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一个法术顺利学会，接下来就是无数次的反复练习。对于这样的辅助类法术，练习的时候完全可以实际操作，也就是一次次真的召唤出照明光球。
如果是那种杀伤力比较大，或是比较特殊的法术，那一般就是学会并成功施展一次，之后多通过模拟练习来熟悉。
当然，同样一个法术，不同等级巫师做出来的效果也很不同。像埃莉诺这样，还在预备阶段的，能够有个成型的光球就还不错，到了正式巫师，光球不仅体积大一些，亮度也可能增加了几倍，至于再往上的高级别，光球让一定范围内亮如白昼也是可以实现的。
每次都能召唤出光球之后，埃莉诺就开始琢磨能不能加快速度。等她把速度加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快，这个法术才算是学习完毕。
埃莉诺的学习态度莱昂也看在眼里，一方面他为小弟子的努力而欣慰，一方面他也有点担心埃莉诺的弦绷得太紧。
他想了想，把胡安娜之前给埃莉诺的那一堆药剂学书籍翻了一遍，挑了两本塞给她：“给，别尽练法术，也要注意休息，后面要学的法术多着呢。我排好顺序了，累了就看看这个。”
埃莉诺：？？？《药剂学基础》？《初级药剂大全》？所以，休息休息，等于学学药剂？
在莱昂看来，读书做研究可太有意思了，法术是记忆和练习法阵，药剂学是药剂萃取和加工，正好换换脑子。
还好埃莉诺一来不是真正的贵族少女，二来精神力强，身体也好，吃得消这套。
最早的学生弗朗西斯，莱昂那时候自己也没经验，再加上那时他自己等级也低，只是带到正式巫师，对方就去学院了。严格意义上讲，朝夕相处的师徒时光并不长。
第二个卡里克，虽然没那么学霸，但是态度好，肯努力，莱昂觉得也还是可以的。
到了这个小弟子，莱昂满意之余就有点放飞自我了。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完全活在自己世界的老师。就像去学院上课的时候，那种一看就认真学习的学生，他也乐于在课后多回答几个问题；对于学不进去或是进度落后的学生，他就没什么耐心。
对于埃莉诺，他一开始也是在观察，看看这个小姑娘的学习能力和态度。虽然埃莉诺有天赋，但是天赋并不等同于有未来，有天赋的学生如果不努力，可能比资质一般还让他痛心。
好在埃莉诺是愿意学习，也善于学习的。她既能忍受重复练习的枯燥，又对那些比较艰深的文字有着不错的悟性。再加上她的资质，莱昂可以断言，只要她能这样保持下去，把她带到二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时间上也不会很久。
这时候莱昂短暂地想起，自己的等级是不是该上点心了，回头卡里克应该也能到二级，小弟子也一样，然后自己这个老师还在初阶？就算自己别的东西懂的还是多，但是在法术上能教的就不多了。
不行不行，回头是该琢磨琢磨。嗯，不过现在就想还有点早，埃莉诺还不是巫师呢，到时候再说吧。
莱昂想了这么一小会，很快恢复成老样子，又把升级的事儿忘在脑后。不过没关系，埃莉诺还会让他想起来的。
这时候的埃莉诺，正听着莱昂对药剂学的吐槽，一边打开那本《初级药剂大全》。这本书只是对初级药剂的一个简略汇总，因此阅读不需要用到精神力。
书里把从学徒到一级巫师能用到的药剂依次排列，很明显学徒能用的药剂种类很少，而且作用也很有限。
用莱昂的话说，学徒属于数量最多，又是最基础的，这个阶段主要就是靠冥想锻炼精神力，药剂什么的意义不大。
何况巫师炼药不是为了自己用，就是为了赚钱或换取资源，谁有空给学徒琢磨那些。
跳过那两个精神力恢复的方子，埃莉诺的视线来到第三页的凝灵剂，这已经是为预备巫师准备的了。
凝灵剂她有印象，在将要进入预备巫师的时候，莱昂为她准备的资源里就有这个。这是一种凝练精神力的初级药剂，材料获取不难，炼制也比较简单。
凝灵剂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实际的需求量却不算大。因为它只在学徒升级预备的时候会用到，过了这一步就不再适用。
往下翻了几页，预备巫师用得上的也就这些，后面都是适合正式巫师的药剂了。
