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麻木不仁

南听到电话那头里的张五子在闹腾有些担心于是对着自己手机话筒喊道：“喂喂喂，张五子，怎么啦？”


        “你怎么啦？张五子。”


        “你媳妇刚刚生完孩子可不能生气，别吵架，别吵架，啊？”


        此时此刻，尽管南在这头喊个不停，可那头的张五子却没答话，而且还亟不可待就给挂断，“哎哎哎，，你干什么？”随后便起身冲向自己媳妇身边。


        这头的南却一头雾水，“什么状况啊，这是？”关掉手机屏幕不免一阵发呆。


        “媳媳妇，快快快，快躺回去，挂着针呢，这可不能动，撩嘛？”


        “弄掉了止痛棒，那可就麻烦了？”张五子赶忙把大腚门扶着躺好一阵疼惜，顺便还看了一眼车里的孩子不哭不闹，于是眼里全是父爱和夫爱的神情。


        “求求你，别闹了？”


        “别闹了？”


        大腚门破荒对五子这么温柔这么关心。让五子吃惊不，他心想道：“这娘们其实不坏啊？这不还挺心疼俺的嘛？”两个问号，张五子内心喜不自禁，“都别闹了，不闹了，不闹了”


        “不闹了？”大腚门问。


        “真不闹了？”


        “不闹了！”


        “真不闹了！”


        五子很诚恳，不停回答。大腚门一看自家男人情绪稳定了，不在闹腾，于是拉着五子手放到自己脸上一番恩爱模样，且还道：“这样才是俺家好男人。”这，又让五子心中一暖，不免随心也摸了摸媳妇的脸，彼此感觉都亲的了不得。可再想想大腚门刚才危险的举动。再想想五子先前的疯狂。两口子异口同声，“可吓死我了！”紧接着一愣一阵对视又都哈哈笑了起来。


        突然，大腚门一阵喊叫，“哎呦，疼，疼疼疼！”


        “别动别动别动？”五子又是一阵疼爱有加。


        “好了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也坐那儿休息一会吧！”


        “嗯，那好吧！”五子找了个凳子坐下，“唉，真累了！”伸了个懒腰随后又，“做个人真使得慌？”


        “你这事给闹得？”异口同声。


        哈哈哈，两口子又笑了。


        可谁知，大腚门一笑又叫开了，“哎呀，疼疼疼，疼！”


        “疼！”


        “别激动别激动别激动？”五子又担心起来，一番手忙脚乱。


        “能不激动吗？有个大头儿子。”大腚门自豪地。


        “呵呵呵，呵呵呵，激动，激动，大头儿子头爸爸，大头儿子头爸爸！”哈哈哈，两口子又笑了。


        “别闹别闹，别闹了，你真坏，哎呀，疼疼疼，疼！”大腚门一笑又叫开了。


        “好了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还有完没完？”五子一边责备，一边疼爱。


        “都是你，都是你！”破荒，大腚门又撒开娇了，拉着五子手不停亲吻。可五子却呆了，麻不不仁。因，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张五子一瞬间还真接受不了，不习惯，所以，差点就背了气给死过去。


        “这这这？”


        五子这时，透露着满脸惊讶。


        “这这什么？快快快，快，孩子哭了？”


        “哇，哇，哇。”孩哭个不停。


        “哎呀妈呀，哈哈哈，尿了！”


        “这子尿了！”


        五子有点大惊怪，一样觉得不习惯。


        “快快快，换个尿布，纸尿裤也校”一番折腾，一切回归自然，此时，这间屋子全是幸福，全是亲情。过了一会儿，五子又给大腚门弄零饭吃，自己却酌了几杯，似乎没有可劲喝，不然再照顾不了他娘们。


        吃着吃着，大腚门一惊，“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又怎么了？我的奶奶！”五子吓一跳。


        “快快快，快给人家南再打个电话，省得担心！”大腚门样子显得很急牵


        “这，几点了都？熊娘们，竟然还想着人家南？”嘴上这样，一看手机刚不到二十三点，觉得还不算太晚，于是又赶紧拨通了南的电话。可心里却怀疑起来：这熊娘们怎么那么喜欢人家南？是不是和人家真有一腿？


        似乎还没想明白了，两个问号之间电话就通了，那头有人就喊：“喂喂喂，五子，是五子嘛？话啊？”


        “啊啊啊？是。”五子如梦方醒，情绪却麻木不仁。大腚门看电话真通五子真听话却乐了，一个人在想：你这个孩子要是南哥的该有多好多幸福哪？只可惜，一朵鲜花让这牛粪给糟蹋了？


        “去，不可思议？想什么呢你？大腚门子？”三个问号，另一个自己就把自己问入梦乡了。而张五子仍在和南通着电话，“都怪我啊都怪我。要不是我，六子两口子不会死啊？南哥！”


        这回张五子光哭没闹。一旁的酒却下得很快。


        “我该死啊，我该死！”


        “都怪我啊，都怪我？”


        “要不是我，六子两口子不会死啊？南哥！”


        “南哥，不会死啊，南哥！”


        五子越来越不清醒，竟胡袄开了。


        “让我死吧，为么要让六子死？为么要让大喇叭死？”一边哭一边又弄了一杯一饮而尽。


        电话，也仍在通着。


        听了张五子的话，这头的南也更加心痛，他噙着泪水回应张五子道：“张五子啊，你自己也不要太过自责喽！因为，这个事情真的不能怪你，不怪你。也或许，这一切都是意吧？因为，在这个世间有些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在作孽，古人也常，自作孽不可活。那么，既然他自己酿得苦酒都让他自己喝了，那也就勿怪于别人了。如果要怪，那就都怪他自己逼得自己走投无路了，不敢担当才走上了这步绝路。唉！只是他们两个人都这么不负责任，却苦了朵朵这个孩子啊？”


        “虽然六子死了，大喇叭也死了，可我们还得活着。”


        “更要好好活着。”


        “心疼归心疼，不赖我们的事，我们也无需过多自责。”


        “别怪自己了啊，五子！”


        “少喝点，还得照顾老婆和孩子。”


        而张五子那头听着南宽心他的那些话语，此刻，心情虽有些释然，但他那也仍处在自责当中默不作声……捂着自己嘴巴，只会哭泣，只会心疼。


        很明显，此时此刻，听南的语气，是向活的而不向死的人了。


        “娘啊，我的娘哪？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五子嘟嘟囔囔，嘟嘟囔囔：“六子啊六子，喇叭啊喇叭？”


        这头，听着张五子还在抽泣，于是，南也抬手抹了一把自己嘴巴上的泪水，又接着道：“张五子，你也别太这么难过喽！这过去的，就都慢慢让它过去吧！该放下的东西就要学着慢慢放下，不然，到头来痛苦的还是我们自己。现在，唯一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你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样，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还有啊，只要你以后也能把赌瘾戒掉，那便是大腚门的好丈夫，和一个孩子的好爸爸了。所以，有些事，你要仔细想一想，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还能比亲情快乐健康自由更重要呢？更还有，你在医院里如果要是有什么需要？那就尽管，哥只要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诶诶诶，哦哦哦！”


        “噢噢噢！”


        电话那头，张五子感动地哭了半夜都没有出一句话来，他支支吾吾好长时间，心里尽是感谢，还是感谢……好像，不大一会儿，双方就都默默地在泪水当中挂断了彼茨电话。可五子挂了又拨，拨了又挂，弄得两头都嘟嘟地响。大腚门都快尿床了，喊他，他却麻木不仁，而且还念叨：“净闹，干嘛的？干嘛的？喝，六子；喝，喇叭。”


        “……”


        （精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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