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果然是他!
“小女有一首新曲,请诸位品鉴。”
明月招来侍女,先给司南夕三人上了酒水果品,然后坐在摆好的古琴的桌前,翩然而坐。
云鬓花颜的女子低眉敛容,手指轻拢慢捻,琴声如泣如诉,哀怨凄婉,似诉心中无限事。
玉天宝听着也是如痴如醉,而司南夕和寂寒总觉得这曲子越听越不对劲,寂寒眼神微微示意:这曲子有问题。
司南夕给了他一个顺势而为的眼神,又接着听起了曲子,别说,他弹得还真不错。
寂寒得到司南夕的眼神消息,也安心地继续听曲。
两刻钟后,弹琴的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起身朝着已经瘫倒的三人走去。
她跨过躺倒在地上的玉天宝,又把手伸向了寂寒的脸,摩挲了两下,好像再确认是不是真容,最后,她把手伸向了司南夕,也是顺着脸部轮廓慢慢地向上抚摸,摸了一阵,明月轻“咦”了一声,她看着自己的手竟是愣了半晌。
刚才好像睡着的红衣公子此时慢悠悠地起了身,“明月小姐,小可的脸好摸吗?”
司南夕让明月摸自己的脸,就是让他知道这张脸是她自己长得。
看着眼前“明月”有些怀疑人生的表情,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明月”看着大笑的司南夕莫名有些恼火,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大袖一挥,一道劲风便把门窗都关上了,防止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明月”姿态闲适地捋了捋袖子,一副男子做派的做到了刚才玉天宝坐的凳子上,末了,他开口道:“看来阁下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
“明月”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人是故意装晕,故意让自己摸她的脸,也确实让他晃了心神,他在今日之前实难相信世上竟真有长得一模一样,仿若双生的两个人。
之前听沈浪讲的时候,他是丝毫不信的,可现在,却容不得他不信,世上真的有与他长得十分相像的额,女子。
“难道小姐对自己的相貌没有信心吗?”司南夕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月”,眼中狡黠戏谑之意一览无余。
“明月”看着她的做派,又发现一点:她和自己不只是相貌相似,连神态举止都有几分相似,真是奇哉怪也。
而且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拿话调侃他,他还是第一次在言语上吃瘪,这种体验还真是令他感觉新奇无比,却又兴奋异常。
“小女蒲柳之姿,哪能比郎君玉树之姿,潘安之貌。”“明月”声音娇柔地说着,眼神绵软,让人神酥骨烂。
司南夕听到他的话,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自己的相貌如此吹嘘,她司南夕甘拜下风。
司南夕看了看还不打算交底的王怜花,思考了一下,发现这戏确实还得演下去,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楼下那个才是她要搞定的,拆穿他的身份没有好处。
何况,自己与王怜花有可能是友非敌?
司南夕:“明月小姐,我这两位兄弟不胜酒力,不知可否找两间厢房安置他们?”
“明月”开口道:“这是自然,小女这就吩咐下人。”
说罢,她唤来丫鬟把寂寒和玉天宝两人扶到了厢房,转身又和司南夕继续道:“公子看着不像西域人士,怎会来龟兹?”
司南夕:王怜花这是在套她的话?
司南夕:“家中经商,原先是洛阳世家,只是继母狠毒,被赶出家门,不得已来楼兰投做些买卖。”
司南夕这句话自然是她胡诌来搪塞王怜花的,但也表达了两个意思:她知道王怜花老底,她打算来找快活王麻烦。
王怜花倒是听懂了司南夕的话中之话,但脸色还是有那么一瞬的扭曲,这女子含沙射影、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练得相当到家,以他的养气功夫都差点儿破功。
“公子,小女久居西域,非常向往中原的风土人情,公子能和小女聊聊中原的英雄豪杰吗?”
“哦?明月小姐既然有兴趣,那小可便说上一说。”
司南夕不知道王怜花心底的想法,只好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聊。
“小姐可知快活王?”司南夕拿起桌上的酒杯,小口抿了抿,老神在在地问道。
你不是想聊吗?那咱就聊你最厌恶,最怨恨,最想杀死的。
果然,在听到司南夕的这句话之后,王怜花的神色变得略显狰狞,眼神透露着丝丝杀意。
司南夕看到王怜花这择人而噬的表情,内心十分愉悦,接着说道:“明月小姐,你没听说过吗?”
王怜花平复了下神色,语气轻蔑,又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是呢,小女不知,不如公子给小女讲一讲?”
