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楔子
一个小孩赤裸着身体，正在尽情的着羊奶。他身体上沾染的血液，早已凝固。
一个牧羊人来驱赶这只母羊。当他的双眼看到这个小孩时，脸上同时出现了悲悯与恐惧的神情。
那个小孩的脸上是那样的幸福，看着牧羊人的到来，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反而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
牧羊人的妻子赶来，出于母亲的天性，她把这个孩子从母羊的身下抱起来，眼中充满了爱恋的目光。
“我说老伴儿，这个孩子刚好可以做我们家叶子的哥哥。”牧羊人的妻子笑着说道。
他们也是在几个月前才有了叶子。
牧羊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的神情，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只靠牧羊，同时养活两个孩子很不容易。
不过，他也是同样的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失望。看着满脸欢喜的妻子，他大声的说道，“这下叶子就有伴了！”
妻子当然明白丈夫的难处。她依偎在丈夫的怀中，感受着那宽阔的胸膛，以及有力的双臂。
“妈妈！”怀中的婴儿突然看着牧羊人的妻子叫道。
她的脸上是那样的欢喜，不知不觉间，双眼早已噙满了泪水。
牧羊人抱紧怀中的妻子，妻子抱紧怀里的那个小孩。
“你说，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牧羊人的妻子看着正在哄叶子笑的那个孩子说道。
“就叫他叶牧吧！和叶子一样，在这片辽阔的草原生活！”牧羊人笑着说道，刚才的恐惧早已不见，他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
“叶牧！”牧羊人的妻子来到叶牧的身边轻轻的叫着他。
“妈妈！”叶牧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
“哎！叶牧真是听话！”牧羊人妻子笑着说道。
在这里生活的牧羊人，本名叫叶顺，由于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在这里以放羊为生，所以他们镇上的人都叫他牧羊人，而本名却不常提起。
叶牧和叶子在牧羊人和他妻子的悉心照料下，在一点点的长大。
叶牧很听话，不但能帮助牧羊人放羊，还能帮助牧羊人的妻子做一些家务事。
他跟叶子的关系很好。而叶子也喜欢跟着他，总是在他身后，叫他哥哥。
每次听到叶子甜美的叫声，叶牧总是转过头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叶子的头发。
在叶牧十六岁那年，他就像个大人一样，虽然还是少年的脸庞，但无论在气力，还有其他方面都超过了牧羊人。
夜晚，叶牧和妹妹正在外面赶着羊回羊圈。牧羊人的妻子和他说道，“叶牧已经十六岁了，叶子也十五岁了，你看……”
牧羊人没有说话。
“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帮叶牧娶到媳妇的，不如……”牧羊人的妻子深吸一口气，“不如就让叶子嫁给叶牧，我看的出来他们两个很恩爱，这样也不会断了你们叶家的香火！”说道这里，牧羊人的妻子也是一脸的惭愧。
自从有了叶子之后，她无论怎样都无法再次怀孕。这在那个时代，牧羊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妻子离婚，或者再娶二房。然而牧羊人没有，他是那样深爱着自己的妻子。
“小牧，叶子！”牧羊人喊道，“你们进来！”
“好的，等会！”透过破旧的窗户传来了叶牧浑厚的声音，以及叶子的嘻笑声，
几分钟之后，叶牧和叶子同时出现在屋里。
牧羊人抽了一口旱烟，看着叶牧。
叶子则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中。
牧羊人和妻子没有一点责怪叶子的意思，他们对于自己这个女儿太过宠爱。这也是牧羊人的妻子想把叶子嫁给叶牧的原因。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小牧，”牧羊人看着叶牧说道，“你喜欢叶子吗？”
“当人喜欢了！”叶牧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叶子也跑过了，双手抱着叶牧的脖子，整个人吊在叶牧的身上，大声说道，“我也是最喜欢哥哥的！”
“叶子你过来。”牧羊人看着叶子说道，“他不是你的哥哥！”
“不！”叶子立刻哭着说道，“他是我的哥哥，他就是我的哥哥！”
叶子哭着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还呜呜的说道，“妈妈，你说叶牧是我的哥哥！”
牧羊人妻子的脸上挂着微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牧羊人向叶牧说着关于他的一切。叶子听到父亲的话，也早已停止了哭泣。
“你愿意叶子做你的妻子吗？”牧羊人看着叶牧说道。
“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吗？”还是十五岁的叶子是那样的天真，“太好了！哥哥，你说是不是！”接着整个屋子都是叶子的笑声。
牧羊人的双眼看着叶牧，叶牧低下头，很久都没有说话。虽然他只比叶子大一岁，但他要比叶子成熟太多了。至于自己是眼前的父母捡来的，他从小就知道。
