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杀戮
23杀戮
“汤姆·里德尔是你什么人”史达琳快速地写下这行字，尽管这是句废话。
“我就是汤姆·里德尔。”
史达琳皱着眉无法判断日记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把戏，随后她又写道:“伏地魔是你什么人”
日记本沉默了一会，随后一行下笔极重的字缓缓浮现在纸张上——
“伏地魔就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史达琳下意识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确定没有人之后又紧张地用指尖摩挲了一下纸张。
“他讲过我什么”
这是史达琳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日记本却也再次回避这个问题引出一个与他们的对话毫不相干的话题:
“你现在六年级了，我也六年级。”
史达琳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这本日记本上寄托着的是里德尔十六岁时的意识——尽管她并不知道里德尔是如何做到的。
史达琳觉得这个日记本给人一股不详的感觉，她依然保持着警惕写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里德尔——证明给我看。”
也许是史达琳质疑的态度以及太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日记本有些不满了，他以同样的语气回答道:
“我凭什么证明给你看”
日记本的字迹变得有些潦草，即使只能通过日记本看到他的笔迹史达琳也能想象出里德尔冷笑的样子。
史达琳沉默了半晌一直注视着日记本——如果真的如日记本所写，他是十六岁的里德尔，那么里德尔一定不可能会把它随意放在自己的房间。
只有可能是里德尔把它故意留在这里，他知道这会激起史达琳的好奇心，她一定会翻开这本日记本。
他猜的很对，史达琳翻开了它，并被日记本所吸引。
在史达琳出神思考里德尔的目的时，日记本上渐渐浮现出一行字。
“但我也很想亲自了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带你来我的世界。”
一道强烈的金光迫使史达琳闭上了眼睛，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史达琳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空气的挤压，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史达琳缓缓睁开眼睛，一个黑发黑眸，穿着斯莱特轮院服的男孩站在她身前。
他的面容看起来比史达琳所认识的里德尔要年轻许多，那股少年气息从他的眉眼间透出来让史达琳觉得很陌生，可偏偏这股莫名的压迫感又让史达琳觉得很熟悉。
“史达琳·斯维特。”
十六岁的里德尔没有像里德尔教授一样故意把她的名字念的缱绻迷人，相反他几乎是刻意将每个音都发的准确而清晰，连语气中都透露着傲慢。
史达琳犹豫地后退了两步，里德尔注意到史达琳后退的动作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轻声道:“你怕我——你是不是也很怕未来的我。”
这句话毫无疑问语气，史达琳故意抬起头直视里德尔纯黑的眼眸大声道:“我不怕你。”
“我没有同意要来这里，快送我回去。”
里德尔举起魔杖指着周围的装饰道:“这里是霍格沃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史达琳皱着眉不说话，她现在无比想远离这个所谓十六岁的里德尔，哪怕她现在和里德尔同岁，她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流，那股压迫感始终在。
里德尔微微俯身靠近史达琳，原先傲慢的神情也逐渐变得柔软，他用右手食指勾起史达琳的浅金色长发温声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只是好奇——能让未来的我上心的女孩是什么样。”
史达琳一下挥开里德尔揉搓她头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与不满，里德尔像是也不满于史达琳的抗拒一般长臂一伸揽住史达琳的腰肢迫使她再无法后退半步。
“但你让我很意外，他也让我很意外。”
