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开学了
给外婆过完寿，吕安如假期圆满结束。
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进屋见小栾还在昏睡，吕母把床单清理干净，她捧起小栾放入粉包里。
深夜，两家人守到外婆去休息了，各自驾车回家。
一到家, 吕安如首先跑回屋里，拿出生美娜给她的药浴丸。
给洗脸盆加满水，丢人药浴丸，从包里捧出小栾，仔细帮她清理羽毛。经过半小时，把小黑鸟复原成青鸟。
在落地窗铺上软乎乎的羊毛毡，将小栾放在上面，再把小毯子给她盖上。
做完一切，吕安如冲个澡倒床上睡觉。
早上, 熟悉的呼唤声叫醒她。
“姐姐，信息来了。”
睁眼看到麻花辫姐姐，嘴角不禁扬起笑容。
小栾被真挚的笑容感染，心里感动加深，两小时前她醒来，以为自己会身处垃圾桶等地方。听同伴说，曾经他们服侍人类，无意中做错事，人类会不留情的抛弃他们。部分同伴被抛弃前，还遭受毒打和虐待。
后来人们发现他们身上的价值，不再丢弃他们，用不惯立马卖给地下黑色研究所。
反观吕安如，没有责怪她任何，还亲自照顾她。
勾陈大人说得对，大小姐是个值得追随的人呢。
“我把您一周换洗衣服收拾好了，您有其他需要带去学校的东西吗？”
小栾拽住吕安如蓝白相间的校裙胳膊位置, 帮她穿好。
吕安如别上校徽，随口说：“零食多装点，进去买比较麻烦。”
“早上小少爷送来三大包，我全给您装进去了。”小栾专门咬重‘小少爷’三字。
吕安如欣喜点头，“嗯，你进包里吧，我带你去学校。”
“好的。”
小栾老流程，走入洗手间，飞出进包。
吕安如拉好粉包拉链，斜跨在肩上，下楼吃过早饭，贺管家送她去月翔。
听吕母说，盛冥早上6点多离开了，开学典礼的鼓励新生致辞稿临时更换了，需要他重新背份。
以吕安如对盛冥的了解，无论换不换，盛冥全会根据实用程度决定说多少。官方宣传内容，基本在省略范围内。
学院宣传部对盛冥敢怒不敢言，毕竟难寻能充当优秀代表的人。纵观四社的社长们，各有千秋, 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
牟心悦带领的治愈社, 发展稳定, 却不出彩。
黄齐特呢，对格斗社壮汉们的要求，简单如一，考试可以应付过关，战绩不许低于旁社。江湖儿女的做派，此类人当将才尚可，当不了帅才。
尹伊算比较正常的人了，不过说话尝尝语出惊人，加上文综社近些年刚崛起，远没有法社地位高。
所以，纵使盛冥次次随心发言，用比干瘪的大实话给新生送上祝福，宣发部长依旧只能依赖于他。
吕安如坐在车上，浅眯半小时，小栾尽责尽职的播放盛冥声音闹钟。
到地下车迷迷瞪瞪走远学院，穿过入门大厅，乘上电梯。
无需按楼层，开学首日上午只有一项活动，开学大典。
退到电梯角落深处，打打哈欠。
肩膀被人拍下，揉着惺忪的眼睛望过去，见到好几张笑意盎然的脸。
有艾拉、生美娜、高樱、孟梦等等好多人。
“真巧，大家新学期好啊。”吕安如朝大伙挥手打招呼。
大伙回礼问候，聊过几句，高樱心直口快的说：“巧什么巧啊，我们坐在沙发区等你呢。大家无聊下赌注，赌你几点会来。多半人猜你踩点到，光有艾拉和周生他们坚信你会提前到。”
“哦，”吕安如拉长音，别有深意的打量番高樱，下定论：“伱在输钱阵营吧？”
“对啊，谁知道你过个春节还给自己生活弄守时了。”
高樱后面的吐槽话让生美娜压住，打圆场：“输点小钱别上头，守时是好事呢。”
电梯抵达大礼堂楼层，高樱鄙夷瞥眼和事老，哼声‘切’，打头走出去。
艾拉贴近吕安如，小声说明事情原委：“高樱损失十来万呢，不算小钱，我赚了九万，等会分你啊，有你的功劳。”
