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在试探
离开医院，霍衍送林宛白去林氏集团。
路上，林宛白一直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落在霍衍眼中。
“怎么了？刚刚傅凉川跟你说什么了么？”
林宛白回过神，“没什么，就是问了我一些秦悦早产那天的事情。”
“他还怀疑这跟你有关？”
林宛白摇摇头，若有所思。
好端端的，傅凉川怎么会突然提起秦悦早产那晚的事情，而且还提到了言玫，话里话外都是在质疑自己。
虽说傅凉川从来也没相信过自己会安什么好心，但是这次不太一样，他好像是在试探自己什么。
还有一件事，他刚刚对赵思曼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冷漠了不少。
联系到一整夜的大雨，还有突然的车祸……
林宛白的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猛地攥紧了拳头。
既然在自己身上发生过，那么在傅凉川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边，医院里。
林宛白一走，赵思曼便进了病房，对傅凉川嘘寒问暖。
“凉川哥，脑震荡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休养观察一下，我就到医院来照顾你，趁着这个机会，你也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下午就出院。”
“下午？”赵思曼微微一怔，“是要去跟姐姐把离婚证领了么？这样也好，早点办完，免得林家那边又出什么新花样。”
傅凉川打量着赵思曼，“你好像很急着想让我和林宛白离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夜长梦多……”
在傅凉川的目光打量下，赵思曼忽然有些心虚，“凉川哥，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你这么看着我？”
傅凉川敛了目光，“没什么，这儿不用你照顾了，你身体不好，回你自己病房休息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赵思曼还在住院，她之所以能被保释出来也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见傅凉川态度冷淡，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赵思曼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再继续多言，讪讪的点点头，离开了，“那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嗯。”
赵思曼出门碰见简特助。
“赵小姐。”
赵思曼看了他一眼，“简特助，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简特助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哦，是公司的合同，需要傅总尽快签字，刚让秘书送到医院来的。”
赵思曼点点头，“对了，凉川哥这两天见过什么人么？”
“见过什么人？”简特助狐疑道，“您是指？”
“哦，我就是随口一问，傅家现在这么多事情，凉川哥住院的事情还是不要闹得太大的好，免得老爷子知道了担心，这事儿跟傅伯父和秋生哥说一声就行了。”
“傅总的意思，是不必告诉他们。”
简特助疑惑的看着赵思曼，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赵思曼怕他看出什么，便不敢再多问，“不是着急让凉川哥签字么，简特助，那你快去吧。”
“哎，好。”
看着简特助进了病房，赵思曼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傅凉川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得这么冷漠，难道是因为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儿，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一边等着接通，一边朝着楼梯间的方向走。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你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说了几遍了，最近秦家的律师在找各种证据要打官司，你别给我多事。”
赵思曼皱眉，压下愠怒，“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你，你跟凉川说什么了么？”
“我能跟他说什么？我自己这儿都还顾不过来呢！”傅秋生的声音十分不耐，“没别的事我先挂了，一堆事儿呢！最近别给我打电话。”
电话直接挂断了。
“喂？”
赵思曼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脸色登时阴郁下来。
“秦悦虽然现在精神出了问题，但是秦家那边还是坚持要跟傅秋生离婚，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的律师找不到合理的离婚理由。”
言玫坐在林宛白的办公室里，一边泡茶一边跟林宛白聊起秦悦的事情。
林宛白点点头，“这个我问过赵律师，确实有些棘手。“
精神病患起诉离婚，程序本身很复杂，需要精神病患者的其他监护人或者代理人起诉，并且需要取得一定的合法离婚条件，比如精神病患者长期受到虐待，感情确实破裂等等……
言玫说，“要不我们把傅秋生出轨的那些视频都交给秦家那边委托的律师。”
林宛白神色复杂，“恐怕都交了也没什么用，非合法拍摄的视频，本身就不能当做证据。”
更重要的是，即便法院那边判定傅秋生有出轨行为，也未必能判定他们婚姻就此破裂，离婚还是很困难。
“那怎么办？难道就便宜傅秋生了，这婚不离，秦小姐的财产都是他的了。”
说到这儿，林宛白也替秦悦不值。
上一辈子就是这样，秦悦流产后得了抑郁症，后来郁郁而终，在秦悦过世后，傅秋生越发的无法无天，整日花天酒地，拿着钱出去挥霍。
不过上辈子傅秋生也没得意太久，就因为车祸意外死了。
可这辈子，很多事情没有定数。
“林总，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言玫的话拉回了林宛白的思绪，“什么事？”
“赵姐在秦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保姆，工资不菲，不缺钱花，何况年纪都那么大了，无儿无女没有牵挂，真的就是为了赵思曼给她的钱，就给秦悦下毒？”
这件事也是林宛白疑惑的。
赵姐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里，她下毒的事情并无铁证，但是她拦着林宛白他们救人这件事逃不脱。
林宛白问，“你有什么想法？”
“林总，你说赵姐会不会是被威胁了？”
“赵思曼威胁她？”
“或许不是赵思曼。”
“那还能是谁？给秦悦下毒，害死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最大的获益者不就是赵思曼么？”
“不只是赵思曼，您忘了，还有一个人也是获益者，但我们之前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导火索。”
林宛白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言玫说的话。
“你是说……唆使赵姐给秦悦下毒的，是傅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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