“他那样野心勃勃的灵魂，怎么会爱上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史达琳抵住里德尔的胸膛好让两人不至于完全接触，她瞪着轻笑的里德尔手指缓缓去探袖子里的魔杖。
果然里德尔不管什么年纪都一样脑子有问题。
史达琳掏出魔杖直指里德尔的眼睛，里德尔堪堪闪开也下意识松开了史达琳的腰，史达琳举着魔杖摆出攻击姿态道:“送我回去。”
里德尔举起双手无奈地笑笑，随后他轻声道:“史达琳，你还会来找我的。”
“你想了解他，就必须先了解我。”
随后里德尔挥动着魔杖念了一句什么咒语史达琳又被眼前的金光刺激的闭上眼睛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好像软着陆到了一个地方。
她感觉到自己身前是里德尔的气息，这让她不敢睁开眼睛——他肯定发现了史达琳动了他的日记本。
随后里德尔的手指轻轻拂开史达琳额前的碎发，温热的唇瓣霎时贴上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悉数撒在她的额间，史达琳下意识攥住被子停滞了呼吸。
里德尔的唇缓缓下移直到鼻尖仍没有停止的趋势，下一秒就要贴上她的唇。
史达琳立马睁开眼睛抵住里德尔的肩膀，里德尔没有动静，他注视着史达琳的湛蓝色眸子轻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
所幸此刻两人置于黑暗之中，史达琳绯红的脸颊还有黑暗作掩，可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却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史达琳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里德尔才缓缓起身道:“明天带你出去，早点睡。”
里德尔放轻步子退出房门，史达琳立马翻身而起来到书桌前——日记本没有被拿走。
史达琳转身来到窗前掀开被子又躺入温暖的被窝，如海藻般的长发有些飘落到她的脸上她也不想去拂开。
里德尔到底是什么意思
史达琳将脑袋闷进被子中狠狠地踹了被子几脚。
本来一个里德尔就够难应付的了，现在又来一个。
如里德尔所说，史达琳一早就被其他食死徒唤醒要前往某个地方，食死徒的服装并未统一，但也只有史达琳穿着长及脚踝的纯白棉裙。
史达琳垂着脑袋不想面对食死徒们看异类一般嘲笑不屑的目光，里德尔现在根本没把她当做食死徒的一部分来看，食死徒们也认为史达琳不过是黑魔王养的一只宠物。
史达琳抬眸狠狠地瞪了里德尔一眼，里德尔轻笑一声没有说话抓住史达琳的手臂念了一句咒语，两人便幻影移形到了一所金碧辉煌的庄园之前。
里德尔随手扔出一个粉身碎骨轰开眼前精致的大门，里面爆发出小孩的尖叫，食死徒们以里德尔为首缓步走进。
“两个选择——”
史达琳看着趴在地上哭泣尖叫的小孩以及在沙发上故作镇静的男人，史达琳经常在《预言家日报》上看见他。
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
斯克林杰尚未等里德尔说完便挥舞着魔杖朝他发起进攻，随后斯克林杰家的壁炉涌出许多拿着魔杖的巫师，还有些巫师直接幻影移形出现在斯克林杰庄园。
里德尔身后的食死徒中有人发出古怪的笑声，他们朝出现在斯克林杰庄园的巫师扔出一个又一个不可饶恕咒。
史达琳还有些呆愣，一个又一个魔法部人员或直接被索命咒击中或在躺在地上抽搐，食死徒们虽然也有伤亡，但他们依然占领上风——没有任何咒语能比不可饶恕咒更有杀伤力。
里德尔在一片混乱重显得尤为冷静，他一步一步慢慢紧逼斯克林杰，斯克林杰颤抖着往后退，他举起魔杖准备对里德尔发射咒语，可里德尔只是注视着他的魔杖那根魔杖便飞进了壁炉燃烧起来。
斯克林杰跌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随后里德尔俯视着眼前的男人沉着脸道:“我给了你选择——”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闪过，斯克林杰保持着惊恐的表情栽倒在地再无生气。
史达琳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整个庄园里倒在地上的人都没有见血，偏偏死状比史达琳所见过的死于车祸的麻瓜还要可怕。
“粉身碎骨!”一道咒语打到史达琳手臂上，史达琳只感觉右手手臂里的骨头全都粉碎开，她尖叫一声栽倒在地看向眼前对她施咒的女巫。
里德尔也注意到了史达琳的情况转身朝两人走来，女人眼看着里德尔的靠近更加惊恐，她高举着魔杖想要发动第二个咒语，史达琳却咬着牙举起魔杖高声道:“神锋无影!”
