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见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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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大哥离开客厅以后，我呆呆的站立着不知所措。因为，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这之后的几天里，我的预感被证实了。
我大哥开始像我之前疏远他那样疏远我，他躲着我，并不是工作和夜巡的那种忙，之前他为了陪我，工作结束以后，都会回来庄园。
现在，他周末也不回来了。
我隐晦的问我三哥提姆，他说：“布鲁德海文那边，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管，现在应该是在那边忙着修理那些罪犯吧？过段时间他会回来的。”
三哥提姆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单纯的认为我大哥就是回去修理罪犯而已。
但是，我还能不知道么？一定是前些天我妈妈对她说了什么。
我找到我妈妈，想要问她，她到底和我大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变得那么怪了。
还没等我问出口，她就主动说出我找她的目的。
“你找我是为了那个格雷森？菲妮，我的孩子，你们不合适，所以我把你喜欢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眼含泪水看着我妈妈，“你不应该告诉他的，我知道我们不合适，我也知道他不会喜欢我，所以我从来没有把我的想法告诉他的打算，只想好好做一个妹妹，现在，他已经不理我了……”
我妈妈蹲下来将我抱住，她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他不理你那是他的选择，如果他喜欢你，他会舍得不理你么？我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的想法，你看，我只是把你喜欢他的事情告诉了他而已，他就吓得躲了起来。”
是这样的么？真的是这样的么？我心里很多疑问，想要问我妈妈。
＊
迪克在被菲妮克丝的母亲李娜迦叫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位女士想要说什么，他敏锐的感知到，菲妮克丝的母亲不太喜欢他。
但是那是菲妮克丝的母亲，他得重视这个问题，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弄得菲妮克丝为了她的妈妈，和自己关系僵硬。
从美艳黑发女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语，让迪克备受打击。
“菲妮那孩子喜欢你，格雷森先生。”
黑发女人——也就是菲妮克丝的母亲李娜迦，只说了这句话，说完就转身离去，只留下迪克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片刻，迪克想起菲妮克丝还在客厅里，前去客厅，心里一堆话想要和菲妮克丝说，也想要问她，她是不是她母亲说的那样是喜欢他的，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然而诸多话语，在看到菲妮克丝的时候，迪克吞了回去。因为他觉得不用问了，菲妮克丝看他的眼神，像极了那些曾经和他有过一段的女孩们——眼含羞涩，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回想起和菲妮克丝相处的一幕幕，迪克哪儿还能不知道，菲妮克丝确实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迪克在回到卧室以后，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他认为和菲妮克丝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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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我大哥都不曾回到庄园过，也没有回复我发给他的消息。
这一个月里，除了每天上课和等待我大哥归来以外，我也有在关注外界关于怎么将该死的病毒消灭的信息。
幸运的是，种花家已经研究出了疫苗，注射疫苗以后，可以有效的抵抗病毒。
邓布利多校长说，等到大家都注射疫苗以后，今年的九月，大家又可以重新回到霍格沃兹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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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走廊传来动静，这个时间，我老爸他们应该在睡觉才对，阿福爷爷在厨房，那么谁会在客厅外的走廊？
我掏出魔杖给自己施展幻身咒，走到走廊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见到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我大哥回来了，但是，他怀里抱着的是红发美人芭芭拉，他们正在拥吻。
我闭了闭眼，忍着泪意回到自己房间。
我将门反锁，这才扑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企图掩盖我的哭声。
我又不是真的傻，我还能不知道，为什么我大哥会和芭芭拉拥吻么？特意挑选的时间地点，就为了在我眼前上演这一出好戏，好让我对他死心。
＊
在菲妮克丝离开走廊以后，芭芭拉一把将迪克推开，她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才答应迪克在走廊假装接吻的。
她不确定的问迪克，“她有看到么？”
迪克点了点头，“客厅里没人了，我确定她有看到。”
芭芭拉皱了皱眉，“迪克，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迪克叹气，“这句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了。”
芭芭拉不满的瞪着迪克，“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在哪里都会很受欢迎的。迪克，你最好别后悔。”
迪克不以为意，现下解决了菲妮克丝对他的感情问题，他只觉得轻松。
“我不会后悔的。”
芭芭拉哼笑，“哼~是么？我等着看好戏的那一天！我走了，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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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上的泪痕洗去，用毛巾擦了擦脸，从盥洗室出来，打开桌上的平板，想要写写题冷静一下。
在我刚写完关于变形术的应用的题目以后，传来的“咚、咚”的敲门声，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
门口传来的曾是我翘首盼望了一个多月的声音，“菲妮…我能和你谈谈么？”
我挥动魔杖，将门锁打开。
“请进。”
在我大哥进来以后，我刻意不去看他，继续写我的题。
等了半晌，他才说：“菲妮，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想要你知道，我一直只把你当做妹妹，所以……”
眼泪差点又要从眼眶里流下来，我强行忍住，抬起头看向他。
“所以你不会喜欢我，我知道的，所以我也没打算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也用不着失踪一个多月才回来，然后刻意和戈登小姐在我面前演那么一出。你是觉得我很愚笨么？你认为我看不出来么？”
他被我的话堵的哑口无言，他叹口气，“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我们只是兄妹，也只会是兄妹。”
我忍着内心的伤痛，扯出一个微笑，“如您所愿，格雷森先生。”
＊
迪克在听到菲妮克丝不再喊他哥哥，反而叫他“格雷森先生”的时候，心里突然很慌，他觉得好像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菲妮克丝脸上扯出来的笑，还有她微红含着泪水的眼眶，他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菲妮克丝躲开了。
他尴尬的把手收回来，菲妮克丝却对他下了逐客令。
“格雷森先生，能请您出去么？待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似乎不太好，对了，出去的时候，还请麻烦您将门关上。”
