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证明自己

叶四海：……
  “现在有了。”
  老人似乎和叶四海早已相熟。
  “叶老板，最近我这偏头痛越来越严重了。”
  老人扶着头，“我孙子非要带我去医院看西医，检查做了一堆，给了我很多药丸。”
  “这都一个月了，什么效果也没有。”
  老人呻吟了几声：“老头我这头是疼得受不了咯。我还是更信咱们自己的中医，叶老板你看有什么办法，给我治治。”
  叶四海看了一眼月浅。
  女孩脸上只有马上要证明自己的兴奋。
  叶四海想着，中医温和，只是让女孩看看，出不了大问题。
  治不了，他再来。
  “老张，今天让这位小友先给你看看。”
  老人今天正好又犯头痛了，本来就耳背，哪还听得清叶四海说了什么。
  听见有人治他就自觉拉了张凳子坐下。
  月浅观察着老人。
  “老先生，你这偏头痛的症状有多久了？”
  “什么酒？”
  月浅凑近老人，提高音量：“头痛多久了！”
  老人两眼望天，艰难回忆着：“啊……啊……大概快两个月了……”
  月浅给老人断了一下脉。
  很快她就有了结论。
  “老先生这是颈椎管出了问题，而且人上年纪了，气血不足。”
  叶四海点点头，这判断倒是和他的差不多。
  看来小姑娘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了。
  就是不知道是半瓶水还是真的大师。
  月浅摊开手：“这次我出来没带针，你借我一副。”
  叶四海断症状敢让月浅来，一听月浅还要施针，脸上的神情就有些纠结了。
  且不说这女孩子如此年轻，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这治疗偏头痛，针得施在病患的头上。
  一个不小心给人扎成大问题，他这中医馆就算是砸在她手里了。
  他不敢轻易让月浅尝试。
  只能装傻，“我这也没针！”
  月浅扫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还敢开中医馆。”
  叶四海：……
  月浅撸起袖子，将手搓热。
  “老先生，现在我先用手法和药给你缓解一下，要是真的想治好这毛病，明天下午来这里找我。”
  月浅将手放在老先生的头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按着。
  老人闭上眼睛。
  神色逐渐缓和。
  十五分钟后。
  老人缓缓睁开眼，神情已经不如之前痛苦。
  他神色轻松，眉头也缓和了下来。
  这偏头痛已经困扰他很久，他好久没这样舒坦过了。
  “小友，你这手法真的不错！老头我觉得神台清明多了！”
  老人末了补充一句，“我就说，中医才是永远的神！”
  月浅笑笑，西医中医都好，能治病就行。
  她这边还没完，走到诊台前，拿起桌上的钢笔，唰唰唰开始写了起来。
  叶四海凑上去。
  月浅几乎没有停顿，很快就写完了一张药方。
  要不是叶四海亲眼看着月浅写下来，他绝对不会相信，这张方子出自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之手。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打开过手机。
  他也一直盯着，根本没有作弊的机会。
  这药方他在那位那里见过配好的，他不知道具体的剂量用法。
  但他肯定，这绝对是目前治疗偏头痛最好的方子。
  看着老张轻松的神情，他恍觉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这丫头，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
  而且医术绝对在他之上！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见叶四海在发愣，月浅扬了扬手里的药方纸。
  “喏，方子拿去，给老先生开药。”
  叶四海突然回神，“好好好，我马上去。”
  叶四海很快给老张抓好了药方上的药，并嘱咐了老张熬药的方法。
  送走老张，叶四海眼里全是惊喜。
  月浅抿唇，“明天我会亲自给老先生针灸，保证针到病除，我治好他，你可要说话算话！”
  叶四海看见她这一手，还有什么不信的，眸中透着热切。
  “我说话算话。丫头姐，你叫什么名字，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
  月浅听到‘丫头姐’皱了皱眉。
  什么称呼，这么怪。
  月浅想着以后还要经常在他这里买打折草药。
  是该告诉他名字。
  “我叫月浅，你把我的药给我，我先付了钱。明天你看到效果了要给我退钱。”
  “不用付了，月浅小丫头，这药我免费给你，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啊！”
  叶四海是药痴，平时就爱钻研这些草药。
  所以他索性开了个中医馆日日泡在里面。
  刚开始生意还不错，只是自那件事之后，生意一落千丈。
  现在，只有几个信得过他的老主顾还来他这看病了。
  他也想看看明天月浅到底是怎么针灸治老张的。
  偏头痛是小问题。
  只是这毛病反反复复发作，要想根治可不简单。
  叶四海边想着，手上动作也不慢。
  很快用一杆小秤将月浅要的草药按照份量取出来。

  月浅这方子上有几味药比较少见，也比较珍贵，叶四海也不吝啬。
  “有几味比较少见，我去仓库拿给你，你在这等我一下。”
  叶四海说罢进了里间。
  月浅无聊，就在这个中药馆里到处转转。
  刚才在门外，看‘回春堂’的门头和大牌匾气派宏伟。
  按理说，这中医馆应当是生意很好的。
  只是这里面却到处都落了灰和蜘蛛网。
  看得出很久没有被人好好经营打理了。
  这边叶四海很快回来了。
  月浅也收回目光。
  他将月浅的药分成一份份，用防潮的牛皮纸包好。
  “丫头姐，你的药。”
  月浅：……
  真的有哪里怪怪的样子。
  她伸手接过叶四海绑好的草药，转身离开。
  叶四海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捋了捋不存在的羊虚胡。
  “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看着月浅的药方和按摩手法，对月浅这一手医术的来源已经有了猜测。
  她跟那人绝对有关系。
  ……
  月浅提着几捆草药离开回春堂，在路上慢慢走着。
  她打算在自家的院子里用黄泥垒一个小灶。
  药材有了。
  现在还缺小陶锅。
  她查了一下浏览器，准备去商场看看。
  据说商场是城里人购物的好地方，商品一应俱全。
  月浅直接手机导航到附近的商场，戴上耳机。
  然后蓄力，起跑！
  不到十分钟，月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CS商场门外。
  CS商场是本地比较大的高档商场。
  从一层到五层，一眼望过去，不是卖首饰的就是卖衣服的。
  根本没什么日用品。
  月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月浅嘟囔，“还说一应俱全，连个锅都没得卖！”
  月浅正拿着手机查着哪里能买小陶锅。
  结果转角碰见爱。
  啊不。
  转角碰见了几天没见的程思思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从一家精品女装店里出来。
  自从程思思搬出去后，月浅就没再见过她。
  从月浅的位置，和她必定会迎面碰上。
  月浅对她没兴趣，也不觉得遇见程思思尴尬。
  毕竟程思思于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月浅直接当作没看见程思思，与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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