这是西弗勒斯教给她防身用的咒语，她很清楚这个咒语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女巫从脸颊到小腿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口，血液喷涌而出——她本人也瘫倒在地发出痛苦难耐的哭泣声。
史达琳攥着魔杖的五指逐渐收紧，整个人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里德尔蹲下身来到她身前轻轻握住史达琳的右臂，史达琳抬头看向里德尔不断颤抖着，她再次侧首看向躺在地上抽搐的女人只感觉胃里翻起一阵阵的酸涩感。
“我杀人了…里德尔…”史达琳抓着里德尔的袖口这样重复着，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害怕惊恐与后悔。
杀人对于里德尔来说并不算什么，史达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着里德尔重复这句话，可她此刻心中的恶心与恐惧逐渐卷袭全身，好似心脏被人攥住又松开一般窒息。
里德尔皱着眉轻轻拍了拍史达琳的背，温声安慰道:“你没有杀人，史达琳。”随后他举起魔杖对着远处还在抽搐的女巫冷声道:“阿瓦达索命!”
史达琳滞住呼吸，女巫不再抽搐，史达琳的眼泪蓦然从眼眶中涌出来。
里德尔用食指轻轻揩去史达琳的眼泪轻声道:“看清楚了是谁杀了她了吗”
史达琳和食死徒再次回到马尔福庄园，食死徒们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里德尔轻轻挥手食死徒们恭敬地鞠了一躬便走出了门外。
钻心的疼痛折磨着史达琳，她心理上的冲击与生理上的疼痛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里德尔轻叹一声握住史达琳的右臂，史达琳感觉有缓缓热流涌进她的手臂。
随后里德尔伸出手，一个魔药瓶飞入他的手中，他喂着史达琳喝下，这时真正的疼痛才袭来，右臂里的骨头开始生长，史达琳甚至能听到手臂中骨骼生长的声音，她捏住手臂上端痛呼出声。
里德尔也握住史达琳的手轻声说着什么，史达琳只感觉耳边是巨大的轰鸣声，右臂所传感而来的热量散布至全身，她的眼泪不断涌出眼眶。
骨头的生长需要十二个小时，史达琳被里德尔抱回床上仍在小幅度地抽泣着。
里德尔看着满脸泪痕的史达琳再次皱起了眉，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史达琳的手指以示安慰，随后又低声念了一句什么咒语，史达琳便陷入沉睡之中。
史达琳是在临近凌晨时悠悠转醒，右臂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疼痛了，她直起身子走进浴室冲洗干净因为疼痛而满身大汗的自己。
她用魔杖给湿润的发丝施了个烘干咒，浅金色发丝逐渐舒展开垂到史达琳腰间，她屈膝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一阵凉风吹来，史达琳才回到了书桌前，里德尔的日记本仍然在这里。
她的右臂还在隐隐作痛，写字根本使不上劲，史达琳用左手在日记本上画了几笔便是一道金光闪过史达琳跌进日记本里的世界。
她敢保证里德尔是故意的，不然她这次的降临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
史达琳皱着眉感受着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只求摔在地上的时候不要让右手臂先着地，不然很可能会雪上加霜。
随后史达琳软着陆到一个人的怀中，还未等这人调侃出口史达琳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然后里德尔皱着眉毫不犹豫地松开史达琳让她滚落在地。
刚刚掉进里德尔怀中的时候史达琳的右臂撑到了里德尔的胸膛，那一瞬间像是骨头全都错位了一般疼痛再次卷袭史达琳。
更别说被里德尔这么无情地一摔。
史达琳蹲坐在地眼眶中再次溢出泪花，她哽咽着道:“你还不如不接我呢。”
十六岁的里德尔没有说话，他缓缓蹲下身子捧起史达琳的右臂，随后一股热流传进史达琳的右臂，疼痛消失了一大半。
史达琳想起刚刚现实中的里德尔也是这么做的，尽管她当时疼的来不及道谢。
里德尔拭去史达琳眼角的泪花笑着道:“果然是里德尔口中撑不起伤痛的小女孩。”
史达琳瞪向眼前的少年，也许是十六岁的里德尔面容更加稚嫩，年纪与她相同，史达琳对他的恐惧都在不自觉中减少了几分。