叶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记住自己用心所看到的的一切，就连自己小的时候也不例外。
叶牧最后抬起头说道，“多谢父亲，母亲！”
牧羊人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你们婚礼就在三天后举行吧！”牧羊人看着叶牧说道。
“三天后，我就是哥哥的妻子了。”叶子高兴的说道，“就像爸爸和妈妈那样！”说完，叶子就跑了出去。
叶牧跟在她后面喊道，“叶子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可是叶子依然不理他，只顾自己向前跑去。
叶子那里能跑过叶牧，他很快就追上了她，把她带回家。
三天之后，叶牧和叶子在这个草原上举行婚礼。
婚礼非常的简单，只有牧羊人和他的妻子参加。牧羊人没有什么亲人，与镇上有相距太远，也没有什么好友，所以没有邀请任何人。
婚礼按照牧羊人家特有的习俗，由叶牧亲自选一只两个月大的小羊，再由叶子把这只小羊杀掉，放在火上烤，为全家人做第一次烤全羊。
那天晚上叶子一家是那样的开心。牧羊人为此还买了一坛好酒，为了庆祝叶子和叶牧的婚礼。
牧羊人的妻子双眼早就噙满了泪水。
晚饭之后，叶子和叶牧坐在床上。
叶牧的双眼一直盯着叶子看，他从一开始就喜欢自己的妹妹，没想到有一天叶子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他突然感到幸福来得太快了。
叶子开始一点点脱掉自己的衣服。叶牧抓住叶子的手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妈妈告诉我的！”叶子不理叶牧继续脱自己的衣服。
“可是我们以前在一起睡觉不是都不脱衣服的吗？”叶牧看着叶子继续说道。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再问妈妈吧！”当叶子赤裸着身体站在叶牧的面前时，她和他的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呐，我说哥哥，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嗯！”叶牧重重的点点头。拥抱着叶子入睡。
第二天，叶子早已醒来，为叶牧送上早餐。
叶牧看着叶子，那个原本还贪睡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在叶牧吃饭时，叶子在他的旁边说道，“记得照顾好父亲，不要让他太累！还有，你也是，不要太累！”
叶牧只是点头应答着。
当叶牧准备与牧羊人出去时，他看到叶子向他挥手告别，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走了，叶牧！”牧羊人看着叶牧说道。
在放羊时，叶牧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刚到黄昏叶牧就催促父亲赶快回家。
牧羊人看着叶牧焦急的表情，一脸的笑意。
可是当他们快要接近家时，一股浓烟突然升起。
叶牧和牧羊人一脸的惊慌，他们尽自己的全力向着家的方向跑去。后面传来了羊群慌乱的叫声。
当叶牧回到自己家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家中到处都是火光，士兵在肆意的狂笑，不远处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去。当他推开那一群围着的士兵时，他震惊了。叶子衣衫褴褛的躺在那里，士兵的双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游走。
当士兵们发现叶牧时，一脚把他踹开。常年的征战的他们，眼前的欢愉已经让他们兽性大发。
“不！”牧羊人看到这一幕时，提起自己的赶羊鞭，向着那一群士兵抽去。
“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打扰老子的好事！”士兵们叫喊着，拔出自己的武器，刺进牧羊人的身体。
牧羊人在士兵的咒骂声中倒下，在牧羊人倒下时，双眼看着叶牧，嘴唇微动，“替我们报仇！”牧羊人微弱的声音传入叶牧的耳中。
叶牧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鲜血，用舌头舔了一下。
“哈哈哈，嗯哈哈哈！”叶牧的笑声是那样的诡异，士兵们回过头来看着叶牧。
叶牧的眼眸早已变成细线状，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可怖。
“你们都要死！”叶牧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士兵们用颤抖的双手拔出自己的武器，向着叶牧的方向冲去。
士兵的惨叫声传来，牧羊人的脸上挂着笑容。
叶子的双眼早就没有了光泽，也没有了眼泪。她站起来，向着火堆的方向走去。
“不！”当叶牧看到叶子投身火堆时，他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趁叶牧不注意，一柄钢刀刺进了叶牧的身体。叶牧回过头来，那个手持钢刀的士兵被当场吓死。
看到叶牧现在的样子，士兵们四处溃逃。
“你们都要死！”叶牧向着空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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