超大数额驱散吕安如脑子里瞌睡虫，诧异问：“赌得好大啊，你们疯了？”
“我们没疯，高樱鬼迷心窍了，她在存钱买120万的终极plus愿望卡呢。瞅准稳赚不赔的赌约，下注比较大。”
艾拉捂住嘴在说，声音很轻，仍没逃过擅长察言观色的生美娜偷听。
凑过来，满脸惆怅的补充：“我方才劝过她呢，没劝住。高樱脾气爆，事后艾拉和周生、孟梦有说算了，不用给钱，大家开心为主，高樱还怄气的硬给。”
吕安如眨眨茫然的眼睛，跑题问：“她在存钱，你怎么不存啊？”
心说莫非生美娜经过寒假日日清扫厕所，理智起来了？放弃不切合实际的感情了？
“漩光殿下肯定佩戴着皇室高级咒术师的反咒符，把浪费在虚无的事情不值得啊。”
理智回答一出，吕安如高高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你有脑子啊。”
“小点声，让高樱听到又要有情绪了。”艾拉提醒两人。
吕安如和生美娜一起捂嘴，对视眼笑起来。高樱属于直来直去还容易自尊心作祟人群，要是刚刚的事情发生在吕安如身上，她绝对不假思索的同意大家退钱。
一行人闲聊着进入大礼堂C区，艾拉率先找到对应号，拍拍身边位置，呼唤道：“安如，你的位置。”
吕安如省事的走过去坐下，莲花在她旁边位置。
莲花刚入座，有個全副武装的人猫腰来到她身边坐下。
原座位主人布朗特傻眼站在旁边，用手指戳戳个头不高的人，“同学，你坐错地了。”
武装之人转身双手合十朝布朗特拜拜，嗲声道：“行个方便叭，我的位置在第二排A3，你坐我位置吧，视线好鸭。”
第二排，社长的位置！附近几人整齐将视线停在占位人身上，根据声音猜出来者何人。
“牟！”
吕安如抬手捂住艾拉嘴，挡住她脱口而出的名字。
牟心悦给吕安如投以感激的wink，继续给早已变成迷弟脸的布朗特说情：“拜托拜托啦，心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安如商量呢。”
与女神近距离相处，布朗特早被女神的可爱攻破，答应道：“好的。”
“等等。”吕安如叫住布朗特，指出破绽：“月翔校规严格，就算开学大典偏轻松类活动，但你个大男人替心悦学姐顶包，容易被发现，总归影响不好，找个身材差不得的女孩去。”
“对哦，安如好心细哦，请问谁方便帮个忙忙呢？”牟心悦无助看向周遭。
布朗特化身骑士，主动帮女神寻找靠谱对象，瞅准身材相似的罗莎。
越过吕安如和艾拉，走到她面前，请求道：“心悦学姐有事和安如说，麻烦你去她位置。回头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罗莎无措地睁大眼睛，不确信的问：“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布朗特生恐罗莎拒绝，开出自认为比较诱惑的条件：“或者给你三张赞赏卡报酬。”
首次被如此多的人注视，还要接受这么大的任务，罗莎宕机一般，久久半张着不答。
眼瞅着，大典即将开始，布朗特急了，催促：“说话啊，三张要是不行，五张吧。”
“如果她实在觉得为难，没关系，我回去坐吧。”牟心悦离开座位，猫腰要走。
吕安如拉住牟心悦，低声说：“别急。”
侧头看向着急的男人，建议道：“你拿上这些东西，去后排找找四月，她身材符合，胆子大些。”
“好的。”布朗特答应，接过帽子、围巾、口罩。
路过牟心悦身前，她把一瓶三级药塞进布朗特手里，感谢道：“小小礼物，请务必收下。”
三级药价格差不多四五张赞赏卡，抹平布朗特帮忙出头的支出。但在布朗特看来，意义不同啊，女神亲手做的药品，根本不舍得用，要供起来。
小心翼翼地把药装进包里，迈出决绝的步子，走向后排。
不出吕安如所料，布朗特给四月说明事情和补偿，四月一口答应，戴好伪装东西矮身走到牟心悦位置。