手臂中的热流逐渐扩散至全身，史达琳悄悄注视着垂眸认真施治疗魔法的里德尔，长而密的睫毛掩盖了里德尔此刻眼中的情绪，史达琳回过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怎么做到的——怎么会把他十六岁的意识保留在日记本里”史达琳状似不经意地问出这个问题，里德尔略微有些骄傲地翘起嘴角，他拂开袍子底端沾染到泥土的部分道:
“想知道就亲自去问他，从我这你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史达琳不满地撇撇嘴，她早该清楚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里德尔都一样的阴险狡诈。
史达琳抱膝坐在草坪上看着眼前缓缓流过的小溪，她能确定自己身处霍格沃茨，尽管她从未在现实中的霍格沃茨看到过这块草坪。
“他今天带你去了哪”里德尔捏了捏史达琳还软绵绵的手臂问道，史达琳下意识回忆起今天那个女人因为她的神锋无影而瘫倒在地的场景。
里德尔看到史达琳突然之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便也不再提这件事。
“他跟你讲了关于我的很多事吗——我感觉你很了解我。”史达琳的不安分地揪着地上的青草，用余光瞟着身旁的里德尔。
里德尔也屈起膝盖道:“不多。”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侧头注视着史达琳道:“但我知道，黑湖下的人是我。”
史达琳有些疑惑地与里德尔对视，当她看到里德尔嘴角边戏谑的弧度便蓦然想起那日争霸赛的项目。
黑湖之下的，是勇士们最珍贵的宝物。
史达琳虽然知道那是邓布利多故意而为之，但面对着里德尔直白的话语，还是有几缕绯红染上了耳根。
史达琳不自在地揉搓了一下耳朵不想让自己的窘迫被里德尔看到，里德尔轻笑一声便也不再继续说话。
“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史达琳。”里德尔顿了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继续道:“未来的我还没有告诉你吗”
史达琳皱起眉打量着脸色有些异变的里德尔轻声道:“他应该告诉我什么”
“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里德尔没有回答史达琳的问题，他挥挥魔杖，史达琳便不受控制地闭上眼意识逐渐变得昏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现实世界了。
史达琳敢说日记本里的时间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但在现实世界好像就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
史达琳推开门走在马尔福庄园的走廊上，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在庄园里自由活动的食死徒，他们依然全都身着暗色系服装，表情也是十分严肃，看到史达琳也只当没看到。
史达琳走下楼梯来到马尔福庄园的礼堂，里德尔坐在正中间本属于马尔福家主的座位上，其他或年轻或苍老，或男或女的人全都站在他的两边。
接着一个又一个人跪倒在里德尔脚边，脸上是史达琳无法理解的狂热崇拜与无上尊敬。
随后里德尔的信徒们颤抖着去亲吻他的袍角，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脸上满是欣喜与满足。
噫，好怪。
史达琳转过头不想直视这变态的礼仪。
算了，再看一眼。
史达琳再次回头好奇地看着礼堂里诡异的仪式，她再探入半个身子看到跪倒在里德尔脚边的人右臂上都有和小巴蒂同样的蛇形纹身。
只有印上了食死徒印记的人才有资格亲吻里德尔的袍角。
史达琳下意识揉搓着自己的右臂注视着正中间的里德尔在心中骂道:
好变态。
里德尔突然抬起头看向史达琳，对着史达琳露出一个微笑示意她去他身边，史达琳则整个人蓦然僵住，随后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里德尔。
摄神取念应该是要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读取到对方的意识吧
史达琳下意识看向里德尔纯黑的眸子，注意到眸底盈满冰冷的笑意后又快速移开了视线。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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