“虽然你的精神力很不错，不过还是要注意，附着法术的书你一定要先看清楚书名，像那些带有中级高级字样的，你就不要打开。初级的一般都没有问题，有些名字不那么好分辨的，你打开先不要急着往下看，就停留在第一页第一行，没问题了再往下。”
“那如果我直接翻开中级或高级会怎么样？会失去意识吗？”埃莉诺之前整理书房的时候，都是根据书脊上的名字问莱昂的，没有擅自乱动过。但是看到有些厚厚毛皮做的书，或是轻得像叶子的大部头，她确实也好奇里面的内容。
“那倒不至于，不过可能会受到试探性的警告或嘲笑，精神力多少会受点影响，难受一阵。”
“警告我理解，可是，嘲笑是什么情况······”埃莉诺表示困惑。
“哈哈，这就要看作者的风格了。附着法术的书会自动连接精神力，当一本书发现读它的人精神力不匹配，就会放出作者预设的警告，多半还会配上图像。但是这些都是有固定模版的，懒得自己琢磨的作者就会完全套用模版。”
莱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自己在那笑出声来：“有的作者就比较有意思，可能他们觉得模版太无聊吧，就会自己加工一下，弄个比较特别的版本。会这样做的作者通常也很有个性，往往会把警告弄成嘲讽式。”
“我印象最深的那本是这么说的。”莱昂清了清嗓子。
“不知道阁下哪来的勇气，请带上你的鸡腰果脑子立刻退出去。”他故作严肃地模仿道，又把自己给逗乐了。
埃莉诺：这形容······还真的嘲讽味十足。鸡腰果是一种坚果，一般也就跟小指甲盖差不多大。
“那这本书是讲什么的，您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可是精神力足够以后第一时间去读了它，是一本讲法术模型的书。放心吧，你肯定会读到它的，当然，得在精神力达到之后。”莱昂愉快地跟她眨了眨眼。
埃莉诺表示，你一个小老头卖什么萌，比鸡腰果脑子还让人无语好吗。
今天的学习告一段落，莱昂也该忙自己的研究了，埃莉诺退出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起还有另一本《药剂学基础》没打开，她觉得今天剩下的时间用来翻翻这本。
《药剂学基础》虽然有法术附着，但它是基础书籍，预备巫师是可以看的。
翻开第一页是一堆药草的图片，精神力一连接，埃莉诺就感到自己仿佛连接了一个真实的场景，那堆药草一个个站了起来，排着队站在她面前。
“首先，预处理。根据药草的属性，和需要的材料的特性，对药草选用不同的处理方法。”
这个解说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围绕着埃莉诺在说话，好在声线很正常，降低了诡异效果。
“干燥处理。”
随着这句话结束，空中冒出一个火球，第一株药草走上前来，开始······在火球下面烤自己？
很快那家伙就把自己烤干了，又默默走到旁边。
“浸泡处理。溶液：铁榄油。”
换了一株药草，这个简单，它跳进一个绿汪汪的油罐里不动了。
“粉碎处理。”
倒霉的药草被碎成了渣渣。
······
基础的处理方式就是那几种，埃莉诺饶有兴致地看完了。接下来，用处理过的材料开始炼药前的准备。
情境也差不多，药草们大义凛然地往试管里跳，往烧杯里跳，往坩埚里跳······
还好它们不是人型，埃莉诺面无表情地想。
药草处理的部分基本看完，埃莉诺也不打算再看下去，她合上书，一边休息一边回味刚才看过的内容。
不得不说，这样的立体化学习方式还是很有意思的。唯一有点不方便的就是，它一页承载的内容是固定的，如果中间有一段不记得想再看，那就要把这一页的场景从头看一遍，不能像纯文字的书那样，直接跳到想看的一句或一段。
不过比起那些生动有趣的场景，这点小小瑕疵也不算什么了。
同时埃莉诺也意识到了药剂学的几个重点，这也体现了巫师对几种主要元素的沟通和应用。
前期对药草预处理的好坏，多少能影响药剂成品的效果，更何况在药剂炼制的过程中，巫师精神力和元素之力的沟通是会直接作用于药剂溶液的，所以，同一个药剂方子，等级相同而偏向不同的巫师炼制出的药剂可能效果差异很大，因为具体方子需要的元素可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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