一坐下，黄齐特和尹伊先后朝吕安如他们这排投来注视。
黄齐特恼意居多，尹伊则眼中带着等待有趣事情的笑意。
牟心悦忙掏出微机，先后给两人发条信息。
得到回复，松口气看向吕安如，嗲声嗲气说：“谢谢安如鸭。”
“学姐别客气。”吕安如识趣地帮忙引荐：“莲花，学姐找你有事咨询。”
“啊？”
“不是找安如如有事吗？”
莲花和艾拉一起诧异。
牟心悦双手拖住脸，不好意思地说：“是有点小事需要问问咒术厉害的莲花同学呢。”
似曾相识的一幕重现，艾拉恍然搞懂牟心悦要干什么了。
打赌那会，生美娜也这样缠着莲花问过许愿卡的事情。
社交抗拒者莲花出于舍友情分，答出三字：“有蹊跷。”
得到专业人士答复，生美娜理智观望，高樱仍在脑子发热。
当下牟心悦来问，艾拉只感女人啊，同病相怜啊。
莲花瞟眼吕安如，得到点头，努力拿出耐心点的态度问：“什么事啊？”
“请问你认识蒂娜思琪嘛？”
“不认识。”
话题终结者发挥照旧稳定，牟心悦如同受到风霜摧残的小花，一下没了精神，耷拉下头。
吕安如和艾拉憋笑，考虑到盛冥和牟心悦关系匪浅，吕安如帮忙多问句：“许愿卡靠谱吗？”
“强大的咒术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先问问自己是否付得起。”
莲花比较给吕安如面子，回答字数多出上次几倍。
牟心悦兴趣回归，追问：“120万确实定价不低鸭，代价是指钱吗？”
刚步入正题的聊天戛然终止，莲花专心注视大典节目。
牟心悦找到敲门，眨眨精美的眸子，凄惨凝望吕安如。
吕安如亚历山大的充当传话筒，把问题重新说遍。宿舍里的女人们性子，她基本摸清楚，只有孤僻的莲花，她拿捏不准。
没法确定自己的面子能用几次，希望这次还管用吧，同样希望牟心悦问完别再找新问题了。
等了片刻，没有下话。
吕安如准备丢掉面子，告诉牟心悦，自己没招。
才转头，谢天谢地的听到回答了：“我没见过实物，不好确定代价。”
“好的鸭，谢谢你啦，回头有机会的话，我找到实物在麻烦你坚定咯，你忙叭。”
牟心悦可能也感觉到聊天进行比较困难，结束对话。
之后半小时，随便找了点话题，与吕安如聊聊寒假趣事，赶在霍俞院长讲话前回到自己座位，与四月交换回来。
四月落座，拍拍吕安如后背，轻声说道：“谢谢学姐。”
吕安如没转头，应道：“没事，你劳动所得，无需道谢。”
“不光因为这件事，还有，”四月羞涩望眼刚刚所坐位置，低声诉说少女情怀：“能与盛冥学长坐在同排，我好荣幸啊。”
吕安如‘嗯’下，忘记四月是盛冥的小迷妹了。
比个噤声手势，霍院长走上演讲台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拄拐，拒绝掉助理的搀扶，亦步亦趋地走到麦克风前，把拐立于右侧。
在上纪元最后大战里，他的右腿为救好多人牺牲掉了。
老人调整好假肢，保持站立，而他的背仍然无法挺直，脊柱骨与右腿的情况相似。
就是佝偻着身子的他，在残酷的战争里选择牺牲自我，做出任何一个健全人无法企及的壮举。
老人抬起不住微微发抖的干涩老手，与害怕无关，旧疾影响。
在握住麦克风之际不抖了，平静说道：“新的学期自今天开始，中A的学员们将迎来首次现实任务。我对你们没有多余的话，希望你们全能平安归来。出任务前半月有段考核期，提供给心生畏惧之人做退路。没必要觉得羞耻，死亡或受伤并非获得无上荣誉的唯一方式。”
台下掌声雷动，艾拉贴近吕安如，低声说：“其实只要不抽中S级任务，基本没有危险，不知道谁那么倒霉会抽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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