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一缕孤魂
“沈小青，看上去心情比前阵子好嘛。”秋小蝉怕沈彦再恭维下去，她这张老脸也绷不下去了，自己那些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被人记载下来的，人家司镜可是在没有发生而对天下形势的一种见解，如果和自己见解一样，只能证明司镜更厉害，赶紧打断沈彦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不过让人探了一下杜太后的口风。”
“那杜太后逼西北王南征，果然不是真心。”
沈彦点点头，秋小蝉摇摇头道：“这皇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些世家哪个不在为自己本家谋利益，怕除了那西北王与长公主是一心一意维护他的，其余的人呀，个个心怀鬼胎，却对长公主一家做出如此心寒之事，真有危急，谁又肯披肝沥胆为他卖命。”
本笑着的沈彦脸一下暗下来，秋小蝉冲桌子驽驽嘴道：“桌上那东西放那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别冤枉了你的手下，是你儿子心疼我。”
“离儿真是娘子的好儿子，就是为夫没人疼没有体贴。”沈彦说这话的时候，醋意十足。
“长出息了，跟自己的儿子吃醋。”秋小蝉掐了沈彦好几下，沈彦搂着秋小蝉忽道，“如果我南下，一定把你和离儿带在身边。”
“那，那怎么行，你南下是行军打仗，带我和离儿会影响军心的。”
“我在北方打仗的时候一直带着离儿，他们也见怪不怪了，你到时候就穿男妆，你们在丹阳城，我不放心。”
“不，那我娘怎么办？”
“送去牧州城。”
“不，我还要挣小银子。”
“打完你再慢慢挣就是了。”
“那要打多久呀？”
“你不说了，只是做个表象，逼南夷盟军自动解盟，贵族逃难到丹阳，然后你好大把地挣他们的银子。”
“总共才投了40万两银子，能大把到什么地步，你也能信，”秋小蝉乐了，“还有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理论上是说得通，实践起来会变成什么样，那就难说了。”
“那我带着娘子正好，娘子怕死怕疼又吃不得苦，说不准能帮为夫想些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
“不，沈小青，你在北方把北柔打得落花流水的高手，我这些招术就是些小聪明，没在战场上用过，别到时候误导了你，害你吃败仗。”
“娘子放心，你的招术能用的，我才会用。”
“万一误导你怎么办？”
“一支军队里，参正、参谋多了去了，我那么容易被误导，早就吃了不知道多少败仗了。”
“可是我就像你说的妇人之仁，我见不得流血死人，不行，这会影响你判断的…”
“娘子，放心，妇人之仁可不见得只有女人，有些男人比女人还妇人之仁，那种场面，为夫不会让你亲临的的。”
“但是，间接的，我不成，想想都不成，”秋小蝉摇摇头道，“我怕误了你。”
“那娘子到时候不出主意就是了，总之这事是不用商量了，我是不放心把你和离儿留在丹阳城的。”
“那我们还要投40万在丹阳城买楼买地呀，难不成不投了呀。”
“那让马掌柜买就是了，让他加紧了买。”
“沈小青，其实这件事是我天真了。”
“怎么说。”
“那天看狼珂他们抬三箱房契、地契的时候，我就想在丹阳城买房买地有些草率了，这些房和地都在你们这样的人手里，我到哪儿去买呀。”
沈彦笑了笑：“娘子别被吓着了，仅是箱子重而已，里面没装多少东西，像丹阳城这样的地方，富贵的人多，但是落魄的人家也多，势这种东西不是长长久久的。”
“那是，连皇上都未必能把皇位世代传下去，隔几百年，江山就要换个姓，何况一般的官宦人家呢…”
“娘子呀，虽然你见识极多，但有些胡话在外面断断不能乱讲的，知道不？”
“难不成沈小青你想去检举揭发本蝉。”
沈彦嗯了一声歪着头看着秋小蝉道：“那看娘子用什么法子贿赂为夫吧，贿赂好了，为夫也可以考虑不去检举揭发你蝉…”
“我咬你，咬你来贿赂。”秋小蝉扑到沈彦身上，两人闹了一会儿，秋小蝉忽道，“如果沈小青你要南下，离儿不能带着。”
“为何？”
“离儿太小了，身子骨再扎实，长途跋涉加上炎热的天气，受不了的，尤其是南方的毒虫毒物太多。”
“丹阳城太危险了。”沈彦摇摇头，秋小蝉便道，“你的母亲护得住他。”
沈彦愣了一会儿才道：“蝉儿，你舍得吗？”
“虽舍不得，但我又如何舍得他身入险境，而且，沈小青你爱离儿，怕都不一定胜过你母亲，所以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那也是你的母亲。”沈彦握紧秋小蝉的手，秋小蝉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福气，说不准我就是一缕来去无牵挂的孤魂。”
“胡说，有为夫，娘子怎么可能孤，有离儿，娘子怎么会无牵挂呢。”沈彦说着指着铜炉岔开话道，“娘子，虽为夫不在乎那香，多少都供得了你，但你至于要么不焚，要么每次焚那么多，太浓郁了，刚才进门都把为夫呛着了。”
“是嘛，本蝉倒觉得这么才闻得出感觉。嗳哟，真快，明儿就腊八了，那你还当差吗？”
“过节也得让为夫歇歇吧。”
“去看你母亲吗？”
“再说吧。”
“那我让全妈做些腊八粥，咱们也过个节。”
“那香肠、腊肉多煮点。”
秋小蝉笑笑，然后往沈彦怀里一瘫道：“初十过后，我儿子也不用上课了，不知道得多开心。”
“你呀，就惯着他。”
“严父慈母，我就要惯着离儿。”秋小蝉得瑟地笑起来，“想想那么小个人人，还不到四岁，却要跟着一群老夫子读那些那么深奥的东西，好可怜，反正要歇过上元节。”
“我母亲要是听了，断断..”沈彦却打住了话，“蝉儿，还没说打算怎么贿赂为夫呢？”
秋小蝉给了沈彦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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