迪克把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有那么点后悔，也仅仅只是有那么点后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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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把我尽力维护的表象打破了，说我不怨她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这并不怪她。是我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怪不得任何人。
那个人他该装作不知道我喜欢他的，就那样假装下去不好么？那样我们还可以是很好的兄妹，我也就不用避开他了。
然而现实就是，我和他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我们现在连最普通的兄妹都不如。
＊
看着和达米安嬉闹的菲妮克丝，迪克在想，如果他不把表象戳破的话，他们现在还可以疯闹玩耍。
那天和菲妮克丝谈过以后，他才明白，菲妮克丝一直把对他的喜欢藏在心里，也不曾打算和他说明，一直尽力的维护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他把菲妮克丝的努力打破了，这使得他们的关系直转急下。
“菲妮……”
在菲妮克丝回房间的路上，迪克将她叫住，想要告诉她，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只是看着菲妮克丝不含温度的眼睛，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菲妮克丝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不耐烦的问：“格雷森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迪克摇了摇头，“没什么。”
菲妮克丝嗯了一声，不再停留。
看着菲妮克丝远去的背影，迪克总觉得好像他们离得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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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我注射了疫苗。
翻了翻日历，也快到复活节了。
我躺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夏洛克发了条信息。
「luckywing：夏洛克，你是对的，理智高于一切。」
「sherlock：回英国，有助于调整你的心态。」
我放下手机，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回英国么？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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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我申请好了回英国的手续，行李也被我打包好了。
我将曾经收集的关于夜翼的海报、夜翼飞镖、手办、景品之类的东西，全部装进了纸箱里。
我想要把它们喂给厉火，可是我始终下不去手，又舍不得放到网站上卖了，只好用胶带封好以后它们放到床底，让它们在床底吃灰。
＊
夜里一直被菲妮克丝养着的兔子小黑，突然变成了一个人，ta走到菲妮克丝的床前，将一条手链系在菲妮克丝的手腕上。
ta吻了吻菲妮克丝的脸颊，“时间到了，我不能在继续滞留了，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摘下这条手链。再见，菲妮！”
做完这些ta就这样在原地变成星星点的光消失，而熟睡中的菲妮克丝对此毫无所觉，她睡的很沉。
第二天菲妮克丝发现兔子小黑不见以后，好一顿找，找遍庄园都没能发现小黑的踪影。
提姆只能安慰她，也许兔子是回到林子里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但是菲妮克丝知道，这只兔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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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当天。
我特意挑了那个人不在哥谭的时间离开，我回英国的事情，除了那个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故意隐瞒的，我不想看到他出现在送我的人里。
我踏上飞机以前和我老爸抱了抱，我老爸罕见的露出一个笑容，他说：“回英国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圣诞节的时候记得回来。”
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
我二哥将一本《简爱》塞给到我怀里，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记得看看这本书，回学校别被傻小子骗了。”
我还喜欢着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学校里的男同学呢？不过我也只能抿了抿唇答应我二哥。
“知道了，我才不会被骗！”
我三哥说他在飞机上给我准备了礼物，等我上飞机就知道了，我抱了抱他，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的照顾，
我小哥神色别扭的和我抱了抱，然后塞给我一个罗宾的手办。
“记住了，只有罗宾才能做你的偶像！”
我哭笑不得，“嗯，只有罗宾是我的偶像。”
我上了飞机以后，才知道我三哥送我的什么礼物——一箱咖啡豆！
我很想吐槽我又不是他，用不上咖啡，而且如果我需要提神的话，还能用魔药呢。不过，谢谢他的礼物了。
＊
当天迪克回到庄园的时候，不见往日热闹的气氛，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等到吃饭的时候，他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菲妮呢？”
提姆惊讶的看向迪克，“她回英国了啊！你…你不知道？！”
迪克苦笑，“她没有和我说……”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那一定是你在她心里不够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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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迪克走到菲妮克丝的房门前，想起之前达米安那句。
‘那一定是你在她心里不够重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迪克知道在他和菲妮克丝闹掰以前，他绝对是菲妮克丝心里重要的人。
现在…连她回了英国也是从提姆那里得知的，可见自己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迪克推开菲妮克丝的房门，却看到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将东西拖了出来，发现那是个纸箱，他犹豫了一下，将胶带撕开，发现里面全是他另一个身份——夜翼的周边。
其中有一张画像，是菲妮克丝亲自手绘的他穿着警服的样子，底下还有菲妮克丝的签名，以及一句——“最喜欢迪克哥哥了”。
迪克又从纸箱里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扣着密码锁，迪克试了很多数字，他灵光一闪，‘或许…是我的生日？’
0321这几个数字使得密码锁打开，果然不出迪克所料，密码果然是他的生日。
本子里，记录的满满的都是菲妮克丝和他日常相处情节，还有菲妮克丝对他的感情。翻到最后几页，字迹被泪水模糊了，看不太清，似乎写的是，“我会忘记你的”，看起来菲妮克丝写的时候，一定伤心极了，才让泪水浸湿了最后几页。
迪克将本子合上，将它放进箱子里，他想了想决定把箱子放进自己的房间。
＊
3月21日，迪克生日当天，他回到韦恩庄园，阿福见到他很开心，并把一个包裹好的礼物盒递给他。
阿福指了指礼物盒，“这是菲妮小姐给少爷你准备的，她准备了很久了，让我想想，好像是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了？唉，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记不清了。”
回到卧室以后，迪克拆开礼物盒，里面装的是一个手工制作的八音盒，还有一张贺卡。
贺卡上面写着——“祝我最喜欢的迪克哥哥生日快乐！第一次做手工八音盒，别嫌弃哦！”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贺卡上，迪克伸手捂住眼睛。
“你说对了芭芭拉，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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