司南夕听着王怜花的话语,笑了笑,眼睛又瞥了瞥刚才被王怜花关闭的房门,继续说:“还是让快活王座下色使大人和你好好说说吧。”
言罢,司南夕一道真气顺着房门纸糊的窗纸弹射出去,门外传来一声吃痛的惨叫。
司南夕人影一晃,手中便提着了一个人,正是偷听他们谈话的老鸨,也就是快活王座下专门为其寻觅美女的色使。
色使瞳孔巨震,此人武功之高绝不下自家主上。
他刚察觉出明月是别人假扮的之后,就把这红衣公子的两个同伴收押了起来,然后看这个假明月和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可还没听到一句,他就被人给拎了起来。
“怎样样?王公子,你要的这人都在我手上了,你可以把你脸上这层皮扒了吧。”
司南夕一把点了色使昏睡穴,让其倒在地上,然后摊着手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看着司南夕,轻笑一声,已是变换了嗓音,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声音颇为低沉磁性,说不出的好听。
“姑娘你已经知道在下是谁了?”
“你都叫我姑娘了,想必沈大哥一定和你说过我,咱们双方对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就不必试探了。”司南夕看着王怜花,有些小激动,他这张脸究竟是不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呢?自己要不要开始考虑换张脸呢?
“呵呵,沈大哥,你和沈浪关系还真是不错。”说着他的身高凭空蹿了两节儿,脸上的□□也被他自己扒了下来,露出了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来。
司南夕觉得果然如此,弱冠之龄的青年,玉面朱唇,风流可人,一身花魁娘子的打扮,却丝毫不违和,当真是扮女子亦勾魂摄魄。
司南夕忍不住惊叹了一声,王怜花听见,却是笑了,笑得很是姿态风流,潇洒闲适。
“姑娘与在下长得极为相似,难辨真假,姑娘天天对镜梳妆时,难道还没看够自己的相貌?何以一见在下便惊叹出声?”
司南夕听到他的话,颇想挠头,她总不能说自己看见他就觉得看见了自己的等身玩偶,想收藏起来吧,把人吓怕怎么办。
“我只是赞叹,尤其是在看到和我长得相似的王兄之后,我一介女子都不如王兄装扮后更像女子,真是颇为汗颜。”
王怜花听罢,并不如常人一般听到说自己比女子貌美后,会颇为恼怒,而是很厚颜地笑了笑,默认了司南夕的说法。
司南夕再一次见识到了王怜花的厚脸皮,她那明明是讥讽,到他那里成了赞美,不过她本意就是想赞美他,可话出了口,便带了□□味。
“王兄来明月阁究竟为何?”
“司姑娘,沈兄说你聪明绝顶,不妨猜猜。”
司南夕听着王怜花很是欠俸的说话语气,很是不想搭理他。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居然是刚才被“请”过去的寂寒和玉天宝。
玉天宝率先开口道:“司兄,小弟我居然又发现了两个不下于明月的美人儿。”
话音未落,玉天宝看向了屋内的另一个人,才发现不是明月,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美人,但是这美人怎么有点眼熟。
“司兄,明月呢?这位美人又是谁?怎么穿着明月的衣服?”小胖子好奇地盯着王怜花,话却是问的司南夕。
司南夕看着这憨货,“玉贤弟,你好好看看他和我的脸。”
玉天宝凑近了看了看两人的脸,突然失声道:“你们俩怎么长得一模一样?这人是司兄你的妹子?原来司兄竟是千里寻妹,真是太感人了。”
司南夕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小子,有一点想抽人的冲动。
王怜花倒是觉得这个小胖墩颇为有趣,开口道:“小女在幼时被人贩子拐入青楼,几经辗转,没想到还有与兄长再见之日。”
王怜花说完,掩面而泣,颇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司南夕抽了抽嘴角,转头对玉天宝说:“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只是人有相似而已,明月也是她易容的,而且,他是男的。”
司南夕最后半句话说的那是一个悠长,小胖子听后果然像丢了魂儿,如丧考妣,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是男的呢?”
不管玉天宝,司南夕转头问寂寒:“寒寒,你们发现了什么?”
寂寒:“我装晕之后,被扔在了地下室的一间牢房,我发现隔壁隐隐有说话呵斥声,就撬开了铁锁,打晕了看守,然后看见有两名姑娘囚在那里。”
还没等司南夕说话,王怜花便问:“是不是一个活泼灵动,一个娴静似水。”
寂寒:“是。”
在得到寂寒答复之后,王怜花转头看向司南夕,“我要办的事儿就是找到她们。”
司南夕听到后,又开始神思不属,这剧情怎么变成这样了,牢里囚着的显然是朱七七和白飞飞,她前脚刚说幽灵宫掺和儿一脚都不稀奇,转眼幽灵宫主就掺和儿进来了。
果然不能乱立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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