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只有这花灯之夜，才能让他稍微想动动脑子。

        帝旭也感受到了杀气，但是他知道，只要方鉴明在一切无恙，自己不会疼，不会伤。可就真的不会痛苦了吗？帝旭一边冷笑，一边吃着甜腻腻的元宵，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着元宵更美味的食物了。

        方鉴明感受到身后几道凌厉的剑气逼来，并未起身只一只手就把几人打到了。身后敌人越积越多，方鉴明怕伤着帝旭，在这闹市之中也不方便下杀手，倒是让这群杀手有机可乘，在他手下多走了几招。

        帝旭看着杀手围着方鉴明群起攻之，才反应过来，这群杀手竟然是冲着方鉴明来的，嘲笑着：“天天担心我死，我看你死的比我还快。仇人比我还多。我这人头这么值钱竟然去杀他，真真的没眼光。”也没耽误嘴上慢慢悠悠的嚼着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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