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菩萨心肠
秋小蝉只得站起来往窗外看去，见是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挡着于瑞明，秋小蝉认识其中两个，跟雷老蔫来砸过自己的茶楼，却听王义道：“这两个不是放印子钱的吗？”
“果然是在钱庄借了银子的”秋小蝉摇摇头道，“他那些货，弄不好就抵给钱庄了，他以为盘下养牛场，很快就能把盘养牛场的银子赚回来，然后把货赎回来，不曾想出了牛乳不干净这桩子事。”
“看上去，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啧，真是的，这丫的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你，找死！”
“我看他呀，得罪我倒是小事，他想抛妻娶宋长林的妹子，怕才是惹上大事了。”秋小蝉自认为自己可没那么大本事。
“难不成这宋长林跟你还有什么渊缘，你还要替宋长林出头？”
秋小蝉一听，忙道：“打住，宋长林这样传奇的人物，我可是踮着脚都够不着。”
“不过这种背信卖主的人，还真是我们踮着脚都够不着的，但这种人好像在哪朝哪代都混得不错。”
“自古皇上都是喜欢这种小人的，否则这些将军的队伍紧密得跟个铁桶般，皇上怕连觉都睡不着”
“不说这些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了，跟你说桩与你相干的事，你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跟我说事，废话还那么多，说重点。”
“我觉得吧，就是单纯的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再不说，信不信我拍你。”
“那个麻雀好像对刘巧那个妹子刘聪有那么点意思。”
“真的假的？”秋小蝉一听，女人八卦好奇心全上来了，楼下的吵闹什么都统统听不见了，“说说看，你都发现了什么？”
“我去他们那里拿过几次骨牌，每次去，就看麻雀粘着人家刘聪，狗腿得都快不是我认识的麻雀了。”
“麻雀和棍子不同，他本来就是挺狗腿的人。”秋小蝉听了这样的消息，哼了一声道，“小王八蛋，才刚十八，居然就知道泡妞了，别的本领没见长，这个倒是不用人教，我还让他盯着哑巴，没想到自己倒比哑巴快。”
“哑巴怎么了？”
“我给张梨那里送点什么东西，哑巴总来抢，比谁都快。”
“啊，你那表姐家还有什么未婚的女眷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肖想张桔。”
王义一听立刻摇头道：“不可能，他肖想张桔，那是自寻死路，就那张桔的眼睛怕是长在天上的。”
秋小蝉听王义对张桔的评价，忍不住笑了，王义又倒了杯茶道：“秋小蝉，我觉得吧，你那表姐表妹最好还是少接触些，你那表姐嘛，看着还老实，但你那表妹怕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秋小蝉没想到王义这么个混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笑了一下，王义又道：“反正秋小蝉，你是比以前厉害，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有些事不一定是你掌控得了的，好了，那骨牌你多做些备着，又有些兄弟在向我打听了，我得给李奇卖命了，不能再耽搁了。”
“你自己当心点吧，不是在高头手下了。”
“知道。”
王义喝了茶，便和秋小蝉下了楼，却见马掌柜走了进来，王义不认识马掌柜，见秋小蝉有事，便离开了，秋小蝉只得把马掌柜又请上了楼，给马掌柜递了茶，秋小蝉好奇地问：“马掌柜，找我有事？”
“秋老板，我那酒楼最近从西番买了一批新的舞娘，您要不要挑两个平日解个乏什么的。”马掌柜跟个弥勒佛一般，说起西番舞娘，那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一笑，更显得一张胖脸上没眼睛了。
秋小蝉愣了一下，年前在云晴雅筑请羽云卫的兄弟喝酒吃饭，自己是对台上的舞娘感兴趣，那完全是对同行的一种欣赏，没想到落到马掌柜眼里，就成了这么不堪的事，当然从这也可以看得出马掌柜是个极善察颜观色的，怪说不得司镜把大夏这边的生意都交给他，先不说做生意他善不善长，光这眼力健，不招人喜欢都不可能。
当然马掌柜和秋小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不知道秋小蝉是个女子，一看秋小蝉犹豫，以为她拿乔，便笑道：“秋老板，这男人嘛，哪个没点小爱好，这人给你送过来，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退回来，留着不喜欢了也可以退回。”
“马掌柜，她们是人又不是牲畜。”
“都是花钱买来的，有什么不一样。秋老板还真有意思，居然是菩萨心肠。”马掌柜有点想不透彻，他在司镜手下做事，可知道那是沈彦的人，虽没见过沈彦，那传闻中的沈彦可是个狠角色，怎么会重用这么个心慈手软的人。
秋小蝉讪笑一下道：“说菩萨心肠就有点过了…”
“如果秋老板拿不定主意，那我把两个好的先给秋老板留阵子。”
秋小蝉忍不住问：“马掌柜，如果你主子知道此事，会如何？”
马掌柜哦了一声道：“秋老板的意思是要去主子那里告发马某。”
“如果是这样，马掌柜会如何？”
“马某已把此事禀给了夜大人，夜大人说了此事全凭秋老板作主。”
“啊，你跟夜大人说我喜欢那些舞娘！”秋小蝉吓了一跳，马掌柜也没想到秋小蝉朝这么直接，笑得眼睛又一次没了，“秋老板，马某怎么可能这么埋汰秋老板的名声，马某只说秋老板对舞娘们的舞姿感兴趣，想送一两个舞娘给秋老板解闷。”
“你…”秋小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又生好奇之心，“你也给夜大人他们送过？”
“这…，秋老板，这话我马某人可没说过。”
“你说说嘛，说来听听嘛。”秋小蝉八卦心起，挡都挡不住，“我以后办事，也少不得马掌柜提点提点，免得办了上面不喜欢的事…”
秋小蝉正在套路马掌柜的时候，小标却上来禀道，“秋老板，雷老蔫来了。”
马掌柜一看秋小蝉有客，正好顺水推舟要告辞走人，秋小蝉却道：“你且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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